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溫迪說什麽安柏就先問了:“所以為什麽是這個吟遊詩人!”


    聽到她這話令亣有些糾結了。


    雖說她並不在意安柏知道很多她自己的小秘密,但溫迪是風神這件事卻不是她的秘密,她沒有權利直接戳破對方的身份。


    剛剛也是她著急了,事關自己的大事她一時間沒考慮那麽多直接說出這樣的話。要知道在蒙德西風騎士團是很不一樣的存在,是值得信賴的官方組織,有什麽事不管大小找西風騎士團就對了。


    安柏祖上雖然是璃月人,但從在蒙德,甚至可以說在西風騎士團長大的她自然也認為西風騎士團才是所有人第一時間應該想到的可靠的尋求幫助對象。


    但她現在寧願相信一個吟遊詩人也不相信西風騎士團。


    令亣不知道安心底到底什麽想法,但她能肯定一定有疑惑這種情緒。


    令亣看向溫迪,溫迪竟是能看出她眼中的不知所措,不由得笑出聲來。


    溫迪確實沒想到令亣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沒想到她會為要不要告知被人自己的身份而糾結心虛。


    不得不說這個特別的人在性格上也很特別。


    溫迪給她解圍了:“我雖然隻是個吟遊詩人,但知道的不少哦。很多西風騎士團不了解的神奇微妙的事物我們吟遊詩人卻可能知道。而且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可是活了很久的。”


    安柏看著他一臉懷疑。


    令亣稍微鬆了口氣,順著溫迪的話也找到了理由。


    “溫迪很厲害,在沒見到他之前我就聽說過他,所以才想讓他幫我想想辦法。”說著令亣也順了起來,“溫迪歌聲很特別,很溫柔,他的歌也很獨特,是其他吟遊詩人沒有的沉澱,所以在廣場那裏我第一時間就知道他肯定是溫迪。”


    “誒嘿,評價這麽高嗎?”溫迪驚了,不過笑意完全不掩蓋,明顯就是大方收下這誇獎的意思。


    令亣嘴角彎了彎:“你值得更高的評價。”


    即便被貼上不幹正事的標簽但溫迪還算是一個合格的神——他在自己的子民需要的時候迴應了他們。


    作為神明,這就足夠了。


    她的語氣讓溫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破壞此時氣氛的人是安柏,她對溫迪有質疑,尤其是令亣給了這麽高的評價並且還說溫迪很厲害的時候。


    “很厲害?有什麽名譽嗎?雖說我不怎麽關注吟遊詩人排行榜,但我確確實實沒有聽過你的名字。”


    溫迪誒嘿一笑:“下次評選我就是蒙德最受歡迎的吟遊詩人了。”


    安柏:...總覺得令亣被騙了。


    令亣:“好了好了不要糾結這個了。想要證明溫迪是不是很厲害很簡答,隻要他能幫我解決我的事就夠了。”


    安柏一想:“有道理,那就看看他有什麽辦法。”


    溫迪:...


    對不起,他目前真的沒辦法。


    令亣看出來了,沉思片刻,最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和藹的笑容。


    “是沒有頭緒嗎?也罷,慢慢來,等你想到辦法了再告訴我。”


    安柏一臉茫然,令亣這莫名的信任感到底怎麽迴事?


    溫迪也是茫然,同樣不明白這信任到底來自哪裏。


    令亣老神在在,不過她誤會了,隻是以為這件事可能會涉及到一些不能告訴其他人——比如說關於神明,這才讓溫迪有這樣的推脫。


    在令亣看來這不算什麽,隻要私下她點破溫迪的身份那就還有得談。


    前提當然是私下,不是指安柏不在,而是指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


    安柏先出聲了:“令亣?”


    令亣衝她揚起了笑容:“沒事。”


    這是有事沒事的問題嗎?安柏在心裏吐槽了起來。


    溫迪微微眯起眼:“令亣小姐的心態很好呢。”


    剛剛得到‘解禁’,明明抱著希望去了蒙德邊界卻發現希望變成了絕望。


    而現在,雖然不知道令亣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明明也是抱著希望把帶到這裏,再次希望破滅的時候卻依舊平靜,還能說出讓他有頭緒再告訴她這樣的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令亣現在心情確實不錯:“不管怎麽說現在已經很好了,隻要不迴到之前的狀態就不是最壞的情況。”


    隻要不是再次全城npc對令亣來說就是驚喜。


    現在不能離開蒙德又如何?四年的時間能讓這個世界接受她,讓她成為‘正常人’,再過四年她就能離開蒙德開啟提瓦特之旅。


    隻要是在前進而不是倒退一切就有希望。


    安柏張了張嘴,最後隻能叫聲一聲“令亣...”


