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血染の夜


    “嗚嗚嗚,小楓你好狠心啊,竟然把我丟在那裏那麽久,每天麵對千景那副想要吃人的表情我就覺得世界好像快要崩塌了。”額,不是不想說些什麽,琥珀川啊,如果你把臉上那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收迴去,說不定這句話還有點可信度。“給我適可而止,我可沒有風間千景那樣的好態度,看樣子在那裏的幾個月對於你而言還是太少了啊……”不僅沒有把那副天然呆的外表收迴去,貌似還培養出了天然黑的屬性……?“我知道了,話說最近發生了一些什麽,為什麽氣氛這麽緊張?”說道正事兒,琥珀川一改之前的態度,算是有了一些家主的氣概,“伊東準備分組,就是因為山南未死的消息對於他的隱瞞,借此理由來提出這個條件。”“果然不安什麽好心啊。”說著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他還帶走了藤原和齋藤,不過在我看來,齋藤隻不過是去當臥底罷了,而且他還獨自找過我,意思想把我們兩個人挖走,隻可惜……”楓秀說著把玩起了手中的一顆棋子,“嗬嗬,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我們並不屬於這個地方,何談得上是挖走,”琥珀川笑嘻嘻地搶走了楓秀手中的那枚棋子,“這麽做目的就很明顯了呢,想從內部慢慢瓦解整個新選組,那麽整個京城的安全保障必定會下降,幕府的統治也會因此被削弱,反幕府勢力也會興起,真是不錯啊……”琥珀川微笑著將那顆棋子拋向後方,落地之時,已四分五裂,“不過,伊東隻是一個棄子罷了,這可是千景告訴我的呢~”是啊,隻是隨手可以拋棄的棋子罷了……


    慶應三年三月二十日——空氣中悄然彌漫著初夏的氣息。齋藤和藤堂兩人與支持伊東的十名組員一起離開了新選組所在的屯所。仿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幹部們都沒有出來送他們。隻有井上一人站在千鶴身旁,目送他們離開西本願寺。不知道是不是在耿耿於懷隻有兩個人出來送行,齋藤和藤堂他們誰都沒有迴頭看一眼千鶴他們。千鶴很失落,當晚,千鶴難以人眠。就在她輾轉反側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晚飯時的情景。少了齋藤和藤堂的大堂裏,氣氛非常沉悶。雖然兩人決心離開那刻起就沒再和大家一起吃飯了,但此時一想到他們真的已經離開屯所了,大家就都鬱鬱寡歡起來,就連原來一直在座的琥珀川和被拖著前來的楓秀都沒有到。突然,像是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似的,永倉開始拚命往嘴裏扒飯,“平助這混蛋!平助這混蛋!”以往這個時候,藤堂總愛和永倉搶菜,兩人永遠在吃飯時吵吵鬧鬧的,還有琥珀川在旁邊火上加油,以及楓秀在一旁冷眼旁觀。“幹什麽啊!大家都是胸懷攘夷雄誌的同誌嘛,還會再見的啦!”近藤看著這樣的永倉,故作開朗地想要安慰他。可是,沒有人附和他。【真的還會有再見麵的一天嗎……】


    夜晚,屯所大門內側,一如既往地燃著篝火。三個巡邏的組員在確認過大門四周後正要離開之際,大門突然被打開,數聲槍響劃破夜空。“呀啊啊啊!”慘叫聲起,兩人當場倒下。剩下的一人把刀戒備,卻被入侵者一記重拳打飛出去,重重地撞擊在地麵後,沒有了動靜。入侵者是不知火和天霧,以及最後才進來的風間。“真是一群不經打的家夥。”正當不知火嘲笑之際,倒在地上的組員們又緩緩站了起來。血紅色的瞳眸直勾勾地盯著風間他們,頭發也逐漸變白。“他們是什麽東西?”不知火將原本已插迴腰帶間的短槍又再度抽了出來,組員們也搖晃著身體拔刀蓄勢待發。“等你們很久了。”此時,黑暗中響起了聲音。帶領著七八個組員的山南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裏。“就由我們羅刹隊來當你們鬼族的對手吧!”山南以平靜卻又透著毅然的語氣向風間他們宣戰。“好像是之前的研究製造出來的試驗品呢。”“是啊,一群冒牌貨。”在天霧和不知火一來一往的調侃中,山南單手一揮:“上吧!盡情展現你們的力量!”羅刹隊得到命令後,呐喊著齊齊砍向風間他們。天霧赤手空拳,毫不慌亂地備好架勢,身旁的不知火已將槍口對準了一個組員,風間則嗤鼻一笑,遊刃有餘地拔出刀。“嗚噢噢噢噢!”“呀!”羅刹隊的呐喊變成了慘叫,但無論被打倒幾次都能再站起來。山南一直靜觀其變。


