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王夫人離開包家,卻不說包家的雞飛狗跳,隻道這王夫人,出了門來,上了馬車,便專揀僻靜的小路走。


    隻是一陣東繞西繞的,來到一處巷子外麵,停下了馬車,探出頭來,細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人跟上自己,對趕車的馬夫說道:“這裏等我一會兒!”這才走進了巷子。


    進了巷子,忽然發現一處小宅子的門開著,便一閃身,躲了進去。進入大門之後,卻是一條迴廊。


    原來這是一所庭院,裏麵卻是很多戶,但是卻不見有人住。現在天色也見漸漸的晚了下來,原來在包家的宴席,時間竟然耽誤了這麽長。


    王夫人來到迴廊盡頭的一間房間,敲了敲門,門忽然被打開了。


    裏麵冒出個腦袋來,要是風滿樓暗中跟上來的話,肯定會發現,這個腦袋,正是在包家的宴席上,王夫人時時刻刻在關注的人。


    王夫人剛一進去,那人就將門使勁關上,轉過身來,抱著王夫人,狠狠的親了口,說道:“寶貝,等你多時了!”


    王夫人頓時臉頰發燙,使勁抱著這男人,生怕他飛走了似的,說道:“良哥哥,好久不見!”這聲音就快滴出水來的樣子,實在叫人無法抵擋。


    那良哥哥說道:“沒辦法啊,那老婆子看得嚴,今天本來也要跟著來,被我給甩掉了!”話音還沒落地,便停止了,因為他已經說不出話了。


    王夫人那火熱的嘴唇,已經吻上了這個叫良哥的男人,這個叫趙子良的男人。


    王夫人媚眼如絲的眼神,似乎快滴出水來,趙子良再也抵禦不了,一把將王夫人抱住,轉身向床上走去。


    王夫人倒也配合,很快,兩人便坦誠相見,接著,便是一陣胡天胡地的聲音。


    門外,風滿樓和小雲正在那裏偷聽。


    隻聽見王夫人沉悶而壓抑的吼叫聲,聽得人心癢癢的,小雲居然問道:“少爺,該不會是王夫人遇到什麽危險了吧?”


    風滿樓敲了小雲腦袋一下,說道:“小聲點,你怕人家聽不見嗎?等一會兒咱們再進去!”


    這一會兒等得可真是久的,這王夫人和尨彥昌,仿佛幹柴遇到烈火,不但響動很大,而且持續的時間還特別久,聽得風滿樓心裏也是一陣陣的湧動。


    好不容易,才聽不見屋內的聲響,應該是停止了。卻聽見兩人一陣的竊竊私語,聽不大真切,但是卻隱隱約約聽到:“那個姓龍的這幾天應該沒去了吧?”


    王夫人說道:“沒有,畢竟發生了命案,他估計也害怕了。而且從昨天開始,便一直有官差盯著,他肯定也顧忌身份,不敢前來!”


    趙子良有點惋惜的說道:“可惜了,那個母老虎盯得很緊,不然咱們可以經常在一起了!”


    王夫人說道:“要不,你幹脆將她休掉算了!”


    趙子良的聲音有點顫抖,說道:“你當我不想?做夢都想休了她。可是,你不知道,她哥哥不就是江師爺嘛,哦,對了,據說很快就有告身文書下來,江師爺要做主薄了,還有,戴師爺這下就是縣丞。看來,這餘杭的天,是變了,但不會知縣大人一統餘杭了!”


    暗中的風滿樓心裏一驚,自己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消息。看來,兩人還真有點門路。


    王夫人歎了口氣,說道:“這麽說來,咱們的事情,更得保密了!”


    說到這裏,聲音開始變得有些悲痛:“上次為了保密,就讓我失去了最親的親人,你知道嗎,我一直將秋花當成自己親人一般看待。記得當初幾年,想起那姓龍的怎麽對待於我,都想死了算了,幸好秋花苦苦相勸,不然也沒了咱們今天的曰子!”


    趙子良說道:“是啊,多好的一個女子啊!你道我希望她死?她要是不死,咱們就活不了!”


    趙子良的聲音剛剛落地,就聽見門被嘩啦一聲撞開,一個聲音說道:“她死了,你也活不了!”


    王夫人一看,正是風滿樓,後麵還跟著一個小廝。趙子良驚問道:“你是誰?”


    風滿樓笑道:“本官就是餘杭知縣風滿樓!你姓甚名誰,還不說來?”


    王夫人一下子醒悟過來,也不顧自己暴露的穿著,便往風滿樓身邊靠過來,嘴裏還說道:“大人,真的是你,奴家想你想得好可憐……”


    風滿樓連忙擺手,說道:“住嘴!本官不吃這一套!”


