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番話,李四喜不免很是著急,“那咱們現在怎麽辦?你的意思是,春雨必須忍著度過三個月?”


    “除了忍沒有任何辦法,要是實在不行,隻能把春雨綁起來。”秦若寒神色凝重,“隻要能夠平安度過三個月,她就可以好起來。”


    李四喜知道,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盼望著他們能夠平安和李春雨扛過這三個月,隻要三個月以後,李春雨不管經曆了什麽非人的折磨,都能脫胎換骨,煥然新生。


    隻不過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王太後兩人竟然如此惡毒,從這種地方對她的家人下手,要是李春雨撐不過去的話,恐怕會利用傷害自己,要減輕這種奇癢無比的感覺,那不是她希望看到的,這迴她的家人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她不會放過王太後和淮安。


    思及此,李四喜心裏很是憤恨,“我真不想放過他們,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讓他們也吃息生丸,嚐嚐這是什麽樣的折磨。”


    看她心裏很是難受,秦若寒輕聲安撫:“咱們先解決這件事,看看春雨能不能扛過這種奇癢的感覺,等她能夠扛過去這三個月一切都好說。”


    聽到這話,李四喜不免很是無奈,她知道如今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其他能夠幫到李春雨的辦法了。


    “怎麽樣?春雨怎麽樣了?”


    李四海匆匆趕到,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看他滿臉焦急,李四喜真不忍心說出實情,卻也隻能實話實說,“春雨被人故意害了,她現下吃了息生丸已經暈過去,這三個月身體都會奇癢無比,沒有任何辦法緩解,隻能硬生生挺過去,挺過去三個月就沒事了。”


    聽完這番話,李四海頓時心疼又憤怒。


    他攥緊拳頭,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怎麽會這樣?到底是誰這麽惡毒,竟然對春雨一個無辜的姑娘下手!春雨吃了息生丸對他有什麽好處?他又不能賺銀子!”


    麵對他氣憤填膺的話,李四喜緊緊抿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麵對李四海終究抬不起頭來。


    都是因為她對付淮安和王太後,才讓李春雨被牽連,如今落得了這個下場,若是追根究底,還是她的原因才會變成如今這樣。


    看出她很愧疚,秦若寒立刻將她拉到自己身後,沉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有壞人要動手,總會找到機會,春雨自己不帶丫鬟離開府裏,總歸會有危險,以後還是不要讓她單獨出門的好。”


    “若寒,你這是啥意思?難道你覺著春雨變成這樣,還是因為她自己不聽話單獨出府的原因了?”李四海瞪大眼睛,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話。


    秦若寒微微蹙眉,“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說如今都不太平,你們都能被太子帶走,春雨也會被傷害,我們已經交代過不要單獨出門,她還是這麽做了,誰也沒有辦法,當然最可惡的是壞人,我從不覺得是春雨自己的原因。”


    聽完他的這番話,李四喜心情複雜地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有用,但秦若寒確實說的是實話。


    從前到現在,他們囑咐了很多次,不想讓李春雨他們單獨出門,可一次又一次出事,全部都是李春雨自己單獨跑出去,身邊根本不帶人。


    哪怕飛魚幾人都是小丫頭,帶出去也能互相有個照應,壞人來的時候哪怕李春雨被帶走了,飛魚還能及時去報信。


    隻不過現下事情已經變成這樣,說再多都沒用了。


    看著他們俱都臉色凝重的樣子,李四海沒好氣道:“成,照你這樣說,全都是春雨不聽話跑出去才會被壞人抓住機會下手,等她醒了我好好說她行了吧!”


    “大哥,這沒什麽好生氣的,若寒不過是隨口一說,說的也是實話,再說誰也沒有怪春雨的意思,她醒來還要麵對三個月的折磨,你說她做什麽。”李四喜輕聲勸說,知道他這是心裏有氣。


    就算秦若寒現在說這些話有點不合適,那也全都是實話,畢竟是李春雨自己不聽話。


    但現在說這個沒用,他們要做的不是互相埋怨,而是堅強起來共渡難關。


    李四海好歹還是聽進去話的,雖然心疼自己閨女,但不過多時就恢複了理智。


    他輕輕歎氣,“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能查到是誰對春雨下手的嗎?作為春雨的親爹,我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成這樣。”


    “兇手我們來解決,隻要你照顧好春雨就行了,等她醒來之後你就接她迴家,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李四喜說完,立刻給秦若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著自己離開。


