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內力化作的屏障照進了帥帳之中,落在張機的臉龐上,冬日裏的暖陽讓熟睡中的張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呃——”張機迷迷糊糊地發出了些沙啞的聲音,感覺到了胸口有些濕漉漉的,微微抬起頭,卻看見一具如白玉般精心雕琢的嬌軀趴伏在自己身上。


    張機與那雙丹鳳眼對視著,眼中滿是迷茫和驚異。


    “誒不是,停下!”張機輕輕戳著那張肌膚晶瑩細膩的俏臉,對於烏氏倮下口的地方從胸膛到腹部再逐漸向下的舉動有些抵觸,“嘶!別……住嘴!”


    “從昨日午間到午夜都未曾停歇,你這怎麽不知道休息的?”


    聽著張機的話,兩頰微鼓的烏氏倮略微停止了吞雲吐霧,美眸中同樣充斥著茫然和驚異,被堵住的紅唇發出的聲音略微變形道:“闊似,那不似昨天的私情嘛?”


    張機有些驚了,這變態癡女這是把床幃之事當成了吃飯一樣,就好像是在問他“難道昨天吃了飯今天就不吃了麽”一樣。


    倒不是張機吃不消了,他先要擔心烏氏倮的身體能否吃得消。


    他要是真的往死裏榨幹自己的潛能的話,那麽烏氏倮被一槍刺死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處理了政務,且前天夜裏張機又和焰靈姬、田蜜鬧騰了整整一晚上,所以體力剩餘得並不算太多。


    終歸是行軍打仗,張機總不能將自己的體力消耗一空,這與士卒們在開戰前隻能吃個六分飽是一個道理。


    “至少讓我,用了這頓朝食。”


    張機試著推開烏氏倮的俏臉,卻發現這位昨日的少女異常執著,非要吃一頓早飯才能離去,給張機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被恩客翻了牌子包了夜,不僅折騰得累個半死,還得在翌日清晨醒來後管人一頓早飯。


    嘖,好像暴露了什麽?


    不過不得不說,除去那些作為肉食的牲畜和馱馬以外,那五百匹戰馬的確香,甚至還是按照戰馬的要求來訓練過的馬匹。


    要知道,馬匹可不是有了就可以投入戰場的,要經過長時間的訓練。


    人會趨吉避兇,馬兒通靈,也是如此。


    麵對箭矢和長戈,馬兒也會害怕,也會選擇逃竄。


    麵對彌漫在戰場上的硝煙和殺意,還有殘肢斷臂與屍體上帶來的血氣,以及倒下的同類的嘶吼聲,膽小的馬兒很容易就會出現逃竄的情況。


    那種剛送來的馬匹就拉上戰場的舉動,是極其不明智的,哪怕是從馬背上長大的胡人也不敢如此做。


    當然,也有一些應急手段,可以讓從未經過訓練的馬匹踏上戰場,比如用一塊布蒙住馬兒的眼睛,但如此一來就隻剩下前進一種選項了,就連轉向都難以做到。


    烏氏倮送來的五百匹戰馬,經過測試,對於血腥氣和殺意的抗性還是不錯的,根據那些跟著烏氏倮來的馬夫們說,是烏氏族人經常騎著這些馬匹去山林射獵兇猛的野獸,還會時常當著這些戰馬的麵,將一些年老體衰且時日無多的老馬射殺,鍛煉戰馬的膽量。


    這五百匹戰馬,以及從屯留和太原郡那裏從來的三千匹戰馬,張機全部交給了趙邊騎。


    當初代地邊軍能在斷糧的情況下從鄲邯迴代,除了挖野菜、狩獵,便是殺馬充饑。


    即便再不舍,麵臨糧荒也不得不殺馬了,這也導致那部分趙邊騎從騎兵變成了步卒。


    按照一人兩馬的簡陋標準,三千五百匹戰馬也暫時湊出了一千七百多人的趙邊騎。


    而這些時日,這不到兩千的趙邊騎也是兇悍異常,在武安附近徘徊,扮演起了斥候的角色,誘惑武安城內的士卒出擊。


    趙邊騎擅長騎射,與草原上的狼族騎兵很像,遊鬥騎射,誘敵深入,而後圍而殲之。


    時常有趙邊騎的將士單人或三五人,誘惑武安城內派出的數十名甚至上百名斥候,佯裝逃竄將這些趙軍斥候騙入預先設下的埋伏地點,以數倍的人數優勢與騎射的箭雨射殺,再手持胡刀突擊。


    直到武安城內的斥候死傷了五六百人,他們才長了記性,再也不敢輕易追擊。


    但即便他們不追擊,趙邊騎依舊會四散出擊,隻要找到機會就是狠狠一口。


    而且武安城內萬餘人馬以及數萬百姓,糧秣消耗不是一個小數,城內水源也不多,出城打水、劈柴的趙軍士卒全部被趙邊騎一一射殺,武安城內已然出現了缺水和缺少柴薪的危機。


    不過,這幾日連續的大雪使得武安城內的缺水危機被解決了,然而福兮禍之所倚,柴薪的缺失卻加劇了。


    原本隻是生火做飯需要柴薪,連日的大雪使得氣溫進一步降低,若是不生火取暖,不出幾日城頭的士卒就得被活生生凍死在城頭。


    稍作猶豫後,張機還是沒忍心繼續拖延時日,調了一架破土三郎攻破了城門。


    武安城的守將反應很快,果斷地棄守城門,選擇與秦軍進行巷戰。


    秦軍擅陣戰,更善團隊配合,然而在狹窄的巷道中自然難以發揮出這些優勢,卻也不得不放棄了人數優勢與武安城守軍進行了巷戰。


    算盤打得不錯,然而秦軍之中不僅有擅長陣地戰的秦軍戰卒,還有羅網殺手。


    退守巷道的趙軍士卒驚恐地發現,身邊的袍澤如同遇到鬼魅般一個接著一個突兀地消失不見,全然找不到半點蹤跡,隻有慘叫聲不斷傳入耳中。


    若是其餘兩路大軍遇到巷戰,也許還要多費一番手腳,然而張機好歹是羅網的首領,身邊的羅網殺手數量又怎會少?


    隨便一句調令,便可集結至少三五百名訓練有素的羅網殺手,那種如同鬼魅般的暗殺手段狠狠地擊潰了本就恐懼的武安城守軍的軍心,不少人恐懼地尖叫著扔下了兵刃投降,隨著投降的人數的增多,仍舊選擇抵抗的趙軍數量也越來越少。


    半個時辰後,秦軍徹底掌控了這座武安城,而張機也接到了一封來自鹹陽的書信。


    張機翻開書信,右手抵在烏氏倮那張如羊脂玉般細膩光滑的臉頰上,將這個無時無刻都在糾纏他的癡女推開了些許。


    “大王和太後要蒞臨前線?”


    張機猛然看向烏氏倮,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那是一種即將要被捉奸的預感。


    (2114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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