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後趙白空率領一幹手下,在秘境中一處寶地安靜等待。


    其本身隻想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離開。


    結果等待過程裏,趙白空感應到手下人的死亡。


    心生不妙之感,為了避免出現意外,率領一幹手下悍然出手,封鎖了十九宗修士進入秘境的通道。


    沒有毀掉,通道一毀,外麵的人就知道裏麵出事了。


    這通道本就是各宗真丹合力硬生生轟出來的,沒了再轟一條就是。


    因此趙白空是以一件真丹級法器封鎖了秘境這邊的通道口。


    張善得知這些後無力吐槽。


    感情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鍋?他不動那個撲街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可誰叫那個撲街自不量力!非要與他爭搶天材地寶?


    都這樣了他不動手打死那撲街他還是張善嗎?


    隻能說,這就是命啊!


    “你說你,既然有陰謀,就看好自己的手下啊!怎麽都到這一步了,還放手下出來浪?”


    “這下好了,你不爽我不爽,大家都不爽!這合適嘛!”


    張善沒有對趙白空隻靠一些先天修士就能進入秘境感到奇怪。


    這雍都秘境本就被趙氏一族經營萬載,留了點手段在這裏絲毫不奇怪。


    各宗真丹還要聯手才能打出通道也很正常。


    不提他們才經營了這裏多長時間,不提他們請動的改造了覆蓋整個百方州大陣的陣法大師有沒有敷衍,就單是彼此製衡,聯手才能打通這點,就十分符合十九宗所有人的利益需求!


    “隻是趙白空他在那裏等什麽?那裏有什麽?”張善疑惑,他拷問的這位修士雖然參與了整個計劃,卻沒有觸及核心,不知道趙白空的目標是什麽。


    轉頭,張善往通道口飛去。


    從‘司徒鯉’這裏,張善知道了趙白空已不在通道口。


    撒謊的可能不大,如果一個人看著自己被一刀刀削成人棍還能保持冷靜挖坑,還不露出破綻,這個人也不會這麽簡單就被張善陰到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張善之前的試探,他本就覺得趙白空不在那,隻不過再確認了一遍。


    飛遠後,這處洞穴轟然倒塌。


    早就化成了灰的‘司徒鯉’連最後一點灰都不剩了。


    張善沒將他丟入石碗,趙白空在側,誰知道這趙氏餘孽在這些人身上留下了什麽手段?


    修為沒突破真丹前,張善不會冒這樣的險。


    通道口,三位修士守護在那。


    張善隱匿全開,殺到三人身後。


    三位看守修士隻覺後背一涼,菊花一緊,便飛了出去,七竅流血重創昏迷。


    都不弱,有先天七八重修為,奈何他們與現在的張善差距太大了。


    “梆梆梆梆梆。”張善敲擊覆蓋在通道口上的屏障。


    “真丹級防禦法器?”張善做出判斷。


    他的確從上麵感覺到真丹層次的氣息。


    他忽的生出一個想法。


    幹不過趙白空,我幹不幹得過這法器?


    感知裏,這法器散發的氣息不到真丹中品,隻是下品的層次。


    這也正常,趙白空是趙國餘孽,手裏的確掌握有部分高品級法器,可也不多,隻有一兩件,他不可能將這種寶貝放在這裏,功能上也不適合。


    “隻是真丹下品,我全力爆發,應該可以攻破吧?”


    張善躍躍欲試,但他不得不考慮後果。


    能短時間攻破還好,不能的話,趙白空感應到防禦法器的變故,殺了過來,到時怎麽辦?


    “當成最後的手段吧,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賭!”


    要是現在很安全,沒有趙白空的威脅的話,張善就直接上手試了。


    現在很明顯不是可以試的時候。


    最好的選擇是先看看趙白空的目的是什麽。


    若他隻是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走,那大家彼此歲月靜好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怪他們碰到魔修不硬上!實在是這魔修太硬!不想全被懟死的話,還是保持安靜得好!


    命沒了,什麽雞兒都完了!


    “隻是就這麽放過趙白空,讓人很不爽啊!”張善眸光深邃不善。


    他與趙國,與趙氏餘孽,有著血海深仇!


    或者說,整個百方州現在還活著的本地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和趙氏有著血仇!


    張善是穿越者,出生沒半天便已能睜開眼睛,那對夫妻的音容相貌他記得清清楚楚。


    他也記得那對夫妻是怎麽突然倒下,死在他眼前的。


    要說感情多深厚不至於,相處都不到十日。


    可生育之恩,不能不還!


    張善冷冷的望向趙白空現在所在的方向,按‘司徒鯉’所言,趙白空現在正鎮守在那處寶地。


    “你的腦袋就暫時寄存在你頭上,等我幾年!幾年後我必定去取下你項上人頭!在那之前,你可不要死了!”


