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八章 三美豆腐
美食從綠皮火車廚神開始 作者：光暗之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孫師傅在說出這句話前，已經按照周州的要求，在心中演練了許久，語氣不疾不徐、麵色古井不波、雙眉微揚、目光冷冽，王八之氣四溢而出，就如上世紀八十年代香江古龍劇中的角色一般。
“這個孫師傅，究竟在搞什麽啊？”
孫師傅這個時候開口打斷比賽，等於是對評委的不夠尊重，正在備菜的各村廚師都停下了手，好奇地聽他要說什麽。
張德厚心中大急，心說孫廚子你搞什麽搞，老老實實參加比賽就是了，不是有小周幫你嗎？
原本咱們就準備作弊的，你還弄得這麽高調，這是怕不夠引人注意啊！
周州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說，‘過了過了，我的孫師傅孫大哥，讓你裝著點你也該控製點火候啊，咱能悠著點不？
哪有像你這樣一上來就猛火大油的......’
“這位選手，你有什麽問題嗎？”
顧知味見蘇柔和曹大老板都沒說什麽，就連圈子裏號稱惡語傷人八月寒的吳九舌也是麵含微笑望著孫師傅，心中頓時又是一震，因此不僅沒有發火，語氣也十分平和。
“是這樣的，我恐怕隻能做一個菜。”
孫師傅伸出了一個手指，衝著幾位評委和大廚們晃了晃......
“這個孫師傅，怕不是瘋了，你說話就說話，衝著評委們晃什麽手指頭啊你！”
張德厚欲哭無淚，真是作孽啊......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讓這貨代表嵐清村參加比賽，這不是當眾打自己的臉嗎？
孫廚子，等鬥菜結束後老子饒不了你！
要不是當著評委和四裏八鄉許多鄉親的麵兒，張德厚真想衝上台去把這家夥揪下來，然後再狠狠踹上一腳，就像對待昔日的階級敵人一樣！
“各位聽清楚了，我說隻能做一個菜，並不是我隻會做一個菜......”
看到評委和參賽同行們一臉震驚的模樣，孫師傅抖了抖肩膀，似乎徹底進入了角色：“而是我隻想做一個菜！
因為像這種級別的比賽，我隻需要做一個菜就足夠了。”
“啥？”
“什麽？”
“居然說什麽隻做一個菜就夠了！他腦袋有毛病吧？”
八裏樓子村的書記何大有冷笑著狠狠瞪了張德厚一眼。
在他看來，嵐清村這就是明知要輸，故意找個二愣子鬧場來了。
幾個村子請來的廚師也是一片嘩然，唯有孔方目光陰沉地望著孫師傅...果然是高手，若非高手，這麽會如此張狂！
看來今天我是真正遇到對手了！
省城來的幾位評委也是一愣，齊齊把目光望向了顧知味。
吳九舌這位圈中‘大人物’既然一直不開口，那顧老頭兒就是他們眼中的首席評委了，
現在隻要顧知味一句話，就可以直接取消嵐清村的比賽資格。
孫師傅確實氣質不俗，九成是位勤行高人，可你也不能違反鬥菜的程序啊，身為評委，他們是要對其它村子的廚師有所交代的。
“嗬，嗬嗬嗬......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顧知味愣了一下，竟然沒有發怒，反倒哈哈大笑：“孫師傅既然這樣說，那就一定有能夠說服大家的理由吧？
我真的很好奇啊，想聽聽您的理由究竟是什麽？”
“......”
別說那些參加鬥菜的廚師，周州都差點聽傻了，顧知味這還叫做評委？怎麽看著他像是個拉偏架的呢？
孫師傅望著顧知味曬然一笑：“因為吃了我這一個菜，你們也就吃不下他們的菜了...所以別說是三個菜，就是三百個，三千個，又有什麽意義呢？
真正頂級的菜品從來就不需要太多，一道足夠了！”
真服了。
就這份狂勁兒，不但台下群眾和台上的評委都聽傻了，連周州這個始作俑者都想高舉雙手投降：“孫師傅，你絕對是裝逼之神，慚愧啊慚愧，我是真的不如你啊......”
