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第一次被雷到外焦裏嫩一碰就掉渣那種。


    他覺得霍崢則不對勁,非常不對勁,非常非常不對勁。


    於是這天中午本來還能喝一碗湯的聞可很有誌氣的憋住了,對待霍崢則這種情緒上頭導致精神失常的狀態唯一的辦法就是冷處理。


    就像那天在花園裏釣錦鯉一樣。


    他相信以霍總極高的智商和強大的自製力一定能自己反省到位。


    聞可行動能力很強,下午就開始實踐了。


    當然實踐起來還有一定的困難,因為他下午沒戲份,導演被霍崢則壕得低眉順眼拿他當爺爺供,直接就給放假了。


    聞可沒辦法以工作為由跑路,隻好另辟蹊徑。


    下午兩點,聞可鬥誌昂揚的和霍崢則吵了一架,理由是……沒有理由,小情侶吵架嘛,要什麽理由。


    兩點吵完,兩點十五聞可就從老宅溜了,這種情況老爺子都沒法攔。


    難得沒有通告,也不用陪霍崢則沒完沒了的演戲,聞可二話不說就把霍雲棠喊出來了。


    濱海旅遊城的某艘遊艇上。


    聞可戴著墨鏡翹著腿,又變成了雙麵煎的大鹹魚。


    電子屏上放著千集狗血家庭倫理連續劇,他磕著瓜子聽電視裏的人撕b扯頭花,特別舒坦。


    霍雲棠盤腿坐在旁邊,腿上駕著電腦,還在埋頭趕新的策劃案,上次那個熬夜趕出來的被總監一句話就打迴來了。


    別人嘴上叫他小霍總,實際上他才是yogue最沒地位的社畜。


    哦對,在聞可這裏也沒地位,在霍家也沒地位。


    聞可:“這個誰……就林家這個大哥,後麵是不是出軌了?”


    霍雲棠頭也不抬:“出軌了他舅舅的養子的老婆。”


    聞可皺著眉,思索片刻,然後:“哦。”


    過了一會他又“欸”了聲:“不對啊,他舅舅的養子的老婆不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妹妹嗎?”


    霍雲棠:“……”


    這你他媽倒記得清楚。


    他劈裏啪啦敲著鍵盤:“我騙你的。”


    聞可坐直身體:“你喪心病狂,拿這種事情騙我。”


    然後怒喝一杯果汁。


    霍雲棠:“你才喪心病狂,我拿你當好朋友,你偷偷當我老舅媽。”他邊說邊敲,恨不得把鍵盤給敲爛。


    聞可拿著遙控器往後調了調:“假的嘛,半個月以後我還是你好朋友。”


    霍雲棠聽到這句話總算肯抬起頭。


    “所以還有半個月,你怎麽跑出來的?之前你不還說我曾祖派人看著你和我老舅嗎?”


    聞可:“吵架了,生氣了,不和他好了,怎麽攔?”


    霍雲棠腦子飛速捋了一遍邏輯。


    “真吵還是假吵?”


    聞可:“真吵。”


    當然是真吵。


    吵得可厲害了,他還和霍崢則說今天離開就再也不迴來了。


    不能更真了。


    霍雲棠半個字都不信:“扯,我老舅怎麽可能會和人吵架。”


    聞可用食指往下拉了拉墨鏡:“愛信不信。”


    霍雲棠不信,然後被趕去又倒了幾杯果汁。


    聞可站起身走到欄杆邊吹風。


    他今天穿了一件淺綠色的襯衫,下擺挑染著幾綹漸變的白,一並被束進了長褲裏,腰部細而柔韌。


    霍雲棠說得對,霍崢則還真沒和他吵。


    不僅不和他吵,還用一種很寵溺很縱容的眼神盯著他。


    聞可叭叭完,霍崢則就把他抱進懷裏,鐵箍一樣的胳膊攬著他的腰,在他唇上親了好幾下。


    哄道:“可可,別生氣,你想去哪裏我都帶你去。”


    聞可被他這個態度弄得很懵逼,四周看了好幾眼反複確認就他們兩個人,不需要演戲。


    霍崢則演戲演瘋了?以前聽說過一些圈內的老前輩入戲太深影響現實生活,難不成霍崢則也……?


    聞可突然想起了普頓酒店那晚被爛活支配的恐懼,無責任猜測,他覺得霍崢則還想睡他。


    入戲了,覺得他是他男朋友,所以要睡他,所以才會精神失常的問出他是不是懷孕了這種話。


    所以聞可一刻都不待了,霍崢則不冷靜他哪敢迴去。


    照現在這個情形,聞可感覺霍崢則做得出那種事,就是那種,知道他沒懷孕,然後這樣那樣直到他懷上(壞掉)為止。


    那畫麵簡直不敢想象,網上xx文都不敢那麽寫的。


    然後他為了躲避霍崢則的這樣那樣,和霍雲棠躲在遊艇上喝了一下午果汁,晚上還美滋滋吃了頓燒烤。


    聞可這個人其實有點記吃不記打,小時候摳家裏牆皮吃被他媽發現打了一頓,兩天後繼續摳。


    最後吃牆皮吃進了醫院。


    長大以後也依然不長記性,他這幾天胃口不好,吃多了就幹嘔,但一好點就忘了,該吃吃該喝喝。


    後果就是當天晚上八點,聞可洗完澡後就在遊艇上發起了高燒。


    燒得迷迷糊糊都開始說胡話了,差點沒把第一責任人霍雲棠給嚇死。


    他連忙讓人往迴開船,然後給他老舅打了個電話。


    當時霍崢則正在花園裏釣魚,沒魚鉤也沒魚餌,情緒莫測的釣了兩個小時也沒有願者上鉤的錦鯉。


    腦子裏一會是聞可,一會是明啟山臨走時那句“我老婆喊我迴家”。


    孤家寡人霍崢則:“……”


