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漁陽!”


    “段公子!”


    段敬懷看見漁陽,眼睛像放光一樣。


    “前幾日去府裏道謝姑娘那日救命之恩,沒想姑娘生病,現下可安好?”


    “多謝段公子掛懷,現已無大礙!”


    “些許時日沒見過你,不曾想你身穿女兒裝更好看。”漁陽羞的紅了臉。


    “你可是受傷了?”


    “沒?沒有……”


    “那你身上的血漬從何而來?”


    臨安忍不住了,向前一步:“寧姑娘,您快看看我家公子的手吧!”


    “就你話多?”段敬懷責備到


    “段公子?”


    段敬懷把手拿到漁陽麵前:“沒事,一點小傷。”


    漁陽剛拿到的新手帕為段敬懷包紮傷口。


    “我這身上也沒帶藥箱,你這是如何傷到了手,也太不小心了。我現在給你簡單的包紮一下,你快快迴府清理傷口吧。”


    “漁陽,你又救我一次。”漁陽淡淡一笑。隨即離開。


    看著漁陽離開的背影,還有手中的手帕。低頭含羞的笑了。堂堂七尺男兒,笑的像一個嬌羞的女子。


    “公子,公子?”臨安叫了叫段敬懷。段敬懷一陣大笑迴了府。


    迴到太尉府,這段敬懷也不顧清理傷口,進了府就吩咐下人端盆清水到房間裏去。


    “公子,你這手萬一出了問題,小的腦袋可是要不保的!”


    “哎呀,臨安,就你囉嗦啊!你去叫郎中過來吧。”段敬懷對下人是極好的,他雖然迫不及待的想把手帕清理幹淨,但是也要照顧這從小一起長大的臨安。


    包紮好傷口,臨安才讓丫鬟送來清水,段敬懷的手被白麻布包紮上,雖然不便,他還是親自小心翼翼的清洗著漁陽的手帕。手帕上刺著:十一月十九生辰平安。段敬懷意味深長的撫摸著這幾個字。


    “臨安,今日是初幾?”


    “迴公子,今日是十五啊,咱不是剛在碧園閣迴來嗎!”


    段敬懷又笑了。臨安看著詭異的段敬懷說道:“公子,您沒事吧?”


    段敬懷清了清嗓子說道:“本公子能有什麽事!快,去告訴母親,我迴來了!”


    “是!”


    段敬懷的母親司馬芷卉年輕的時候可是有長安城第一美人之稱的,琴棋書畫騎馬打獵樣樣出色,性格更是好爽!傳說當年隨著段敬懷祖父去打獵,在場所有的男兒都沒有收獲,唯有司馬芷卉一箭射死一隻鹿。


    倘若不是還在娘肚子裏就定下了娃娃親,恐怕當時與丞相成婚的就不是鄭穎之了。


    “娘,孩兒迴來了!”


    “你這小子,又去哪裏野了!”


    “娘,每個月十五我都會去碧園閣啊,您忘記啦。”


    芷卉寵溺的看著他,突然臉色一變。


    “你手怎麽迴事!”


    “沒事,沒事啊!”段敬懷正要藏在身後,被她娘一手抓住手腕。


    “想在為娘麵前秀身手?”


    “豈敢啊娘,我這不小心打破了茶盞才劃到的!”


    段敬懷打小沒有被嬌生慣養過,所以自小身上就沒斷過傷。芷卉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娘,您聽說沒有,新上任的太醫令是寧府的寧太醫!”


    “哦?他啊。剛懷你的時候,正是他為我診的脈。”


    “那咱們府和他們府有往來嗎?”


    “當然有啊。你滿月酒的時候,人家夫婦二人來送的賀禮,還有前年你父親出征身負重傷,也是寧太醫救了你父親,隻是可惜啊……”


    “可惜什麽?”


    “他們家的兒子10年前沒有躲過瘟疫,死了。”


    “死了?他家不是有兒有女嗎?”


    “聽你父親說,是領養了一對孤兒。”


    “孤兒”段敬懷好似在想什麽。


    “怎麽了?”


    “沒,寧太醫救了父親,您二老怎麽沒去道謝啊!”


    “醫者救人本是醫道,當時也帶了些真貴藥材讓他帶走了的。怎麽再去道謝啊?”


    “您要是不去,我可要替您二老去了,現在人家寧太醫位列太醫令了啊,以後對父親在朝堂上肯定也是有助力的啊!”


    “你父親這個人,你還能不知?鐵麵無私,你看他專門去誰家的府上去過了?”說完,芷卉緩過神來。


    “不對呀,臭小子,你快跟為娘分說清楚,你今日這是為何?”


    段敬懷向母親說了個緣由,這心思寫了滿臉。司馬芷卉笑道:“你這渾小子,為娘就遂了你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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