“好好好，聽起來好像很無理，但是仔細一想孫師傅說得確實有些道理，如果用一道菜就能取勝，又為什麽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呢？”
顧知味手拈胡須微微點頭：“好吧，我就代表評委團同意孫師傅你的要求，你準備做什麽菜？”
“三美豆腐。”
孫師傅仍是淡淡地道：“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還有要求？”
台上台下的人全想瘋，就連孔方這種性格陰沉的人此刻都想衝上去給孫師傅一巴掌。
“哦，你還有要求，說來聽聽？”
顧知味一副徹底躺平擺爛，任君采擷的樣子。
“我的手藝是不能讓人隨便偷學了去的。”
孫師傅淡淡地道：“所以我要求在灶台外麵加上一層布圍子，各位評委要是不答應，我寧願退出比賽！”
“聰明人啊！”
周州和張德厚聞言都是雙眼一亮，心說可以啊孫師傅，本以為你就是照著劇本演出，沒想到你還能自己加戲？
這層布圍子一加可就太方便了，周州想怎麽發揮不成？
“嗯？”
聽了孫師傅的這個要求，坐在評審台上的吳九舌心中一動，意味深長地看了周州一眼。
“還要用布圍子遮攔，不然就要退出比賽？”
顧知味深深看了孫師傅一眼，‘果然啊...這位孫師傅絕不僅僅是特級廚師那樣簡單！能提出這樣的要求，沒有絕世廚藝能行嗎？’
聽聽人家孫師傅準備的菜就知道了，居然用三美豆腐去挑戰孔府菜的傳人孔方！
主料隻有白菜和豆腐的三美豆腐，按理說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九轉大腸和爆雙脆的，孫師傅選擇這道菜就是擺明了要‘以弱勝強’，這叫做什麽？這就叫胸有成竹！
顧知味看看曹大老板和蘇柔，又看了看吳九舌，見這幾位重量級人物都沒開口反對，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好，既然孫師傅這樣說，我就代表評委團同意你的要求。
不過為了鬥菜公平，孫師傅你就隻能做這一道三美豆腐了，而其它村子的代表廚師則可以繼續做三道菜，隻要有任何一道菜贏了三美豆腐，嵐清村就算出局！”
孫師傅微微昂首：“嵐清村沒有任何出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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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力量大。鄉親們你家湊一片，我家弄一塊，再找些針線好的娘們兒繡啊繡啊繡紅旗，很快一麵長有二十米的布圍子就弄好了。再找些竹竿樹枝啥的往地上一立，洪師傅和他的灶台頓時被圍在了裏麵，遠遠看去，就好像鄉下拉野戲的班子一樣。
孔方看了布圍子一眼，臉色更是慎重，伸手從腳旁的雞籠內取出一隻打野公雞，一刀削斷雞頭，然後快速地去毛開膛，手法嫻熟無比。
這不過是為了取一隻雞胗而已，要是換了平日，這種粗活連他的二廚都不屑做。可孔方今天卻是親自動手，就是要將這道‘油爆雙脆’的每一個環節都做到完美無瑕。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就憑白菜豆腐，你怎麽跟我鬥！”
孔方一刀在手，如巧婦行針，削切托撚，把一柄菜刀玩得像雪花翻飛，一片片仿佛透明的雞胗片頓時出現在了菜案上。
“好家夥！到底是孔府菜的嫡係傳人，光看這刀工我們也不是對手啊？”
上下閘村請來的兩名特級廚師看的雙眉緊鎖。
這道油爆雙脆要做到一個‘脆’字，首先就得將雞胗和雞肚尖切到極薄，而且最好能做到每片的厚度相差不過兩三微米，才可能把這道菜做到巔峰；否則就算廚師對油溫火候掌握的再好，也很難做到盡善盡美。
看孔方的刀法，那已經不是光靠勤奮就能達到的了，這必須要有一等一的天賦才行。
這兩名廚師也是學魯菜出身，自然也在這道菜上下過功夫，因此搭眼一看，就知道不用比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孔方的對手。
“特一級就是特一級，看看人家這刀功...
那位嵐清村的孫師傅就算有真本事，恐怕也不妙了。
三美豆腐畢竟先天不足啊，白菜豆腐怎麽跟九轉大腸、湯爆雙脆這種硬菜鬥？
老顧啊，我看這次贏的可能還是孔方。”
常建國在顧知味耳邊低聲笑道。
“未必啊...孫師傅敢在大家麵前放出狂言，一定是有所倚仗，老常，難道你就不好奇？”
顧知味淡淡一笑。
“是麽？如果有所倚仗，那為啥他到現在還不動手？
我可沒耳背，他要是動刀我應該能聽得出來。”
“也是啊，孫師傅這也太沉得住氣了？”
顧知味看了一眼布圍子，微微皺眉。
這會兒有些沉不住氣的鄉民也靠近了過來，一撥圍住了孔方，紛紛為他的精湛刀工讚歎不已；另一撥則站在布圍子外麵議論紛紛，這孫師傅大話說的震天響，怎麽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卻熄火了？
“刷刷刷......”
一陣陣節奏感極強的刀聲忽然從布圍子裏傳了出來。
刀聲入耳，圍在外麵的人忽然間就安靜了下來，隻覺胸中浮躁竟然一掃而空，個個都開始側耳傾聽。
真是太好聽了！
這刀聲不但迅速，而且韻律悠揚，真是比常來鄉下承做紅白喜事的王老虎劇團的胡琴還好聽呢。
這是切菜呢還是奏樂呢？鄉親們可沒啥音樂素養，可就是感覺這刀聲音好聽、讓人愛聽......
