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是風和詩歌的自由之城,風帶來了消息,詩歌傳送故事,兩個看似沒有關聯的東西就是這麽奇妙地結合在了一起。


    吟遊詩人並不罕見,蒙德城內本身就有不少,天使的饋贈也有常駐的吟遊詩人,在蒙德見到吟遊詩人是很稀疏平常的事。


    但是眼前這個吟遊詩人的能力似乎有點非同尋常,他竟然能吸引這麽多人!


    安柏又跳了幾下還是看不到,就在她考慮要不要擠進去的時候就被令亣給拖走了。


    對,拖走,這個詞用得一點都不誇張。


    令亣似乎很急切,她拉著令亣繞到了後邊,後邊的人果然少,就是隻能看到吟遊詩人的背影而沒有辦法看到對方的臉。


    但是,僅僅是一個背影就足夠令亣知道這個人是誰。


    曾經北大地咆哮的千風中的一縷,後擁有了其他身份——風神巴巴托斯。


    綠色的衣服和綠色的披風,一身綠的家夥彈著琴在歌頌著西風騎士團創始人溫妮莎,那是古老卻貼近民眾的傳奇。


    令亣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原本一直壓抑的因為不能出蒙德帶來的氣悶終於消散。


    既然是神明那肯定會有線索,隻要有線索絕對能找到辦法,希望之花再次綻放在她眼前。


    “新的吟遊詩人,還是個少年?”安柏很是意外,“他唱得不錯呢。”


    令亣說:“彈得也不錯。”


    “嗯嗯,不然也沒法吸引這麽多觀眾。”


    這句話說完安柏也不再吭聲,她們跟其他人一起聽著吟遊詩人的傳唱,即便角度不好卻也足夠讓她們安靜下來。


    吟遊詩人的最後音符落地,此起彼伏的掌聲響了起來,所有人臉上洋溢著笑容。


    溫迪看著這場景也笑了,不管是否有其他危機,至少蒙德還是自由的城邦,蒙德人的臉上還是有著燦爛的笑容。


    圍觀的群眾開始給摩拉,其中令亣的一大抓摩拉最吸引人注意,安柏也驚訝的小聲叫了出來。


    溫迪眼光微閃,話語卻有些不著調:“看來是個很會欣賞的觀眾,那我再彈一曲?”


    令亣說:“如果是為我單獨來一曲那就更好為了。”


    溫迪一聽,佯裝為難:“可是...”


    “我請你喝酒。”令亣怎麽可能不知道怎麽拿捏這位摸魚的風神?


    害怕碰到迪盧克的令亣不準備去天使的饋贈,然而溫迪對貓毛過敏,她也不能帶人去貓尾酒館。最後合計了一下竟然是買酒會自己家裏喝更適合。


    安柏皺著眉頭:“他還沒到喝酒的年齡。”跟她一樣。


    來到蒙德城曾經試著去買酒的溫迪一聽這話不幹了:“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已經成年了。”


    令亣也幫腔:“你看我像到喝酒的年齡了嗎?”


    安柏一愣,臉還是皺著,不過卻沒再阻止。


    令亣開開心心地去買酒了,順便還買了無酒精飲料,這是給安柏準備的。


    安柏倒是沒有阻止這個叫溫迪的少年跟令亣接觸,除了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阻止外還因為她接到的任務隻是不讓令亣和迪盧克單獨相處,跟任務無關的事她沒有幹涉的必要。


    就是覺得令亣這麽直接地帶一個剛認識的人迴家有點不太好而已。


    令亣可沒這種顧慮,要知道這可是溫迪,改變了蒙德地形,把尖帽子峰扔海裏變成馬斯克礁的風神巴巴托斯。


    要是他真想對自己做什麽令亣還真不覺得自己能逃得掉。


    令亣租的房子挺大的,一個人住有些空曠。不過因為蒙德住房資源偏少的原因令亣倒是沒有換的打算——反正她不缺錢。


    安柏自然地坐在沙發一頭,然後看到這個一身綠色的少年也相當隨意地坐下,發現自己視線的時候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老實說安柏沒有討厭他,甚至因為歌聲和笑容她挺喜歡他的,如果不是因為任務讓她保持了警惕,安柏可能直接上前跟他交朋友了。


    雖說警惕,但安柏麵對這個少年的笑容的時候也不好再板著臉,迴了一個笑容。


    “我叫溫迪,是個吟遊詩人。”那聲音相當溫柔和煦,如同照入心房的冬日暖陽。


    安柏的戒備不由得放了下來:“西風騎士團偵察騎士,安柏。”


    “哦,西風騎士團的人。”這份身份讓溫迪想到了什麽,笑容更大了。


    “令亣,普普通通冒險家。”就在這個時候令亣拿來了杯子:“給,酒杯。安柏你的飲料,專門給你買的。”


    “謝謝。”安柏拿過飲料,然後看著令亣坐在自己旁邊給溫迪倒酒。


    她的視線在溫迪和令亣身上來迴轉,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因為見到溫迪太過於興奮,令亣倒是沒注意到安柏的狀況,在溫迪和了第一杯蒲公英酒並且一頓誇讚之後立刻詢問。


    “溫迪先生是什麽時候來的蒙德城?”


