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宗門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魏元等人的心頭都是一沉。沒有想到強如衍天宗居然也會變成眼下這副血流成河的樣子,他們猜測是何人所為,但是怎麽也想不到,怎麽也做不到。


    “我猜測可能是血煞能做的。”


    魏元如此說道。


    許鏡秋聽了之後也是點點頭,“我也覺得大概率是他們做的。”


    他們能做出如此推斷,就是因為血煞門之前跟衍天宗有過巨大的仇恨,也有過無數的過節和矛盾。


    除了血煞門,沒有人可以說是對衍天宗懷有如此大的恨意,將衍天宗從上到下血洗了一遍,也隻有骨幽燭那老家夥會做出這麽心狠手辣的事情,除了他們沒有人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慕清辭看著眼下這一幕,眼角不僅有著一點晶瑩落下,她沒有想到,自己所帶的宗門其實在這短短的十幾天裏變成了現在這副血流成河的模樣。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眼下情況已經發生,他們也是無法改變他們,我能做的便是找到真正的仇人,然後將他們斬殺替宗門這些與他們朝夕相處的師傅和同伴們報仇,既然留下了他們一命,他們覺得自己便是有這樣的義務,義不容辭。


    肩上承擔著這麽大的責任,他們也是知道,眼下他們所能做的隻有這一點,也隻有這樣才能告慰師傅等人的在天亡靈。


    如此這般,他們便是打定主意,先在現場勘察一下是否有仇人留下的一些線索之類的,雖然他們推斷是血煞門所為。


    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他們也無法確定是他們幹的,凡事要講究證據,如故平白無故的,確認仇人的話倘若不是,那麽他們就會做一些無用功,這樣顯示他們不樂意見到的。


    雖然雪上門現在有重大的嫌疑,但是也不排除是其他人做的,因為總有一些小人他們會利用別人的一些矛盾來達成自己的一些目的,在這混亂的世道上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大有人在,所以他們無法排除這樣的可能性,因此他們隻能通過現場留下的一些痕跡一些蛛絲馬跡來判斷血洗宗門的敵人到底是誰。


    等他們判斷清楚了,那麽他們即刻便會觸發,找到那個仇人,親手確認仇人為宗門的師傅掌門等人報仇雪恨,這是他們成為土地唯一能做的事情。


    悲傷籠罩著整個大地,魏元三人的心情也是無比的沉重,他們沒有想到僅僅自己隻是參加了一個百中大戰,到最後就是落到這樣一個結果,他們不敢相信。


    雖然早在師傅他們等人離開遠古戰場的時候,他們便是預感到不了,但是正當這個不妙的事情發生在眼前,他們才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有多麽的脆弱,他們不敢相信這麽強大的也是宗門,現在頃刻間便是覆滅。


    魏元緊握著雙拳,這個感覺,他已經經曆過一次,如今再次經曆更顯得十分的痛苦,在幾年前麵對大周王朝的淫威之下,他沒有任何的動力去改變,隻能眼睜睜看著父母族人慘死在那些家夥的屠刀之下。


    而眼前宗門上下又一次,所有的人都死在了他的眼前,他難以接受曾經的痛楚,如猶如潮水一般,席卷了他的心頭,他久久不能釋懷,他有著自責的情緒在心頭生氣,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他無能為力。


    突然發現盡管自己變強了,學到了這麽多東西,但是依舊沒能保護好身邊的人,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任何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努力學習一生努力修煉到底是為了什麽,連自己身邊的人保護不好,他還有什麽能力去保護別人去保護那些在世上受掙紮的人們。


    他覺得自己不配這時候,慕清辭,看到他如此這般,沒事就過來安慰她。


    “魏元你也別再放在心上,這種事情沒辦法避免的。不過既然發生了,那麽我們既然還是要向前走,找到仇人,殺了他們,為師傅他們報仇,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你要真做起來啊。”