“這個孫師傅，究竟在搞什麽啊？”
孫師傅這個時候開口打斷比賽，等於是對評委的不夠尊重，正在備菜的各村廚師都停下了手，好奇地聽他要說什麽。
張德厚心中大急，心說孫廚子你搞什麽搞，老老實實參加比賽就是了，不是有小周幫你嗎？
原本咱們就準備作弊的，你還弄得這麽高調，這是怕不夠引人注意啊！
周州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說，‘過了過了，我的孫師傅孫大哥，讓你裝著點你也該控製點火候啊，咱能悠著點不？
哪有像你這樣一上來就猛火大油的......’
“這位選手，你有什麽問題嗎？”
顧知味見蘇柔和曹大老板都沒說什麽，就連圈子裏號稱惡語傷人八月寒的吳九舌也是麵含微笑望著孫師傅，心中頓時又是一震，因此不僅沒有發火，語氣也十分平和。
“是這樣的，我恐怕隻能做一個菜。”
孫師傅伸出了一個手指，衝著幾位評委和大廚們晃了晃......
“這個孫師傅，怕不是瘋了，你說話就說話，衝著評委們晃什麽手指頭啊你！”
張德厚欲哭無淚，真是作孽啊......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讓這貨代表嵐清村參加比賽，這不是當眾打自己的臉嗎？
孫廚子，等鬥菜結束後老子饒不了你！
要不是當著評委和四裏八鄉許多鄉親的麵兒，張德厚真想衝上台去把這家夥揪下來，然後再狠狠踹上一腳，就像對待昔日的階級敵人一樣！
“各位聽清楚了，我說隻能做一個菜，並不是我隻會做一個菜......”
看到評委和參賽同行們一臉震驚的模樣，孫師傅抖了抖肩膀，似乎徹底進入了角色：“而是我隻想做一個菜！
因為像這種級別的比賽，我隻需要做一個菜就足夠了。”
“啥？”
“什麽？”
“居然說什麽隻做一個菜就夠了！他腦袋有毛病吧？”
八裏樓子村的書記何大有冷笑著狠狠瞪了張德厚一眼。
在他看來，嵐清村這就是明知要輸，故意找個二愣子鬧場來了。
幾個村子請來的廚師也是一片嘩然，唯有孔方目光陰沉地望著孫師傅...果然是高手，若非高手，這麽會如此張狂！
看來今天我是真正遇到對手了！
省城來的幾位評委也是一愣，齊齊把目光望向了顧知味。
吳九舌這位圈中‘大人物’既然一直不開口，那顧老頭兒就是他們眼中的首席評委了，
現在隻要顧知味一句話，就可以直接取消嵐清村的比賽資格。
孫師傅確實氣質不俗，九成是位勤行高人，可你也不能違反鬥菜的程序啊，身為評委，他們是要對其它村子的廚師有所交代的。
“嗬，嗬嗬嗬......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顧知味愣了一下，竟然沒有發怒，反倒哈哈大笑：“孫師傅既然這樣說，那就一定有能夠說服大家的理由吧？
我真的很好奇啊，想聽聽您的理由究竟是什麽？”
“......”
別說那些參加鬥菜的廚師，周州都差點聽傻了，顧知味這還叫做評委？怎麽看著他像是個拉偏架的呢？
孫師傅望著顧知味曬然一笑：“因為吃了我這一個菜，你們也就吃不下他們的菜了...所以別說是三個菜，就是三百個，三千個，又有什麽意義呢？
真正頂級的菜品從來就不需要太多，一道足夠了！”
真服了。
就這份狂勁兒，不但台下群眾和台上的評委都聽傻了，連周州這個始作俑者都想高舉雙手投降：“孫師傅，你絕對是裝逼之神，慚愧啊慚愧，我是真的不如你啊......”
