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立北微微一笑,端正的坐好,視線停留在雲子晴的臉上,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


    屋裏一下子就仿佛熱了起來。男人輕佻的開口:“公主,臣也有一法器。”


    雲子晴臉紅了,眼神不敢再直視著水立北的眼睛。


    水立北卻不肯輕易的放過她,接著說道:“公主殿下,怎麽不說話了?剛剛不是還問臣,法器的事嗎?”


    雲子晴抬起臉道:“那,你當我沒問行麽?”


    水立北:“不行。”


    雲子晴皺著眉道:“你怎麽這樣,你之前都很純情的。”


    水立北笑了笑道:“心愛之人就在身邊,怎能純情。”


    頓了一下後,水立北低沉著聲音繼續說道:“難道說,公主不喜歡臣這樣嗎?那臣,是不是該退下?”


    嘴上這樣說,手上卻依舊將雲子晴抱在懷裏,半點也沒有放開的樣子。


    雲子晴低著頭頗為縱容的開口道:“不是說隻是來送糖的麽。”


    “可看到公主後,臣便覺得,糖不夠甜,公主會更甜。”


    水立北伸出手,輕車熟路的觸碰她的唇角輕輕撫摸著。


    虔誠的心意順著指尖嫋嫋婷婷的劃過胸膛,素白細嫩的肌膚聖潔無比,水立北說自己走火入魔,雲子晴覺得自己也一樣,兩顆走火入魔的心在慢慢的靠近。


    “北北,我心悅你。”


    雲子晴輕輕的呢喃著,刻骨的話深情無比,水立北也跟著動了情,赤紅的眼珠裏混合著迷醉的顏色,攀過雲子晴的肩膀將人摟在懷裏,接著說道:“公主,臣對著諸天神佛發誓,這一生,唯你一人。”


    雲子晴直視著他的眼,簡直是深邃好看到讓人甘心沉淪,頓了兩秒,她噘著嘴道:“不行,這一生不夠,你的生生世世,我都要預定了。”


    水立北直接將人摟了過來,附在她的耳邊惑人無比的開口道:“好,生生世世,永生永世,臣這條命,這顆心,都是屬於公主的。”


    窗外寂靜無聲,月色卻頗為旖旎,寺院響起一陣鍾聲,悠遠空曠,與誓言混合在一起,飄散在各處,被滿院的神佛聽的清清楚楚。


    陪了雲子晴一整晚,直到快要到了第二日的清晨,水立北才起身穿好衣服準備離開。


    雲子晴躺在早就準備好的床榻上,熹微的日光滲漏進窗裏,斑駁的光影無限的美好,雲子晴恍然覺得仿佛已經過了千萬年。


    “玉樓。”


    雲子晴輕輕的喚著。


    水立北穿衣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接著迴過頭,滿目溫柔的問道:“公主,怎麽了?”


    雲子晴站起來,從背後將水立北抱住,柔軟白晳的兩隻手搭上他的細腰,手上的仿佛就是心中的整個世界。


    雲子晴緩緩的開口說道:“沒事,就是不想跟你分開。”


    水立北的大手附上了雲子晴的手背,輕輕的拍了兩下,接著迴過身來注視著她,雲子晴抬起頭繼續說道:“等再過幾個月,我從這裏出去之後,我就跟我皇兄提咱們的事,讓你娶我。”


    水立北依舊不言語,臉上的神色看不懂情緒。


    雲子晴等半天卻不見迴應,繼續問答:“怎麽了?難道你,不願意娶我嗎?”


    “當然不是,若是能娶得公主殿下,是臣一輩子的福分,隻是,我出自昌黎,終究頂著這樣的身份,是,是怕委屈了公主。”


    “這有什麽委屈的,在我眼裏,你不是宰相,不是賤民,隻是我鍾愛的男人而已。我希望在你眼裏,我不是公主,不是醫師,就隻是你鍾愛的小女人。我們誰都配得上誰,這樣好嗎?”


    雲子晴看著水立北的臉認真的說到。


    水立北聞言點了點頭,臉色卻依舊有些不太自然的說道:‘好。隻是,臣還是希望公主給我點時間,有些事,我要去處理。


    雲子晴有些疑惑的反問道:“什麽事啊?會比你跟我成親的事還要重要嗎?”


    水立北笑了笑,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畫麵,接著說道:“公主相信我嗎?如果公主完全的信任我,就再給我幾個月的時間,我會盡量把該做的事都做好,還有,這幾天裏我可能會比較忙,如果晚上沒有空來看望公主的話,公主要記得早點睡。你晚上的時候喜歡夾著被子,這個習慣不好容易著涼,要改。還有,盡量少吃生冷的東西,我查過醫書,月信期間腹痛不止的話那便是因為太過於貪涼了。”


    雲子晴插不上嘴,水立北卻還是接著說道:“每天要定時定點的休息,不要睡得太晚,還有..話說了一大堆,雲子晴終於聽不下去了,無奈的說到:“打住!太子大人啊,你還沒嫁進來呢就開始管東管西了,這要是以後你嫁進來,我還會不會有好日子過啊?”


