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剣戟の彼方


    寺院的外廊很長。平時擦地板時,總感覺無論怎麽擦都擦不完似的,今天的千鶴卻異常有幹勁,看起來心情格外好,額上微微冒著汗珠,手拿抹布迅速地在地板上滑動著。不一會便將整個外廊都擦得一塵不染了。“嗯,總算好了。”千鶴維持著蹲姿,看著幹淨的地板滿意地說道。突然,身邊傳來聲音:“擦完了?”千鶴側頭一看,地板上赫然露出了衝田的臉。“!?”千鶴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隨後急忙從走廊扶手處探出身張望,散開發髻的衝田正坐在走廊的樓梯上。“你、你幹嘛那種樣子出房門啊!?”千鶴衝上前去質問衝田。衝田的頭發濕濕的,似乎還在滴水。“睡覺時出了汗,洗了澡以後在這兒曬太陽唄。”原來他早飯都沒來吃就是因為去洗澡了啊。千鶴看著頭發濕漉漉的衝田,不由得加強了語氣。“雖然現在是夏天,但盛夏早就過去了。頭發那樣濕漉漉的可是會感冒的啊!”“這種程度的話沒關係的啦。”看著一臉滿不在乎的衝田,千鶴氣不打一處來。“不可能沒關係。請你多加珍惜自己的身體!”明明就已經患了肺結核了,要是再弄個感冒什麽的可就更嚴重了。可衝田看見千鶴盛怒的臉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我說,你可真是出乎意外的囉嗦啊,喜歡瞎操心——像土方一樣呢。”“夠了,土方副長隻是有些地方囉嗦了一點,其實可是很關心人的,”琥珀川不知何時坐在了屋頂上,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說,“比如,總司,你的病已經有除了我們加上小楓外的第四者知道了呢,不過要想才出來一定很容易吧~果然夏天這個時候還是最適合曬太陽睡午覺。”說著琥珀川躺在了屋頂上,“哎!?”千鶴的怒氣瞬間被轉移,睜大著眼說不出話來。衝田背過身體,準備將還在滴水的頭發紮起來。千鶴愣愣地看著他用靈巧的手指紮頭發,猛然迴過神:“啊,所以我不是說了嘛,要把頭發弄幹了才能紮!”千鶴衝上去把衝田肩上搭著的毛巾一把扯下來,粗暴地擦拭著他的頭發。“哇!?千鶴,你幹嘛這麽粗暴啊!?”“沒有幹嘛!”“總司,是你自己沒有配合,可不能怪別人~”


    看來千鶴打算趁頭上的水分還沒完全冷掉之前把頭發擦幹,也許是感受到了千鶴極其認真的心情,衝田沒再說什麽,任由千鶴擦他的頭發。“夠了啦,差不多都幹了。”待千鶴停手之後,衝田仍然維持先前的姿勢,背對著千鶴開始紮頭發。“啊,我……”千鶴不安地看著還留在手上的濕毛巾,一臉做錯了事的表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衝田迅速紮好頭發,迴過頭認真地問千鶴。“什、什麽問題?”“就是……你們覺得我的發型怎麽樣?”“哎?”千鶴緊張地以為衝田會訓斥自己,聽到他的問題後,稍稍放寬了心,再次審視他的頭發:“我覺得挺好。”“是嗎,太好了,謝謝。”衝田開心地笑了,天真無邪的表情很是令人心動。琥珀川則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總司:“你這個樣子,如果去了屍魂界,一定會被女性死神協會盯上上的,啊~不過沒有卯之花隊長在的日子還真是燦爛呢,”琥珀川有些愉快的眯了眯眼睛,“卯之花隊長的性格可是很像總司你呢,都是個腹黑。每次去四番隊都會被黑的體無完膚呢,還多虧了小楓呢。”“哦?小葉子說了些什麽?”衝田現在活像一個好奇寶寶……==“要知道小楓很少說話呢,可是整個屍魂界的僅次於隊長的冰山麵癱。”“不過,一般很少說話的人口才都不大好……吧?”千鶴弱弱的提出了疑問,“我也不是很清楚呢,不過小楓才不會去和卯之花隊長鬥嘴呢。”“那小葉子(楓秀先生)是怎麽做的?”“要知道,幾乎整個屍魂界的人都知道,如果五番隊三席楓秀如果笑了,那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小楓有幾根神經打結了,第二種就是有人要遭殃了。”配上琥珀川嚴肅的表情,麵前的兩人都有一種想要笑的衝動,實際上他們確實笑了……“這可一點都不好玩……”看著完全沒意識到楓秀黑人程度的兩人,琥珀川扶額,“雖然算不上什麽大事,但是偶爾弄幾隻背後靈在你的身後跟蹤個幾天,盯著你看幾天,估計你也受不了吧……”衝田的臉稍微僵了一下,而千鶴則是驚訝的張大了眼睛,臉上也少了一絲血色,“那個……琥珀川,楓秀先生準備黑人的時候是不是背後會升起黑氣…?”千鶴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是啊…怎……?”“呐,琥珀川,小葉子在那個時候手是不是會擺出一個很奇怪的樣子,隱隱還帶著一點紅色。”“是啊。不過…你們怎麽知道的。”說著琥珀川將頭湊近兩人,“恰好”看見倒映在衝田眸瞳中一抹熟悉的身影,隨即……“小楓你饒了我吧,我不會再敗壞你的形象了!!!”


