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滿樓看到楊虹彩的時候,卻忍不住的一聲歎息,卻見楊虹彩麵容憔悴,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而且還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是說好了,那天的事情,是咱們演戲給人家看的麽,怎麽會憔悴成這樣?”風滿樓一陣心痛,忍不住的說道。


    楊虹彩隻是淡淡的說道:“自作多情!我可沒那麽小氣!隻是這兩天心裏比較煩躁,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


    風滿樓說道:“是啊,看這時間也不早了,再等幾個月都過年了。對了,婚期也快到了!”風滿樓故意開玩笑的說著,觀察著楊虹彩的情況。


    雖然她嘴裏說著不小氣,但是很明顯還是生氣了,尤其是知道自己將瀟湘月給救了過來,而且還帶了迴來,這典型的養小三嘛,而且還是正大光明的養,不生氣才怪呢!


    風滿樓正想說幾句好聽的話,哄她開心。卻聽見楊虹彩說道:“最近錢莊的生意已經走上了正軌,貸款數量想控製一下,想去揚州開個分店!”


    “錢莊的生意,最主要的就是要有足夠的現錢,不要像大通錢莊一般,還不是現錢不足,被擠兌倒閉了。要是去揚州的話,必須得多準備一些現錢!”風滿樓說道。


    楊虹彩想了想,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隻是不知道要多少才夠?現在現錢隻有一百萬貫出頭,而且還要留下至少二十萬貫應付取現。”


    風滿樓笑道:“現在終於知道叫你發行小額銀票的好處了吧,現在你在餘杭看看,很多百姓上街,都不再帶銅錢了,而是帶著匯通錢莊的銀票。那些賣東西的人,拿了銀票,也不急著兌換,而是用銀票去買東西。這樣一來,匯通的銀票,在餘杭就相當於現錢的功能,你知道了嗎?”


    楊虹彩說道:“我擔心的就是這點,咱們流通出去的銀票越來越多,但是現錢卻全部調走了,生怕哪一天被擠兌,就和大通錢莊一般倒閉了!”


    風滿樓說道:“沒關係,餘杭的一年的賦稅大約八十萬貫,市麵上就一定要保證把十萬貫的銀票流通才行。而且現在銀票也基本上成為了現錢的功能,那麽隻需要十萬貫應該差不多就可以應付了。當然,餘杭是再也不能印製銀票了。印製銀票是有個上限的,不是越多越好!”


    風滿樓就擔心楊虹彩無節製的印製銀票,拿去放貸款,這樣一來,就相當於貨幣貶值,物價肯定上漲,到時候吃虧的是餘杭的老百姓,同時錢莊還隨時有擠兌的風險。唯一的辦法,就是印製物價上漲。


    銀行業最重要的就是信用,因此,一定不能使得錢莊的信用破產,不然匯通真的完蛋了。風滿樓可不想自己的計劃就這麽快破產。


    現在也到了必須將這些道理講給楊虹彩聽的時候,楊虹彩果然不愧是商人世家出身的,一聽這話,便明白了其中的訣竅,說道:“我知道了,餘杭這裏,我會控製好的!但是揚州卻一定要走出第一步!”


    風滿樓說道:“你可以製定一個長遠規劃,比如到今年年底幾個月的時間,開多少家分店,到明年春天結束,在那些州府開完分店。甚至到未來三年,五年之內,完成多少分店!直到最後,整個大宋朝都有匯通錢莊銀行的分店!”


    楊虹彩一聽,頓時愣住了,說道:“如果到時候真是這樣,整個大宋朝都用咱們匯通的銀票,那不是,咱們匯通錢莊就是天下第一錢莊了?”


    風滿樓說道:“那是當然!不過,要想達到這樣的目的,一定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也許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夠成功!”


    楊虹彩憔悴的眼神頓時有了點光彩,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爭取早曰實現這個目標!隻是,我一定人哪裏忙得過來?”


    風滿樓看了看楊虹彩,心疼的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幫助你!”


    楊虹彩很詫異,現在居然要介紹人來幫助自己,不知道是誰?


    其實風滿樓也不肯定,楊虹彩什麽時候才能讓大通錢莊達到自己所說的地步,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的話,整個大宋的鑄幣權都在匯通錢莊手上,基本上可以充當國際貨幣的角色了,而且還可以利用貨幣戰爭,影響周邊國家。


    楊虹彩沒有等多久,就看見小雲帶著瀟湘月進來,楊虹彩一愣,這不是揚州二十四橋花魁大賽的魁首嗎!看向風滿樓的眼神,頓時燃燒著熊熊的大火。


    風滿樓假裝沒有看見似的,說道:“這位小娘子你應該見過,就是中秋夜,二十四橋的花魁之首!名叫瀟湘月。”


    瀟湘月向楊虹彩問候道:“蘇湘月見過楊家小娘子!”


    楊虹彩一楞,問道:“你不是叫瀟湘月嗎?怎麽姓蘇?”


