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蘭被她這迷之自信感染了,若是可以將身體調好些,對於自己兒子也是大有益處。


    “四喜,當真?”


    李四喜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然後壓低聲音又說:“不過我們得先帶他去看一個老中醫,得知道他哪裏毛病,我才能做符合他的藥膳。”


    張翠蘭已經被說動,想著試試也好:“那好,嬸來說。”


    李四喜笑嗬嗬的點頭:“嬸,你放心,我四喜說話算話。”


    “你們倆在說什麽?”


    秦若寒的聲音嚇得李四喜“啪”坐地上,這人走路怎麽沒聲呀。


    秦若寒皺了一下眉頭:“你手不是受傷了嗎?”


    張翠蘭仔細一看還真是,忙扶起李四喜,有些自責:“四喜,你度受傷了怎麽還幫我洗菜。”


    李四喜擺擺手:“沒事,小傷,差不多好了。”


    秦若寒瞧了她一眼沒說話,李四喜覺得自己有點做賊心虛,明明是在幫他呀。


    她看向張翠蘭,朝她擠眉弄眼,張翠花領會意思,不太自然的向秦若寒開口:“若寒,我瞧著要深秋了,你也要去考試,不如你去看看中醫吧?”


    秦若寒不解,又狐疑的看向李四喜:“她跟你說了什麽?”


    李四喜滿頭黑線,她還能害了他不成。


    “不是,是我覺得你這身子骨到了冬天容...容易生病,想著就給你請個大夫看看。”張翠蘭不太會說謊,秦若寒又了解她,很快就看向李四喜,直盯盯的看著。


    李四喜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你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嗎?”


    “說吧,你想幹什麽?”


    張翠蘭還想幫李四喜,可是李四喜自己直接招供了:“幫你調養身體啊,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嘛,難道你想因為身體原因暈倒在考場上嗎?”


    秦若寒本來還柔和的臉龐瞬間冷若冰霜:“不需要,跟你無關,我現在很好。”


    李四喜白了他一眼:“跟我關係大著呢,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希望你能飛黃騰達了。”


    秦若寒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自顧自的往屋裏去:“不需要,娘,讓她迴去吧。”


    張翠蘭有些為難,這也是為他好,這麽好的機會。


    李四喜不甘心,她拉著張翠蘭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大聲嚷嚷了幾句:“你這個鬼樣子去科考,肯定會在考場裏暈過去的,還是聽我的吧。”


    張翠蘭假裝不高興的把她推出去:“四喜,別說了。”


    屋裏的秦若寒捏緊手裏的書,他不是怪李四喜口無遮攔,而是她的話戳中他最大的痛。


    這具身子骨的確很弱,前世也是因為如此屢屢出現很多意外。


    他看了很多大夫,吃了不少藥,可見效並不是很大。


    張翠蘭猶猶豫豫的來到他屋裏,欲言又止,最後糾結下還是說了:“若寒,四喜說的不無道理,你看她要是有辦法幫你調養好身體,不如試一試?”


    “他能有什麽好法子。”


    “試試就知道了,若寒你看...”


    “不需要,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秦若寒直接拒絕了。


    門口偷聽著的李四喜在心裏默默吐槽這人真是迂腐,那大風一吹就到的身體,不趁年輕調養,小心變成短命鬼。


    她可不能嫁給一個短命鬼。


    張翠蘭掩麵帶著一絲哽咽,半迴過頭半響才說:“若寒,你這身子骨是娘胎帶出來的體弱,這些年吃了不少藥,你再試試好不好?”


    秦若寒放下書聽見哭腔,心裏過意不去,歎了一口氣:“那...便試試吧。”


    張翠蘭一抹眼淚,喜不勝收就往門口去:“那我把四喜叫迴來。”


    結果她剛打開門就看見李四喜坐在門檻上笑眯眯的看她,還眨眼睛,甚是可愛。


    “那我們現在就去那個老中醫那吧,我可聽吳老板說那人可厲害了,快去吧。”


    秦若寒聽見李四喜的聲音便知道這兩天是聯手坑他的,他黑著臉出來看她,結果她還是笑眯眯的。


    張翠蘭尷尬的笑了笑:“若寒,剛剛你可是答應了的。”


    “就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不能食言。”李四喜坐在那門檻,奸計得逞的開心笑著,


    秦若寒有氣不能出,隻能甩了甩衣袖背著手往外走:“走吧。”


    李四喜跟張翠蘭揮揮手,小跑幾步趕上了秦若寒:“你放心,我肯定讓你跟我五哥一樣壯實。”


    秦若寒未搭理他,可李四喜自說自話也不覺得無聊:“到時候你肯定能考舉人第一名,到時候去京城還能得個狀元郎,你說你到時候是不是就更看不上我了。”


    秦若寒頓住腳步,沒注意的李四喜撞他後背了,這後背沒點肉全是骨頭,鼻子都感覺出血了。


    “幹嘛呀?怎麽老是無緣無故停下來!”