    晚飯後,千鶴收拾完畢走出廚房時,聽見土方正嚴厲地在訓斥著誰。“又不是去巡邏,為什麽迴來得這麽晚?”【怎麽了?】千鶴疑惑著走向大門處。“不遵守門禁就要切腹,從以前就一直在說了。”緊接著又響起了永倉憤憤不平的聲音:“是我硬拉他們去的,要切腹的話我一個人就夠了。”【切腹……!?】這意外嚴重的事態不由得讓千鶴心頭一緊。最近組員們都在議論紛紛,說是組裏的紀律好像越來越嚴厲了。門禁的確是天黑後的第五聲鍾聲,而那早在幾小時前就已經敲過了。千鶴從走廊處偷偷望去,那裏站著似乎剛從外麵迴來的永倉,旁邊還有原田和藤堂。大門口掛著寫有‘誠’字的燈籠,借著燈光看見大家的臉都很紅。應該是在哪裏喝了酒迴來的吧。


    一直在門口等他們迴來的土方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們。千鶴嚇得趕緊躲到柱子後麵。“新八,要誰切腹這不是你來決定的。你們沒遵守組裏的紀律是事實,這跟是誰先帶頭出去的毫無關係吧!”土方嚴厲地說道,與永倉互瞪了片刻。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的藤堂打破這沉悶的氣氛開口道:“那……那個,土方先生。我們也有錯的。要是我們叫他早點迴來就好了,也不會弄得這麽晚了——”土方打斷他:“你們全部迴房間去,等候發落吧!”說完跨過門檻往大堂方向走去。永倉也跟在他身後。藤堂慌了。“左、左之,這樣好嗎!?”原田沒有迴答,隻是抓住藤堂的手腕去追永倉他們。土方經過千鶴的藏身柱子,一副沒看見她的樣子說道:“千鶴,你也過來!”“是、是!”千鶴慌慌張張地從柱子後跳出來。永倉跟著土方來到大堂,把刀放在右手邊,一屁股坐了下來。“那麽你要怎樣發落我們呢?反正我也不怕死,你就痛痛快快地說吧!”坐在他對麵的土方依舊一副嚴厲的表情,在瞪了永倉一會兒後忍不住歎氣道:“……你對我的做法很不滿吧?不然你也不會一直對我這種態度。”土方一語中的,永倉無言以對。不過,一直以來對土方不滿的口氣卻緩和了不少。“怎麽說呢……你不覺得最近總是對我們這些老組員很苛刻,卻對新進成員很寬容嗎?”永倉也把一直憋到現在的想法一起說了出來。“我們確實沒有口才、不能言善辯,也不認識什麽有權有勢的人,唯一的優點也就是劍術還過得去了。”“……”“可是新選組能有今天這番成就,是我們抱著必死的決心打下來的,不是嗎?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永倉一口氣說完後,自豪地昂起頭。土方默默地注視著他的目光,好一會兒才開口:“……對不起。”土方突然向永倉低頭道歉。“……”永倉被嚇了一跳:“……有些人說我太放縱你們了。”土方有些難以啟齒地繼續說:“說我一味重用老臣,偏袒你們,薪水也比別人多什麽的,說了很多無聊的話。”“……”“……不過,我也不好,總是有的沒的都對你們說,對不起。”土方再次道歉,一直看著土方的永倉此時不禁歎了口氣。“真是的,敗給你了啦,被你這麽……就像以前在練武館時一樣這麽一說,也隻能接受啦。”永倉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低頭道歉。“我也要向你道歉。以後我們再一起去喝酒吧。我一定會證明給大家看,你隻是看起來酒量很好,其實一喝就醉的。”“……真噦嗦,我啊,不是酒量不好,隻是不喝罷了。”兩人恢複了平時嬉笑的態度,互相看了一眼後笑了起來。


