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的兩位長輩找來的盟友的確可靠。當天黃昏時分,黑玫瑰的人抓到了一名悄悄前來報信的衛隊士兵,交給了楊毅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讓他們離開的時間和地點。楊毅的部隊也早已做好了準備,當天晚上,在對方給出的兩個小時的窗口期內迅速撤離了此地。而與此同時,負責包圍他們的幾個衛隊師的營長及以上軍官正在附近城市內參加一場宴會,盡管衛隊偵察兵發現了黑玫瑰營地的異常動向,但是所有外來消息都被衛兵攔了下來,被告知所有情報和行動都要等到明早宴會結束後再通知他們。
等到楊毅的部隊衝出包圍圈,幾艘已經準備好的運輸船已經在預定地點等候了。當然,僅僅依靠這幾艘運輸船是帶不走楊毅一個師的部隊的。這一點就交給了提前布置在運輸船內的水晶塔的折躍立場來解決。就這樣,楊毅的所有地麵部隊在所有人麵前憑空消失了——實際上是通過水晶塔直接折躍迴船上去了。各艦的部隊各迴各艦,反正每艘船上都留有水晶塔。折躍完所有人後,幾艘運輸船升空離開尤摩揚地表,這次秘密行動完美結束。
楊毅,咲夜,黑玫瑰和克裏斯蒂娜是例外,他們沒有通過水晶塔登船,而是通過運輸船運來的一輛蒙大拿f200貨運車,偽裝成平民開往共和國首都。
直到第二天清晨,楊毅在困倦中抵達尤摩揚時,楊毅的部隊一夜之間消失的消息才被偵察兵送了上去,並且很快便引起了恐慌情緒——一支不受控製的部隊在尤摩揚境內神秘消失,天知道他們會去到哪裏,也許下一秒他們就會出現在共和國首都門口,將炮口指向自己的雇主,也許他們會為了報複將去發揮海盜的本性四處襲擊共和國的倉庫和衛隊駐地,也許……
a1和a6在城區的一個角落內迎接了抵達的楊毅等人,然後將他們帶到了城區內的一處安全屋。這裏沒有其他人知道,楊毅的父親和大舅也在這裏等著他。寒暄幾句後,幾人就再次出發前往總統府了。
關於黑玫瑰的部隊消失的新聞,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或勢力出來表態,就連在軌道上和理事會對峙的幾艘黑玫瑰海盜團的戰艦都沒有任何表示。盡管恐慌情緒即將蔓延開來,首都爆發的另一起案件迅速將民眾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一名共和國農民在尤摩揚街頭遭到殺害。
不得不說,農民聯盟的確辦事效率很高。在達成合作沒多久就率先幫他們挑起了事端。事件相當簡單,甚至第一時間趕到的衛隊人員在調查了沒多久後就搞清楚了狀況:這名農民是南方的一個農場主,他的土地和財產在工黨官員抵達後,遭到了洗劫和搶占,被政府人員改造成了集體農莊。他對此非常不滿,他認為那是自己祖輩傳下來的土地,從尤摩揚人自墜毀的飛船裏鑽出來時就已經是他們家族的土地了,他不認為政府有權力剝奪他的土地所有權去分給那些無地農民和佃農。
他很快便在家人的支持下試圖上訴,但是均被駁迴。他因此開車獨自前來首都想要尋求公道,結果在街邊遭到兩名失業工人的嘲笑,被惹怒後與對方大打出手,最後被對方失手打成重傷,救治不及後被宣布死亡。這兩名涉事兇手沒有選擇逃逸,而是選擇了自首。但是在審訊期間他們拒絕承認自己的錯誤,認為正是有這樣的富農存在,才會讓共和國的腳步遲滯了下來。
這是一個既簡單又危險的事件。但是對於楊毅的長輩拚湊起來的聯盟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很快,作為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農民聯盟第一個站出來對工黨表示了嚴厲的斥責——盡管那兩名直接兇手實際上是無黨派人士。自由黨隨後也附和農民聯盟,對工黨的所做所為做出強烈抗議。此外,此前提到過的小報配合兩個黨派的黨報也開始了激烈的輿論戰爭。小報不止會單方麵的附和,他們也會刻意地進行彼此對立,盡管他們暗地裏聯合在一起,但是明麵上他們依然會持有不同的觀點互相激烈地進行辯論以吸引不同的受眾。
