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李四喜抬頭看到飛魚關切的樣子，隻覺得可笑。
當時飛魚就勸說她不要把閉月羞花再收留進府裏，她偏不聽，覺得主仆一場，閉月羞花也沒有什麽壞心思，可現在看來還是她太天真了。
閉月羞花這兩人分明就是包藏禍心的，隻可惜她現在才明白過來，已經太晚。
李四喜上前兩步，緊緊握住飛魚的手，“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話的，否則也不會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夫人你在說什麽呀？你別嚇我，到底出什麽事了，你跟奴婢好好說說，若是有奴婢能幫上忙的一定盡力而為。”飛魚嚇了一跳，連忙反握住她的手。
“閉月羞花來府裏不是為了重新做事的，閉月昨日偷聽我和秦若寒說話之後，今日就偷偷出去給太子的人報信了，她昨日就出去半個時辰，居然能和太子的人搭上線，還願意為太子的人做事，是我著實想不到的。”李四喜閉了閉眼，頭迴覺得那麽難受。
來到京城那麽多日子，她無條件信任過太多人了，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卻還是忍不住。
聽完這話，飛魚頓時很是生氣，“”真是這樣嗎？奴婢原本以為她們隻是不適合在府裏了，沒想到閉月竟然能做出這種事！那……夫人你是怎麽想的？”
她問出這話時，心裏仍舊很是驚訝。
因為她隻是單純看不慣閉月羞花此前的做法，並不覺得閉月是個壞人。
可如今看來，還是她太天真。
李四喜歎了口氣，此刻心裏很亂，“”我不知道閉月說了什麽，昨日我和若寒並沒有提起什麽機密之事，她就算是聽到了也沒有關係。因此我猜不到。她給太子府的人通風報信了什麽。”
聽到這話，飛魚當即道：“夫人，咱們還是不要猶豫了，趕緊把她帶過來盤問清楚。否則禍患無窮。”
李四喜猶豫片刻，還是點頭答應了。
飛魚沒有耽擱，立刻去後院叫人。
看到她來了，閉月也沒有什麽好臉色，“有事嗎？”
“夫人讓你過去一趟，說昨兒你們離開的時候給了你們銀子，今日要好好算算。”飛魚冷聲說出這話，並沒有將李四喜真正的目的說出來。
她害怕打草驚蛇。
閉月羞花對視一眼。還是起身跟著她離開了。
兩人來到正堂，就見李四喜正麵無表情的坐在桌邊，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閉月心裏一緊，立刻掏出銀子上前兩步，“夫人，這是你那日給奴婢的銀子，奴婢沒花，剩下都還給你，以後我們還是正常領銀子吧。”
聽到這話，李四喜有些不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飛魚。
飛魚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奴婢剛才說了，所以他們以為過來是送銀子的。”
李四喜擺擺手，並未收下閉月的銀子。而是緩緩走到了她的麵前。
不知為何，閉月突然有些心虛和害怕。
“閉月，我知道你是因為那碗蟹黃湯，心裏有氣，畢竟我狠狠責罰了你，你才氣不過離開的，可我就想問你一句，除此之外我有沒有做過任何虧待過你的事？”
閉月連忙搖搖頭，“當然沒有。夫人善良好心，對我們這些丫鬟們都是極好的，奴婢和羞花已經很滿足了，能有這樣的好主子，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是嗎？既然你是這麽覺得的，為何還要背叛我？”李四喜眼神一冷。看著她的臉色越發不善。
閉月愣了愣，下意識幹笑了兩聲，“奴婢聽不懂夫人在說什麽，奴婢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啊。”
“還在狡辯，你若沒有背叛過。為何會昨日偷聽我說話之後就立刻出去給太子府的人通風報信？我平日裏從沒有虧待過你們，你們在府裏除了做事之外，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都不是丫鬟的待遇，我對你們如此，你們居然這樣背叛我，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李四喜一通質問，心裏著實難受。
府裏就這麽三個丫鬟，她都是把這幾個丫鬟當成妹妹看待的，雖說平日裏讓她們做事，但在吃穿用度上不知道比別的丫鬟好了多少倍。
可她仍舊沒有想到，她用真心換來的人，居然還是這樣毫不猶豫的背叛。
聽她提起這件事，閉月眼裏閃過一抹慌亂，連忙擺擺手道：“夫人誤會了，奴婢從來沒有給任何人通風報信過，昨日奴婢偷聽也隻是想聽聽您對我和羞花的看法而已。”
