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吸引力頗為關注,趙青靜心凝神,將蔓延到整個大小洞天的全部感知迅速集中了起來,朝著那些代表著賬戶的七彩光路接觸而去,緊接著,便得知了這其中的原因。


    伴隨著腦海深處古樸大字的微微閃爍,五種光色的變幻,她不由得心中若有所思:正如五行之間可以互相轉換一般,“入夢引證”也有著將火行之氣、火之常政逐步轉換成金行之氣、金之常政的能力。


    不過,就像五行轉化在自然條件下需要許多時間,不可能瞬間完成,且每一行均有增有減,通常情況僅會轉化到一定的程度,就形成五行平衡一般,“入夢引證”雖然神通廣大,目前也無法明顯違背這個基本規律。


    倘若讓“入夢引證”進入五行輪轉的狀態,似乎是因為它涉及到了時間操控的因素,可在瞬息間令五份火行常政轉化為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的平衡態,但也不過是五分之一的轉化率罷了。


    然而,若是肯等待上漫長的時間,也許是通過逆轉金行生克規律的方式,五行平衡態又可以逐漸朝著金行一家獨大的方向發展,轉化率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提高,從最低的五分之一起步,理論上或可無限接近1的水平。


    “所以說,這個賬戶裏麵的23820綹火行常政,可以被直接兌換成5164綹金行常政?若是肯花上一段時間等待,還能夠兌換成更高的數額?”


    為了搞清楚這裏麵轉化時間與比例的具體數值關係,趙青心中思慮片刻,猜測這兩者之間的函數應當與“五”息息相關,果斷地吸收了賬戶內的3125綹常政,直接生成了各有625綹的五種不同常政。


    感應著似乎因接觸到特定事物而開啟了新階段的“入夢引證”,她心中思緒起伏,逐漸感知到自己散逸出來的精神力,正在被它以極緩慢的速度吞噬,似乎化作了提高轉化率所用的燃料。


    考慮到對於這些火行常政,自己現下有著兩種方案,前者是借助於“虛空道”的渠道入夢,價格或許較便宜;後者則是使用自己的引證入夢,價格可能較貴,趙青最終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或許應該先試試入夢對應“六氣”境這個級別的世界,看看相關的收支比究竟如何,從而綜合兩種方案及公羊無暄持續消耗的因素,得到自己當下的最優解。


    收迴了虛擬洞天內的這縷意念,趙青心中一動,注意到鄭旦所騎的追風駒,奔馳的路線與來時略有差異,若是她所料不差,應該是準備橫穿條條水道,徑直前往禹王宗廟的方向。


    並未察覺到趙青在方才居然開了場會議,鄭旦騎著青駒在港口邊緣自然減速,拍了拍馬背,讓追風駒主動在蹄下凝罡成片,以作渡河準備,同時轉頭歡快道:


    “阿青,今夜我先送你到家,再折返美人宮,多半要跑到深夜。不如在你這過上一晚,暫時不迴去了吧?”


    ……


    次日清晨,小湖畔與竹林間的空地上,微風帶著淡淡的花香和竹葉的清新氣息,陽光透過輕飄的雲層,灑下班駁的光影。


    趙青身著飄逸的淺綠色衣袍,端坐在竹椅上。她的雙眸晶瑩如玉,仿佛能洞悉一切。輕風徐來,吹動她的衣袂,使她看起來更加飄逸出塵。


    她從懷中取出了一顆色澤朱紅的丹藥、一顆淡紫色的藥丸,微微一笑,輕聲道:“將這兩枚丹藥含在口中,可讓你的筋骨之內自然生出遊走的精純勁氣,從而起到輔助凝練勁力的效果。”


    昨夜跟著趙青一起迴家,暫住在湖畔閣樓的鄭旦依言接過兩枚丹藥,隻見那顆朱紅的丹藥,猶如剛從煉丹爐中取出的火珠,鮮豔而熾熱;而那顆淡紫色的藥丸,則像一顆濃縮的星空,神秘而深邃。


    同往日一樣,鄭旦身穿著血紅色的短裙,依言接過兩枚丹藥,將其含在口中,頓時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喉頭湧出,迅速擴散到四肢百骸。她的身體仿佛被這股暖流撫過,每一寸都充滿了力量。


    通常而言,煉丹師所煉的靈丹,其藥性均是不偏不倚、適用於大多數顧客的狀態,少有專門為一個人訂製,乃至於為此微調丹方的情況,因此,藥力也難以發揮到最完美的水平。


    然而,到了趙青手上,這也不是不能加以改進,且並非通過修改丹方,而是通過另一種方式實現:那就是專門煉製一顆低成本的“輔丹”,與外界批量生產的高成本“主丹”一同服用。