隨著事件發酵,第二天工黨予以迴應,表示富農,地主及類似的所謂“農村資產階級”不應在左翼共和國的保護範圍內。工黨發言人在迴應媒體的詢問時表示這正應該是左翼政府推行的土地政策,工黨願意為死者家屬支付賠償金並提供在集體農莊內的工作崗位,並且表示這是工黨官員的工作失誤,應當事先與該農場主溝通好賠償金與相關後續事宜再行動,而非直接依靠武力強行奪取他們的資產。
這番解釋反而激起了農民的憤怒。在隨後的共和國議會常會上,自由黨議員代表農民聯盟憤怒地指責工黨的專斷行為,工黨代表則反駁自由黨維護富農的行為是“背叛共和國和左翼綱領的”,是“完全地對黨和人民的不負責任的話語”。社民黨議員則依舊一如既往地充當和事佬,在關鍵時刻將即將激化的會議氣氛冷卻下來。
除了這件突發案件外,這次會議的主要議題,則是關於工黨要求徹查伊戈爾刺殺案的提案。工黨要求組建特別委員會徹查伊戈爾案的幕後兇手,並要求議會授予這一特別委員會足夠的權力和獨立地位以確保委員會的公平公正,但是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另外兩黨的強烈反對。議會最終也不出意外地不歡而散。
接下來的幾天內,關於兩起案件和工黨提案的輿論爭論幾乎越來越激化,直到一周後共和國首都的某個酒館內的一聲槍響。
這一次是一名自由黨黨員,在和工黨成員的激烈爭論中,雙方直接拔槍對峙中,槍械走火,直接擊殺了一名工黨的底層黨員。當時酒館內還有其他各黨派成員,這槍險些演變為槍戰,幸好附近正好有共和國衛隊的巡邏隊路過,聽到槍聲後及時趕到,才製止了這場即將爆發的槍戰。
這名自由黨黨員沒有抵抗,顯然他明顯隻是想威脅一下對方,沒想到槍械走火直接殺了對方。他很快就被捕入獄,但是有了這起事件,自由黨一方明顯啞火了不少,工黨的威勢也漲了不少。借此,沒過了幾天,議會高票通過了工黨提案,尤摩揚共和國議會特別委員會正式組建。
但是明眼人幾乎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特別委員會雖說是由最大的三個黨派的成員共同組建,但是委員會總共十人中,七個人都是工黨成員,這幾乎意味著委員會就是工黨獨大了。社民黨隻占了一個席位,剩下兩個是自由黨議員的席位。
特別委員會在上任第一天就表示會徹查伊戈爾案,還尤摩揚人民一個公正。作為表示,特別委員會第一天就越過尤摩揚最高法院,以九票讚同,一票棄權的壓倒性優勢,通過了對伊戈爾謀殺案直接兇手,諾伯特·烏奴卡的槍決判決。判決一出,幾乎得到了共和國絕大多數人的一致支持。兩天後,諾伯特被押到議會廣場上執行死刑,前來圍觀行刑的人群幾乎站滿了整個廣場,大多數議員也都來到廣場上圍觀。當諾伯特被押上刑場時,人群的聲浪幾乎要突破天際,許多激進派甚至憤怒地向諾伯特吐口水,扔所有能夠得著的東西。
楊毅也和自己的幾位同伴在附近的一處建築物內通過電視遠程觀察著這一幕,看著群情激奮的人群,楊毅不由得感慨道:“特別委員會明明是為了執行司法正義才成立的,結果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繞過了司法程序,還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支持。”
a1則若有所思地迴答道:“有時候,在民眾眼中……至少在打多少書民眾眼中,司法正義……或者說正義,要遠比司法程序更為重要。畢竟,正義,司法正義,司法程序和程序正義都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不是嗎?”
