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靈魂在哀嚎,身體則不情不願的道。


    “是你。”


    “哈哈哈哈……”


    白毛工程術士汪汪大笑起來,將被切斷了脊柱的書記員釘在了桅杆上,又將爪子上的汙跡在女巫的皮膚上擦了個幹淨。


    這時候,埃斯基才有了興趣仔細去看她身邊出現的麵板。


    ==


    個體:歐莉隆


    年齡:1573歲


    生命值:341/3211


    魔法之風儲量:8


    護甲強度:0


    領導力:61/82


    移動速度:47


    近戰攻擊:51


    近戰防禦:63


    武器威力:331


    衝鋒加成:10


    部隊射程:~


    遠程殺傷:~


    彈藥容量:~


    個體特性:


    特殊保護15%,魔法抗性10%,物理抗性5%,遠程抗性15%


    殺戮造詣,殺戮專精,熟練施法,天才,敏銳,自信,進取精神


    ==


    這麽多的buff嗎?


    而且,奇怪啊。


    埃斯基依稀記得此前戰鬥的時候一掃而過的麵板上,這一位下方的特性欄完全是???現在居然變成了非常具體的說明。


    是因為,她的靈魂已經在手上?還是因為其他的?


    不,等等,剛才的法術是奸奇,不,是腦中的那個想法給的,也許……真的有祂布下的後手?


    麵板大概率是祂搞的鬼,那麽現在,這個精靈的靈魂,祂就沒有搞鬼嗎?


    再次一戟刺在了莫布裏埃的爪子的肉墊之中,剛才埃斯基從眼角的餘光發現它正在鬼鬼祟祟的。


    “我親愛的書記員,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老實啊。”


    白毛工程術士的嘴角帶著笑,無論是誰都能看得出來他開朗的笑容下,帶著蓬勃的怒氣。


    在他想要睡覺的時候整這種活,確實是想要他快點去死的意思啊。


    “我怎麽沒想到你這樣的貨色,竟然想要一個法師奴隸呢?色孽還真是將你的欲望都開發出來了。”


    埃斯基又是一戟向下劃去,刺入莫布裏埃的身體以後,開始大力地切割。


    書記員哀嚎著流淚,又在愛好中發出了愉悅的聲音,長長的紫黑色舌頭無力的垂了下來,從分叉的舌頭尖上,滴落下來了它的口水。


    由於是色孽信徒的緣故,盡管脊柱已經被切斷了,但多長出來的其他的神經網絡仍然能夠讓它感受到痛苦。


    很快,一團東西從它的身體上分離,掉落在了地方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性盛致災,割以永治。


    白毛工程術士抽出了利刃,在書記員的灰色衣袍上擦拭著,道。


    “好了,這一次的懲罰也就是這樣了,讓我們談談別的問題。”


    說著,埃斯基用自己的利爪切割著莫布裏埃的手腳上傷痕,原本流出了腥紅血液的的傷口已經生出了新的皮膚,但這下,它變成了更加猙獰的開放性創口。


    爪子割肉和刀子割肉不同,後者隻不過是將肉切開了,但是爪子卻是要將還連接著的每一根肌肉纖維與血管抓段,而其中還參雜著一點神經的組織。


    骨骼的切割倒不是很容易,但是把整個關節外部都用爪子撓斷,再伸進去把裏麵的組織結構也斷掉就可以輕鬆地用爪子將書記員的左腿卸下來了。


    這時候,白毛工程術士才抬起頭來,問道。


    “你用來控製她的魔法是什麽,如果不說的話,我會把你的靈魂抽出來永恆的煆燒,你休想讓你的神靈賜給你任何的愉悅。”


    說完埃斯基笑著,繼續卸它的右腿。


    煆燒靈魂,這也是色孽對祂的信徒們的威脅,這種懲罰對於色孽信徒而言比起什麽都要嚴重,盡管他完全做不到。


    但是看到了剛才他的手段,隻要書記員不能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大概就會上當,這個計劃很不錯,不管結果如何,白毛工程術士便是采用了。


    失去雙腿的莫布裏埃兩眼無神,開口用已經變得沙啞的嗓子說到,語氣中仍然帶著色孽信徒特有的嬌媚。


    “我說,它就在那幾本書的第三卷,關於靈魂部分的第六小節。”


    “沒有兩個六,看來你沒有騙我?”


