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到師兄不見個禮?”麵容冷酷的修士調笑道。


    易秋聞言眨了眨眼後還是微微一禮:“師弟見過肖師兄。”


    原來此人便是當初在天靈山的望仙台上,與易秋有過過節的接引使者肖羅,後來在禦合飛輪上還欲向易秋盤問關於彭老的一些訊息,但是在周倩的勸說下打消了主意而已,在望仙台之上,此人讓自己跌落在地,自己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肖羅見易秋行禮後哈哈哈狂笑數聲便袖子一擺,不再對其加以理睬了。


    “這黑石鼠多少靈石?我要了。”肖羅對巫姓修士說完便抓向了易秋手中的鐵籠。


    易秋見此微微閃過之後便道:“此黑石鼠師弟我已經買過來了,若是師兄需要別的靈獸的話,不妨在巫師兄攤位之上挑選一二。”


    肖羅伸出的手一下定在半空,微微一僵後縮迴身邊後,臉上已是閃現出幾分怒容了。


    “此話當真?”肖羅看向巫姓修士。


    “自然是真的了,若是肖師弟看上此黑石鼠的話,肖師弟不妨去跟這位師弟商量一二。”巫姓修士怪笑道。


    “此黑石鼠你是多少靈石買的?”


    “五百靈石挑出來的。”


    “五百靈石?好,這裏是一千靈石,你將此黑石鼠交給我吧。”肖羅說完便隨手掏出一個黑布袋遞了過來。


    而易秋見此則笑了笑後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師弟我對此黑石鼠甚是喜愛,還沒有打算賣出去。”


    “當真不賣?是嫌少了?師弟可要想清楚了。”肖羅忽然冷冷說到。


    易秋依舊笑著搖了搖頭。


    “肖某不妨提醒你一下,連個五百靈石買個馭獸法門都拿不出,此黑石鼠到了師弟手中師弟可有靈石等資源來培養它?”


    “這個就不勞肖師兄費心了。”易秋依舊笑了笑。


    肖羅點了點頭:“如此甚好,那肖某就再提醒師弟你幾件事,肖某人所在可是本宗九脈居首位的天乾一脈,肖某的師尊可是本脈的元嬰高人,而你不過是千指一脈的一個小門徒而已,就連你千指一脈也不過是位居我九脈之末而已,說句不好聽的,以師弟你的資質終其一生能夠修煉到金丹便是你的造化了,若是能夠將此黑石鼠讓與肖某,肖某日後可是會給你不少好處的,肖某現在就再給師弟你加上五百靈石,有此千五百靈石可是能夠讓師弟你很快的修煉到練氣大成的。”


    駱非看了看易秋又看了看肖羅,麵色微微有些發白,也不知其心裏想的是什麽。


    而巫姓修士則眯著雙眼看著這一切。


    易秋微微笑了笑:“師弟也聽說過,師弟所在一脈的確是位居本宗九脈之尾,師弟也的確是本脈的一個小門徒,師兄怎麽說師弟那是無妨,可肖師兄口中還是別含有來侮辱我們千指一脈的語氣,現在師弟我也可以確切的再告訴師兄你一次,此黑石鼠師弟我是不會轉讓與你的。”


    “你、你……”肖羅拿指指向易秋,連連幾個你後硬是說不出來別的話來。


    數息之後,肖羅忽然又拿出一些靈石裝進黑色包裹中,然後將此包裹往巫姓攤主身前一放,傲然道:“這裏是兩千靈石,這位師兄你隻要將此黑石鼠從易師弟手中要迴來,這些靈石都是師兄你的了。”


    易秋聞此言瞬間精神一緊。


    駱非則是拿眼不斷的在易秋,肖羅與巫姓修士三人間掃來掃去。


    巫姓修士拿眼看了看攤位上裝有兩千靈石的包裹,不由的一陣怪笑:“此黑石鼠已是賣出,靈石在我手,而黑石鼠在他手,此黑石鼠已經於巫某沒有任何關係了,賣出去的事物便如說出去的話一般,哪裏還有收迴的道理?”


    易秋聽罷巫姓修士所言微微吐出一口氣,對其不由的生出些許好感。


    肖羅則一字一頓連說三個好後:“敢問巫師兄是哪一脈的師兄?”


    巫姓修士怪眼一瞪:“巫某乃天鼎一脈所屬,怎麽?難不成這位天乾一脈的肖師弟還想找巫某麻煩不成?”


