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衛東怒道:“放屁,我是那種人嗎?海鷗是國之重器,我昨晚確認過海鷗原型機安全地存放在試驗場的某個金庫內,沒有失竊,而福龍會此次入境的目的是盜取海鷗的資料,所以這就是塊普通的手表。”


    方衛傻眼了,急忙拿起手表看,表軸下方的“999”編號還在,肯定沒被掉包,忍不住問:“袁叔,這是怎麽迴事?”


    袁衛東一瞪眼說:“什麽怎麽迴事?這是袁寶送你的生日禮物,你要好好愛護!還不走,要等別人來審問你嗎?”


    袁衛東和方衛出了房間,繼續往通道深處走,方衛忍不住問:“袁叔,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先配合處裏的同事把昨晚事件的細節完善了,然後我找個地方給你講講當年的事情。”


    袁衛東將方衛帶入一間辦公室,屋裏有三個人,許明禮和田成兩人方衛都見過,另外一位是王娜。


    田成和王娜一邊聽錄音,一邊在筆記本電腦上修改著報告,許明禮則坐在一塊單麵玻璃窗後,戴著耳機監聽審訊人員的審訊過程。


    “報告整理的怎麽樣了?”袁衛東一進門就問報告,看來這個報告很重要。


    三人急忙起身,王娜搶先報告:“報告處長,所有入境匪特和國內接應人員的真實身份都已經核實清楚,國際刑警今天中午前會將外籍人員的詳細資料發送給我們。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看,有好幾個歐洲國家的異人組織都參與了本次劫持方衛的行動。”


    袁文東隨便翻了翻報告說:“好,盡快核實哪些異人組織參與了昨晚的行動,這些組織很可能跟十年前的失蹤案有關。”


    田成接著匯報:“報告處長,我們已經掌握了所有匪特的入境方式和行動路線,事件起因戒指的鑒定報告剛出來,還需要錢總工程師簽字。


    另外福龍會此次行動的目標--海鷗原型機經確認還在原處,我們目前懷疑海鷗的資料可能外泄。


    經過審訊,宋達王猛均表示一位名叫張三峰的工程技術人員掌握了部分海鷗的製造技術,關於這個人的身份我們正在核查中。”


    方衛的心髒猛然加速跳動了幾下,國安的效率就是高,一晚上就查出了這麽多東西。


    袁衛東指示道:“這個張三峰的詳細資料中午前必須整理出來交給我,關於昨晚事件的經過和證物來曆的報告,一會兒讓方衛幫你完善一下。”


    袁衛東又看向許明禮,許明禮興奮地報告:“處長,你快過來,這個胖子扛了一晚上,剛才心理防線崩了,開始往外倒豆子了。”


    袁衛東走到單麵玻璃窗前,拿起耳麥戴上,聽起審訊室的對話來。


    方衛好奇地往審訊室看了一眼,隻見一個妝容憔悴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著,嘴裏不斷地說著什麽。


    袁衛東聽了一會兒,摘下耳麥說:“不錯,抓住這個突破口,把像他這樣崇洋媚外、勾連外部勢力的人多揪出來幾個,這樣才有震懾效果。”


    “是,處長!目前我們科的人正在全力追捕在逃的比利,不過福龍會的四個逃犯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許明禮匯報道。


    袁衛東說:“你們想辦法把比利抓迴來就行了,福龍會的那批人我協調特勤局去抓捕,你們去太危險了。”


    袁衛東留下方衛協助田成完成報告,自己又出去了。


    方衛將戒指的來曆和他如何獲得的情況藝術加工後告訴了田成,當然隱瞞了車禍和戒指的效果,看田成將戒指是他父親的遺物寫入報告中,方衛才徹底放下心來。


    至於海鷗和張三峰的事情,方衛表示一概不知。


    這時新的信息傳來,國安已經查出張三峰日前已經赴瑞士工作,暫時無法聯係到她本人。


    田成立刻發揮想象力,在報告中寫道:因為福龍會的目標人物去了歐洲,而福龍會在歐洲的勢力薄弱,所以他們配合歐洲人在帝都的行動,以換取歐洲人幫助他們抓捕張三峰。


    方衛對田成的邏輯推理能力欽佩不已,誇了他幾句後問:“田叔,像張三峰這樣的情況,國家會怎麽處理?”


    田成以為方衛隻是好奇,說:“首先我們要確定,這個張三峰是否掌握海鷗的技術,其次如果確實掌握了技術,該技術是如何獲得的。


    如果是非法的,就要轉到別的局去處理,如果是合法或非主觀犯罪,我們就要想辦法聯係到她,勸她交還技術或迴國效力。”


    方衛心說,這樣的結果還不算太壞,希望張三峰能順利度過此劫。


    袁衛東很快就迴到了辦公室,確認方衛已經配合完畢後,袁衛東就帶著方衛離開了房間,這個房間有太多涉密信息,不能讓方衛在裏麵久待。


    兩人重新迴到了地下車庫,換了另一條安全通道。


    這條通道比之前那條明亮了很多,通道內的氛圍也沒有那麽壓抑。


    方衛悄悄問:“袁叔,我們這又是去哪兒?”