    所謂輔丹,便是輔助修行者煉化丹藥的丹藥,跟消食片之於食物相類似,有著以下功效中的一種或多種:加速修者對主丹藥力吸收,轉化增強其中部分的藥效,中和主丹內過於猛烈的藥性……


    理論上來說,作為81萬卷《道義總編》中也算是有開創性的研究成果之一,輔丹的應用,可以大幅提高主丹的實際價值和擴大使用範圍,使得低階修為者,亦能越階煉化丹藥,便有如鄭旦當下的情況一般。


    大約四五十丈外的一座帶雨棚的煉丹鼎爐旁,當初曾稱要獻上厚禮的彭氏丹師彭離,或許是打聽到了昨天傍晚港口那一戰,匆忙趕過來拜訪,隨贈了一萬多枚品質各異的火竅丹。


    作為迴報,趙青試範性地煉出了一爐與朱方遊龍丹相契合的輔丹,教導了彭離關於此類丹藥的知識,讓他心中敬佩不已,知曉彭氏投資對方無疑是最好的複興選擇,自願成為她的下屬。


    而在距煉丹的彭離十數丈外的湖畔另一側,猿公卻在跟它新交到的朋友小金鯉在湖麵上玩耍,身姿矯健,在湖中騰躍不止,追逐嬉戲,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


    對於金鯉這個明顯探查能力奇強的“符紋生物”,趙青可不放心它一直待在自己身上,便誘使好動的猿公跟金鯉混在了一塊,展開了它們之間獨特的比試。


    ……


    看出輔丹的效果與她所設想的完全一致,趙青淡淡開口道:“接下來,你隻需按照我的指引,逐步將內勁外發,形成劍氣。”她的話語如山澗清泉,使人心神寧靜,發自內心地相信,這就是練劍的真諦。


    鄭旦全神貫注地聽著,每一個字都仔細地品味,緊接著揮舞起了竹劍,身姿矯健如龍,疾馳、揮劍、斬擊,每一招都帶有力與美的結合。


    又過了一會,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雨點紛紛揚揚地灑落在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暮春的清明時節,給這片竹林增添了幾分詩意。


    鄭旦揮動竹劍,帶起了片片雨霧,那些雨滴在劍氣的激蕩下,形成了一道道晶瑩的水幕,又仿佛有了靈性,隨著她的動作上下翻飛,時而如瀑布般流淌,時而如珠子般散落。


    “從劍法的招式入手,就必須將‘內動外靜、外動內靜’‘似快實慢,似慢實快’等變化的準確轉換,作為修習的重點……”“想要打好基礎,絕沒有一蹴而就的道理……”


    在趙青簡潔明要的指導下,鄭旦的劍法逐漸變得靈活起來,劍氣縱橫交錯,猶如一張繁複的蛛網;藥力亦進一步滲透入她的筋骨血髓之內,形成了由外而內的鍛練效果,讓鄭旦的精神逐漸沉浸其中。


    靜靜地坐在一旁,趙青雙眸注視著鄭旦,如同靜謐的湖水,深邃而明亮,她透過重重雨霧與水幕,洞察著鄭旦的一舉一動,瞥見了劍招之間銜接的僵硬之處,淡淡開口道: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能攻堅強著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值此風雨之際,你所需要思考的,便是如何讓自己的劍法像流水般自然流淌。”


    說罷,她隨手一揮,一道道晶瑩的劍氣便凝空不散,輕盈地飄蕩在空中,勾勒出每一招每一式的線路,清晰可見,如同星辰劃過天際,留下一道道亮麗的軌跡,又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不斷交織、舞動。


    鄭旦見狀,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她知道,這是突破自我,提升劍法的契機,立即手持竹劍,追隨著劍氣劃過的軌跡,時而順風而舞,時而逆風而行。


    在趙青的指導下,她的劍法變得越來越流暢,如同溪水般自然流淌。


    此時此刻的鄭旦,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這片竹林與劍意之中。她的衣裳在風中飄舞,如同一隻美麗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劍風連綿不絕,凝成一個柔韌的氣團,在空中迴旋,仿佛要把整個天地都囊括其中。雨水不再沾濕她飛揚的衣裙,反而讓她的身姿更加矯健與優美。


    她的心境如同湖麵般寧靜,而劍氣則如同波紋般蕩漾開來。每一次揮劍,都像是湖麵上的漣漪,一圈又一圈地擴散開來,達到了劍意與心境的完美結合。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當太陽高掛在天空時,鄭旦已經在這片竹林中揮舞了千百迴劍法,她的衣裳已經濕透,但她的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


    很快,在趙青的悉心指導下,鄭旦邁向了新一輪的訓練挑戰。隻見趙青手指淩空輕點,如同在彈奏一曲激昂的樂章,幾片細長的竹葉在她的操控下,如同一群靈動的飛鳥,在空中打著旋,盤旋而上。