“好好好，聽起來好像很無理，但是仔細一想孫師傅說得確實有些道理，如果用一道菜就能取勝，又為什麽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呢？”
顧知味手拈胡須微微點頭：“好吧，我就代表評委團同意孫師傅你的要求，你準備做什麽菜？”
“三美豆腐。”
孫師傅仍是淡淡地道：“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還有要求？”
台上台下的人全想瘋，就連孔方這種性格陰沉的人此刻都想衝上去給孫師傅一巴掌。
“哦，你還有要求，說來聽聽？”
顧知味一副徹底躺平擺爛，任君采擷的樣子。
“我的手藝是不能讓人隨便偷學了去的。”
孫師傅淡淡地道：“所以我要求在灶台外麵加上一層布圍子，各位評委要是不答應，我寧願退出比賽！”
“聰明人啊！”
周州和張德厚聞言都是雙眼一亮，心說可以啊孫師傅，本以為你就是照著劇本演出，沒想到你還能自己加戲？
這層布圍子一加可就太方便了，周州想怎麽發揮不成？
“嗯？”
聽了孫師傅的這個要求，坐在評審台上的吳九舌心中一動，意味深長地看了周州一眼。
“還要用布圍子遮攔，不然就要退出比賽？”
顧知味深深看了孫師傅一眼，‘果然啊...這位孫師傅絕不僅僅是特級廚師那樣簡單！能提出這樣的要求，沒有絕世廚藝能行嗎？’
聽聽人家孫師傅準備的菜就知道了，居然用三美豆腐去挑戰孔府菜的傳人孔方！
主料隻有白菜和豆腐的三美豆腐，按理說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九轉大腸和爆雙脆的，孫師傅選擇這道菜就是擺明了要‘以弱勝強’，這叫做什麽？這就叫胸有成竹！
顧知味看看曹大老板和蘇柔，又看了看吳九舌，見這幾位重量級人物都沒開口反對，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好，既然孫師傅這樣說，我就代表評委團同意你的要求。
不過為了鬥菜公平，孫師傅你就隻能做這一道三美豆腐了，而其它村子的代表廚師則可以繼續做三道菜，隻要有任何一道菜贏了三美豆腐，嵐清村就算出局！”
孫師傅微微昂首：“嵐清村沒有任何出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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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力量大。鄉親們你家湊一片，我家弄一塊，再找些針線好的娘們兒繡啊繡啊繡紅旗，很快一麵長有二十米的布圍子就弄好了。再找些竹竿樹枝啥的往地上一立，洪師傅和他的灶台頓時被圍在了裏麵，遠遠看去，就好像鄉下拉野戲的班子一樣。
孔方看了布圍子一眼，臉色更是慎重，伸手從腳旁的雞籠內取出一隻打野公雞，一刀削斷雞頭，然後快速地去毛開膛，手法嫻熟無比。
這不過是為了取一隻雞胗而已，要是換了平日，這種粗活連他的二廚都不屑做。可孔方今天卻是親自動手，就是要將這道‘油爆雙脆’的每一個環節都做到完美無瑕。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就憑白菜豆腐，你怎麽跟我鬥！”
孔方一刀在手，如巧婦行針，削切托撚，把一柄菜刀玩得像雪花翻飛，一片片仿佛透明的雞胗片頓時出現在了菜案上。
“好家夥！到底是孔府菜的嫡係傳人，光看這刀工我們也不是對手啊？”
上下閘村請來的兩名特級廚師看的雙眉緊鎖。
這道油爆雙脆要做到一個‘脆’字，首先就得將雞胗和雞肚尖切到極薄，而且最好能做到每片的厚度相差不過兩三微米，才可能把這道菜做到巔峰；否則就算廚師對油溫火候掌握的再好，也很難做到盡善盡美。
看孔方的刀法，那已經不是光靠勤奮就能達到的了，這必須要有一等一的天賦才行。
這兩名廚師也是學魯菜出身，自然也在這道菜上下過功夫，因此搭眼一看，就知道不用比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孔方的對手。
“特一級就是特一級，看看人家這刀功...
那位嵐清村的孫師傅就算有真本事，恐怕也不妙了。
三美豆腐畢竟先天不足啊，白菜豆腐怎麽跟九轉大腸、湯爆雙脆這種硬菜鬥？
老顧啊，我看這次贏的可能還是孔方。”
常建國在顧知味耳邊低聲笑道。
“未必啊...孫師傅敢在大家麵前放出狂言，一定是有所倚仗，老常，難道你就不好奇？”
顧知味淡淡一笑。
“是麽？如果有所倚仗，那為啥他到現在還不動手？
我可沒耳背，他要是動刀我應該能聽得出來。”
“也是啊，孫師傅這也太沉得住氣了？”
顧知味看了一眼布圍子，微微皺眉。
這會兒有些沉不住氣的鄉民也靠近了過來，一撥圍住了孔方，紛紛為他的精湛刀工讚歎不已；另一撥則站在布圍子外麵議論紛紛，這孫師傅大話說的震天響，怎麽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卻熄火了？
“刷刷刷......”
一陣陣節奏感極強的刀聲忽然從布圍子裏傳了出來。
刀聲入耳，圍在外麵的人忽然間就安靜了下來，隻覺胸中浮躁竟然一掃而空，個個都開始側耳傾聽。
真是太好聽了！
這刀聲不但迅速，而且韻律悠揚，真是比常來鄉下承做紅白喜事的王老虎劇團的胡琴還好聽呢。
這是切菜呢還是奏樂呢？鄉親們可沒啥音樂素養，可就是感覺這刀聲音好聽、讓人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