    水立北收斂起笑容道:“公主,臣沒跟你開玩笑,剛剛我說的那些,你要都記住才行。”


    雲子晴歎息了一下,接著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道:“哦,我記住了。”


    水立北很是滿意的答道:“嗯,那公主重複一遍。”


    雲子晴:“......”直到她真的將水立北剛剛交代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全都複述了出來,水立北才滿意的對她笑了笑。。


    雲子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覺得有些心絞痛,畢竟上學的時候也不曾這麽努力認真的記過什麽。


    正想著是不是偶爾發個脾氣重振妻綱就聽到水立北說道:“公主,我真的走了。”


    雲子晴巴望著看過來,剛才想兇起來的心情一下子就憋了,反而委屈吧啦的說到:“哦,那你早點辦完事迴來看我哦。”


    水立北輕笑,接著摟住了雲子晴的肩膀在她的額間蜻蜓點水般的留下了一個吻,語氣快活的說道:“公主等我。”


    接著就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窗口。


    看著他離開,雲子晴忽然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又坐了迴去,地上還有一本昨晚翻看過的《歡喜佛經》,臉色頓時又紅了起來。


    太過分了這個人,那看起來純情禁欲的妖孽男人簡直就是惡魔,唉,腰有點疼。


    清晨很快就到了,雲子晴反而是有些許的困意,又躺迴了榻上繼續休息。


    秋菊端著盆水進了屋,正要叫她洗臉,發現她還未醒,便直接退了出去。


    出來後,四大丫髮聚在了一起商量了起來。


    有了本錢,又不停的出去投資,府裏的銀子就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雲子晴所經營的產業已經涉獵了北漠的各行各業,每一筆都有不小的進賬,其中光是新開的天香樓那一筆,就銀錢不少了,秋菊本想整理好賬本後去跟雲子晴匯報一下,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還在休息,仿佛十分疲累的樣子,便叫眾人先不要靠近。


    閑聊中,春蘭忽然開口提到:“你們聽說了沒,明天晚上有官賣,上麵有不少的珍品,我們到時候去看看怎麽樣啊?”


    夏禾道:“我也聽說了,這次官賣的動靜不小,聽說不少達官顯貴都會去呢,咱們要是去拍個一兩件放在公主府裏好像也不錯啊。”


    秋菊抿嘴笑了笑:“你們啊,整天就想著有錢了出去浪,就不想想怎麽伺候好公主殿下呢。”


    冬梅接話:“秋菊姐姐,不是咱們整天想著出去,這不是這段時間實在是憋壞了,咱們買迴來幾件哄公主開心也是好的啊。”


    秋菊又笑了:“還不就是變著法的想要偷懶,行了,到時候隻許兩個人去,另外喬裝打扮了,別叫人看出來是公主府的人,其餘人都在這裏給我好好伺候公主聽見了沒有!”


    幾個人聞言都高興起來:“知道了秋菊姐姐,您吩咐的事,我們哪一件沒辦好過。”


    午後,雲子晴醒了過來,好好的睡了一覺後身子終於神清氣爽起來,洗了臉,又梳妝打扮好,雲子晴忽然想起什麽,對身邊的秋菊問道:“對了,你去打聽打聽,最近南月歌怎麽樣?”


    秋菊趕忙迴到:“南府一直風平浪靜的,南月歌現在也正在禁足,沒出什麽事,公主是擔心什麽嗎?”


    雲子晴道:“沒事就好,多留心著點吧,總覺得那邊風平浪靜就沒憋什麽好屁。”


    秋菊掩著嘴道:“我知道了公主,我會讓冬梅她們幾個去多留意的。不過,隻留意公主府那邊,不用留意太子府那邊嗎?”


    雲子晴挑了挑眉,自然知道這是秋菊在打趣她,也不惱怒,反而笑嘻嘻的說到:“太子府的事本公主知道的很清楚啊,對了,林長風也在太子府呢,這事你知道嗎?”


    秋菊收斂起笑容,半羞紅了臉蛋道:“公主殿下說什麽呢,奴婢怎麽會知道林長風的事。”


    雲子晴扶了扶自己發間的步搖,悠悠然的開口道:“就是因為你不知道所以才當做閑聊說一說嘛,不過聽說,他最近的日子很是不錯啊,皇兄賞賜給太子的十個侍女,都去伺候他了。”


    雲子晴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秋菊的表情,見秋菊臉上從羞澀變成驚愕,接著變成了些許的咬牙切齒,才滿意的笑了笑。


    “是,是嗎?林長風還真是好福氣啊。”


    秋菊咬著牙,故作自然的開口,語氣聽起來卻分明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雲子晴點頭:“太子親口告訴我的,應該不會有假了吧。”


    秋菊不再開口,默默的伺候著雲子晴梳妝完畢,臉上像是打了一層霜。


    又過了一會,秋菊主動開口道:“公主,奴婢突然間想起來,郊外的莊子上還有點事沒有處理好,奴婢想現在去處理一下行不行?”


    雲子晴差點笑出聲,壞心的說到:“莊子?什麽莊子?我怎麽不記得咱們郊外還有莊子呢?”


    秋菊想了想,隨意的說了個莊子的名字,雲子晴戲謔的繼續說道:“這莊子不是在郊外的吧?”


    秋菊抬起頭,終於看清了雲子晴一副揶揄的臉,撅著嘴十分不悅的說道:“公主你太壞了,故意耍著奴婢玩!”


    雲子晴這時候終於爽朗的笑了起來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想去太子府就去吧,拿上我的金牌,林長風要是敢不聽你的話,直接叫水立北揍他。”


    秋菊笑了笑道:“不了公主,若是叫旁人知道您如此縱容下人,怕又有風言風語了,奴婢一個人去看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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