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您孤陋寡聞,而是知道紀家有什麽的人幾乎都死絕了,別看我活了這麽大歲數,其實紀家真的有什麽我也知道的不是太多,不過有一點我倒是略微有些懷疑。”


    “哪一點?”


    “從古至今紀家的人都特別的長壽,據說紀家第二代高祖就活了將近300歲。”


    “自古長壽的人多了,這又能說明什麽?”


    “紀家第二代高祖名叫紀光,也就是第七代的鬼頭人,雖然高祖的事兒大多都是不太可信的傳說,但是我在紀家族誌上卻看到過這樣的一個說法,上麵說禦用說書人有四司,隻不過這第四司被取締了,而且這第四司就是江湖上神乎其神赫赫有名的邪靈店,並且這邪靈店最初就是紀家掌管的。”


    “什麽?邪靈店是紀家掌管的?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叫三木的牛鼻子主動靠近紀家就不是什麽偶然了,紀家的災難就是必然的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而且我還知道大哥紀本祿找三木並不單純隻是為了論道,他們其實是在探討什麽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也牽扯到了後來紀家發生的災難。”


    “我想我已經猜到當初他們在探討什麽了。”


    答案我並沒有說出來,但是我心裏卻已經有了譜,如果我沒猜錯,當初紀本祿和三木探討的話題就是天屍經,這也是為什麽天屍經最後會落到青城牛鼻子手裏的最重要依據。


    另外,魘娘曾經跟紀光一起同生共死過,所以從一開始她就跟紀家關係密切,從紀光被三司追殺開始,一直到她後來葬身在武陵,以及之後花家高祖花月樓用手段聚其魂魄打造邪靈,這一切的一切都根源於天屍經,更有甚者可以說重點其實就是邪靈店。


    不過至於說這邪靈店到底是一直沒有失傳,還是被紀家的某個人從不知名的地方給翻出來的,這些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如果找不到九爺的話我們也根本沒有答案,當然知情者並不隻有紀家九爺,魘娘知道的絕對比他多的多,隻不過卻不知道魘娘為什麽不肯說出來。


    其實事情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和紀家有關聯,並且牽扯進來的人和事兒也越來越多,我感覺到真相就快要被挖出來了。


    抬頭看了看近十米高的水井,我的腦子也忽然疼的要命,因為水井的內壁過於濕滑,又沒有什麽著力點,所以我想從這裏爬出去堪比登天。


    我沒有魘娘那樣的本事,不可能像她那樣一下子就能從水井裏跳出去,所以隻能想別的辦法。


    可眼下這種環境我真的想不到有什麽辦法可以幫自己脫身,所以無奈之餘隻能盯著井口轆轤上的井繩發呆,期盼著那條繩子會慢慢的垂下來。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空想,井繩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垂下來的,除非有人來幫忙。


    我和魘娘是單獨跟著紀本初來到紀家老宅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們現在在這裏,也許他們慢慢的也會找到這裏來,不過到那時候估計我都已經被餓死了。


    無奈之下我也開始苦笑,不過好在紀本初還在身邊,起碼還有個人能跟我說說話,所以暫時也感覺不到孤單。


    不過紀本初年事已高,在這種環境下肯定撐不了多久,而且之前我還暴揍他一頓,老爺子的身體就更撐不住了。


    我看他此時臉色慘白,渾身哆嗦,所以也馬上過去抱緊了他幫他取暖。


    不過就在我抱住他的同時,忽然就感覺到腳底下踩到了什麽環狀的東西,整個人也被絆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就往前倒了出去,這一下子也把紀本初老爺子直接給摁進了水裏。


    我是北方人,平時玩兒水的時候很少,所以水性並不是太好,因此在一頭紮進水裏的時候也難免會緊張的亂撲騰,而且人在嗆水的時候往往是求生本能泛濫,得住什麽就抓什麽的,所以這一下子也害苦了紀本初老爺子。


    不過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雖說手段並不怎麽樣,但是各方麵的經驗還是比較老道的。


    就在我嗆水的瞬間,老人家猛的就推了我一把,他這一下子也阻止了我繼續往前倒下去的趨勢,不過反向的作用力也把他推出去了更遠,一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井底原來還有更大的空間存在。


    這口井的年代足夠久遠,說它是處古跡也毫不為過,最重要的是我在乎的並不是什麽古跡,而是古時中國老宅子大致相同的建造結構。


    中國人從古至今都很看重宅子的風水,一些在當地相當有名望的大家族就更看重這些了。


    風水關係到人丁是否興旺,還關係到家族的運勢和前途,所以不能出現半點馬虎。


    而自古有風來就自然有水脈通,風指的是祥瑞之氣的來源以及汙濁之氣的去向,而水則是代表了生機,更象征著活力,還有說水能洗滌**,帶走疾病和災難一說,所以在這一點上和風的含義相互唿應的。


    老宅裏的水脈絕對不會是死水,所以有來自然就會有去處,等我好不容易站穩之後,我和紀本初老爺子就開始循著地下水的走向去找出路。


    確實跟我所料的情況一樣,這口古井的底下果真有更大的空間存在,之前我們所待的位置隻是一處地下河因旱季而擱淺的水窪,並且這個水窪四周還源源不斷的有水注入,隻不過水勢不是太強,所以我們也根本聽不到水流的聲音,一直等一路找過來之後才發現別有一番洞天。