    千鶴猛然驚醒,外麵很吵。“……那是!?”剛才在朦朧中聽到的聲音,應該是槍聲吧。“也就是說……”千鶴跳出被窩。風間被山南調來的羅刹隊所包圍,隊員們的刀刃都指向他。天霧和不知火也分別和幾個羅刹對恃著。暗夜中閃爍著風間的刀光,伴隨而來的是羅刹的慘叫,被刀刃刺穿心髒的羅刹應聲而倒。“找準要害他們就完蛋了。”經過和羅刹們的數度交手,風間看穿了他們的弱點,羅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眨眼間就全軍覆沒了。“製造出這個隊伍是不是太過殘酷了。天霧狠狠地朝羅刹的胸口揮去。不知火的子彈也無一例外地全部射中羅刹。“真正的鬼族太過可怕了……”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看著相繼倒下的羅刹隊員們,山南不禁顫聲感歎。手按刀柄拔刀的同時,眼鏡後麵的紅瞳散發出灼熱的紅光,白發在黑夜中飄動。“這裏就交給你們了。”在黑夜中瞥見聞聲趕來的土方一群人,風間丟下這麽一句話後邁步朝屯所走去。“真沒辦法啊。”不知火皺眉嘖了一聲。


    屯所內的氣氛異常緊張。衝田在自己房間內把刀插進腰間整裝待發,一邊迅速問道:“近藤先生呢?”門外走廊傳來山崎的聲音。“局長正在阻止僧侶們出房門,以防羅刹隊被普通人看見。井上先生負責看守普通組員們。”“是嗎?”衝田拉開紙門正準備出去,山崎早已守候在走廊。衝田馬上明白是誰的命令了。“……所以是派你來阻止我咯?能不能讓開呢?”“職責所在,請恕我無法從命。”衝田知道,隻要山崎受到土方的命令,即便死也會完成任務的。“……”衝田和山崎對恃了一會兒。


    而此時,千鶴正從房間出來,跑向走廊,身後島田急奔而來。“雪村君!副長下令不準你出房間!”“他們的目標是我。怎麽能隻讓大家戰鬥而我卻——”正當千鶴迴過頭打算繼續前進時,風間陡然出現在眼前。“我來接你了!”“……!”被風間堵住去路的千鶴倒吸一口氣。“你這混蛋!”島田伸手去抓刀柄,但他手指還未觸及佩刀就被風間狠狠一腳踢中腹部。“咕哇哇哇哇!”被踢飛的島田在頭部猛烈撞到走廊的扶手後滑落在地。“島田先生!”千鶴嘶聲大叫著衝過去,用身體擋住島田,不讓風間靠近。“請住手,不要再打了——”下一刻,風間出現在千鶴背後用力一扯,千鶴便失去重心向後倒去。“!?”失去平衡的千鶴被風間重重一擊失去了意識。“真的打算冷眼旁觀?”看著風間千景離開,楓秀翻身從屋頂上下來,“這是我和他的約定呢。”琥珀川笑著說,眼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溫柔,“……自從迴來之後你就一點都不正常了。”就像在談戀愛的少女一樣,或許當初就不應該就這麽把他丟給那個鬼族,嘖。而一邊的琥珀川則是一頭黑線,就差把它們全部揪下來揉成團砸到楓秀臉上去了,不過要真這麽做,死的也是他……==(作者語:或許我應該默默的把那句話打上【】……)


