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城開始擺得還好,還堅持得住,可是越到後來,便越覺得混身酸麻,不禁抱怨道:“好了沒有?我要累死了!”


    景秀倒是不緊不慢,扔是慢條斯理,眉目清秀如印畫中:“就快好了,再忍一忍,這可不能心急,心急了,畫不好的。”


    袖城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擺這個難受的造型了,早知道還不如臥在榻上讓他畫。


    終於,在袖城的百番催促之下這畫終於完成,當聽到景秀說的一聲完成之後,袖城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快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又忙跑過去察看一番。


    走到畫前,一副形象的水墨丹青映入眼簾,畫上是一個年輕女子,此時正正襟危坐,英氣十足,容貌與自己像個**分,雖然不懂畫,但袖城也看得出這手法極其細膩飄逸。


    “畫得還挺像,是它好看,還是我好看?”袖城指著這畫中自己笑著問。


    景秀濕潤一笑,眼中盡是寵溺:“萬事不及你。”


    袖城聽了,自是萬分高興,隻覺得身周都甜蜜無比,不禁又笑了出來,臉上難得還掛了一抹紅暈。


    “那這畫一會幹了我就拿走了。”說罷,袖城又湊上前去對著畫吹了兩口氣,盼著它快點幹,這樣才能快些收起。


    景秀將畫拉得遠些:“誰說這是送給你的。”


    “不送給我,那送誰的?”袖城頭一歪問道。


    “這是我要自己留著的,自從迴了京,見麵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你不在身邊,我隻好拿著它,一解相思。”


    袖城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明知他是在逗趣,可是這書呆子越發的肉麻與大膽了,曾經他可不敢輕易說這些話的。


    “怎麽?傻了?”景秀抬手在眼前搖了搖。


    袖城直起身來,又坐迴椅上:“真是小家子氣,連幅畫都舍不得送。”說的看似氣話,實則也是笑容滿麵的打趣。


    景秀搖了搖頭:“這幅是萬萬不能送你,不如我再畫一幅我自己的,送你如何?”“誰要成天看著你!”說罷,袖城在桌上抓起一顆花生朝他扔了過去,怎知一下被他接住,剝開花生殼,將花生又扔進了嘴裏,又是逗得袖城一陣笑。


    兩人正開心時,隻聽大門外有人用力叩門,宅院並不大,因此叩門聲聽得還算真切。


    “這會兒,是誰來了?”袖城正覺得奇怪,這般隱蔽的地方怎麽還會有人找上門來?


    景秀起身前去探看,開了大門,久久沒有歸來,袖城正要出去,隻見景秀這時迴來,臉上又是一臉嚴肅。


    “怎麽了?是誰啊?”


    “是景府中我的親信,前來報信,說皇上有事找你我,速速進宮。”


    “是不是很急啊?是什麽事?”


    景秀負手而立搖了搖頭,眉頭卻是又擰到了一起:“看樣子並非小事,不然不會這麽急著叫我們進宮。”


    “你不是跟我家裏人說是皇上叫我進了宮嗎?這下子他又叫我們倆進宮,一定是派過人到袖府了,這下可糟了,我可怎麽跟他們解釋?”


    景秀見她一副做了壞事馬上就要敗露的樣子又綻開笑容,捏了捏她的臉道:“你也有害怕的事情?”


    袖城一把打掉他的手:“這樣萬一讓他們知道我這兩天都跟你在這裏,那他們怎麽想啊?”


    景秀此時又換上一副戲謔的笑容,有點發賤道:“讓他們知道不更好,省得我上門去提親。”


    袖城白了他一眼:“先別說這些了,還是先進宮要緊,看樣子莊、、、、、、不,皇上他一定有要緊事,會不會是周氏那些人又出了什麽新情況?”


    景秀點頭認同:“我也是這樣認為,恐怕事情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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