    等兩人走出巷子,秦若寒才再次開口:“王太後的手就算再長,也不能這麽精準來對付春雨,這麽做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淮安了。”


    “上迴我已經去府裏威脅過他了,讓他不要再想著輕舉妄動,沒想到他不僅沒忌憚,反而變本加厲這麽做,看來不給他點苦頭嚐嚐都不行了。”李四喜冷哼一聲,眼神越來越淩厲。


    聽了這話,秦若寒不解地轉過身,“你想要幹什麽?他正在禁足,咱們若是光明正大去招惹他,讓皇上知道了不是什麽好事。”


    “我當然知道不能光明正大對付他,他現在最在乎的就是息生丸了,咱們不一定要以牙還牙,從別的地方入手會讓他更加難受。”


    李四喜眯起雙眸,頃刻間已經有了主意。


    聽出她語氣裏的篤定,秦若寒驚訝挑眉,“難道你已經有辦法了?”


    “我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查到買賣息生丸的戶部侍郎還在大牢裏待著,或許從他身上能夠查出點什麽。”李四喜說出心中所想,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秦若寒立刻點點頭,“那你就迴去等待消息吧,我現在就去大牢裏審問戶部侍郎。”


    “等等,還是我去吧。”李四喜立刻叫住他,總歸是有點不放心。


    她想要看到戶部侍郎將所有事情如實招待的樣子,因此不放心秦若寒就這麽單槍匹馬去審問。


    戶部侍郎既然已經被抓住,恐怕就做好了去死的準備,在這種情況下,隻有她知道怎麽來點非常手段。


    “你不是還要張羅著開鋪子嗎?現在春雨又變成這樣,你大哥肯定要陪著她,到時候火鍋店也是忙不過來的,還是我來審問戶部侍郎比較好,你就留下來幫襯家裏吧。”秦若寒阻止她前去,不想讓她如此操心。


    聽完這番話,李四喜卻不以為意地笑笑,“我既然要去,就是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能在最短的時間知道所有事,你去審問估摸著沒有十天半個月不能問出來,中間興許還會出現什麽變故,我去比較穩妥。”


    她拍拍秦若寒的手,沒有再多說什麽,立刻轉身離開了此處。


    看著她的背影,秦若寒抿了抿唇,隻好轉身前往審理寺辦自己的事。


    不過多時,李四喜就出現在了大牢門口。


    獄卒看到她過來,立刻上前拱手行禮,“秦夫人,您來啦。”


    所有人都知道,如今李四喜是皇帝親封的女官,然而在這之前人人都知道她是秦若寒的夫人,因此也一直都叫她秦夫人。


    李四喜點點頭,低聲問道:“戶部侍郎關押在這裏,近日來有沒有什麽異常?”


    “並無異常,隻不過最近時常念叨著家裏人,聽說他家裏還有兩個孫女剛出世不久。”獄卒老實迴答,不敢有任何怠慢。


    聽完這話,李四喜倒是好奇。


    接觸息生丸的人都知道,有一天被查到就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殺身之禍,畢竟朝廷律法對息生丸的事零容忍。


    既然戶部侍郎如此在意自己的孫女,就應該懸崖勒馬,早些收手才是,可他不僅沒有這麽做,如今被關在大牢裏了,除了想念孫女也沒有任何悔過之意,著實可笑。


    思及此,李四喜便擺擺手,“讓我進去吧。”


    大牢打開,一陣腳步聲清晰迴蕩在每間牢房。


    戶部侍郎王德全就坐在冰涼的地上,虛弱靠在牆邊,哪怕聽到動靜也沒有抬頭的意思。


    李四喜走到門口,居高臨下地打量他,“你就是戶部侍郎王德全?”


    聞言,王德全抬起頭,看到她時並不驚訝,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你們終於來審問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還很期待我們的審問?”李四喜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走進去。


    身後,獄卒有些擔憂,“夫人還是別進去了吧,以防萬一他突然發瘋。”


    “不會。”


    李四喜擺擺手,對此並不在意,依舊定定看著王德全。


    在她的注視下,王德全咬咬牙,沉聲道:“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不過你們放心吧,無論你們用什麽樣的方法審問,甚至對我動刑也好,我都絕對不會將我知道的事情透露出去半個字,我也什麽都不知道,除了在那個院子的人手裏買息生丸之外,我再也沒做過其他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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