    她不知道具體情況,去能從凱亞簡單的匯報中知道令亣之前的情況很糟糕。


    有很多話想說,她的活力也能讓很多人開心,但現在卻好像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安慰的詞匯。


    確認令亣沒有撒謊是切切實實這麽想。


    溫迪沉思片刻,說:“我會幫你想想辦法。”


    即使不是契約之神的承諾,但神明的承諾總會讓人格外安心。


    令亣是真的放心下來了。


    安柏在溫迪離開之後也走了。


    已經很晚,迪盧克一直沒出現,令亣也沒有再出門的意思,她的任務圓滿完成。


    安柏離開的時候很開心。


    安柏走後令亣又等了一會,確定這個時間安柏應該走遠直接蹦了起來,三步並兩步,奪門而出。


    她不知道溫迪晚上住哪裏,也沒有元素視野查看他的蹤跡,不過還是有目標的——有酒的地方。


    她房間在西風騎士團後勤人員赫塔附近,以這個位置去天使的饋贈比較近,雖然不想碰到喜歡夜間行動的迪盧克,但令亣還是去了。


    她直接從欄杆處跳下,夜間的蒙德沒有多少人在外遊蕩,就算是酒鬼也還在酒館沒有出來遊蕩。


    令亣順著大路往前走,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溫迪步伐太快直到來到天使的饋贈門口她也沒見到溫迪。


    先是猶豫了片刻,令亣最終還是推門進去。


    這個時間的酒館人很多,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空位,吧台麵前不止沒了位置甚至還站了人。


    令亣沒有上去跟查爾斯打招唿而是直接往裏走。


    先是看了一眼一樓沒看到那個綠色的影子,接著她就上二樓。


    比起一樓,二樓的人相對少一點,不過一樣的吵。


    令亣的視線中依舊沒有那抹綠色。


    就在令亣想著還要去哪裏碰運氣的時候一抹紅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令亣:...


    躲是來不及的,因為對方已經發現了她。


    想想之前跟迪盧克說的話令亣是真的心緒,這心緒讓她移開視線。


    走啊走啊走啊,從這裏跳下去,能躲一天是一天!


    然而這些隻是令亣心裏的想法,實際上她隻能站在原地腳就好像灌了鉛一樣動都動不了。


    迪盧克上前:“好巧。”


    令亣下意識揚起了笑容:“好巧。”


    “坐坐。”


    迪盧克指了指另一邊,那裏有個角落的位置是特意留出來的好位置,能觀察二樓的大半卻很不起眼不會引人矚目,甚至這個位置說的話其他位置的人也很難聽得清。


    一般是他坐在那,偶爾凱亞也會坐下。


    令亣的勇氣終於迴來了:“不了不了,這麽晚了我還是先迴去了。”


    “我有事跟你說。”迪盧克直接堵死了她溜走的路,說完也不等令亣迴應直接過去坐下。


    令亣肩膀耷拉了下來,走過去的步伐也很拖遝,全身散發出不情願的意思。


    迪盧克完全無視了這些,等令亣坐下後開門見山:“我聽說你依舊沒法出去。”


    令亣嘴角一垮,點頭。


    迪盧克:“能說說到底你現在什麽想法,或許能從你身上找到根本的原因。”


    這個人是否有神遇他無法判斷,跟更無法判斷這個神遇是好是壞。


    如果是好的那才叫糟糕,因為那說明蒙德城之外有更大危害到令亣的存在,那也可能是危害蒙德的存在。


    “不知道什麽原因。”令亣是真不知道。


    遊戲裏隻要地圖開了,就算等級不夠戰鬥力不強遇到怪都會提醒高危也能跑過去開神像和錨點,除了未開放地圖會遣返還真沒有不能去哪裏的情況。


    不過好像有一次例外,稻妻開放之時原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限製。不僅僅是不能去稻妻,甚至連原本已經開好的地圖也成了不能探索的區域。


    難道說她的地圖也有這樣的限製?


    那限製她的是誰?


    巴巴托斯?


    天理?


    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


    令亣沒有答案,如今隻能祈禱限製她的不是巴巴托斯並且對方能找到答案替她解決問題。


    “你也完全沒有頭緒嗎?”


    迪盧克隻是想了想就把這件事丟在身後,現在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有一個東西我想問問你認不認識。”


    “什麽?”什麽東西竟然來問她?這可是周遊了提瓦特七國見多識廣的迪盧克!


    迪盧克翻出了一張紙,紙上畫的不是其他,是一個風元素圖案。


    風元素圖案隻要知道元素力的人都認識,迪盧克不會問自己這麽簡單的問題,令亣也很快發現了這圖案的不同。


    這風元素圖案外還有圈,圈裏還有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的文字,看起來像某種符文。


    迪盧克:“風起地那邊檢測到不正常的元素力波動,雖然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但還是能通過痕跡重現本貌,畫出來的就是這個。你覺得這個是什麽?”


    令亣有些遲疑:“封印?”


    那些符文就好像要把內裏的風元素鎖住,甚至為了更牢固還上了不止一層。


    應該是個強力封印。


    “果然你也認為是個封印。”


    迪盧克的猜測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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