    甩手,張善終結了地上三人性命。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善子,你還是這麽殺伐果斷。”


    張善猛的轉頭,這個聲音!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遠處,唯有麵容不同。


    但張善還是第一時間從身形、細節上認出了他。


    “老炮?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來人在臉上一抹,露出李衝的麵孔。


    “說來話長,換個地方聊吧。”


    張善心中詫異,他是真沒想到李衝會出現在這裏。


    即便是兩人多年交情,他都不免提起了警惕之心。


    這太奇怪了。


    但他也知道通道口這裏不是交流的地方。


    特別是他剛剛打死了三人!


    從‘司徒鯉’處,他知曉趙白空在所有手下身上都留下了印記,一旦他們出事,趙白空會有感應。


    兩人快速離開。


    一路離了四百多裏,兩人才停下,找了一處隱蔽僻靜的地方坐下。


    “怎麽樣,感覺到真丹魔修的氣息沒?”李衝笑問。


    “沒有。看來趙白空對自己手下的性命並不是很在乎。”張善說道。


    他試探了趙白空一番。


    先是殺死‘司徒鯉’時試了一番,那一次他遠程殺死,結果並沒有感受到真丹魔修的氣息。


    但這可能是因為他逃得太遠。


    因此方才他又試探了一番,結果還是沒感受到真丹魔修的氣息。


    這讓張善確認了一件事。


    趙白空對那處寶地中的東西的重視程度遠勝他這些下屬。


    隻要不去做威脅到他的事,比如攻擊那真丹下品防禦法器,趙白空估計都不會發飆。


    “老炮。”


    “嗯。”


    “你是怎麽知道殺死那三人,趙白空那邊會有感應的?”


    張善悠悠道,他、李衝、王陽三人一起長大,默契十足,隻要對方翹起屁股,另一個就知道要做什麽了。


    但這都建立在一定的情報麵前。


    有些東西不知道的話,也能因為默契做出恰當反應,卻很難說到正題。


    李衝摸了摸下巴,玩味道。


    “我拷問了趙白空一個手下。”


    見張善還想開口,李衝擺了擺手。


    “行了,讓我先講講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吧,不然你不會放心的。”


    李衝笑道,他沒太在意張善的戒備,這是正確反應。


    一個不該出現的人突然出現,關係再好都要留一點心。


    就算相信對方,可天知道對方是不是被人控製了?亦或者被人給威脅了,才會出現在此?


    李衝緩緩講著,張善逐漸恍然,心中戒備放下。


    數年前李衝給張善講過一些他離觀後的經曆,但隱去了一部分,張善當時並未深問,這次李衝和盤托出。


    原來當年李衝不隻是得到了魔道傳承,還得到了一部分趙國的傳承。


    趙氏一族行此大事時,便已給自己準備好了多條退路,留下了好幾處秘密基地,以及隱世一脈。


    為的就是事有不協,家族還能有再起之時。


    趙白空當年便是被劃入了隱世一脈,作為家族再起時的靠山而得以幸存。


    而李衝則是在得到魔道傳承後,尋到了一處趙氏的秘密傳承地。


    與張善一般,李衝的父母親人也是死在了趙氏手中。


    隻不過與張善不同的是,當時李衝就已經有四歲。


    而他的親人也都是一個個在他麵前被殺死,隻有他自己幸運的逃出生天,自那之後那地獄一般的光景一直炙烤著李衝的靈魂。


    即便當時隻有四歲,那慘烈的一幕幕也永久銘刻在了他內心之中。


    也是這些造就了一個拋棄所有,忍耐一切,拚命追求實力的李衝!


    那處秘密基地的趙氏人全部被李衝殺死。


    具體怎麽死的李衝沒說,張善也沒問。


    隻是張善知道,那些人應該死得很慘,比司徒鯉怕是還要慘!


    從那處秘密基地,李衝不止得到了趙氏的許多傳承,更知曉了趙氏的許多隱秘!


    “你是說,你是從一枚普通玉簡裏得知了如何進入雍都秘境的方法?”


    張善聽完後大驚,這種應該是隱秘中的隱秘,怎麽可能會被記錄在普通玉簡裏?


    李衝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枚有些破舊的玉簡,丟給張善。


    “你自己看吧。”


    張善分出一縷神識進入其中。


    半晌,張善嘴角抽搐。


    玉簡裏記述了玉簡主人是怎麽知道這件隱秘的過程。


    “很離譜對吧。”李衝想起自己最初翻讀時的無語,他當時都還以為這是玉簡主人寫的小說呢。


    “很離譜。”張善評價道。


    這枚玉簡的主人隻是一位先天修士,而雍都秘境就算是在曾經的趙國那裏,那也是重中之重,除了正常出入秘境的方法外,其暗門除了幾位趙氏大佬,剩下的就是真丹初期修士都不能知曉,何況一位先天?


    可趙氏當年負責維護秘境,檢查秘境中各處陣法,留下暗門的陣法大師,喜愛寫日記!


    他把這些都寫進了日記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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