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寶根和周易拿到銀子轉頭就去了賭坊,先還掉賭債,剩下的錢忍不住拿去賭了,不出一個時辰便輸個精光。


    “等明天老子拿了錢,把你的賭場給包了!”


    施寶根輸紅了眼,猛踹起賭坊的大門,結果被看門的男人一腳踢到了街邊。


    周易把他扶了起來,安慰道:“兄弟,先別急,等明天你去死丫頭家搶了銀子,再過來收拾他們也不遲!”


    “對,等明天我要讓他們跪在地上求我!”


    施寶根揉了揉酸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迴了家。


    屋裏王氏等人早已熟睡,施寶根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動作間吵醒了趙氏,又被踢了個仰倒。


    “你個臭娘們,等老子把錢拿迴來,看你還天天擺臭臉!”


    施寶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下趙氏的脊梁。


    趙氏迷迷糊糊地聽了他的話,眼睛一睜,醒了。


    她翻過身,扒著施寶根的胳膊,問道:“什麽錢?你出去賺錢了?”


    施寶根嗤笑一聲道:“我看你就是掉錢眼裏了,明天就讓你看看什麽叫真正的有錢!”


    施寶根說得信心滿滿,聽得趙氏心裏好像鑽了隻螞蟻,巴心巴肝地癢。


    要是家裏真發財了,她就可以天天吃香喝辣穿新衣,也讓她在三房麵前長長臉!


    二房兩口子一夜沒睡好,都眼巴巴地等著天明撿銀子呢。


    施寶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巴巴盼了一夜,結果盼來了一群活閻王!


    可憐王氏睡得正香,家裏大門被人直接踢了個稀爛。


    “哎呦!”


    王氏聽見“轟隆”響聲驚座而起,轉頭就看到院子裏湧進來一群人。


    那些人都扛著大刀與棍棒,麵露兇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王氏心頓時跳到了喉嚨口,慌裏慌張地搖醒了身旁的施貴平,“當家的,你快看看,咱家裏來人了!”


    施貴平罵罵咧咧地翻動了一下身子,“我好不容易睡會囫圇覺,你吵……”


    瞥見院裏那群殺氣騰騰的人,嚇得他後半句話都忘記說了。


    “老二不會又闖禍了吧,昨晚我見他偷偷溜出去了!”


    施貴平一巴掌扇在王氏臉上,扇得她腦瓜子嗡嗡響,“早就跟你說了,管管你那寶貝兒子,你總是舍不得,現在好了吧?這都惹了什麽人啊!”


    王氏捂著臉,哭著撲向施貴平,指甲頓時撓花了男人的臉,“你還有臉打我,老二家的不是你兒子?你當爹的都不管,讓我怎麽管?”


    兩口子正在床上撕扯著,窗口忽然多了個扛著大刀的黑臉漢子。


    那黑臉漢子粗暴地敲了下窗,高聲道:“沒看到有客人來了嗎?還不快出門迎接!”


    王氏魂都要嚇沒了,最後捶了施貴平一下,哆哆嗦嗦地下了床。


    她剛出臥房,就看到施寶根縮著脖子藏在堂屋裏,連頭都不敢露。


    “你個逆子!”王氏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施寶根麵前,揪住了他的耳朵,罵道:“逆子,快說你又闖了什麽禍?”


    施寶根“哎呦哎呦”地喊著疼,連忙討好地抱住了王氏的胳膊,“娘,您先別急!”


    王氏鬆了手,氣得雙目赤紅,“說吧,你昨晚出去幹了什麽?”


    施寶根嚅囁著說不出話來,其實此刻他也是一頭霧水。


    看樣子院裏守著的分明是花門樓的人,可是昨天他已經把施靜宜交出去了,那群人還來找他幹什麽?


    “施寶根,你可真讓人好等啊。”


    施寶根正雙手抱頭苦思冥想,耳邊忽傳來女子嬌俏的聲音。


    緊接著堂屋的大門被人從外踢開,身披紅色紗裙的花濃款步走來。


    王氏看到一個年輕女人走在最前麵,膽子大了點,挺直脖子往前走了兩步,“我說這位姑娘……”


    “聒噪。”


    花濃美目一挑,隨手扔出個圓球,正巧砸中王氏的膝蓋。


    王氏“噗通”跪倒在地,膝蓋骨傳來碎裂般的疼痛。


    她扯開了喉嚨,正要嚎叫,抬頭便見花濃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安靜些,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對你的舌頭下手。”


    王氏脊背一涼,立馬閉嘴。


    施寶根見狀更加恐懼,跪在花濃麵前不停磕頭,“姑奶奶,有什麽事您盡管吩咐,千萬別動手。”


    花濃從身後人手中接過賣身契,笑道:“姑奶奶我來要人了。”


    “可是昨天……”施寶根抬起頭想要辯解,卻被花濃一個眼神嚇得啞了喉嚨。


    “我勸你最好不要提昨天的事。”花濃將賣身契放到桌上,對身邊人道:“去把施寶根的寶貝女兒抓過來。”


    施蓴宜早就被家裏的動靜吵醒,她隻趴在窗口看了一眼,便縮進了被窩裏。


    施寶根總是闖禍,每次闖禍都有人找上門來,她已經習慣了,每次隻要藏在房間裏,就沒人會注意到她。


    可這次不同,她正蒙頭聽著外頭的動靜,忽然有人過來踹開了她的房門,接著將她從被窩裏拎了出來。


    施蓴宜大驚,手忙腳亂地抓住被子,喊道:“你們抓我做什麽?去抓我爹啊!”


    男人恍若未聞,直接將她拎到堂屋,摔在了地上。


    花濃不滿地瞪了男人一眼,“都說了多少次,對待小姑娘要溫柔些。”


    說罷,她彎下腰,手指勾起施蓴宜的下巴,輕笑道:“模樣是差了點,但好歹不算醜,值得那三十兩銀子。”


    施蓴宜聽了這話寒毛卓立,偏頭憤恨地瞪著施寶根,“爹,你竟然把我賣了!”


    她的親爹,竟然為了三十兩銀子把她賣了!


    而且麵前的女人衣著打扮完全不像正經人,她爹不會將她賣進了花樓?


    施蓴宜瞳孔放大,惡狠狠地對花濃道:“你個賤女人,不許動我!”


    “嘖。”


    花濃眉梢一挑,竟然真的鬆了手。


    施蓴宜還未喘口氣,剛才抓他過來的漢子掄起胳膊便往她臉上唿。


    “小姑娘真不聽話。”


    花濃冷眼看著軟倒在地的施蓴宜,微微搖頭。


    這姑娘,跟施靜宜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施蓴宜被打得眼前一黑,吐出口鮮血,動彈不得。


    躲在一旁的趙氏看得心直滴血,可是她不敢過去幫忙,那個紅衣裳的女人簡直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不行!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家純姐兒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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