    所以霍雲棠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幾乎是飛去了濱海旅遊城。


    遊艇漸漸靠岸。


    聞可裹著被子,燒得頭昏腦脹意識模糊,看東西都重影了。


    打記事起聞可就生過兩次病,第一次是小時候吃牆皮把自己吃進醫院,第二次就是這次,罪魁禍首是果汁+燒烤。


    他眼皮很沉,喉嚨幹得快要起火。


    心裏想著喝口水,動作緩慢又沉重的下了床。


    結果沒走兩步就撞到了牆,聞可暈頭轉向,桌子不是還在前麵嗎?哪來的牆?他低著頭不管不顧的往前撞,好像要把牆撞塌才肯罷休。


    他這個人倔,生來的脾性。


    於是繼續撞。


    邊撞還邊打:“別堵這,有沒有公德心。”


    然後聞可就飄起來了。


    隨後,牆說話了。


    “可可。”


    聞可:“……”


    他抬頭,唔,這牆長了個霍崢則的臉。


    霍崢則抱著他出了遊艇的房間,岸邊停著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很快就帶著人離開了這裏。


    霍雲棠被霍崢則冷漠的臉嚇得腿肚子轉筋,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他老舅今天好像對誰都這樣。


    應該不是針對他吧?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霍崢則在開發區這邊有套房子,離得近,車子直接開了迴去。


    路上聞可燒得難受,使勁往冰冰涼涼的霍崢則身上貼,然後把霍崢則也貼的皮膚滾燙。


    不奏效了,貼上去也難受,於是聞可又很沒良心的躲一邊去了,還妄圖把車窗搖開吹冷風,被霍崢則無情阻止。


    最後沒辦法,隻能安安靜靜的縮在座位上,臉頰通紅,雙眼水潤迷蒙,他小聲道:“熱。”


    像是某種小動物的呢喃嚶嚀。


    霍崢則臉繃得很緊,乍一看很唬人,開車的司機大氣不敢喘一下,以為他被眼前這個膽大妄為又纏人又矯情的男朋友搞得很煩。


    而實際上的情況是,霍崢則滿腦子都是翻滾的驚濤駭浪。


    驚濤駭浪還帶顏色。


    他控製不住自己去想一些很不禮貌的事情。


    他知道聞可很白。


    特別白,特別漂亮。


    饒是霍崢則閱人無數,在上流社會見過那麽多各樣的美人,也還是被聞可的樣子晃了眼。


    他記得那天聞可身上的溫度,大概率和今天一樣。


    這時,聞可突然扯了扯領口,似乎是躺得有點憋屈。


    他啞著嗓子道:“霍崢則。”


    一瞬間,霍崢則的大腦消停了。


    聞可虛弱道:“就算……就算我沒懷孕,你也不能把我放在這等死吧。”


    他都要燒死了,這傻大個幹嘛呢。


    青年的領口被扯得敞開了,漂亮淩厲的鎖骨露了出來,上麵還印著幾道剛落上去不久的紅痕。


    霍崢則的大腦像是鏽了很久的機器,卡拉卡拉開始強行運轉。


    但是機器本就搖搖欲墜,強行運轉的後果是——


    轟。


    炸了。


    聞可被抱迴去的過程比較曲折。


    他本來就暈,意識一會清醒一會不清醒,然後抱他的人情況也沒好到哪去,或者可能比他更糟糕。


    唔,反正聞可好像感覺到了一點。


    保守估計,他和霍崢則的體溫加起來快八十度了。


    他媽的,他要顆退燒藥,他不要霍崢則。


    -


    第二天聞可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


    不僅燒退了,衣服也換了,渾身幹淨清爽,絲毫沒有發燒生病過後的粘膩感。


    他沉默著迴想昨天。


    霍崢則怎麽給他退燒來著?


    好像……拔了火罐。


    但是又好像沒拔全程,他印象很模糊。


    直到霍崢則端著早飯從外麵進來,聞可看到了他脖子上慘不忍睹的狀況才慢慢迴憶起來。


    嘶——


    聞可倒抽一口涼氣,他昨晚好像……幹了不得了的大事。


    依稀記得兩人的對話。


    “霍崢則,我沒懷。”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聞可:“因為你不行。”活不行。


    “那你要不要試試?”


    “我?我試試就能懷?”


    “能。”


    “那我試試。”


    最後聞可還安然無恙的到了第二天。


    ……


    霍崢則,寧城好人。


    作者有話要說:


    (壞掉)惡魔低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佬假戲真做後我帶球跑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仗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仗馬並收藏大佬假戲真做後我帶球跑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