就是正常人家,這分了家的人老往老兩口麵前跑都不是事,更何況還是她們母女這種情況。


    她們這樣,別說孝道了,指著她們鼻子罵不孝都是抬舉她們。


    因為,血脈親緣若是在孝道裏,她們母女是說什麽都是錯的。


    ···四嬸可謂惡毒。


    “大丫,你可想過這一去京城,你們會在什麽地方落腳?”


    在大丫的咬唇仇視中,秦望舒笑嗬嗬的指出殘酷的現實:“你們母女手裏應該沒什麽錢,進京城與咱做隔壁的可能不大,倒是,與這一行人做鄰居的概率比較大”


    “大丫,你年紀不小了,便是你娘不為你考慮終身大事,這事兒你心裏應該也有點數了,若是這胡攪蠻纏,道理不通的名聲傳了出去,你這下半輩子怕是會過得比你娘都不如,畢竟,像你爺奶這樣的公婆不多”


    張氏之所以過到如今,一個字就是作。


    大丫若聽著張氏的攛掇,不理性思考,客觀對人,她的未來絕對不會有什麽美好前景。


    因為,這世間像老李家這兩老的人不多,像她這樣的人更少。


    秦望舒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在挑唆張氏母女感情,話落便拍手站起,準備啟程,而大丫。


    如果說站出來時還想跟以前一樣用輿論將老李家踩在腳下,那現在,她連挨都有些不想挨老李家了。


    在青城府時,臨近村落都沒人與她們母女相處,隻要是在有認識她們母女的地方,那指指點點的聲音就從未停止過。


    明明,她正值青蔥年華,明明,她勤快又肯幹。


    然而,在小姑那種老姑娘被人踏破門檻時,她卻無人問津。


    她一直都清楚的,她沒小姑那種有錢的爹娘,沒小姑那種有權的哥哥,她是被家族摒棄的殘棋,但凡家境好些的人家都不願要她這樣的媳婦。


    她的一生,已經在選擇跟著娘親時毀了,如今與誰為鄰又有什麽關係。


    在沒有家族背景支撐時,她根本就找不到好人家。


    “若不是你攛掇爺,奶,爺,奶根本就不會這麽對我,我可是老李家的長孫你”悲憤的,大丫怒吼,那滿眼的恨意如滔滔江水洶湧磅礴:“都怪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將我害成這樣”


    “!!!”


    “???”


    誰害她?


    若有。


    應該是她那個娘好嗎!


    聞言,基本吃好的老李家大小迴頭的迴頭,轉身的轉身。


    然後,一個個都在看到大丫表露出來的情緒後,將對她最後一絲的期盼收起。


    人若是昧了良心,什麽道理都講不通,什麽好意都會變成最大限度的惡意。


    “四嫂,別與這種人多費唇舌”厭惡的,小夏寬慰自家嫂子。


    :我可沒有玻璃心。


    不在意的一笑,秦望舒友情提醒:“有句話叫矮子裏麵拔將軍,大丫,不要讓你的選擇更低,人要學會審時度勢”


    給人稍微留點好印象,給自己稍微留點平路走。


    這是她目前唯一能為自己做的了。


    都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將張氏為人處事精髓學了個徹底的大丫,自然也將張氏的自私繼承了。


    於是,在秦望舒這一聲好意提醒後,她卷攜著滿腔恨意,怒火卻做了啞炮。


    凍瘡算什麽,冷算什麽。


    隻要能早點離開娘親,便是渾身長滿凍瘡她都覺得值得。


    不過一輛板車的距離,大丫說的每句話,秦望舒跟小夏的每一句,張氏都聽得清清楚楚。


    然而,在聽到秦望舒那明晃晃的挑唆時她卻沒有站出來。


    因為,她想到了鄰裏的重要性。


    李老二能接觸村長幾家,也能接觸她的鄰居···


    “迴頭遇到城鎮,咱買個小爐子吊在車轅上就是了”


    兜著碎木炭,大丫狐疑的看著自家娘親。


    神色不顯的,張氏說道:“做人母親的,哪裏會不希望兒女好過,大丫,隻要能讓你過上好日子,讓娘做什麽都可以”


    “娘~”感覺有哪些不該想法的自己實在糟糕,大丫淚眼迷蒙的撲向張氏。


    “行了,隻要別讓人牽著鼻子走,為娘的就心滿意足了”


    話落的張氏意有所指的掃向秦望舒,而同樣將她們母女對話,肢體交流,聽在耳裏,看在眼裏的秦望舒眉頭一挑。


    張氏不可能在短短十幾分鍾時間裏,變得知理明事。


    ···她絕對有什麽想法。


    說句難聽點的,張氏就是那改不了吃屎的狗,絕對不可能收斂自己的本性。


    覺得張氏又在算計的可不止秦望舒一個。


    於是,再次啟程時,老李家一家大小便都時刻關注著前邊那母女。


    然而,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三天過去,四天過,很多天過去。


    漫漫長路都快要走到盡頭,都不見她鬧什麽妖蛾子。


    眾人不由去想。


    她突然良心發現,想給大丫留條小路走了?!


    “四嫂,你說她到底什麽意思?”下巴點了點離自家不遠處,那嘿咻嘿咻砍柴的身影,小夏眉頭緊鎖。


    順著小夏的目光而去,在看到張氏的那一瞬間便明白小夏所指為何的秦望舒聳肩:“誰知道她什麽意思,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說起蛔蟲,已經知道蛔蟲為何物的小夏一陣惡心。


    不過,話說迴來,張氏的本事也就那麽點,除了丟一下老李家的臉麵就是毀壞一下老李家的名聲。


    其他,她便是有心都無力。


    “咱家也沒什麽臉了,也不怕丟了”她們家的臉麵,在青城府時已經被那兩個離出門的女人敗壞光了。


    撩眼,睇著有氣無力的小夏,秦望舒好笑:“你以為,那天我那些話就隻為打消大丫胡攪蠻纏的念頭?”


    “?”不是嗎?


    “忠孝仁義,這母女除掉沒踏著忠,其它三項可都被她們踩在腳底下了”煙波迴轉,如璀璨星光般閃亮的眼眸瞟向背對兩人的大朗,二郎身上:“在青城府時,她們想怎麽折騰我都會由著她們折騰,畢竟,日子實在無聊”


    這去了京城,那母女若不自己注意,若敢蹦躂到她麵前來。


    她絕對不會客氣。


    所以,那天那話是在警告張氏母女。


    若是,她們不收斂,她不會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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