“是嗎？”李四喜眼神一冷，“閉月，你知道你們和飛魚不同的地方在哪嗎？”
“在哪？”閉月愣了愣，不知道她突然說這個做什麽。
李四喜轉過身，沉聲道：“飛魚在京城裏是有家人的，若是她突然消失了，她家人必定討上門要個說法，甚至去報官，可你們兩個呢？自從你們的主子死了之後，你們便無處可去，隻能依靠我，就因為如此，若是你們在府裏無聲無息的死了，不管我對外說是病死了還是吃錯東西了，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你們隻能就這樣香消玉殞。”
聽完這番話，閉月羞花都變了臉色，眼裏滿是驚恐。
飛魚看得清楚，不由冷哼道：“夫人做事平日裏是有章法的，也不會輕易對任何人下手，可既然你們做出如此叛主的事情，就別怪夫人下狠手。”
她知道李四喜是故意說出這種話威脅閉月她們的，所以也就順著往下說了。
她知道要不如此行事的話，不知道這兩人接下來還要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或許連昨日去太子府都死不承認。
閉月慌得不行，連忙跪在地上，“夫人著實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從未做過任何叛主的事，不知夫人怎會說奴婢和太子府的人私自聯絡，奴婢可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裏清楚。”李四喜冷冷看著她，居高臨下道：“若不是已經查到的事，我不會隨意冤枉你，如今你不承認也得承認。”
“沒有啊！奴婢……”
“不要再辯解，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隻需要好好想想，要不要自己承認，把所有實情說出來，不願意的話你會永遠留在府裏，任何人都不會發現你們的存在，好好想想吧。”
她打斷閉月的話，轉過身望著屏風上的山水畫。
李四喜並不想用各種辦法逼問，那不是她的風格，她隻想讓眼前這兩人想清楚，不說實情會付出什麽代價。
在一片沉默中，閉月攥緊拳頭，終於在巨大的恐懼下慢慢低下頭，“是，奴婢是去見了太子府的人。”
“為什麽？你要離開秦府不是夫人逼迫，是你們非要離開，夫人在你們走的時候還多給了幾兩銀子，你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為何要迴來害秦府？”飛魚激動地質問，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們會如此沒有良心。
閉月閉了閉眼，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句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也是被逼無奈，離開秦府我們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但有你這個賤蹄子不斷激怒嘲笑我們，我們怎能腆著臉再迴來？這個時候，太子府的人就找到我們了。”
“說說吧，太子府的人承諾給你們什麽好處？”李四喜挑了挑眉，已經麵無表情。
看來淮安和王太後這些日子沒真的沉寂，依舊在派人盯緊了秦府的動靜，否則也不可能一下子知道閉月羞花離開了秦府。
閉月猶豫片刻，隻好實話實說，“他答應我們，隻要我們再次迴到秦府，想辦法探聽到你們對付太子殿下的下一步計劃並說出來，就給我們五百兩銀子，有這五百兩銀子，我們可以一走了之去任何地方。”
聽完這番話，李四喜不由冷笑，“原來如此。”
“你們怕我嘲笑，無論如何都不肯迴到秦府，卻可以因為太子府給的好處，不怕這些迴來被我奚落嘲笑，可見這都是借口，你們就是為了五百兩銀子可以拋棄夫人，背叛夫人罷了。”飛魚抱著胳膊冷冷看著她們，已經看透了她們的心中所想。
人都是自私的，閉月羞花哪怕再在府裏待的安穩，也會為了五百兩銀子叛主。
實在是可笑。
閉月被說的低下頭，良久都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解釋。
正當她默默無言的時候，李四喜終於開口：“你們拿到五百兩銀子了嗎？”
“沒有，我們還沒來得及去拿銀子，夫人您別讓我們交出來，我們身上真沒有什麽銀子了！”閉月突然激動起來，將錢袋摘下來給她看。
李四喜不由嗤笑，“你們在我身邊這麽久，不僅你們了解我的脾氣，我也同樣了解你們，你們現在這樣激動，分明是欲蓋彌彰。”
“夫人……我們真的沒有……”
“夫人又不會要你們的銀子，就算承認又如何？”飛魚上來就懟，十分看不慣她們這樣死不承認的樣子。
閉月張了張嘴，終於無話可說，“我們確實拿了銀子。”
“你和太子府的人說什麽了？他們竟然覺著你們帶過去的消息有用。”李四喜依舊冷冷看著她們。
