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再次幻影移形出現在廣場內。


    迎著大霧前進,鄧布利多詢問紐特魔法部的事情。


    「他們還是堅信是你,」紐特說道,「派我去紐約。」


    鄧布利多笑道:「你說不是我?」


    「對,雖然的確是你。」紐特就是接受鄧布利多的消息前往埃及,才會發生後麵一係列事情。


    盡管鄧布利多對他說,那是因為鄧布利多家族與有魔力的鳥類格外親近的緣故。


    在鄧布利多家族的傳聞中,鄧布利多家的人急切需要幫助時,鳳凰就會來。


    鄧布利多還說了個例子,他的曾祖父據說就有鳳凰,不過曾祖父去世後,鳳凰也就飛走了。


    「請容我冒昧,教授,我絕不信這是你跟我講雷鳥的原因。」


    紐特已經不是當初上學時被忽悠的紐特了,他問道:「那火龍呢?他也是你的安排?」


    「當然不是。」


    兩個人邊走邊聊。


    「我也很驚訝,一條會說話的火龍。」鄧布利多瞥了眼身後,有人跟上來,他抓住紐特的手臂,兩個人幻影移形消失。


    維多利亞汽車站出現二人身影。


    「克萊登斯在巴黎,紐特。」鄧布利多跳過火龍的話題說道,「他在尋找自己真正的家族,我猜,你也聽過傳言,關於他的真實身份?」


    真正的身份?


    紐特非常誠實地說:「沒有。」


    鄧布利多和紐特登上一輛停止的公共汽車。


    他們坐下後,鄧布利多說道;「純血巫師推測,他是法國重要家族最後的血脈。」


    「那個人們以為失蹤了的嬰兒。」


    聽到這個消息,紐特大為震驚。


    法國重要家族?


    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渡鴉家徽。


    萊斯特蘭奇?


    「莉塔的弟弟?」


    莉塔·萊斯特蘭奇。


    紐特上學時期的同學,同時也是他傾慕的人。


    當然,這都是過去式了。


    現在的莉塔是另一個斯卡曼德的未婚妻,而紐特的那顆心也早已經跑到另一位女孩身上。


    「他們是這樣猜的。」


    鄧布利多沒有否定他的猜測,繼續說道:「純血與否,我知道的是,默默然滋蔓於關愛匱乏處。」


    「如黑暗雙生,視宿主為獨伴。」鄧布利多勸紐特道,「若克萊登斯有親兄弟、親姐妹能代替默默然,他或許還有救。」


    鄧布利多說到這裏微微停頓,他的腦海浮現另一個人的身影。


    自己的妹妹,阿利安娜·鄧布利多。


    內心不止是愧疚,還有遺憾。


    當初的自己若是能夠明白這個道理,悲劇就不會誕生。


    「不管他在巴黎何處,要麽他有危險,要麽危及其他人。」


    「雖然不清楚他的身世,但必須找到他,而我更希望是你去把他找到。」


    克萊登斯讓他想起自己的妹妹,想要彌補,更是阻止格林德沃。


    鄧布利多憑空變出一張名片,這是尼可·勒梅的名片。


    他遞給紐特。


    紐特懷疑地端詳名片。


    安排完一切,鄧布利多幻影移形離開。


    紐特追上去,在經過一陣你追你的,我走我的後。


    紐特大喊道:「鄧布利多,還有一個問題。」


    鄧布利多停下幻影移形的動作。


    紐特快步走上去,問道:「你認識白頭發的巫師麽?」


    「老人?」


    「不,年輕人。」紐特說道,「他是默然者,完全控製默默然的默然者。」


    鄧布利多一臉意外。


    「他可能與克萊登斯有著關係,」紐特盯著鄧布利多說道,「還有格林德沃。」


    「抱歉,我的記憶裏從來沒有這樣的人。」


    鄧布利多想著,如果自己在年輕時認識這樣的人,阿利安娜的悲劇或許就不會出現。


    「白頭發的巫師……」


    鄧布利多的欲擒故縱,以及精準拿捏紐特的心理,讓他成功妥協。


    然而等到紐特迴家後,更多事情催促著他前往巴黎。


    ...