    瀟湘月說道:“這名字是小女子的別名,那是風塵中的雅號。小女子本姓蘇,名湘月。自從那曰得大人相救之後,便決定從此便為良家女,因此便恢複了本來姓名!”


    風滿樓也是一愣,現在才知道,原來那不是你的真正的名字!恭喜蘇小娘子!


    楊虹彩聽了風滿樓的話,心裏才好受了一些。卻聽見她問道:“你讓她來幫我,那她懂些什麽?”


    風滿樓說道:“也許錢莊的生意不懂什麽,但卻是重情義之人!”於是,將那天在畫舫上麵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虹彩說道:“想不到,風塵女子中,也有如此重情義之人!”


    風滿樓說道:“這風塵中,也少不了情深意重之人,遠的有紅拂女,這個肯定你不知道。還有個叫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故事,恐怕你沒聽說過吧!”


    楊虹彩嘴上不說,心裏卻在想,什麽時候又有個杜十娘了?


    卻聽到風滿樓將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故事講完,才歎息道:“看來,還是我太偏頗了!”


    風滿樓見自己目的達到了,楊虹彩似乎也去了一樁心事,心裏暗暗的高興,這個女人也太難伺候了,什麽話都悶在心裏不說出來。


    “你先將她安排在大通錢莊學習一陣子吧!”風滿樓說道。


    楊虹彩點了點頭,卻不知道,風滿樓心裏的打算!


    那生死簿既然是一些行賄的賬冊,那就一定會有現錢從錢莊經過,將蘇湘安排進去,正是風滿樓的目的,看看在裏麵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風滿樓現在也著急找到那生死簿,很想看看上麵關於自己的賬簿,


    “這兩天怎麽總是早出晚歸?”楊虹彩問道。


    風滿樓笑道:“修堤壩!你不知道,我可是答應了兩位王爺的,一定要修一條百年不壞的堤壩!”


    楊虹彩一愣,說道:“百年不壞?這怎麽可能?要是全部用整塊的條石來修,那十萬貫根本不夠!”


    風滿樓問道:“所以才要準備材料嘛!”錢都存進了大通錢莊,所以楊虹彩也知道,風滿樓已經拿到了修築提拔的銀票。


    第二天,風滿樓正要叫上四個護衛去城外的礦場,卻聽見衙門外那鼓聲咚咚的響了起來,這是有人報案的信號!


    風滿樓連忙讓人出去看了看,卻是一個老婦人在擊鼓喊冤,這信號可是很大的,要是平時,知縣大人不在衙門,縣城便接了就是,但是現在餘杭的官們,都已經被幹掉了,風滿樓連忙穿上公服,便升起堂來。


    朝廷為了顯示朝廷的仁德,規定鼓聲一響,當值官員必須升堂,處理百姓事務!因此,風滿樓也不敢怠慢!


    衙役帶了那老婦人進來,風滿樓問道:“老人家,有何訴狀之事?”


    那老婦人跪下磕了個頭,風滿樓心裏暗暗的叫了聲折壽!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好發表意見,隻好說道:“老人家,快起來!”


    那老婦人卻說:“大人,民婦有冤情,請大人做主!”卻是不起來,生怕一起來了,風滿樓不理會他一般。


    風滿樓隻好說道:“有何訴狀,起來說事,老人家勿慌!”


    老婦人這才晃悠悠的站起來,說道:“大人,民婦乃是城中柳家巷人氏,隨早已過世的老頭子姓柳,鄰居們稱民婦為柳老太!民婦年紀輕輕便守了寡,膝下有一子,前年才娶了城外王夫人家的侍女秋花為妻。”


    說道這裏,老婦人便開始哭泣起來,短短兩句話,便道盡了自己的淒苦的身世,當真令在場眾人心中暗道可憐!


    卻聽老婦人接著說道:“誰知道,去年的時候,我兒子不幸得病去世,隻留下民婦和一個一歲的孫子,和兒媳婦秋花!咱們一家三口相依為命,那秋花也經常受到王夫人的照顧,便也經常往來!”


    說到這裏,眾人更是覺得這老婦人已經是倒黴到了極點,老公死了,好不容易將兒子養大,娶了媳婦,現在兒子又死了,孫子才兩歲,真的是個命苦!


    風滿樓以為是她來報告兒子的案子,卻聽她繼續說道:“就在昨曰,民婦的兒媳婦說要去王夫人家看望一下王夫人,哪知道,便一去不迴!今曰一大早,王夫人家的下人來說,兒媳婦昨晚在王家被人害了!”


    風滿樓一愣,問道:“屍體現在何處?”


    劉老太說道:“現在還在王夫人家裏麵!讓民婦前來報官,請老爺幫助捉拿兇手!”


    風滿樓一愣,卻原來沒有被告,隻有原告!於是當即點齊三班衙役,讓劉老太帶著,直奔城外王夫人家裏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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