當時飛魚就勸說她不要把閉月羞花再收留進府裏，她偏不聽，覺得主仆一場，閉月羞花也沒有什麽壞心思，可現在看來還是她太天真了。
閉月羞花這兩人分明就是包藏禍心的，隻可惜她現在才明白過來，已經太晚。
李四喜上前兩步，緊緊握住飛魚的手，“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話的，否則也不會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夫人你在說什麽呀？你別嚇我，到底出什麽事了，你跟奴婢好好說說，若是有奴婢能幫上忙的一定盡力而為。”飛魚嚇了一跳，連忙反握住她的手。
“閉月羞花來府裏不是為了重新做事的，閉月昨日偷聽我和秦若寒說話之後，今日就偷偷出去給太子的人報信了，她昨日就出去半個時辰，居然能和太子的人搭上線，還願意為太子的人做事，是我著實想不到的。”李四喜閉了閉眼，頭迴覺得那麽難受。
來到京城那麽多日子，她無條件信任過太多人了，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卻還是忍不住。
聽完這話，飛魚頓時很是生氣，“”真是這樣嗎？奴婢原本以為她們隻是不適合在府裏了，沒想到閉月竟然能做出這種事！那……夫人你是怎麽想的？”
她問出這話時，心裏仍舊很是驚訝。
因為她隻是單純看不慣閉月羞花此前的做法，並不覺得閉月是個壞人。
可如今看來，還是她太天真。
李四喜歎了口氣，此刻心裏很亂，“”我不知道閉月說了什麽，昨日我和若寒並沒有提起什麽機密之事，她就算是聽到了也沒有關係。因此我猜不到。她給太子府的人通風報信了什麽。”
聽到這話，飛魚當即道：“夫人，咱們還是不要猶豫了，趕緊把她帶過來盤問清楚。否則禍患無窮。”
李四喜猶豫片刻，還是點頭答應了。
飛魚沒有耽擱，立刻去後院叫人。
看到她來了，閉月也沒有什麽好臉色，“有事嗎？”
“夫人讓你過去一趟，說昨兒你們離開的時候給了你們銀子，今日要好好算算。”飛魚冷聲說出這話，並沒有將李四喜真正的目的說出來。
她害怕打草驚蛇。
閉月羞花對視一眼。還是起身跟著她離開了。
兩人來到正堂，就見李四喜正麵無表情的坐在桌邊，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閉月心裏一緊，立刻掏出銀子上前兩步，“夫人，這是你那日給奴婢的銀子，奴婢沒花，剩下都還給你，以後我們還是正常領銀子吧。”
聽到這話，李四喜有些不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飛魚。
飛魚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奴婢剛才說了，所以他們以為過來是送銀子的。”
李四喜擺擺手，並未收下閉月的銀子。而是緩緩走到了她的麵前。
不知為何，閉月突然有些心虛和害怕。
“閉月，我知道你是因為那碗蟹黃湯，心裏有氣，畢竟我狠狠責罰了你，你才氣不過離開的，可我就想問你一句，除此之外我有沒有做過任何虧待過你的事？”
閉月連忙搖搖頭，“當然沒有。夫人善良好心，對我們這些丫鬟們都是極好的，奴婢和羞花已經很滿足了，能有這樣的好主子，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是嗎？既然你是這麽覺得的，為何還要背叛我？”李四喜眼神一冷。看著她的臉色越發不善。
閉月愣了愣，下意識幹笑了兩聲，“奴婢聽不懂夫人在說什麽，奴婢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啊。”
“還在狡辯，你若沒有背叛過。為何會昨日偷聽我說話之後就立刻出去給太子府的人通風報信？我平日裏從沒有虧待過你們，你們在府裏除了做事之外，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都不是丫鬟的待遇，我對你們如此，你們居然這樣背叛我，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李四喜一通質問，心裏著實難受。
府裏就這麽三個丫鬟，她都是把這幾個丫鬟當成妹妹看待的，雖說平日裏讓她們做事，但在吃穿用度上不知道比別的丫鬟好了多少倍。
可她仍舊沒有想到，她用真心換來的人，居然還是這樣毫不猶豫的背叛。
聽她提起這件事，閉月眼裏閃過一抹慌亂，連忙擺擺手道：“夫人誤會了，奴婢從來沒有給任何人通風報信過，昨日奴婢偷聽也隻是想聽聽您對我和羞花的看法而已。”
“是嗎？”李四喜眼神一冷，“閉月，你知道你們和飛魚不同的地方在哪嗎？”
“在哪？”閉月愣了愣，不知道她突然說這個做什麽。