“總之,在這裏,在現在這個時候,正義要遠高於其他的一切。我們隻是旁觀者而已,是永遠都無法理解當事者的心態的,指揮官。我們隻要履行好旁觀者的職責,沉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發生就好。”
“他們做出了他們的選擇,所有的美好與後果也隻有他們能夠享受和承擔。”
等到楊毅的部隊衝出包圍圈,幾艘已經準備好的運輸船已經在預定地點等候了。當然,僅僅依靠這幾艘運輸船是帶不走楊毅一個師的部隊的。這一點就交給了提前布置在運輸船內的水晶塔的折躍立場來解決。就這樣,楊毅的所有地麵部隊在所有人麵前憑空消失了——實際上是通過水晶塔直接折躍迴船上去了。各艦的部隊各迴各艦,反正每艘船上都留有水晶塔。折躍完所有人後,幾艘運輸船升空離開尤摩揚地表,這次秘密行動完美結束。
楊毅,咲夜,黑玫瑰和克裏斯蒂娜是例外,他們沒有通過水晶塔登船,而是通過運輸船運來的一輛蒙大拿f200貨運車,偽裝成平民開往共和國首都。
直到第二天清晨,楊毅在困倦中抵達尤摩揚時,楊毅的部隊一夜之間消失的消息才被偵察兵送了上去,並且很快便引起了恐慌情緒——一支不受控製的部隊在尤摩揚境內神秘消失,天知道他們會去到哪裏,也許下一秒他們就會出現在共和國首都門口,將炮口指向自己的雇主,也許他們會為了報複將去發揮海盜的本性四處襲擊共和國的倉庫和衛隊駐地,也許……
a1和a6在城區的一個角落內迎接了抵達的楊毅等人,然後將他們帶到了城區內的一處安全屋。這裏沒有其他人知道,楊毅的父親和大舅也在這裏等著他。寒暄幾句後,幾人就再次出發前往總統府了。
關於黑玫瑰的部隊消失的新聞,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或勢力出來表態,就連在軌道上和理事會對峙的幾艘黑玫瑰海盜團的戰艦都沒有任何表示。盡管恐慌情緒即將蔓延開來,首都爆發的另一起案件迅速將民眾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一名共和國農民在尤摩揚街頭遭到殺害。
不得不說,農民聯盟的確辦事效率很高。在達成合作沒多久就率先幫他們挑起了事端。事件相當簡單,甚至第一時間趕到的衛隊人員在調查了沒多久後就搞清楚了狀況:這名農民是南方的一個農場主,他的土地和財產在工黨官員抵達後,遭到了洗劫和搶占,被政府人員改造成了集體農莊。他對此非常不滿,他認為那是自己祖輩傳下來的土地,從尤摩揚人自墜毀的飛船裏鑽出來時就已經是他們家族的土地了,他不認為政府有權力剝奪他的土地所有權去分給那些無地農民和佃農。
他很快便在家人的支持下試圖上訴,但是均被駁迴。他因此開車獨自前來首都想要尋求公道,結果在街邊遭到兩名失業工人的嘲笑,被惹怒後與對方大打出手,最後被對方失手打成重傷,救治不及後被宣布死亡。這兩名涉事兇手沒有選擇逃逸,而是選擇了自首。但是在審訊期間他們拒絕承認自己的錯誤,認為正是有這樣的富農存在,才會讓共和國的腳步遲滯了下來。
這是一個既簡單又危險的事件。但是對於楊毅的長輩拚湊起來的聯盟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很快,作為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農民聯盟第一個站出來對工黨表示了嚴厲的斥責——盡管那兩名直接兇手實際上是無黨派人士。自由黨隨後也附和農民聯盟,對工黨的所做所為做出強烈抗議。此外,此前提到過的小報配合兩個黨派的黨報也開始了激烈的輿論戰爭。小報不止會單方麵的附和,他們也會刻意地進行彼此對立,盡管他們暗地裏聯合在一起,但是明麵上他們依然會持有不同的觀點互相激烈地進行辯論以吸引不同的受眾。