    寺院內,急奔而來的土方和永倉則與天霧揮刀搏鬥中。天霧的雙拳抵住兩人同時的進攻。原田無數次將槍刺向不知火,都被對方閃過了。而在躲閃期間還遊刃有餘地向原田開了好幾槍。原田用眼神製止了在一旁打算伺機參戰的山南。“這家夥我會搞定的!”“口氣別太猖狂了!”不知火臉無懼色地笑著。此時,風間迴來了,肩上扛著失去意識全身無力的千鶴。“千鶴!”原田大聲喊道。“!”“給我放下千鶴!”土方和永倉也瞄準風間。“何不自己用武力來搶奪?”風間將千鶴放在身後的地上,輕笑道。“有意思。擅自闖入新選組屯所,怎麽可能再讓你們為所欲為。”激起鬥誌的土方一瞬間蹬地躍起,風間幾乎在同一時間拔刀輕鬆地擋住土方的攻擊。就此展開一場激鬥。永倉則獨自一人對付天霧。好不容易躲過對方快得無法看清動向的拳頭,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鋒利的刀尖又接踵而來。不知火也開始被原田那帶有壓倒性氣勢的槍尖給逼得無處可逃了。“怎麽了啊你!怎麽一味往後退呢!”“切!”不知火惱怒地嘖了一聲舉槍待射時,被一旁羅刹化的山南敏捷地一刀撞偏了槍口,怎樣也無法瞄準了。千鶴在意識朦朧間隱約聽到激烈的刀劍交鋒聲。“汝等鼠輩豈會明白她的價值。”從地麵傳來的腳步聲將千鶴瞬間拉迴現實。“接下來的話你就跟閻王老子去說吧!”是風間和土方。千鶴聽出兩人聲音的同時也睜開了眼睛。


    勉強支起身後看見正在激烈交鋒的兩人。土方正被風間壓倒性的力量所壓製。“土方先生!”聽見千鶴的叫聲,土方跳離開風間後,再次使出全身力氣將刀揮向風間,風間用來抵擋的刀應聲而落。“喔~”風間詭異一笑,周身的空氣突然凝固,彈開了土方再度揮來的刀後,將土方整個人包裹在自己的殺氣中,風間自身就是一把利刃。不自量力地與鬼族為敵,土方已逐漸呈現下風,抵擋風間那絲毫沒有喘息餘地的攻擊已是筋疲力盡了。隻要有絲毫的鬆懈,他就會立刻命喪黃泉。終於逮到機會可以揮刀了,卻不想揮出的刀被風間彈飛,自己也失去重心。風間趁機將刀朝無還手之力的土方揮去——說時遲那時快,“住手!”千鶴手握短刀飛撲上去,擋在土方前麵。“——!!”土方睜開眼。“!?”風間的刀在千鈞一發之間停在了千鶴眼前。“混蛋!不要多管閑事!”土方左手拉開千鶴,右手握住千鶴手中的短刀刀柄。風間直直盯著瑟瑟發抖卻還定睛看向他的千鶴。“為何要站在人類那邊?到最後隻會被他們背叛而已。你也看見了那些被製造出來的偽物了吧?和製造出那些偽物的愚蠢家夥們在一起有什麽意義?”千鶴的表情一瞬間似乎要哭了出來,但仍拚命朝風間喊道。“因為我——相信他們!”說完千鶴才發現,這其實是她一直所要尋找的答案。因為相信大家,所以不管發生什麽都想要留在這裏。土方扶助千鶴發抖的身體,默默地瞪著風間。“……”意外地,風間收起了刀。“真掃興,走了。琥珀川小鬼,這迴還真敗在你的手上了,哼,本大爺下迴一定會賭對的。”說著望了一眼在屋頂上看戲的琥珀川。不知火瞥了一眼出了大門的風間後,衝著原田喊:“後會有期了,原田。你的項上人頭留著下次再來取。洗幹淨脖子等著吧!”“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不知火朝原田微微一笑後消失了。天霧向在場眾人行了個禮,最後一個出門離開。