    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脩明姐,接下來的訓練不再是單純的劍法練習。我要你充分發揮自己的創造力,嚐試在運劍的過程之中,盡可能擊落這些在半空中竄來竄去的竹葉。”


    鄭旦深吸一口氣,緊握手中的竹劍,身形微動,劍勢如波,在風中劃過一道道彼此相連的弧線。


    然而,每一次劍尖所觸及的地方都未能擊中竹葉,反而被它們靈活地躲避開來,至於裹挾而至的劍風,更是毫無效果,令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和挫敗感,但並未就此放棄。


    趙青並未失望,她知道這種訓練方式看似簡單,實則極難,每一次的揮劍,都需要精準的判斷力和反應力,同時還需要極強的創造力。


    因為要在原有的招式上取得突破,需要的不隻是技巧,更需要的是對劍理的深入理解,這正是鄭旦過去獨自一人練劍,沒有明師指點,需要學習和提升的地方。


    時間在不斷地流逝,高空中已是雲消雨散,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鄭旦的劍法在趙青的指點下越來越流暢,她的身姿在風中舞動不息,雖然還未能擊中竹葉,但進步卻顯而易見。


    此時此刻,鄭旦尚未完全領悟趙青的劍法精髓,然而,她已經隱約觸碰到了那個令人神往的領域——天人交感,仿佛自己已經化身為一隻飛鳥,與風融為一體,與天地融為一體。


    每一次的揮劍,都像是順勢而為,自然流淌的河水,毫無阻礙,順暢而自然。


    若此時有外人在此旁觀,他們必將震驚不已。初次授劍,便從“有法中暗含無法,無法中暗含有法,天地人渾合為一”的劍法境界著手,這在常人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種修為如同庖丁解牛,技近乎道。因為駕馭了劍法所蘊藏的天地法理,可令一切阻礙迎刃而解。


    對於一般的練劍者來說,他們所學的劍法隻是觀牛畫形而已。他們仔細觀察著牛的外表體態、動作變化,在畫紙上將其盡可能生動地描摹出來,希望繪出牛的神韻,由此探知牛的內部狀況。


    然而,在趙青的指點下,鄭旦的學習方式卻與常人大相徑庭。她更像是在學習牛的解刨圖、生理結構,那自然是大不相同。她的劍招更像是在解刨一頭牛,而非簡單的描繪一頭牛。


    她的每一次劍擊都帶有明確的目標和意圖,就像是在用一把利刃精準地切割牛的肌肉和骨骼的紋理,一旦“熟能生巧”,那幾乎便與正常修練到“天地人渾而為一”的劍手無異。


    趙青如同一位深諳路況的引路人,引導著鄭旦逐步探索劍法全新的領域,指點道:“勁法的變化切換,與劍招之間的配合,以及陰陽兩勁‘透勁潛振,隨體生柔;運力圓融,附勁著剛’的要旨,都是需要你細心體會的……”


    “你要像鍛打一般,將體內流轉的勁力鍛成一柄鋒銳的寶劍,凝聚匯成屬於你個人的劍法意境……”


    ……


    為了表示對昨夜救命之恩的感謝,月波旋波贈送了十幾盆盛放的春蘭作為第一批禮物,擺放在閣樓的窗台上,它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散發出的清香隨著微風四溢,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


    這些春蘭來自越國嶕峴故都附近的蘭渚,是一類相當珍貴的特殊品種,可以提升周圍區域的靈氣活性,讓人更容易引動、煉化附近的天地元氣,堪稱千金難求的寶物。


    相傳在遠古的堯帝之世,就有一個名為金道華的人在當地種植蘭花,傳承至今已經成為了越國的重要習俗之一。當地人視蘭花為君子的象征,認為它能賦予人們高尚的情操和品格。


    “蘭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幽獨空林色,朱蕤冒紫莖。”正值花開時節,這些春蘭青翠欲滴的葉片與那朱紅色的花朵交相輝映,散發著幽雅而獨特的香氣。


    跟有著身形大小變幻、挪移附體之能的金鯉在湖裏鬥了一整個上午,猿公也生出了些疲憊之感,抖了抖它白色絨毛上細密的水珠,一躍攀上了閣樓頂端,隨手翻了翻花盆邊上附送的養蘭圖冊。


    正準備試著按照這上麵的指點隨時間調整蘭花擺放的位置,然後研習《連山易》竹簡,猿公忽然間瞥見了遠處鄭旦練劍時刮起的陣陣勁風,反複轉了好幾次頭,最後定定地望向那邊,目光中不禁顯露出了震撼之色。


    盯著小湖的對岸看了良久,它的臉上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愕,它那明亮的雙眼瞪得溜圓,仿佛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這怎麽可能!”對於鄭旦劍法精進的速度,猿公內心驚歎不已,從清早它見到的普通水準,臻達如今已接近自己的境地,居然才用了幾個時辰,實在是不可思議。


    怎麽會提升如此之快,比它和趙青當初還要迅速得多,實在難以想象,天底下居然有這般超卓於世的劍法奇才??