    “溫迪先生?”


    雖說這是普通的敬語,但從令亣口中說出來總讓安柏覺得有些別扭。


    這個叫溫迪的吟遊詩人那麽值得尊敬嗎?


    溫迪倒是很隨和:“叫我溫迪就好。至於來蒙德城...”他想了想,這麽說,“我是今天迴到蒙德城的。”


    電光石火之間令亣想到了什麽,難道說迪盧克去風起地是因為溫迪蘇醒?或者說是溫迪從外邊迴來昨晚上在風起地做了什麽?


    關於溫迪的蘇醒並沒有準確的時間,到底是在旅行者醒來的時候蘇醒還是在那之前就已經醒了幾年官方並沒有準確說明。


    令亣其實更傾向於前者,畢竟溫迪如果早就醒來沒有道理讓特瓦林這麽長時間盤踞在風龍廢墟。


    安柏迴過神來:“令亣你好像對他很好奇。”


    “那是當然。”令亣並不因為安柏在這裏隱瞞什麽,“因為這家夥有可能知道我不能出蒙德的秘密。”


    一時間不止是安柏,溫迪也愣住了。


    安柏不安地說:“關於這件事...”


    “沒事沒事,當時確實挺生氣的,不過想想你們可是西風騎士團,覺得我形跡可疑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我不能出蒙德這件事確實很詭異,被猜疑也是理所當然的。”她看著安柏,“而且我能感覺到安柏是真心把我當朋友,所以我不會對你生氣。”


    “至於阿貝多和凱亞...算了,不提他們。”


    阿貝多直接在琴的辦公室說這件事給她帶來的不滿隻是更不想跟他打交道,而她的氣更多的其實是在幕後黑手凱亞身上。


    竟然連阿貝多都能指示算計,該怎麽說呢,不愧是凱亞?


    安柏一臉感動:“謝謝。”


    雖然知道令亣還當自己是朋友但聽到這話才她真正放下心來。


    溫迪勾起了嘴角:“就算有矛盾也相信對方的友誼嗎?也許可以寫到詩歌裏。”


    “這就不必了。”令亣毫不猶豫地拒絕,“我覺得蒙德有更多值得歌頌的事。”


    “誒,就這麽拒絕了嗎?”溫迪倒是有些意外,他還以為眼前這個與眾不同的人會比較喜歡出風頭,看來是自己想岔了。


    眼見話題偏移安柏急忙出聲:“還是先說說令亣的事吧。”


    令亣自然也想知道自由的風神有沒有辦法解決自己的難題。


    溫迪沉思了片刻:“現在還沒法離開蒙德嗎?”


    令亣迅速抓到了重點:“現在?什麽意思?”


    冥冥之中好像就有什麽指引著令亣找到答案,但她不想去接受那個答案。


    溫迪笑著說:“沒什麽,隻是覺得這種事很新奇。”說著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令亣遇到的是什麽困境一般開始詢問,“不能出蒙德是什麽意思,有什麽勢力在阻止你離開?還是你遇到了其他什麽事?”


    令亣還算能壓住自己的情緒:“我到蒙德和璃月交界的地方,想要踏出蒙德界限的時候被風牆一樣的東西攔住了。”


    “石門,風牆?我可是記得石門是蒙德和璃月的主要商道,如果有風牆阻擋西風騎士團不可能不處理。”溫迪隻覺得匪夷所思。


    安柏:“今天晨曦酒莊的隊伍已經過了石門往璃月去了,沒有遇到風牆。”


    令亣聽到這話臉都皺了起來。


    這麽說溫迪明白了:“所以這個風牆隻對令亣起作用,西風騎士團才沒發現異常。”


    感覺比上個問題更麻煩。


    令亣:“所以你有辦法嗎?”


    溫迪把自己的思緒拉了迴來,看著眼前的令亣,露出了一個不太一樣的笑容。


    “令亣為什麽會覺得我能解決這種不可思議的事。”


    安柏瞪大了眼睛看著令亣,原本就好奇這件事,現在直接被溫迪提及她肯定要弄清楚。


    現在一想,根本就沒有等到見到溫迪,在最開始,溫迪的聲音和歌聲想起的時候令亣就有點不對勁了。


    令亣,認識溫迪?


    不,或許應該問溫迪到底什麽人!


    令亣的反應卻沒讓他們看出什麽,或者說她的反應讓安柏看不懂。


    隻聽令亣反問:“如果你不能解決還有誰能解決?”


    岩王帝君嗎?


    可惜他不在蒙德,蒙德也不是他的管轄範圍,幫不了她。


    能幫她的隻有風神巴巴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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