    一直躲在隔壁沒有燈光的黑暗房間中的千鶴,看著這兩人高興的樣子,總算放下心來。千鶴心想,或許土方總是這樣扮演著被人怨恨的角色。表麵風光的副長一定也有不為人知的辛酸吧。看著身旁滿臉微笑的原田和藤堂,千鶴也不由得露出了笑臉。


    慶應二年,九月——傍晚,原田身穿隊服出現在大堂裏,千鶴則在廚房為他泡茶。原田所在的十番組等會馬上就要出去進行公告牌的護衛了。兩個月前,發生了一連串的打擊,家茂將軍逝世後不久,發生了以禁門之變為導火線的第二次長洲討伐,最終以幕府的失敗告終。幕府為了讓民眾知道長洲藩是我朝敵人,而在三條大橋上樹立了幾塊公告牌。但最近有人將這些公告牌拔出來扔進鴨川河裏。即使重新樹立了還是會被拔起扔掉,於是最終對新選組下令要護衛公告牌。剛給原田送上茶,永倉就進來了。昨晚是永倉護衛公告牌的,所以直到剛才他都一直在房間睡覺。“真是辛苦了。”聽見千鶴的聲音,原田這才注意到永倉也來了:“喂,昨晚怎樣?”原田問道。永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開口說。“什麽也沒有。說不定今天會發生什麽。”原田點了點頭。身為參謀的伊東此時正好路過大堂,看見永倉他們後就進來了。“幕府的軍隊連個小小的長洲藩都打不過,我可不認為砍掉幾個不順從浪士就能改變什麽……”原田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伊東先生,你是對新選組的工作有什麽意見嗎?”“沒有沒有。雖說隻是護衛公告牌,卻也是個重要的工作呢。那麽,你們就好好努力吧!”伊東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嘴角浮起嘲諷的笑容,瞥了一眼原田他們後便出了大堂。永倉雖然臉現怒容,但一直等到伊東的腳步聲遠去之後才罵道:“切,那家夥還是一樣討人厭啊。自己明明也是被幕府雇傭的,卻公然擺出一副尊王派的樣子。”原田緊握手中的茶碗點頭道:“經常看見他偷偷摸摸地招兵買馬,鬼知道他在暗地裏搞什麽把戲。近藤先生到底在想什麽啊,把那種人拉進組裏來。”“……”千鶴對新選組內部正在萌發的不滿感到擔心。但伊東似乎什麽都沒察覺到。


    不一會,十番組的組員就跑來叫原田準備出發了。“啊呀,差不多到出發時間了。”說著,原田便站起身,拿好槍準備出去護衛公告牌。千鶴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千萬小心呐,原田!”“嗯。”原田迴過頭,自信地點了點頭。插有公告牌的地方就在三條大橋的附近。簡陋的避雨篷下豎著一塊塊寫有墨字的公告牌。夜晚,穿過月亮的雲移動得非常迅速。原田他們躲在圍著公告牌的柵欄下巡視著四周。夜半時分,突然出現了一群男子。月亮被厚重的雲給遮掩了,但原田卻能在黑夜中看清對方一共有八人。後來才知道,這些男人是土佐藩士。他們踏著倉促的腳步聲紛紛靠近公告牌,正企圖伸手拔公告牌時,原田他們看準機會,齊齊從柵欄裏跳出來。廝殺固然激烈,但原田的隊伍有十二人,眨眼間勝負揭曉。正當一名組員要用繩子去捆綁抓獲的兩個土佐藩士時:“啊——!?”


    【當你潛入一條黑暗的隧道,發現自己無路可退時,如果餘下的那口氣不足以支撐你原路返迴,你惟一的選擇就是繼續前行,遊向未知……並祈禱能找到出口。】透明色的火焰夾雜著絲絲血色,代表著一個遺忘的世界……


    lz覺得好像篇章越來越多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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