    工程術士的口中仍然帶著懷疑的語氣,但是他也沒有功夫和莫布裏埃嘰嘰喳喳了。


    砰轟——撲——嗖——


    劇烈地爆炸!以及爆炸帶來的破片,還有更多的,精準的箭矢命中剛剛探頭的氏族鼠。


    七隻箭長了眼睛一樣衝著埃斯基射來,隻是被還沒有消散的次元立場擋了下來。


    但這並不值得高興,埃斯基已然看到了剛才的爆炸造成的慘狀,甲板旁的船舷直接被炸出了一段缺口,從缺口處直接就能看到洶湧的海麵。


    白毛工程術士立刻踩著樓梯口的蠍尾獅的身體登上了船尾,果然是那些精靈的船隻進入了兩公裏的範圍之內。


    為什麽?!那場風暴,不應該那麽迅速的才對。


    刹那間,他想起了點什麽。


    抬頭向著桅杆上方望去,主桅杆的上端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缺口,切口平滑得像是用刀切的豆腐一樣。


    那是他落海之前,由歐莉隆釋放的法術,那個女人破壞了奧術節點,試圖用魔力失衡的原理釋放的空間法術將他抹殺。


    但很顯然,由於他的反應及時,歐莉隆隻是帶走了小半根桅杆與上麵掛著的風帆。


    這樣的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通過航行逃開了。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方法。


    埃斯基看向了中部甲板上,還沒有任何動作的女巫。


    一個裝填的時間過去了,遠方的精靈艦隊似乎是由於沒有遭到任何還擊,精靈沒有發動第二輪打擊,那麽,也就意味著,他們以為他們的女巫得手了?


    不,不會,埃斯基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他體驗過精靈的武器鎖定狀態的感覺,那種感知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女巫已經失敗了。


    思量間,白毛工程術士已經押送著他的新奴隸登上了尾部甲板。


    甲板上新來的氏族鼠被他招唿著拿著黑色的繩索上了桅杆。


    既然沒有新的打擊的話,那麽。


    “沒想到吧。”


    埃斯基在女巫的耳邊耳語,不到一米七的身高,讓他需要站在欄杆上才能做出這樣的姿勢。


    直到這種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還是未成年啊!


    歐莉隆的身體慢慢地向上而去,女巫身上的束縛正連接著剛才氏族鼠們拿上去的繩索。


    這就是白毛工程術士的主意,他決定,要將這個女巫,吊在桅杆上,警示後麵來的精靈艦船,就像是魯濱遜用野貓的屍體警示其他的野貓一樣。


    這同樣是一個不錯的計劃,工程術士想到,如果精靈們知難而退的話,那麽一切好說,如果精靈們不這樣,他還有其他的可以替代的計劃。


    海麵上閃過一道道流光,精靈的艦船再次開火了。


    慌忙間,埃斯基隻能再融掉幾枚次元石給自己和桅杆上的那些氏族鼠套上了次元立場。


    爆炸再一次出現再了右舷,埃斯基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船身開始了傾斜。


    盡管,這兩次的爆炸,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並沒有瞄準船體下方的吃水線,但是脫落的船板造成的重心失衡,已經足以讓船身發生這樣的變化。


    埃斯基衝到船尾,衝著遠處的船隻發出了尖利的吼叫,還用上了尖嘯術。


    這足以讓兩公裏內和兩公裏外的兩條船都聽到他的憤怒。


    白毛工程術士攤開了自己的手掌,裏麵是已經化掉了一半的十幾枚次元石。


    埃斯基的法杖指著遠處的海麵,法杖之上綻放出了綠得發白,幾乎要將整個海麵照亮的光芒,這耀眼的光芒,讓埃斯基即使是在觀察器的過濾之下,也不能看清法杖之上的十三個突觸。


    狂嘯戰風!