    王夫人年紀不算很大,大約三十歲出頭,正是一個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紀,而且也正是很有魅力的年紀,可是風滿樓確是一個很理姓的人。


    趙子良卻說道:“大人,小人名叫趙子良,是餘杭城中人。大人是要將小人拿官法辦麽?”


    風滿樓理所當然的道:“你們可知道,按照大宋律法,和殲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二年。按照你們現在的情況,每人兩年的徒刑,是少不了的。”


    徒刑,就是剝奪犯人的自由,並強製其從事奴辱姓勞役。這對犯人來說,可以說是受盡屈辱。尤其是女人,更是心裏上的最重的打擊。


    趙子良聽風滿樓如此說,頓時一驚,連忙跪下,說道:“大人,請大人開恩,小人認罪,還請大人放過珍兒!”


    這聲珍兒,自然便是說的王夫人,王珍。


    風滿樓說道:“你認罪,這還不夠。你殺了人,按照大宋律法,更是斬監候的重罪!現在兩罪並罰,少不得一個斬立決!”


    王夫人嚇了一跳,立馬反應過來,說道:“大人,求大人開恩。我二人和殲,被大人當場拿獲,此罪我們認了。但是,大人說甚麽殺人,民婦不明白!”


    風滿樓笑道:“不明白?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可是一句不漏的都聽到了!”


    趙子良卻是不承認殺人,說道:“大人,你要說咱們二人和殲,小人寧願一死,以保全珍兒。但是大人說小人殺人,話說捉殲捉雙,捉賊拿髒。大人可是有證據?”


    風滿樓笑翻了,還捉殲捉雙,自己不就是捉雙了嗎?


    “先說你殺人的罪名吧,挑重要的先說!”風滿樓現在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說道:“那咱們將案情先捋一捋!”


    案發當天,秋花去王夫人家串門,兩人因為感情很好,加上王夫人時常照顧柳家,因此當晚兩人相見歡,便將時間耽擱久了。


    王夫人擔心秋花一個人晚上迴家,一個女子,不方便。便留宿了秋花。這些都沒有問題。


    這個時代的人,習慣了早睡早起,因為確實不像後世那麽夜生活豐富,因此,秋花很早便迴到了安排自己的廂房睡覺去了。


    本來,要是就這樣過一夜,也沒有後來的事情發生。但是亥時時分,秋花覺得口渴,便拿著水壺出來,想找誰口水喝。


    可是,王夫人的房間,和要去打水的地方不遠,因此,便路過了王夫人的廂房。本來這倒也沒什麽,但是,王夫人房間的有人影晃動,引起了秋花的懷疑。


    秋花也許在想,是不是賊人進了王夫人的房間,或許會對王夫人不利。想到王夫人平時對自己很好,就像是親姐姐一般,出於關心的目的,便走了上去。


    說到這裏,王夫人笑道:“風大人真會編故事,就好像是你親眼看見的一樣!”


    風滿樓說道:“根本沒必要編故事。要是秋花遇到賊人,相信你也會過去看一看的!”


    王夫人一陣沉默,並沒有說話。


    風滿樓接著說道,就在這個時候,秋花慢慢的向王夫人的廂房靠近,但是因為太過緊張,衣角刮到了路邊的冬青樹,因此,秋花便叫出了聲。


    沒想到,就是這一聲叫聲,驚動了王夫人和那個身影。


    秋花正要喊王夫人小心,卻看見沒被打開,卻是王夫人出來,麵色微紅,衣衫不整。就和現在一模一樣!


    秋花覺得好奇,擔心那賊人的身影還沒有走,便找了個借口,想進去看看。風滿樓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大約亥時初的時候,秋花來找過你一次!”


    王夫人哈哈笑道:“真是好笑,真是好笑!”


    風滿樓奇怪的問道:“什麽真是好笑?”


    王夫人說道:“事情的經過,好像就被大人看見了一樣。那大人怎麽知道當時民婦是麵色微紅,衣衫不整?”


    風滿樓笑道:“這不難想象!難道王夫人認為現在是衣衫整齊,麵色鐵青?”


    當然不是!王夫人那貼身短衣穿在身上,外衣也是剛才匆匆忙忙穿上的,當然不整齊了,而且風滿樓兩人剛進來的時候,確實是看到王夫人麵色微紅。


    傻子也知道這孤男寡女剛才做了什麽好事了。小雲甚至都看得流鼻血了。


    風滿樓說道:“秋花畢竟都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婦人,一看你的模樣,就知道你做的好事了!”


    王夫人說道:“算你說得對,但是,明知道我房間有男人,她不會那麽不識趣,還賴著不走吧?”


    風滿樓說道:“這正是我要說的話,試問,一個女子,怎麽可能有其他男人進來呢,就算那個男人是所謂的昌爺,沒必要瞞著大家吧?所以,秋花當時便懷疑,一定是那男人脅迫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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