    袁衛東淡淡地說:“去體檢。”


    “啊,為什麽要體檢?”方衛一臉驚愕。


    “評估一下你的身體條件。”


    “評估身體條件幹什麽?”


    袁衛東瞪了方衛一眼說:“哪那麽多廢話,我還會害你嗎?這裏的體檢條件比三甲醫院還好,免費給你做體檢,你有啥不高興的?”


    方衛嚇得不敢說話了,但心中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


    很快到了體檢的地方,這裏的體檢非常正規,上來先抽了六七管子血,又上了好多台儀器,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檢查完畢。


    方衛坐在等待室的沙發上,隔著玻璃幕牆看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把一份報告遞給了袁衛東,搖搖頭不知在說些什麽。


    袁衛東的表情有些失望,和對方說了幾句後就道別離開了,他走進等待室把房門關上,把那份體檢報告扔在茶幾上,一屁股坐到了方衛對麵的沙發上。


    看得出來他有些疲憊,閉著眼睛揉搓著太陽穴,昨天晚上他幾乎一夜沒睡盯著審訊工作,早晨又一直為方衛的事情在奔忙。


    方衛急忙去飲水機上接了杯溫開水放在袁衛東麵前的茶幾上,然後老老實實坐迴了對麵。


    過了一會兒,袁衛東睜開眼睛說:“小子,你昨天不是有很多話想問我嗎?這會兒怎麽安靜了。”


    方衛急忙說:“袁叔您太累了,不如您在沙發上躺一會兒,我的事情不著急,什麽時候問都可以。”


    袁衛東端起茶幾上的水喝了一口說:“就今天吧,憋在心裏十來年了,不說出來也挺難受的。”


    方衛乖乖地坐著沒有接話,看袁衛東陷入了迴憶中。


    “我和你父親是上初中時打籃球認識的,關係一直不錯,他天資聰穎、才華橫溢,走到哪裏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那年高考,他考上了北大,我考上了公安大學。


    大二時他就在國內考古界小有名氣了,幾篇考古論文得到了很多專家的認可,而我在公安大學默默無聞,以他做榜樣努力學習著。


    大四時,我因為思想進步學習優異,被國安內招了,當時覺得自己攀上人生的巔峰。


    結果你猜我第一次去國安報到看到了誰?”


    方衛好奇地問:“誰呀?”


    袁衛東抽出一支煙點上說:“你父親方明!上大學後本以為大家會在不同的領域發展,可以拉近一些差距,可沒想到你父親憑著紮實的考古知識竟然比我早一年被國安內招了,進的還是我最想進的特勤局。


    上班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有些嫉妒你父親,比起他的光芒萬丈,我們那一批新人顯得十分平庸。


    你父親一直是我們追趕的目標,直到十年前他像一顆流星般隕落,引起了全部上下的震動。


    隨後部領導在他的追悼會上披露了一部分他的先進事跡,我才知道自己連嫉妒他的資格都沒有。


    他的工作雖然停滯了十年,但是我十年來為國做的貢獻仍趕不上十年前的那個他。”


    方衛隻覺鼻子發酸,父親是這麽卓越的人物,他本應該高興,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方衛說:“袁叔,你直接告訴我父親是怎麽出事的吧。”


    袁衛東猶豫了一下說:“當年方明失蹤事件的檔案到如今還未全部解密,我隻能告訴你部分內容。


    方衛,你聽說過國安龍魂嗎?”


    “昨天晚上聽胡老提起過,不清楚它是幹什麽的。”


    “龍魂,就是中華巨龍之魂的意思,是國安內部最神秘的部門,聚集了一批忠誠愛國的強者,你父親就是其中的一員。


    他不但才智出眾、學識淵博,而且還是一名異能者、古武者,是十年前龍魂最厲害的組員之一,國安內部以國際、國內考古合作為名的特勤任務幾乎都由他來執行。


    十年前,義大利的阿格裏真托神殿之穀發現異常能量波動,各國的頂級科學家和異人管理機構普遍懷疑能量波動涉及史前的超機械文明。


    按照《聯合國關於超自然現象、史前文明、外星文明聯合研究協議》的規定,歐盟向我國提出協助調查的邀請。


    經過部領導認真考慮後,我國派出了考古學專家方衛和機械學專家衛薇代表我國參與了那次國際聯合考古活動。


    幾乎所有的g20國家都派出了專業人員參與那次行動,歐盟還組織了大批異能者、高武者和古武者護送,整個探險隊人數超過200人。


    可是進入神殿之穀的地宮後,整支隊伍很快就和地麵失去了聯係,歐盟連續派去的三批救援人員也隨之失蹤。


    地宮內能量狂暴、場波混亂,在當時的技術條件下,根本無法實施有效救援,義大利政府被迫封閉了神殿之穀的地宮。


    30天後,官宣我國2名考古專家在義大利神殿之穀地宮的國際聯合考古行動中失蹤身亡,就是你父母。


    而其他參與此次聯合考古行動的國家為了隱瞞那次事件,都拒絕承認參與過那次考古行動,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壓了下來,最後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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