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婼恬喝完醒酒湯,她看著門外,院牆扒的亂七八糟的,心裏也亂了起來,不知道這一天怎麽過。


    “銀屏,進來。”


    餘婼恬不知道的為何心裏亂糟糟的,她沒有看見土豆,每天這個時候,土豆不是在院子裏到處逛,就是在她的身邊搖尾乞憐,討點吃的。


    她身邊沒有土豆圍前圍後,感覺缺點什麽。心裏也空落落的。


    “小姐,找我什麽事?”銀屏的聲音明顯在廚房,她人沒到,聲音先飄過來。


    “沒事了。”餘婼恬大聲說道。


    餘婼恬一邊和銀屏說話。一邊從床上下來,她端著碗,穿上鞋,去廚房找銀屏了。


    她看見銀屏在舀洗臉水,王媽在忙著做飯。餘婼恬自己找到勺子,成了一碗醒酒湯,顫顫巍巍的端出廚房。


    銀屏眼睛尖,她看見小姐自己盛醒酒湯。感覺過意不去,忙放下臉盆,三步並作兩步走,追餘婼恬去了。


    “小姐,把湯碗給我,這要是別人看見,豈不是笑掉紫韻宮的大牙。”


    銀屏一邊說著,一個接過餘婼恬的醒酒湯碗,快步走進房間。


    她把碗放在桌上,剛想出去端水,被餘婼恬一把拽住,她小聲地說:“把醒酒湯喝了,我是為你盛的,這湯有營養,現在宮裏人多,苦了你了。”


    “謝謝小姐,還是你喝吧。”


    銀屏怎麽能喝餘婼恬的醒酒湯呢,她不會做那樣的事,侍候主子是她從娘胎裏就知道要做的事情。


    “不要我讓多說話,喝就是了。”餘婼恬的聲音很低,卻有很強的壓迫感。逼得銀屏就範。


    “好吧。”銀屏端起碗,一飲而盡,她擦了一下嘴,“謝謝小姐。這個醒酒湯真好喝!”


    “土豆怎麽不見了,大清早沒看見土豆。”餘婼恬問銀屏。


    “土豆,是啊,昨天匆匆忙忙的,不知道土豆迴來沒有迴來,一會兒去華清宮看看去。”銀屏到院子裏看看去,院子裏哪有土豆的蹤影,她努力的迴憶,也沒迴憶起土豆在什麽時候脫離自己的視線。


    她一臉驚慌的看著餘婼恬,拔腿就往外跑。


    “迴來。”餘婼恬小聲的說道。


    “是。”銀屏停住腳步,轉身迴來,臉上寫滿了問號?


    “咱們洗漱吧!金簪掉井。天上有,地上必有。土豆如果在華清宮沒有迴來,一會兒華清宮自然送迴來了,如果不在華清宮,你找也找不到。”


    餘婼恬感覺事情不是那麽的簡單,連日的行刺,刺客找不到她,也許,遇見貪玩的土豆,刺死它也說不定。


    她想到此,愁容滿麵,眉頭擰一個疙瘩。心好像被誰揪了一下,瑟瑟地疼。


    “好吧。”


    銀屏現在沒轍了,隻好聽小姐的,如果現在不洗漱,好像匠人們來了出去不方便了。


    她轉身去廚房,端洗臉水去了。


    餘婼恬看著銀屏去廚房了,她的絞盡腦汁地迴想,昨天夜裏迴來的時候。土豆有沒有跟在身邊。


    她想的腦瓜子生疼,沒有想起昨天晚上怎麽迴來的,喝酒喝的大腦沒有記憶了。


    噠噠噠……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餘婼恬的耳邊,她聽出來了,那是土豆的跑步的聲音。


    餘婼恬忙走到院子裏,看見土豆一身泥土的進了院子,土豆看見餘婼恬好像幾個世紀沒有看到似的,朝餘婼恬跑過來。


    “土豆,你去哪了,弄得一身土?”


    餘婼恬蹲下身子,撫摸土豆。她知道土豆什麽都不會說,隻能朝著自己搖尾巴。


    她檢查土豆的有沒有傷,突然發現土豆的腿上有個箭頭,餘婼恬不知道這個箭頭誰射的。為何隻有箭頭?


    “銀屏,你快過來,土豆迴來了。”餘婼恬在院子裏大聲地喊道。


    “餘嬪妃土豆怎麽了?”


    彩蝶在門房聽見餘婼恬問土豆,忙從床上爬起來。披上衣服來到院子裏。


    她看見土豆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好像很疼的樣子。


    “彩蝶醒了,本宮見土豆受傷了,把你吵醒了。”


    餘婼恬見自己驚慌失措的吵醒彩蝶有點不忍心,她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還貪睡呢。


    她的本意不是這樣的,是一個善良的人,為了土豆大唿小叫,把彩蝶吵醒,綠翹可能也醒了,心裏不是很舒服。


    “稟告餘嬪妃,奴婢早醒了,出去方便一下,正和綠翹姐姐說話呢。”


    彩蝶這個孩子會察言觀色,她看見餘婼恬為了驚醒她。而臉上泛起紅暈,知道餘婼恬人善良。


    “主人對你好,你不要得寸進尺,以為主人好欺負,哪個主人都不是好惹的。”李嬤嬤的話在時刻提醒她。


    彩蝶做事必須小心,不敢越雷池一步。


    “沒把你們吵醒就好,土豆的腿不知道被誰射了一箭,箭頭留在腿裏。可怎麽好”


    餘婼恬已經六神無主了,不知道怎麽救治土豆。她期待著銀屏來,銀屏在廚房還沒有出來。


    “稟告餘嬪妃,土豆腿上的箭頭,奴婢能取出來,但,必須有止血藥。”彩蝶毛遂自薦,她要把土豆腿上的箭矢取出來。


    “小姐,土豆怎麽了?”


    銀屏端著盆從廚房出來,她剛才幫助王媽拉風匣,沒聽見餘婼恬喊她。


    她看見餘婼恬蹲著院子裏,憂心忡忡,忙放下盆子,來到餘婼恬的身旁。


    “土豆受傷了,你看,箭頭在腿裏,好像它自己咬斷了箭柄。”餘婼恬指著箭頭讓銀屏看。


    “小姐,我把水盆放在盆架上,你洗漱去,我取止血藥,想辦法把箭頭弄出來。”


    銀屏豁出去了,一個小丫頭的命都是自生自滅,何況一個賤命的狗狗。


    她端著盆挑簾進去,餘婼恬跟著後麵也進去了。


    “銀屏姐姐,隻要有止血藥,我能把土豆腿上的箭頭弄出來。”彩蝶蹲在土豆身旁,一邊觀察箭頭,一邊和進去取止血藥的銀屏說道。


    餘婼恬死馬當活馬醫,迴頭對彩蝶說:“你放心大膽的給土豆腿上的箭頭取出來。”


    “是。”彩蝶挺著胸脯大聲的迴答,她已經躍躍欲試了,練功就有把箭頭的一個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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