    魏元聽了之後也是點了點頭,旋即他的眼中閃出一絲精銳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也不能就此沉淪下去,這個宗門還需要他需要他來替這個宗門伸張正義,所以他不能就這麽消沉下去,他要振作起來。


    於是他說道:“這樣我們四處散開尋找一下,如果有活口的話那就很好,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就尋找一些有利的證據,確認罪魁禍首是誰,然後我們就去報仇。”


    魏元說完,許鏡秋和慕清辭都是點了點頭,他們知道就是上麵小微也能做了,其他事情他們也是做不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時間節點也無法再返迴到這場悲劇發生之前,所以他們隻能夠做到這樣,這也是他們力所能及做到最大的事情了,也不能奢求其他。


    然後三個人便是散開來,看著那些屍體循原力擴散,尋找著一絲生機波動,然後他們也是在尋找的現場留下的一些東西,無期裝備乾坤袋之類的,希望能夠找到一些對他們此刻有用的信息。


    如此一找,便是半晌過去,最後他們在正陽峰前匯聚,然後他們都搖了搖頭,在現場他們沒有查找到一絲一毫有用的證據,隻是一些屍體連一個活潑也沒有誰和他們有些無奈,既然沒有消息,那他們隻能去血煞門去探一個究竟。


    血煞門做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肯定心裏門清,想必如果隨便找一個人抓過來問一下也能是套出答案來,如此想著,他們便是動身前往血煞門的總部。


    現在隻有他們三個人,他們也天不怕地不怕,最差的結果,不過是他們三人也赴死,同師傅他們一同負九全罷了,這點膽量他們還是有的,反正已經到這岩頭了,我們隻能這樣做,別無他法。


    一念到此,三人即刻動身,全速趕往血煞門,盡管知道此局是深覆龍潭虎穴,但是他們也是義無反顧,就連,宗門都已經覆滅了,那他們還有什麽地方好待的呢?


    現在所能做的便是提起勇氣拿起一切的膽量捅敵人,爭個你所乎替死去了,師傅等人報仇,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剩下的那就交給天命了,別的他們也左右不了什麽。


    如此趕路,魏元三人飛了一天一夜,他們終於是抵達血煞門總部最外圍的地方,他們隻是在地圖上標注過這個地方,但是從來沒有來到過這裏。


    因為他們知道雪山們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尋常宗門弟子也不會來這個地方。通常是血煞門的弟子會跑到他們衍天宗管轄的地界撒野,他們很少說是去找遠程去找血煞門的麻煩。因為他們知道,衍天宗的弟子過去大概率都是羊入虎口,可能他聽不到什麽情況,甚至還有可能把命搭上。


    掌門首座等人為了保全弟子性命,自然不會讓他們身犯險地,所以也是下了禁令,不允許他們往薛沙門這邊的地接靠近,但是眼下連宗門都沒了,師傅的人也都沒了,這道禁令自然也是消失的理所當然。


    而且為了報仇,他們所能做的隻有這樣隻有親身經曆親身來到這裏,他們才能夠找到問題的答案,來確認血煞門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血煞門的人所做。


    當他們來到外圍,便是看到一些在外圍飄蕩的一些血煞門的弟子,他們穿著血紅的袍服,警惕的望著四周,仿佛一隻飛鳥都無法逃離他們的視野。


    魏元他們表現的很明目張膽,他們來這裏本來就不是為了什麽探聽情報,他們就是來討個說法,所以他們都是明目張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當血煞門的那弟子看到他們的第一眼,魏元風雷抑鬱症便是突然閃,現在他的胸前手中獄岩龍槍溢出,岩漿噴薄的槍尖便是出現在了那人的喉嚨間。


    那家夥頓時忍不住喉頭滾動,然後一臉驚恐的望著魏元,他顫巍巍的道:“你……你要做什麽?”


    魏元冷著一張臉旁冷冷道,“我問你,衍天宗的事情是不是你們所為?”