隨著事件發酵,第二天工黨予以迴應,表示富農,地主及類似的所謂“農村資產階級”不應在左翼共和國的保護範圍內。工黨發言人在迴應媒體的詢問時表示這正應該是左翼政府推行的土地政策,工黨願意為死者家屬支付賠償金並提供在集體農莊內的工作崗位,並且表示這是工黨官員的工作失誤,應當事先與該農場主溝通好賠償金與相關後續事宜再行動,而非直接依靠武力強行奪取他們的資產。
這番解釋反而激起了農民的憤怒。在隨後的共和國議會常會上,自由黨議員代表農民聯盟憤怒地指責工黨的專斷行為,工黨代表則反駁自由黨維護富農的行為是“背叛共和國和左翼綱領的”,是“完全地對黨和人民的不負責任的話語”。社民黨議員則依舊一如既往地充當和事佬,在關鍵時刻將即將激化的會議氣氛冷卻下來。
除了這件突發案件外,這次會議的主要議題,則是關於工黨要求徹查伊戈爾刺殺案的提案。工黨要求組建特別委員會徹查伊戈爾案的幕後兇手,並要求議會授予這一特別委員會足夠的權力和獨立地位以確保委員會的公平公正,但是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另外兩黨的強烈反對。議會最終也不出意外地不歡而散。
接下來的幾天內,關於兩起案件和工黨提案的輿論爭論幾乎越來越激化,直到一周後共和國首都的某個酒館內的一聲槍響。
這一次是一名自由黨黨員,在和工黨成員的激烈爭論中,雙方直接拔槍對峙中,槍械走火,直接擊殺了一名工黨的底層黨員。當時酒館內還有其他各黨派成員,這槍險些演變為槍戰,幸好附近正好有共和國衛隊的巡邏隊路過,聽到槍聲後及時趕到,才製止了這場即將爆發的槍戰。
這名自由黨黨員沒有抵抗,顯然他明顯隻是想威脅一下對方,沒想到槍械走火直接殺了對方。他很快就被捕入獄,但是有了這起事件,自由黨一方明顯啞火了不少,工黨的威勢也漲了不少。借此,沒過了幾天,議會高票通過了工黨提案,尤摩揚共和國議會特別委員會正式組建。
但是明眼人幾乎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特別委員會雖說是由最大的三個黨派的成員共同組建,但是委員會總共十人中,七個人都是工黨成員,這幾乎意味著委員會就是工黨獨大了。社民黨隻占了一個席位,剩下兩個是自由黨議員的席位。
特別委員會在上任第一天就表示會徹查伊戈爾案,還尤摩揚人民一個公正。作為表示,特別委員會第一天就越過尤摩揚最高法院,以九票讚同,一票棄權的壓倒性優勢,通過了對伊戈爾謀殺案直接兇手,諾伯特·烏奴卡的槍決判決。判決一出,幾乎得到了共和國絕大多數人的一致支持。兩天後,諾伯特被押到議會廣場上執行死刑,前來圍觀行刑的人群幾乎站滿了整個廣場,大多數議員也都來到廣場上圍觀。當諾伯特被押上刑場時,人群的聲浪幾乎要突破天際,許多激進派甚至憤怒地向諾伯特吐口水,扔所有能夠得著的東西。
楊毅也和自己的幾位同伴在附近的一處建築物內通過電視遠程觀察著這一幕,看著群情激奮的人群,楊毅不由得感慨道:“特別委員會明明是為了執行司法正義才成立的,結果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繞過了司法程序,還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支持。”
a1則若有所思地迴答道:“有時候,在民眾眼中……至少在打多少書民眾眼中,司法正義……或者說正義,要遠比司法程序更為重要。畢竟,正義,司法正義,司法程序和程序正義都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不是嗎?”
“總之,在這裏,在現在這個時候,正義要遠高於其他的一切。我們隻是旁觀者而已,是永遠都無法理解當事者的心態的,指揮官。我們隻要履行好旁觀者的職責,沉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發生就好。”
“他們做出了他們的選擇,所有的美好與後果也隻有他們能夠享受和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