    慶應三年十月——齋藤和藤堂離開新選組後已經過了半年多了。空氣中飄浮著冬天的寒冷,千鶴望著遠方,思緒飄遠。京都的東山上有一座高台寺塔,塔頂的月真院正是禦陵衛士的駐紮地。而此時,伊東正在裏邊會見來訪的薩摩藩士。兩人相隔一張精工細作美輪美奐的桌子坐著。“居然來個大政奉還……幕府也真夠狡猾的。”薩摩藩士大吐苦水。“這樣一來薩長就失去了倒幕的大義了啊。”“想要不流血就改朝換代,想法過於天真了。”伊東點頭,輕笑道:“切得過深的刀有時隻會帶來危險。阪本如此,新選組也是如此。”此時,有個人潛入房門外的隱蔽處,正悄聲無息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或許是太投入於時政的討論了,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人在偷聽,開始討論起今後所要采取的行動。正在井邊洗東西的千鶴,感到有人的氣息,迴頭正好看見監察官山崎朝這邊走來。“雪村君……我有話對你說。”“哎?”千鶴邊擦幹手邊站起來。揣著心中的疑惑,她跟隨著山崎進入房間。“這件事隻有少數幾個幹部才知道……”“?”山崎正襟危坐後,開口頭一句話就讓千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衝田患有某種疾病。你應該知道吧?”千鶴眼神閃爍,想起跟衝田約好了不告訴任何人的。“……我不知道。”“真的嗎?”千鶴這次直視山崎幹脆地迴答:“真的。”山崎沒有說出那天其實他也在場的事。隻是用似乎要看穿對方的銳利的眼神看著千鶴繼續問。即便如此,千鶴仍然緘口不說。山崎聽到她的迴答後,表情一鬆。“看來你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千鶴歪著頭,一臉的莫名。“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如果我有個什麽萬一的話,麻煩你替我照顧衝田。”“有什麽萬一……你這是什麽意思?”山崎無視千鶴的問題繼續說:“這件事不能拜托別人。知道他的病情又精通醫術的就隻有你了。”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厚厚的本子,上麵寫有《組員治療管理冊》字樣。山崎將本子攤開在地板上給千鶴看。“這個是?”“這是根據鬆本醫生的要求所整理的,裏麵有組裏所有病人和傷員的詳細情況。”千鶴翻閱著本子上密密麻麻寫著的字,令她吃驚的是,這裏麵記載著所有組員的健康狀況、病史、現在身患的疾病和受傷情況等,甚至還有相關的治療方法和注意點。“這是你一個人整理的?”“如果我不在的時候,請參照這個進行處理。這件事我會向局長和副長報告的。”為什麽要這麽急呢,千鶴把還沒說出的疑問硬生生地吞迴肚子裏,因為她從山崎那細長而又清澈的眼眸中看見了他沉重的覺悟和心意。長期待在新選組的千鶴很清楚那是什麽。“如果隻是幫忙的話,我會義不容辭盡全力去做的。可是,我卻無法代替你!”千鶴的眼中透著真誠。山崎不禁微笑著點頭:“嗯。”千鶴合起手中的本子。“我會努力的。”“那就拜托你了。”山崎眯眼看著將本子當做寶物似的揣在胸口的千鶴。千鶴聽說,就在前不久,德川幕府將政權還給朝廷——實行了大政奉還。幕府避免了解散而和朝廷一體化,這個思想是土佐的一個名叫阪本龍馬的人所推廣開來的。


    lz這幾天在瘋狂寫作業,目前已經將七月份定下的所有作業寫完,八月份的完成了三分之一,到時候可能會有時間更文(這幾天被家長扣留在了下沙,今天剛迴奶奶家。),到了初三時間可能會逐漸減少,還請見諒撒。話說杭州來台風了,周邊的讀者們注意出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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