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幾位將領忍不住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楚公子,你在軍營之時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我們倒也未曾察覺些什麽,如今一瞧居然也是個絕色男子!”


    絕色男子?


    楚靖巧心中忍不住暗自發笑。


    但,他們的未曾察覺,此時位於主位之上的周辰川瞧著楚靖巧與王副將勾肩搭背的模樣,隻覺心中一陣別悶,就連那如墨一般的雙瞳也忍不住微微沉下。


    “諸位愛卿!”


    周辰川聲音一揚,順勢端起桌上的酒杯便打斷了楚靖巧與王副將等人的親昵。


    眾人的目光瞬間便被周辰川所吸引,王副將也連忙鬆開了楚靖巧的肩頭。


    周辰川暗沉的眸色逐漸恢複,“此番大軍得勝!離不開諸位的功勞,更是離不開楚家的功勞!”


    這話一出,就連楚靖巧的身子都忍不住緊繃了一些。


    她怎麽覺得這小皇帝的眼神似乎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與之而來的,是蘇川尖細的聲音。


    “楚家聽賞!”


    “是!”席位之上的楚湯連忙拉著楚靖巧便跪倒在地。


    周辰川滿意的勾起了唇角,似有似無的墨瞳在楚靖巧的身上一掃而過,旋即薄唇一動,


    “此番朕禦駕親征,楚家出百萬軍餉!楚家之子,楚靖巧,更是隨朕一同不畏艱險,隨君而出!”


    “所以,從今起,楚家主位,楚湯,封為護國公!楚家之子,楚靖巧,提拔戶部少卿!”


    “草民叩謝皇上!”


    “咳咳咳——”


    隨著楚湯的叩謝聲響起的,還有楚靖巧劇烈的咳嗽聲!


    護國公?!


    戶部少卿?!


    這不是將楚家徹徹底底的拉到了皇室的鬥爭之中嗎!


    但這是皇帝跟前,若是出言反對便是違抗聖命,所以楚靖巧隻得憋屈地應了一聲,隨後以去如廁為名,偷偷的溜出了無人注意之地。


    但楚靖巧還未鬆一口氣,迎麵就被人攔住了腳步。


    楚靖巧抬眸一看,頓時變緊了緊眉頭,隨後便是垂下頭低聲道,“微臣叩見央王。”


    “嗬。”周朗央冷笑一聲,那陰涼的視線直勾勾地望著楚靖巧,讓楚靖巧隻覺壓力倍增。


    楚靖巧故作不解的直接挺直了脊背,“不知央王此番微臣去路所為何意?”


    “你還有臉問?!”周朗央緊咬著牙根,陰霾的視線落於楚靖巧身上。


    “你為何不按照我的吩咐做事!”


    吩咐?!


    楚靖巧心裏一驚,就連鳳毛也忍不住猛的一頓。


    原來一直以來傳遞紙條的人居然就是周朗央!


    怪不得。


    怪不得周朗央能熟知一切,也怪不得周朗央居然能在大軍之中安插間諜。


    不過心中雖有所想,楚靖巧表麵卻並未顯露,隻是幹笑一聲後道,“央王,微臣不知您這話的意思。”


    “你不必裝傻!”周朗央的聲音陡然變得強硬了起來。


    他直勾勾地望著楚靖巧,眼底的陰霾愈發濃重。


    “你是要與我作對,徹底的站在皇帝那一邊?”


    楚靖巧沒有說話,但心中卻像是壓了大石一般沉顛顛的。


    周朗央此番果然不懷好意。


    表麵上雖然是在疑問,但是實際上這是在逼她今日就要給出結果。


    沉默良久後,楚靖巧眼眸一轉,頓時便躬身道,“微臣不知央王的意思。”


    “但我為臣子,自然不能謀逆本心,我不為任何人做事,隻為這國家的主人服務!”


    這話說的天衣無縫。


    就連周朗央居然也找不出這其中的破綻。


    “嗬!”周朗央冷笑一聲。


    “果然!楚公子果然是個聰明人!果然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這話說的不陰不陽,隱約之間甚至還透露了一股極其濃重的殺意。


    楚靖巧鳳眸一凝,下意識的便倒退了半步。


    周朗央眼中的陰霾逐漸傾瀉而出。


    他直勾勾地望著楚靖巧,垂在身側的手此時已然緊握成拳。


    既然他得不到的東西,那周辰川也絕不能得到!


    楚靖巧往後退去!


    這個狗賊居然想要動手!


    這裏是個無人之地,這狗賊要是動手,隻怕無人能知她就死在此處!


    就在楚靖巧喉嚨一緊,準備放聲大喊之時,由遠及近的醉醺醺的聲音打破了周朗央心中那一股凝重的殺意。


    “哎……人生得意啊……”


    他警惕地往後看去。


    隻見手拿酒壺,醉醺醺的朝這邊走來的任道遠嘴裏不知在嘀咕著些什麽。


    “楚公子,既然不願意站在我這邊,那麽……”


    後麵的話周朗央並未說完。


    但他眼裏那濃重的殺意卻沒有半絲消退的意思,隻是轉身快步離去。


    這一刻,楚靖巧緊繃的心終於鬆了下來,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活下來了!


    剛才周朗央展露的那一絲殺意,甚至讓她連唿吸都覺得困難。


    還是不夠強。


    楚靖巧緊咬著牙根,鳳眸凝出一絲沉重。


    看來,她絕不能一直龜縮於楚家之中,我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周朗央,若是決心想要殺她,絕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得過去的。


    長舒一口氣,楚靖巧強撐起有些虛軟的身體,上前就扶住了醉醺醺的任道遠。


    “哎?楚公子?”任道遠迷蒙的眼睛一睜,頓時便傻乎乎的笑出聲。


    “你怎麽在這裏!皇上今日設了宴席,你怎麽沒有一同喝酒?”


    “哦,對了!剛才楚公子好像被封為了戶部少卿!”


    “可別說話了。”楚靖巧撇了撇嘴,隻覺得任道遠嘴裏吐出的那一口濃重的酒氣實在有些難聞。


    她攙扶著任道遠一同迴了宴席之上。


    但剛將任道遠丟在宴席之上,楚靖巧就躡手躡腳的走向了楚湯,低聲便道,“爹,我們先迴去吧。”


    “迴去這麽快做什麽?”楚湯不明所以。


    “有事情要跟您說。”楚靖巧卻是聲音緊繃,伸手就扯了一下楚湯的寬袖,“有關咱們父女倆性命的事情!”


    性命之事,楚湯不敢輕易耽擱,連忙放下酒杯就與楚靖巧一同離開了皇宮。


    周辰川坐在主位上,表麵雖與各位官員談話,但實際上那如同染了墨的雙瞳卻一直放在楚靖巧的身上。


    一看楚靖巧居然離開的如此急切,他不由擰了擰眉,但卻終歸沒有多言。


    與此同時。


    楚靖巧與楚湯也坐在了迴府的馬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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