    那弟子聽到衍天宗之後心裏咯噔一下,大概是猜到他們有活口來報仇,當即顯得有些猶豫,如果他們知道還有活口的話,門主會迴來徹底的鏟除他們,可眼下他現在被長槍抵在喉嚨間生死被,他也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麽。


    不過麵對自己的生死問題,他還顯得十分的誠懇,他點點頭道:“是我們做的怎樣?”


    魏元嘴角一勾,既然確認了,那麽就沒什麽好留守的,殺便是了。


    隨後他手臂往前一伸,槍尖便是貫穿了拉人的喉嚨,鮮血順著槍尖落下,但是還沒出現,便是被槍尖滾燙的岩漿蒸發。


    聽到那人確認了衍天宗的事情,是血煞門所為之後,許鏡秋和慕清辭也是,紛紛露出了一絲兇狠,他們皆是亮出自己的兵器,他們知道,此次前來既然確認了,那麽必然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盡他們所能,就算無法讓學生們全部帶走,也必須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一念到死,他們三人迅速的朝著血殺門內部衝出,外麵那些蝦兵蟹將根本阻攔不了憤怒的他們。


    他們此時就如同一個殺神,即便是平常不怎麽打鬥,不怎麽見過雪的慕清辭,此時也是兇悍異常,手中遇見,揮舞便是有,一道鮮血噴灑一道,性命便是在隕落在他的手裏,慕清辭卻是沒有任何的畏懼。


    她此刻心中已是被仇恨,蒙蔽他現在所想的,便是盡可能的誅殺每一人替死去的師長兄長報仇,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希望他能通過這樣的行為,讓師傅等人的夏天亡靈得到安慰。


    此時此刻,在血煞門的大殿中央,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大殿,朝著骨幽燭道。


    “門主不好了,外麵殺進來三個人,好像是衍天宗的殘黨!”


    他們沒有被肅清幹淨,現在應該是過來尋仇的,外圍的很多兄弟都被他們殺了。


    聽到此話古幽族反而嘴角揚起似微笑,他沒有一任何的畏懼,其實他屠殺血殺門為的就是逼迫魏元出來,他此局隻是為了誅殺魏元而已,為了引誘他出來,現在魚兒上鉤了,那麽他這張大網也是時候收起來了。


    所以他當即興奮的站起來,然後手掌一揮,“諸位殿主,隨我捉拿此賊!”


    “是!”


    下麵齊聲高喊,幾位殿主同時走出,他們雄赳赳氣昂昂的,邁出大殿,朝著外圍的方向,隻要將魏元等人擊殺了,那麽他們此舉的行動才算是完滿。


    此時此刻,魏遠等人正在外圍的第1屆同學上門的人四殺那些血煞門的普通弟子,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一個個猶如,羊羔一般遭到了魏元的屠殺,仿佛此刻魏元他們才是魔門,而他們才是名門正道。


    眼下魏元已是被仇恨遮蔽的雙眼,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一切生靈皆是,死在了他的獄岩龍槍之下,但是魏元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妥,他現在隻覺得自己殺的還不夠多,殺的還不夠狠。


    隻有將骨幽燭那老東西擊殺,他才算是真正的為師傅他們報仇。


    一想到師傅之前對他的諄諄教誨,以及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他庇護,想到那一番情景,他的心就不由的痛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愧對於師傅的恩情,而眼下他做什麽也是不夠,所以他是希望能夠盡快的首任最大的仇人替師傅報仇,這樣師傅恐怕在天之靈,露出一絲微笑。


    如此想著,魏元出手愈發的淩厲,風雷翼一震,一閃之下便是有一人倒在他的槍下,如此反複幾十人瞬間都成為了他的槍下亡魂。


    看著魏元如此大殺特殺,許鏡秋和慕清辭兩人仿佛也被調動起來,一個個手中武器伶俐的揮舞將一個一茬一條生命的收割。


    此時他們三人仿佛就是地獄裏的修羅一般,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一切都無法妨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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