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的收迴了手,他掃了我一眼,不知在床頭哪裏碰了一下,跳出來一個暗格,取出裏麵的虎符交到我手上,“這迴兵權也交給陛下了。”


    我握著冰涼的虎符,莫名有些心慌,他不會是要和我來真的吧?!


    “莫逸城,你什麽意思,你在位期間總攬朝政,軍政大權一把抓,現在說走就走,撒手不管了,你也太不負責任了。”


    他淡淡迴道:“不是陛下免了草民的丞相之職,還讓草民上交了虎符嗎?”


    我絞動著手指,眼神向四處瞟去:“那個……我隻是暫時罷免了你的丞相之位。”


    他輕笑一聲:“那陛下說該如何是好?”


    我憤憤地盯著他:“繼續當你的丞相,你要是不當丞相了,寡人還不同意呢!”


    他了然的點點頭:“陛下是想要草民繼續為陛下當牛做馬嗎?”


    我幹咳:“那個叫為國效力。”


    他嘴角噙笑道:“可是臣的罪罄竹難書啊……”


    “誰……誰說的?”他這是鐵了心不想當丞相,可是寡人目前離不開他啊。我緊咬下唇,試圖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微涼的手指掠過我的麵頰,隨即在唇瓣輕點了下,我一個激靈,抬眼看他。


    莫逸城難得眉眼溫柔,微微一笑道:“陛下快別咬了,就要咬出血來了。”


    “是嗎?”我皺著眉,下意識的舔了舔,卻見他眸色驀的深了三分,柔聲道:“陛下,還是別輕意勾引男人。”


    我頓時奓毛:“說誰勾引呢,寡人勾引誰了?”


    他不疾不徐的丟下一個字:“我。”


    我怒瞪著他:“寡人什麽時候勾引你了,你可不要胡說?”


    莫逸城輕笑一聲,隨即將指腹落在我舌尖掃過的地方,輕輕一按,說道:“陛下勾引的還不夠明顯嗎?”


    說罷,手落到我的腰身,輕輕一拉,瞬間將我拉進他的懷裏。


    我還來不及反應,溫涼的唇瓣壓下,緊貼在我麵部遊移,最後堪堪停在了我的唇瓣處。


    他輕啟薄唇,聲音透著絲絲魅惑的氣息:“草民還在病重,自製力不強,若是冒犯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你你你……”我心跳如擂鼓,雙耳嗡嗡直響,看著近在咫尺的幽深眼眸,話也說不利索了,“我我我……”


    他怔怔看了我一眼,在我額頭輕啄了一下,失笑道:“陛下臉紅的樣子還真是迷人。”


    “我哪有臉紅?”我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略顯發燙的麵頰。


    “是是是,”他忽的翻了個身,將我攏進懷裏,壓在身下:“陛下沒有臉紅,是草民臉紅了……”


    他身上的男性氣息緊緊將我包圍,我推了推他的胸膛,麵紅耳赤道:“你……你要做什麽?”


    “陛下覺得呢?”莫逸城這時倒是精神了,眸中含著戲謔的笑意:“陛下既然來了草民的府邸,就應該做好了準備。”


    我愕然地看著他:“什麽準備?”


    “陛下不是說一個月內不能相見嗎?”說著一頓,眯了眯眼睛:“眼下夜色已深,陛下不在自己的寢宮,而是在草民的房間,陛下說該做什麽準備?”


    “我……我聽不懂。”我惱羞成怒的別過臉不再看他。


    他撩起我耳邊的長發,放在手心輕輕的把玩著:“沒想到陛下對草民的思念如此之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為了見草民不惜破壞規矩,借著夜色溜進草民的府裏,甚至還爬上了草民的床,是想逼草民就範嗎?”


    “才不是呢。”


    莫逸城顛倒黑白的能力屬實無人能及,我掙紮著想要起身,奈何被他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他懶懶的說了句:“陛下別動,草民還在病重,自製力較弱,若真的發生了什麽,傳出去怕別人會說陛下耐不住寂寞,夜探丞相府,想要和草民……”


    天下竟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我深吸一口氣,打斷了他道:“莫逸城,你別太無恥了,若是傳出去了對你名聲也不好。”


    他淺笑一聲:“草民一直視名聲為身外之物,旁人如何說草民,草民不會記掛在心上,倒是陛下不是一直想像你父君一樣當個明君嗎?”


    “寡人哪裏還當的成?”我放棄了抵抗,悶聲說。


    他停下了動作,眼中的笑意斂起,輕聲問道:“陛下何出此言,可是發生了什麽事令陛下不悅?”


    我沉默不語沒有迴答。


    他歎了口氣,輕撫上我的麵頰,柔聲道:“陛下既有心事不妨和草民說說。”


    我抬眼直直地望著他深不可測的雙眸,猶豫了很久,問道:“漕運一案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他動作一僵,眼神微動,片刻後緩緩道:“陛下心裏不是早就有了答案,為何還要問我。”


    我對上他的視線,“我想聽你親口說。”


    “這個問題恕草民不能迴答。”


    我的心又往下沉了三分:“漕運一案真的和你有關?”


    “是又如何不是又何如?”他緩緩逼近,唿吸拂過我的臉頰:“陛下會殺了我嗎?”


    我屏住了唿吸,厲聲道:“你別逼我。”


    他眼底滑過異光,突然難以自抑的低聲悶笑:“原來竟是草民在逼陛下。”


    “是,”我惡狠狠地瞪著他:“這些年你一直都在逼我,我本性活潑,你卻一直逼我做個端莊賢良,克己守禮的君主;我不喜歡批改公文,你就把地方大事小情全部整理成章,讓寡人批閱;我不喜歡殘暴血腥,你非說我是婦人之仁,讓我抄家滅門……”


    我抬手捂住眼睛,聲音已帶著哭腔:“父母親去世後便再也沒有人心疼寡人,你們隻是希望寡人能當個狠厲嚴明的君主,太傅說為帝需無情,不能示弱,更不能軟弱,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想卸下一身的偽裝,能有個人來能心疼我。”


    “馨兒,”他抬起指尖為我拭去眼角滑落的淚珠,一個輕如落花的吻印在眉心,聲音透著淡淡的憐惜:“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你會這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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