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鎮鍾的麵色變了又變,"信口開河,此種話誰能相信?人的顱中插ru鋼針豈會不死?又怎會活到如今?"


    不錯!


    柳扶搖與柳沾衣也覺匪夷所思,他們的母親雖癲狂,但還活著!


    "姑娘,我幼時曾聽祖父說過,鄉下裏有那惡毒的婦人,做別人的後母時,為了早早欺淩死前妻的孩兒,又不致被他人與夫家發現,便會施此種方法,將繡花的針偷偷趁人不注意時插ru那孩兒頭中,而孩子尚小,不懂與人說,卻常常頭痛難忍,不吃不喝,大夫多方診治也看不出端倪,漸漸得,便那樣痛死了..."唐盈徐徐而言。


    什麽?!柳扶搖與柳沾衣的臉色又慘白了——


    "你所言,與入針之症相吻。"簡隨雲淡淡語。


    唐盈微微一怔,她蒙對了?


    剛剛她說的隻是信口拈來的,因為她信簡隨雲!相信,並對旁人置疑下意識地就想去維護,所以轉眼間就編了個謊,卻沒想到所說的,竟然被肯定。


    "你,簡氏!"柳鎮鍾突然又向前一步,直立在簡隨雲對麵,直唿簡隨雲"簡氏"!。


    不再是敬語相稱,而是眼含濃濃殺意——


    "你,今日你竟在老夫府中信口雌黃?你可知,老夫敬你為救我妻辛苦幾日,又是江湖後輩,初出茅廬,遂多番忍讓,不意與你一般見識,你竟步步緊逼,句句鼓惑,說,你究竟是誰?來自何處?入我柳家又有何目的?鋼針入顱這樣難以查覺的隱情你竟不靠近辯查便能說的如此篤定,莫非是你所為?"


    柳鎮鍾一句一向前,步步逼向簡隨雲。


    唐盈又感到了那種壓力,就好像對方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髒上,每一步都要將她們踏成屍骨!


    她的氣息又緊滯了起來,幾乎不能唿吸。


    倒底是誰步步緊逼?這才是真正地步步逼迫!


    柳氏兄妹此時神情一愕,父親的話讓他們也不得不想,此人是誰?倒底是誰?為什麽如此神秘莫測?為什麽能創造如此多的奇跡?而她出現得如此巧合,所說的一切又如此不可思議!


    竟然牽扯上了他們的父親!


    不,父親沒有理由要傷害母親,沒有理由!


    "現今江湖,老夫了如指掌,但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年少人,你是誰?"柳鎮鍾的眼眯得成了一絲錢。


    但簡隨雲卻不動,一分不動。


    對方步步上前,她自安然自處,淡淡地迴視著柳鎮鍾,卻好像是立在遠山之顛,看著萬丈紅塵中的一個點。


    而唐盈要不能唿吸了!


    天,難道柳大堡主平日裏在所有江湖同道前都有所收斂?為何他的氣場如此重?


    她來沒見過如此的氣場!不由閉上了眼。


    "說,你究竟是誰?來我柳家為何?說!"柳鎮鍾的眼幾乎已逼上簡隨雲的,唐盈被夾在中間,仿佛置在了死亡的氣息下。


    簡隨雲略低頭,看著唐盈微微地笑了——


    笑如花開又謝。


    "唯一有機會施針的人,能在此時施針,三年前,也有機會施千日醉。"


    什麽?!


    唐盈猛然睜開了眼,迎上了簡隨雲的眼,腦中頓時清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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