    我的眼睛因為血葵存在的緣故,所以能看清黑暗中的東西,而紀本初老爺子可就不行了,這一路找過來也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他被磕碰到了多少次。


    老人家叫苦不迭,到最後也幹脆不走了,還說讓我自己去找出路,等我出去了他自然也就有救了。


    我認為他說的也沒錯,畢竟他歲數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如果眼下不多保存點體力的話,到時候恐怕還真的出不去了。


    權衡了利害,我也點頭答應了他,還跟他說等我一找到出路就迴來幫忙。


    就這樣,我離開了老人家獨自一人去尋找出路,而沒多久我就有了更加意外的發現。


    從水窪爬出來的時候我發現,水窪邊緣明顯有人工打磨過的痕跡,因此我推斷這裏應該是一處地宮建築。


    其實在紀家老宅發現這樣的地方也不屬於是意外,因為之前在花家老宅裏也有同樣的建築,由此可見紀家老宅和花家老宅一樣的古老和神秘。


    從水窪地出來之後,地下河的流速明顯加快,地形也一路向下,一直延伸到了村外。


    由於周圍過於黑暗,我也是摸索著走過來的,而就在走了大約十分鍾時間之後,腳下的地麵忽然開始變的平緩,一條極其工整的石道出現了。


    我本人一直以來就好奇心過剩,發現井底大有文章之後就更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企圖要發掘出更多的秘密。


    然而我根本就不知道,紀家老宅地底下的秘密遠比花家老宅要多,就在我順利通過石道之後,一扇大約三米高的石門擋住了去路,不過慶幸的是這扇石門是半掩的,也就是說之前曾經有人來過這裏。


    石門內的空間更大,而且裏麵還有各種各樣的石質陳設,雖然這些陳設的表麵都布滿了泥灰,但是我也能猜到這裏曾經有人住過,並且這裏還是一處秘密的所在。


    當初紀本祿和三木論道,旁人根本不允許在左右,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們都在談論些什麽。


    而此處如此的隱蔽,會不會就是當初紀本祿和三木論道的地方呢?如果是的話,那麽這裏肯定就有曆史留下的線索。


    逐漸摸索前進,更多的發現也被我看在眼中,這間密室裏的石桌上確實留有馬燈和筆墨紙張,隻不過因為時間過去的太久而生鏽腐爛,因此我隻能知道這裏曾經有人待過,卻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紀本祿和三木論道的所在。


    此處荒廢了最少也有近百年,而且這個時間也和當初紀家出事的時間大致相符,因為我在密室裏基本沒有什麽發現,所以我的目標才又轉向了繼續尋找出路,而且我認為這樣一處之前經常有人來的地方必定有暗道和外麵相通,要不然的話每次進來的時候都要從水井下來就太費勁了。


    循著密室的牆壁摸索了下去,不久我也發現牆壁上留有燈池火盆的構設,並且火盆裏的燃料還被灰土所覆蓋,捅破了薄薄的灰土之後我也聞到了一股柴油的味道,隻不過味道稍縱即逝,估計想要點燃是不可能的了。


    我伸手扶著火盆想繼續前行,冷不丁的我就摸到了一個類似是火柴盒一樣的東西,拿起來仔細辨別了一下才發現,這個東西其實並不是火柴盒,而是兩塊由潮濕的灰土黏在一起的火石。


    一手拿了一塊相互磕碰了一下,啪啪的火星也飛濺的到處都是,我發現這個火石要比民間傳說裏的好用的多,所以就小心的揣進了兜裏,方便接下來看東西的時候用,同時我還摸著牆找到了其他的火盆,並且還找到了更多這樣的火石。


    一邊在清理火石上泥灰,我一邊還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紀本祿的年代是在民國中期,那個時候國內已經有電燈和發電機之類的高科技了,可為什麽這裏依然會用這麽古老的照明物件呢?難道說是為了保持原貌?還是說這裏有另外的什麽禁忌?


    確實是這樣,密室裏的陳設就是證明,這裏沒有近現代的木質桌椅板凳,清一色的全是非常沉重的石質家具,這些老土的東西和當時的科技文化格格不入,按說思想超前的紀本祿是不會留著這些古舊的東西的。


    可現實的情況卻是這樣,古舊的東西一樣都沒扔掉,所以我猜測要不就是紀本祿這個人很念舊,要不就是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非常的重要。


    石質的東西通常都很笨重,想要移動這些東西就必須用到巧勁,也就是機關之類的特殊手段。


    在鬼木堂的時候我就見到過花老是怎麽去尋找和揣摩機關所在的,所以這個時候我也挨個在石桌以及其他固定陳設上摸索,希望能發現什麽機關。


    可一直摸了半天,除了手上多了更多的灰土以外,我根本就沒發現任何的機關存在,心裏頓時有些悵然,索性就一屁股坐在了石桌前的石椅上。


    不過這一坐可不要緊,還沒等我的屁股碰到冰冷的石椅,我忽然就發覺自己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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