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婼恬來到盆架請前,她掬一捧溫熱的水,潑在臉上,她才感覺自己清醒了。


    她沒有像平常那樣仔仔細細的清洗臉頰,現在惦記土豆,她三下五除二,洗完臉,拿著毛巾站在鏡子前,一邊擦臉,一邊看著自己眼睛,由於喝酒有些浮腫。


    “小姐,我把止血藥給彩蝶送去。迴頭給你梳頭。”


    銀屏現在是分身乏術,今天早晨特別忙,灶台不怎麽好燒,忙的王媽團團轉。


    她擔心土豆的腿上的箭頭。還擔心小姐的身體,細心的她發現小姐的眼睛腫了。


    “梳頭不著急。給土豆腿上的箭頭拔出來是大事。”


    餘婼恬一邊和銀屏說著,一邊拿出脂粉撲倒臉上,今天沒有心情,畫個淡妝。


    她拿著鏡子看看,感覺很滿意,濃妝淡抹總相宜。


    餘婼恬不能坐在房裏等,她撩簾出去。看看彩蝶怎麽給土豆拔出腿上的箭矢?


    土豆的身體再抖,餘婼恬知道那是土豆很疼,她心疼土豆不會說話,疼也不哼唧了。


    “銀屏姐姐,你幫我忙,按住土豆的腿,我要拔箭頭了。”


    彩蝶趴在地上,她的嘴朝著土豆的腿張開,嚇得土豆渾身戰抖,心裏說:“我不咬人,還有人咬狗啊,嚇死寶寶了”


    彩蝶的牙齒把箭頭叼住,用力一咬,猛地一拽,箭頭拔出來,隨著箭頭出來,土豆的腿出現一個大窟窿,鮮血像泉水一樣噴出來。


    “銀屏姐姐給我止血藥。”


    彩蝶吐掉箭頭,伸手接過銀屏遞過來止血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藥麵灑在土豆的腿上。


    “嗚嗚嗚……”土豆才哼唧出來,眼睛已經溢滿淚水了。


    “土豆沒事了,包紮一下就好了,記住別亂跑。”彩蝶拍拍土豆。給予它安慰。


    土豆的事情過去了,銀屏把三個月大的土豆抱進房間,讓土豆慢慢的養傷。


    彩蝶用牙把土豆腿上的箭頭拔出,餘婼恬第一次看見,現代社會沒有弓箭,如果需要拔掉什麽,有各種各樣的工具。


    她穿越過來,這個遠古社會,一切都是初開鴻蒙,宮裏有沒有各種各樣的工具?餘婼恬不知道,她的紫韻宮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有廚房裏的菜刀。


    彩蝶的自救能力還是很強的。她給土豆的腿包紮的,比老太醫給餘婼恬包紮腿包紮的都好。


    狗子就是狗子,土豆的生命也很頑強,可能是止血藥的作用,它能到院子裏方便去了。


    紫韻宮的早晨,因為土豆忙的不亦樂乎,要用早膳了,餘婼恬的頭還亂蓬蓬的。


    銀屏挑簾進來,手裏端著一個小盆,小盆裏的水,依然添加各種香料製作的頭油,她要給小姐梳頭。


    “小姐。我給你梳頭,時間不早了。”


    銀屏看看天,太陽已經爬上了半山坡,再過一會兒,宮裏匠人就要來了。


    她知道匠人們來了,什麽都辦不了,不能到處走,也不能去廚房。想想,時間就很緊。


    “好吧,要快。”餘婼恬坐在椅子上,她自己把頭發散開,等銀屏梳頭。


    銀屏把小盆放在桌上,她拿出梳子開始給餘婼恬梳頭,餘婼恬的頭發烏黑濃密,在晨曦中閃閃發光。


    銀屏把餘婼恬如瀑布的長發,梳得通透,她撫摸著小姐的長發,把頭發捋順,抓起頭發。用手一擰,一個美麗的發髻就挽成了。


    她從妝奩裏,找出一個金簪,紮在發髻旁邊。小聲的說:“今天換一個,這個翡翠的簪子好看。”


    “哦,不錯,我喜歡這個顏色。和身上的衣服很配。”


    餘婼恬今天穿著雲穎兒送給她的羅裙,翠綠的羅裙正好和配翡翠的簪子。


    她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知道服裝搭配,銀屏從中受益匪淺,現在不用餘婼恬說話,她就能搭配的很好。


    “小姐,翠綠的羅裙一般人穿不出來這個效果,你穿著別有一番風韻,特別是搭配月牙白的坎肩,像九天仙女下凡,這個翡翠的簪子,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


    銀屏第一次給餘婼恬梳完頭,對她評頭論足。


    她是在欣賞自己梳頭有長進,還是欣賞餘婼恬的傾城傾國的美貌,自己也說不清楚。


    “銀屏,你越來越貧了。梳個頭,還得聽你嘮叨,你快成碎嘴婆婆了。”


    餘婼恬雖然嘴裏說著銀屏,但,她的心裏美滋滋的,欣賞銀屏梳得頭,也喜歡雲穎兒的做的羅裙。


    她站起來,看著銀屏。想說什麽,餘婼恬沒有說,轉身到外麵看土豆去了。


    “馬上用早膳。”


    銀屏是餘婼恬肚子裏的蛔蟲,知道小姐想說什麽,要說什麽?


    她不等小姐說出來,馬上實施,這一點是餘婼恬最欣賞她的地方。


    銀屏說完轉身去廚房,小丫頭們都起來了,珊瑚屁顛屁顛跟著銀屏去廚房,飛霞在疊被子。


    紫韻宮的小丫頭們,不用餘婼恬說一句話,她們都知道自己幹什麽。


    用完早膳,餘婼恬感覺無聊,躺在床上看書,土豆被銀屏簡單的清洗一遍,它趴在餘婼恬的腳步,舔舐綁腿的紗布。


    宮裏的匠人們,都來了,紫韻宮的外麵開始喧囂。


    宓秀宮裏,華妃昨天晚上睡得很晚,她還在床上睡覺。


    秀兒挑簾進來,她站在華妃的床前小聲的說:“華妃娘娘,昨天一個小廝把餘婼恬的狗打傷了,不知道那個狗是死還是活,別弄出動靜來,驚動了王上。”


    “驚動怕什麽?箭頭上也沒有刻名字。”


    華妃翻個身,她不想起來,想著昨晚的事,心裏很煩。


    她不知道那個高手是誰?左丞相府在明,那個高手在暗,真是防不勝防。


    華妃想到此,她躺不住了,忙從床上爬起來,她坐在床上揉著惺忪的眼睛,眺望著窗外,似乎聽見了紫韻宮方向,喊號子的聲音。


    “紫韻宮要成氣候了,太後還說雨露均沾,到我這裏是雨露均沾,到她餘婼恬那裏就是專寵了。豈有此理。”


    華妃蓬頭後麵,一臉的睡相,她不著急起來去洗漱,卻在宓秀宮的寢宮裏歇斯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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