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過得還好,我也算是放心了。“判官說著,又理了理剛有些淩亂的發型。


    “我過得好?我哪裏過得好,煩心的事一樁接著一樁。”


    “時間不早了,我也不能多呆,得趕往下一處了。”今天的判官總是讓袖城覺得有些怪怪的,但袖城也沒多想,隻當他是真的有事忙了,也不多留,眼見著判官轉身離去,轉過頭的一瞬間,判官的神情變得略有遺憾,輕歎了口氣之後又嘀咕了句:“唉,都是命,都是命。”


    窗外的麻雀叫聲不絕於耳,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袖城著難睡實,雙目微沉,好不容易將眼皮抬起,隻見景秀一張大臉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袖城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你怎麽起得這麽早?昨個醉得跟什麽似的,今天倒清醒了?”袖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昨天應該喝得不多,可是怎麽睡得這麽沉,這時才起?”


    “我睡了很久嗎?現在什麽時辰了?”袖城側頭朝窗戶方向望去。


    “都已日曬三竿了。”景秀笑了笑答到,神色清明,昨夜那副醉相絲毫不見。


    “我,我昨天喝醉了,沒說什麽吧?”景秀有些為難的問道。


    袖城一下子記起,他哪裏沒說什麽,而是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可自己總不能告訴他實情,隻是搖了搖頭:“沒,喝多了你就一頭睡過去了,什麽都沒有說,什麽都沒有。”


    景秀聽她這樣一講,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那便好,那便好,你快些起來洗漱,我將這屋中收拾收拾,昨夜委屈你了,居然讓你睡在了榻上。”


    “你都喝醉了,我總不能讓你睡桌子上吧。”


    “隔壁還有一間房,接下來的幾天,我都睡在隔壁,你在這屋子裏睡。”景秀站起,走到窗邊,將窗子推開,一股清涼之風吹進來,倒吹散了些許屋中存了一夜的酒氣。


    一切打點完畢,袖城又穿戴好衣裳見屋中已經收拾妥當,見得這景秀還有些當婦男的潛質。


    “城兒,你都收拾完了?”景秀推門而入,直直走到桌前,將手中筆墨紙硯都入在桌上。


    “你這是要畫畫?”袖城湊上前去,雖然對這些完全不懂,但看著麵前的陳黃丹青也知他是要畫畫。


    “閑來無事,我想為你畫幅畫,可好?”說罷,景秀攤開紙筆,已將鎮紙壓在紙上。


    “好啊,正好讓我看看你的畫功,你可要把我畫得漂亮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說罷,袖城自顧自的坐到一邊,擺好造型,擺到一半這才想起,自己還著一身男裝,忙為難道:“我是不是應該換上女裝?”


    景秀搖頭笑道:“你哪樣都好,我都喜歡。”


    還是頭一次聽到景秀這樣直白的誇讚,袖城心花怒放,略有得意,幹脆說道:“那我就不換了,就這樣,男裝看起來更霸氣一些。”接下來,袖城便正襟危坐,一襲男裝的配合看來的確是霸氣了不少。


    景秀麵帶微笑,執筆照著袖城的樣子點畫起來,每一筆每一劃都飽含濃濃的情意,將她的模樣深深看到眼裏,印到心裏,再畫到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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