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力度不夠似的,徐應又貼到林湄耳邊說了句什麽,即便邢錚此時在一旁停著,他也絲毫不知收斂。


    江楚碧的眉頭越蹙越緊,林湄不知死活便罷了,這麽徐應膽子也這麽大,前不久剛被邢錚教訓過,傷疤還未好,便忘了疼了?


    林湄同徐應鬧著,最後將被徐應給抱了出去,江楚碧謝天謝地,這二人若再不走,不知會發生什麽,甫一放鬆,卻見邢錚一拳頭砸在了對麵的牆壁上,手背刹那便被粗糙的牆壁擦傷,流了血,江楚碧慌張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麽!”


    傷口談不上觸目驚心,但一定很疼,那牆壁是碎石子質地,即便是輕輕碰上了,都很疼!


    他緘默不語,江楚碧確也對他自殘的心知肚明,她凝著那冒血的傷口,不滿,“她值得你這樣麽,這才多久,她已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何必為了她就……”


    “閉上你的嘴。”他目光肅殺,如同地獄信使。


    江楚碧被震懾到,隻能噤了聲,心中卻對林湄不滿尤甚,像她這樣朝三暮四的女人,怎的就讓男人們個個為她神魂顛倒,先有邢彥,又是邢錚,還有些亂七八糟的男人,都願意做她的裙下之臣。


    前些日子,林湄那樣糾纏著邢錚,如今又同徐應這樣膩歪著,她對邢錚的在意,不及邢錚對她的千分之一,而邢錚此時,還在因她自殘,依舊不容許任何人說她一句不好,鬼迷心竅,藥石無醫了。


    宴會結束了,林湄收獲頗豐,想起邢錚的黑臉,她便覺得痛快,先前被他拿捏了太久,如今終於能牽動他的情緒,她便有了揚眉吐氣的爽感,這要謝謝徐應同她打的配合,“今晚謝謝你。”


    “既然都答應假扮你男朋友了,這點事情算什麽,”徐應笑著,“我還怕我那些話太過分。”


    林湄本是這樣認為的,可,邢錚那樣沒節操的人,大抵隻有這樣的話,才能讓他有所波動,什麽擁抱,喂蛋糕,於他而言,都是小兒科的手段了,“沒有生氣,謝謝你。”


    徐應將林湄送迴到了家中,林湄卸妝,洗完了澡,便看到了蘭嵐在群裏發來的消息,蘭嵐本是要來的,臨時被梁與風帶去出差了,無法到場,錯過了一場好戲,隻能在群裏同林湄問著。


    林湄將宴會的情況在群裏說了一遍,蘭嵐聽後直唿過癮,【下次這種場合我一定不能錯過,馮總你後悔沒,錯過了一場好戲!】


    馮風:【不後悔,日後多的是。】既開了這個頭,日後便成家常便飯了。


    林湄同她們聊了近一個消小時,後來累到眼睛都睜不開了,這才睡了過去。


    不知是否是近期太過空虛了,睡著後,她竟是夢到了邢錚,在夢中,他如同往日一樣強勢,吻著她,她也同樣予以迴應,熱烈又纏雋,像是在京都時同居的那幾日,短暫,卻美好。


    林湄早晨醒時,身上仍是一層汗,枕頭都濕了一大片,頭發貼在額頭上,又熱又累。


    去洗手間時,林湄換了衣服,昨夜的,已經無法再穿了,她洗衣服時,臉依舊發著燙,隻是做夢而已,她竟如此誇張,她的內心深處,就這麽想念他麽?


    從前,她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或許,墮落是幽暗深淵,至深沼澤,一旦開了頭,便會像上癮一般,被那短暫的快樂裹挾著,下墜,再下墜,直至永無翻身之日。


    過了許久,林湄像是想起了什麽,她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盒子,這是去年她生日時,邢錚送她的禮物,她那日收下了,還在辦公室拆了禮物,後來便忘記了這件禮物的存在,任它在抽屜裏落了灰,因昨夜的夢境,才又一次想起了它的存在。


    深夜,邢錚在書房內同江楚碧一起工作,兩人正交談著,邢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亮起,邢錚拿起隨意一瞟,看到上麵的消息後,目光危險了起來,江楚碧神色嚴肅了起來,以為是出現了意外:“什麽消息?”


    邢錚無視了那句話,將手機放下,“沒怎麽,你繼續。”


    同江楚碧忙完了工作,二人便各自迴到了房間,邢錚再度拿起手機看著,他隨手摸到冰水喝了幾口,將這湧動的燥意下壓著,然,並未起到任何作用,他依舊想要去找她,想要將她抱在懷中,放肆地親。


    邢錚聚焦在手機屏幕上,雙眼發紅,心頭火焰攢動著,快要焚滅他的理智,他扔下了手機,去浴室衝了冷水澡,勉勉強強地將胸口這團火滅了下去,幸好他近期病情控製穩定,理智尚存,否則他很有可能控製不住,下一刻便飆車去她的公寓找人,做盡所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夜做過了夢以後,林湄幾乎每天都會重複同一件事情,這幾日,每晚都睡得很沉。


    周中,林湄去了一趟雙木處理工作,毫無征兆地,在財務部那邊碰上了邢錚,若單獨碰麵,她定是不會同他說話的,可,眼下,一旁有其他同事在,林湄總不能無視他,便公事公辦同他問好,“邢總,您好。”


    然,邢錚並未迴應,隻是目光犀利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扒光了一般。


    林湄心悸,難道,他還在因上次夥同徐應刺激他的事情生氣?倒不是不可能,他心眼一向小,她與其他男人靠近了些,他便會狂怒。


    林湄卻隱隱有些開心,難道,隻允許他與江楚碧演戲,不許她與徐應聯合反擊麽,何況,她做的,與他比起,是小巫見大巫,這才剛剛開始呢。


    深夜,邢錚在辦公室加班時,手機又一次響起了提示音,他看著那推送信息,心猿意馬,修長的手指狠狠扯開了領帶,他拿起另外一隻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周五,林湄坐班車去城郊的工廠外出辦公,忙碌完已是傍晚,等班車時,突然被人蒙住了嘴巴和眼睛。


    還未驚唿,人已昏了過去。


    待她意識再度清明,眼睛仍是被蒙著的,手腳也被捆著,雖看不見,可她能感受到,床邊坐了人……她這是被綁架了麽?


    她欲開口問,對方卻突然起來,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力道之大,像是要將她的腳腕折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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