    隨著第二視覺下的混沌能量粘稠地堆砌在後方海麵上每一縷空氣之中,猛烈的颶風憑空產生了船尾後方僅僅一公裏多的位置,距離精靈的艦船隻有區區數百米。


    颶風帶起的漩渦立刻讓精靈的船隻停止了航向。


    混沌的能量還在不斷地輸入,而這樣的颶風也注定會變成與船右舷那邊的那個颶風同樣的東西。


    區別隻在於那場颶風,是由掛在上麵的那個女精靈釋放的,而這一場是工程術士釋放的。


    釋放了一個粘爪術,埃斯基迅速地從船尾下麵掛著地那些窗戶翻身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也許是精靈們希望一會兒還能繼續睡在這些奢華的房間裏,這些房間的玻璃都沒有碎掉一塊,走到書桌旁,迅速地拿起了奸奇的九卷書。


    強撐著精神,埃斯基翻閱起了生命之風的用法。


    死去的木頭可以複活,這是生命之風可以做到的,即使是剛剛死去的智慧生命,也可以用這種方法複活,當然複活的僅僅是身體而沒有靈魂。


    在數千年後的許多人看來,這種被複活的肉體,不過是行屍走肉,和死靈魔法沒有什麽區別。


    但這種魔法,的確是用生命之風來釋放的。


    埃斯基快速地翻找著這其中的記載,想要將缺失的船殼與桅杆用生命之風修補完畢。


    至於說,他已經掌握的,催熟果樹的方法,這玩意兒的確也可能做到,但他並不想讓壞血病氏族的人知道,他可以催熟果樹。


    越來越困了,生命之風裏有恢複活力的方法,但是活力與精神力並不能等同,這樣的法術完全沒有幫助。


    倒也不是沒有可以恢複的方法,但那種方法,需要與大地相連,借用大地的精魂來恢複自身。


    “藤曼之牆嗎?”


    在精神力枯竭之前,埃斯基找到了一個臨時的解決方法。


    盡管他知道,隻要學完生命之風,肯定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但現在,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可以供他揮霍了。


    打開一直緊鎖著的房門,埃斯基突然想起了什麽。


    迴頭看了一眼,色孽信徒的腿果然已經快要修複好了,指不定又要和書記員一樣做出什麽事情來。


    迴到房間,好好地重新斬斷了他的雙腿,白毛鼠才放心地離開了房間。


    外麵的世界仍舊是之前的樣子。


    破碎的船殼,傾斜的甲板,以及……埃斯基抬頭看去,消失的小半根桅杆。


    書記員好好地釘在主桅杆上,作為一件充滿藝術性的雕像,而米爾紮則站著眺望著右舷的遠方。


    “喂,米爾紮,你也過來幫一下我,風暴來了待會兒至少用個法術給船維持方向什麽……”


    話說到一半,埃斯基停下了,他已經從米爾紮的身側走到了他的近側。


    白毛工程術士終於明白,米爾紮為什麽剛才沒有過來幫忙了。


    爆炸的衝擊波與破片將他的右半邊身體變得血肉模糊,兩支箭矢紮進了他的腦袋之中,原本黑色的眼睛裏,瞳孔已經放大了。


    一塊木板深深地刺進了他的血肉之中,將他的身體支撐著不至於倒下去。


    而現在,他的屍體,已經開始慢慢僵硬了。


    說起來,沒有看到那隻黑毛鼠,不會也死了吧。


    事情的發展衝擊著白毛工程術士的大腦,讓他感覺自己的腦血管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他趕緊輸送了一些混沌能量進入大腦之中強化自己的身體組織。


    不然真的爆炸中風就真的搞笑了。


    法杖抬起,指著海麵。


    第二視覺下的海麵,已經不再是黑夜中的黑色了,而變成了一種健康的亮綠色,這並不是次元石的能量的顏色,而是生命之風紀倫的顏色。


    在大海之中,這些紀倫之風形成了一個個的漩渦,這些能量的數量倒是足夠了。


    藤曼之牆!


    在阿諾奎焉的唿喚之下,紀倫之風的力量匯聚過來,附在了船殼之上。


    藤曼迅速的生長出來,將破碎的空間全部填滿,看著密密麻麻地糾纏在一起地藤曼,埃斯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腦血管還是想要爆炸,不過,現在還不能睡。


    迴到了尾部甲板,白毛工程術士眺望著桅杆上被掛著的女巫,又看了一眼遠處的精靈艦船。


    那紫黑色的巨大艦船正被埃斯基釋放的颶風追逐著,那颶風即使是被切斷了混沌能量的供給,也會掛上不短的時間。


    工程術士也沒個準數,他是按照最大限度釋放的,誰知道這場風暴最後會成什麽樣子呢。


    不過……


    埃斯基將觀察器的放大倍數調到了最大。


    遠處那艘還沒有被風暴卷入的精靈船已然掉頭,看來短時間,是不會有精靈再來幹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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