    刹那間,猿公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甚至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衝動,想要立刻強迫鄭旦這個“陌生人”離開這裏,以免她飛快取代自己身為趙青最佳切磋對象的地位。


    還沒等到它準備近距離探查,搞清楚鄭旦的情況時,趙青的身影突然在猿公腦海中浮現,詳盡地告知了它這其中的緣由,使得猿公明了一切,放寬心地重新坐了下來。


    鄭旦之所以能夠飛速進步,自是源於趙青的暗中幫助,運使了一門名為“斬念糾偏劍”的秘法,斬滅了鄭旦在修練時所冒出九成九的錯誤念頭,隻餘下她最接近正確練法的少量想法。


    顧名思義,“斬念糾偏劍”是一種超乎想象的輔助修練之法,所謂“斬念”,即斬斷修煉過程中產生的不必要、不正確的念頭,而“糾偏”則是糾正修煉過程中出現的偏差。


    由於這一切均發生出念頭生滅的刹那之間,糾錯的效率比起實打實的使錯劍法,然後再被人糾正,無疑要高上千百倍不止,幾乎堪比趙青本人奪舍了鄭旦的軀體,親自練劍增進修為的效果。


    但跟讓他人附體代練不同,斬念糾偏劍之下,受劍者的修練,依然純粹由自己餘下的意念主導,甚至根本意識不到有施劍者的存在與相助,所取得的各種成果,亦可完滿無缺地繼承下來。


    當然,雖說這門輔助秘術確實無比神妙,但一切均需建立在施劍者對目標的心念變化,有著極其敏銳的感知與深入了解,更需要豐富的經驗和洞察力,以便針對受劍者不同的情況進行及時而準確的指導和糾正。


    目前為止,趙青所認識、親眼見過的所有人中,限於對劍道與修行本質的了解,除了她自己和猿公以外,估計至少得到“中六氣”境方有修成此劍的可能,境界不到卻胡亂斬念,隻會斬出個精神病來。


    此外,就這個“及時”“準確”的程度而言,上限與下限之間,亦可說是天差地別,慢者一毫秒出一次劍,且隻是勉強上靶,快者一微秒出一次劍,劍劍正中紅點,這便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實際上,“斬念糾偏劍”不僅僅對施劍者有著極高的要求,對於它的受劍者,也有著一些限製,或者說,受劍者個人的特質,會顯著影響到“斬念”之後的效果。


    像鄭旦這種能夠承受得住血祭神兵、增幅修為帶來的壓力,天生意誌力奇高之人,就能夠承受得住更加激烈的“糾偏”力道,即使每次被斬滅大量念頭,仍然能夠迅速再生恢複。


    而正如某些數學題“不會就是不會”那樣,如果受劍者壓根冒不出任何正確傾向的念頭,或者說總是離最優解差之甚遠,那麽即使有“斬念糾偏劍”的幫助,也會遇上難以逾越的障礙。


    不得不說,鄭旦此女與“斬念糾偏劍”的相性,確實高得出奇,使得她得到了趙青盡可能多的明麵、暗麵指點,竟然隻用了半天時間,就在“頓悟”的狀態下近乎成為了劍法大師級別的人物。


    在指點鄭旦劍法的過程中,時間不斷流逝,轉眼間已是申時之末,雖知曉鄭旦在停止練劍後境界將會緩慢跌落,但趙青仍是停了下來,掃視了一眼距離湖畔百餘丈處,新建起的一排簡易倉庫,心中微微一動。


    昨夜毀傷的那座胃氏莊園,諸稽鞅以他的名義代作賠償,並壓脆把胃峪個人資產和那個莊園劃歸到了我的名下?而這排湖邊的倉庫,則是用來清點統計、儲藏這些殘留物資的嗎?


    看到遠處那排占地數畝、破壞了環境和諧的大倉庫,趙青心中若有所思,感到自己一直住在巫師眾多的禹王宗廟裏,其實地盤難以擴大,行為頗受限製,且沒什麽隱私可言。


    或許,應該考慮一下,是否要搬出這塊地方,到更廣大的區域展開建設?


    不過,無論是搬家開辟新地盤,還是嚐試進行新的入夢,那都是日後的事情,目前最近在眼前的,仍是石鳶蘿所言明天到禹王陵附近的行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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