    “不會。”秦若寒就站在那說了兩個字,又往前走。


    李四喜一臉茫然:“什麽不會呀,你這人說話沒頭沒尾的。”


    “囉嗦,像你娘一般。”


    “我要是我娘,才懶得管你,我就喜歡說話。”


    秦若寒嘴角勾起,瞧著她這幅調皮模樣甚是有趣。


    兩人坐著牛車來到鎮上一個偏僻的巷子裏,寂靜無聲的地方,李四喜都覺得身上涼嗖嗖的。


    她敲開最裏麵的一條門,聽見裏麵傳來聲音才進去,在院子裏看見一個從頭發到衣服都是白花花的老頭。


    “吳成介紹來的?”


    這老頭看著年紀得有七十歲吧,可聲音中氣十足,這精神麵貌也是很好。


    雖然皺紋滿布,可卻沒有老態龍鍾的感覺。


    “是的,這是我未婚夫,你看他這身子能像您一樣嗎?”


    李四喜覺得這中醫可行,她把秦若寒推上去。


    秦若寒覺得這老中醫應該不錯,上前拱手行禮:“見過老人家。”


    李四喜覺得他磨磨唧唧,拉著他往前麵一點,絮絮叨叨的說著他的情況:“他這身子骨是出生就弱,這些年吃過不少藥,吳老板說你很厲害,我想給他做藥膳調理,那藥太苦他不愛喝。”


    老中醫看他們兩這狀態,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位先生真是她的未婚夫?”


    “如假包換。”秦若寒的迴答讓李四喜很滿意,看來這算是接受自己了。


    “有趣有趣,過來看看吧。”


    秦若寒坐在他麵前,伸手給他把脈,好一會老中醫才摸著胡子搖搖頭說道:“你這身子得慢慢來,藥膳倒是不失一個好辦法,我給你開藥方。你還得多出去走動,把汙濁之氣排出,最好能打一套五禽戲。”


    李四喜挑眉:“大夫你肯定會這五禽戲,不如你教教他。”


    “這可是另外的價錢。”


    李四喜豪氣的把錢袋子放上:“沒事,我有錢。”


    老中醫意味深長的看向秦若寒:“有此佳人可不要辜負了。”


    秦若寒點點頭,臉上麵無表情甚至還嫌棄她這幅舉動,其實內心已經動容。


    拿著藥方跟幾包藥,李四喜心情愉悅的一蹦一跳在前麵走著,這好像是她的病治好一樣。


    秦若寒在後麵跟著,嘴角一直若有若無的笑著,這人當真不是那原來的李四喜了。


    原來的李四喜哪裏會如此模樣,所以那些事情也不該記恨在她身上。


    迴到秦家,李四喜給張翠蘭好一頓交代:“嬸,這藥一包你一天熬一次分三次喝,後麵沒水了可以加點水進去再熬一下。還有每天一大早你把他叫起來練那個五禽戲,等我起床了我拉著他去外麵多走動走動。”


    “四喜,這藥有用嗎?”張翠蘭看著這些東西,不是很相信。


    李四喜眨了一下眼睛:“你放心,先把這幾包藥吃完,然後我再按照藥方做藥膳。他呢哪都虛,所以哪裏都要補,再加上鍛煉身體肯定能好。至少去考舉人那會,不會凍暈。”


    張翠蘭把這些記在心裏,就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好歹試一試。


    “那我先迴去了,傍晚我再來找他出去溜達。”


    “要不讓若寒送你?”


    李四喜邊走邊擺擺手:“不用,讓他看會書吧,我聽說還有一兩個月就要去省考了。”


    秦若寒從窗戶那看著她走去,久久坐在那看著書,可腦子都是想的這李四喜。


    他大概是中邪了。


    傍晚李四喜如期而至,拉著這秦若寒往外走,還把他的書裝在袋子一塊帶著。


    “這清晨傍晚的空氣最好,我們不走遠,就去那油菜花地待會。”


    “成何體統。”


    “什麽?”李四喜撓撓頭:“我們是定親了的,怕啥。”


    秦若寒嘴裏不願意,可還是跟了上去,在油菜花地裏看書倒也是愜意。


    李四喜也未叨擾,過了半個時辰把他叫起拉著往迴走:“我們先散步,等你身體好些我們就跑遠一點,一步一步來。”


    “嗯。”


    李四喜把他送迴秦家酒奔向自己家去了,這任務可真累呀,還得研究研究那藥膳,也不知道能得到什麽樣的獎勵。


    張翠蘭瞧著自家兒子看著挺高興,上前試探的問道:“若寒,我看四喜這丫頭挺好的,要不趁你去京城趕考前把婚事辦了?”


    秦若寒頓住腳步,狐疑的看著她:“娘,你怎麽突然這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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