李四喜轉過身，沉聲道：“飛魚在京城裏是有家人的，若是她突然消失了，她家人必定討上門要個說法，甚至去報官，可你們兩個呢？自從你們的主子死了之後，你們便無處可去，隻能依靠我，就因為如此，若是你們在府裏無聲無息的死了，不管我對外說是病死了還是吃錯東西了，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你們隻能就這樣香消玉殞。”
聽完這番話，閉月羞花都變了臉色，眼裏滿是驚恐。
飛魚看得清楚，不由冷哼道：“夫人做事平日裏是有章法的，也不會輕易對任何人下手，可既然你們做出如此叛主的事情，就別怪夫人下狠手。”
她知道李四喜是故意說出這種話威脅閉月她們的，所以也就順著往下說了。
她知道要不如此行事的話，不知道這兩人接下來還要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或許連昨日去太子府都死不承認。
閉月慌得不行，連忙跪在地上，“夫人著實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從未做過任何叛主的事，不知夫人怎會說奴婢和太子府的人私自聯絡，奴婢可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裏清楚。”李四喜冷冷看著她，居高臨下道：“若不是已經查到的事，我不會隨意冤枉你，如今你不承認也得承認。”
“沒有啊！奴婢……”
“不要再辯解，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隻需要好好想想，要不要自己承認，把所有實情說出來，不願意的話你會永遠留在府裏，任何人都不會發現你們的存在，好好想想吧。”
她打斷閉月的話，轉過身望著屏風上的山水畫。
李四喜並不想用各種辦法逼問，那不是她的風格，她隻想讓眼前這兩人想清楚，不說實情會付出什麽代價。
在一片沉默中，閉月攥緊拳頭，終於在巨大的恐懼下慢慢低下頭，“是，奴婢是去見了太子府的人。”
“為什麽？你要離開秦府不是夫人逼迫，是你們非要離開，夫人在你們走的時候還多給了幾兩銀子，你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為何要迴來害秦府？”飛魚激動地質問，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們會如此沒有良心。
閉月閉了閉眼，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句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也是被逼無奈，離開秦府我們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但有你這個賤蹄子不斷激怒嘲笑我們，我們怎能腆著臉再迴來？這個時候，太子府的人就找到我們了。”
“說說吧，太子府的人承諾給你們什麽好處？”李四喜挑了挑眉，已經麵無表情。
看來淮安和王太後這些日子沒真的沉寂，依舊在派人盯緊了秦府的動靜，否則也不可能一下子知道閉月羞花離開了秦府。
閉月猶豫片刻，隻好實話實說，“他答應我們，隻要我們再次迴到秦府，想辦法探聽到你們對付太子殿下的下一步計劃並說出來，就給我們五百兩銀子，有這五百兩銀子，我們可以一走了之去任何地方。”
聽完這番話，李四喜不由冷笑，“原來如此。”
“你們怕我嘲笑，無論如何都不肯迴到秦府，卻可以因為太子府給的好處，不怕這些迴來被我奚落嘲笑，可見這都是借口，你們就是為了五百兩銀子可以拋棄夫人，背叛夫人罷了。”飛魚抱著胳膊冷冷看著她們，已經看透了她們的心中所想。
人都是自私的，閉月羞花哪怕再在府裏待的安穩，也會為了五百兩銀子叛主。
實在是可笑。
閉月被說的低下頭，良久都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解釋。
正當她默默無言的時候，李四喜終於開口：“你們拿到五百兩銀子了嗎？”
“沒有，我們還沒來得及去拿銀子，夫人您別讓我們交出來，我們身上真沒有什麽銀子了！”閉月突然激動起來，將錢袋摘下來給她看。
李四喜不由嗤笑，“你們在我身邊這麽久，不僅你們了解我的脾氣，我也同樣了解你們，你們現在這樣激動，分明是欲蓋彌彰。”
“夫人……我們真的沒有……”
“夫人又不會要你們的銀子，就算承認又如何？”飛魚上來就懟，十分看不慣她們這樣死不承認的樣子。
閉月張了張嘴，終於無話可說，“我們確實拿了銀子。”
“你和太子府的人說什麽了？他們竟然覺著你們帶過去的消息有用。”李四喜依舊冷冷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