    肖羅聞言連道數聲不敢,然後拿眼深深看了看易秋,數息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而易秋在肖羅看向自己時,隻覺腦中不由一陣刺痛,隨後便是一陣眩暈,幾個搖晃間便欲摔倒地上。


    “當啷”一聲傳來,卻是易秋手中裝有黑石鼠的鐵籠掉落到了地上。


    駱非見此急忙將易秋肩頭一扶,易秋又是數個搖晃後終於站穩了身形,而耳邊兀自響起肖羅臨去時的那番傳音。


    “好小子,別讓肖某在宗門之外見到你,有種你就一直呆在宗門之內永遠別出來。”


    “易師弟,你怎麽了?”卻是駱非扶住易秋後急忙問道。


    易秋聞言先是搖了搖頭,閉上雙眼定了定神後方才睜開了雙眼:“沒什麽,應該是被肖羅臨走前暗算了。”


    語畢,易秋以右手扶住前額,好一會後放才覺得似乎要爆裂開來的識海方才慢慢平息了下來。


    “啊,那怎麽辦,師弟你現在覺得怎麽樣?”駱非急忙叫道。


    “好小子,受了剛才那小子的神識化針一擊,這樣快便迴複了過來,看來師弟你的精神力已經是不輸與練氣後期之人了。”卻是巫姓修士說道。


    說完這些後忽然瞪向駱非,不耐煩道:“去去去,你這小子少大驚小怪,在本宗之內,諒那天乾峰的小子還是不敢真怎麽樣的,以神識作為攻擊手段卻是兇險的緊的,往往若是對方精神力大於施法者的話,施法者若是受到神識的反噬,那結果就嚴重了,那小子剛以神識化針來攻擊你也是欺你修為不如他罷了,若你現在也是聚液的修為,那小子在不清楚你精神力有多強大的時候絕對是不敢使用此等手段攻擊的。”


    說到此處頓了頓後繼續道“若不是師弟你有著可媲美練氣後期的精神力的話,怕就剛才那一擊少不得要迴去將養月餘時間才能恢複正常,現在看來迴去靜養數日應該就沒有什麽別的問題了。”


    易秋再次微微搖了搖頭後,對巫姓修士一禮後道:“多謝巫師兄指導。”


    語畢不由的看向了肖羅臨去時的背影,透過長長的人流,發覺肖羅走到了那位正打坐在一個攤位之後的周倩周師姐攤前,在肖羅與周倩不知說了幾句什麽話後,周倩便將攤位上的丹藥收了起來,隨後肖羅對易秋這邊指了指,而周倩亦在向易秋此處看了幾眼後,兩人便各自招出一團雲彩離去了。


    巫姓修士深深看了看易秋後,不由點頭道:“嗯,嗯,不錯,非但心智搞於常人,便是心性亦比常人是更加堅韌的,以一個剛進入練氣中期的修為卻不懼聚液後期的威脅,況且還是本宗天乾一脈之人,嘿嘿,看來你若不不是生性有毛病不知道死字怎麽寫,那便是有著你自己的後手了,巫某我看師弟你不似前一種人,看來師弟你還是有什麽後手了。”


    易秋聞言笑了笑:“師兄過譽了,師弟哪裏有什麽後手不後手的,師弟雖然不才,但麵對千指一脈被人侮辱,縱然是死也要與其爭抗到底的,再說那肖羅就算再怎麽威脅師弟又有何用?在宗門內諒他也不敢真對師弟怎麽樣吧,就算出了宗門,天地如此廣闊,又怎會恰好被他撞上?”


    巫姓修士聽完亦不由的連叫數聲好,隨即拿出兩個玉簡拋向易秋道:“這兩份馭獸法門便送於師弟你吧。”


    易秋隨手接過打開一看,其中一份玉簡為《血煉之法》,另外一份則為《魂引之術》。易秋雖然不知此兩份玉簡上的血煉之法與魂引之術到底簡直幾何,然光看名字便知非是普通之物了。


    再隨意翻看下發覺內中法門簡直是匪夷所思,也似乎是高深之極,易秋想了想後收起這兩份玉簡之後便將懷中黃布包裹掏出遞向了巫姓修士。


    “這兩份玉簡師弟便收下了,這裏是一千靈石,也還望巫師兄能夠收下。”易秋平靜道。


    “什麽?師弟,你瘋了,先前巫師兄不是說馭獸之法要五百靈石嗎?你怎麽給他一千靈石?”駱非在旁不由急道。


    “駱師兄稍安勿躁,師弟我自有主張。”易秋對駱非道。


    恰時,巫姓修士的大笑聲傳來:“哈哈哈,好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一個是剛進入練氣中期的小子,一個是聚液後期的小子,一個是本宗居尾的千指一脈,一位是本宗居首的天乾一脈,你兩小子就這樣對上了,不過我現在似乎更加看好你了,這兩份玉簡巫某說是送那便是送,也好與你這小怪物結個交情,免得日後對巫某就向對肖羅那小子一般,絲毫不給人麵子。”


    巫姓修士說到此處頓了頓後繼續說道:“本來還欲提醒你未到練氣後期切莫施展魂引之術,然現在觀你精神力似乎絲毫不輸與練氣後期之人,那便無此之礙了,否則的話當你施展魂引之術時恐怕不是你收服黑石鼠,而是黑石鼠收服你。”


    巫姓修士說道此處後大袖一揮收起攤位上的事物後,便化為一道黑色流光閃入天際,再幾個閃現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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