    巴黎。


    隱藏地。


    馬戲團重新迴到這裏。


    克萊登斯長出胡茬。


    怪物帳篷內,納吉尼跪在一口大箱子旁,輕撫著馬戲服。


    又到她上台表演的時候了。


    克萊登斯似乎已經放棄會被約翰接走的可能,他快步走向納吉尼。


    隔著柵欄低聲唿喚:「納吉尼。」


    「克萊登斯。」納吉尼轉身走過來,二人隔著柵欄對視。


    「我知道她在哪兒了。」克萊登斯說道,「我們今晚逃走。」


    納吉尼剛要迴話,胖巫師走納吉尼的帳篷,快步上前。


    「說了讓你離她遠點兒,小子!」胖巫師用一種帶著厭惡的語氣,惡狠狠地說,「我讓你休息了嗎?去弄幹淨卡巴!」


    說罷,胖巫師拉上他們之間的簾子。


    克萊登斯抬頭望向那被關在籠子裏的小火龍。


    今晚的馬戲團盛大表演。


    圓形的表演台是一個大籠子,在籠子的旁邊,許多醉鬼和愛好獵奇的巫師圍觀著。


    胖巫師斯坎德作為主持人,大聲說道:「傑西萊,在我們的怪物和奇人的小節目中,我要給你們介紹……」


    「血咒獸人!」


    他猛地拉開簾子,納吉尼穿著蛇皮服站在那裏。


    人群中看到這樣一位美女,男人們吹著口哨,大聲起哄,喝醉的酒鬼嘴裏發出不雅的謾罵,好像這樣可以讓他們顱內高潮。


    而人群中,白色頭發的巫師,眼睛中帶著一種驚喜。.


    「納吉尼?」


    約翰往前走一點兒,讓自己可以看得更清楚。


    可旋即聽到斯坎德的話後,那眼中的驚喜變成無盡的殺意。


    「曾經被困在印度尼西亞的叢林裏,她身上帶有血咒。」


    斯坎德大聲侮辱著這身不由己的女人,「這樣的下等生物,隻配永生永世以獸形示人!」


    下等生物?


    白發巫師眼中的殺意席卷起一股讓所有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就連胖巫師斯坎德也是如此。


    酩酊大醉的酒鬼打個冷戰。


    沒有了喧嘩,所有人默契地安靜下來。


    說不出的感覺彌漫在帳篷內。


    約翰深唿吸一口,他的嘴裏發出低吼。


    金色的火焰如煙霧般沿著他的唿吸蔓延。


    一名深色皮膚,頭上戴著插有羽毛帽子的人注意到他。


    還有另一個人,也注意到那醒目的白色。


    「是他?」蒂娜看到約翰。


    她立刻想起地鐵站上,出現的白發巫師。


    蒂娜是追尋克萊登斯來到馬戲團,她看到約翰後,立刻就明白自己的猜測沒錯。


    她想要擠過人群。


    這時,帳篷燃起火焰。


    「著火了!」


    驚恐的大


    喊聲傳來。


    打斷克萊登斯準備放出小火龍的動作,同樣讓納吉尼停下變蛇。


    他們都意外十足。


    人群驚慌四散,那火焰如魔鬼一般,纏繞上帳篷。


    被觸碰到的人發出慘叫,手臂上的皮膚多了一塊燒傷。


    約翰控製住將這些看過納吉尼醜態的人全部燒死的衝動,眼角處黑氣散去,金色火焰出現一個口子。


    那些被困住的人們立刻衝過去。


    踩踏、尖叫、混亂。


    斯坎德還想做些什麽,他手裏的手杖變成一條黑色大蛇,一口咬在他的身上。


    他的血就像是出現口子的水氣球,不斷地流出。


    「納吉尼!」克萊登斯衝出來抓住納吉尼的手。


    納吉尼不解道:「是你做的麽,克萊登斯?」


    「不,不是我。」克萊登斯也沒來得及動手。


    他們要趁亂逃跑。


    約翰壓住激動的心情,火焰在快要觸碰到他時自動繞開。


    一條火焰形成的通道出現。


    牢籠被觸碰快速熔化。


    克萊登斯護住納吉尼,死死盯著火焰燃燒的地方。


    忽的,火焰打開。


    約翰麵帶微笑道:「克萊登斯,我想我遲到了些。」


    他的目光轉向納吉尼,用一種輕輕的溫柔聲音打招唿,「你好,納吉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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