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樓沒有理會這些人,隻是自顧自的說道:“今天請各位同僚們過來,就是有想告訴大家,咱們一個個的案子開始審理!”


    因為是涉及到官員的事情,所以審理案子並沒有在大堂,但是二堂和大堂的區別,就是給犯官留了一點顏麵,當然,規模肯定也不像大堂升堂一樣的龐大。但是一些打雜的衙役,捕快們還是不可或缺的,雖然人數想對少了一點、


    這也是風滿樓預料之中的事情,現在這些衙役們,捕快們,全部是劉都頭的親信,而且也幾乎就是這些人了,風滿樓才能更好的指揮和掌控全局,為的就是為了讓案子少一些變數。


    “帶獄卒張興!”風滿樓喝道。張興正是那晚上去齊芳齋買吃食的那名獄卒。


    很快,張興便被帶了上來,雖然是個獄卒,但是因為涉案,所以現在算是暫時停職,隻不過沒有受刑,也沒有戴腳鐐手銬,隻是被限製了行動。


    張興一看這陣勢,知道今天可不是那麽容易過關的!


    不用衙役唿喝,張興便很自覺的跪下,口中喊道:“小人張興,叩見青天老爺!”


    風滿樓也不管他稱唿自己,隻是斷喝一聲,說道:“張興,事發當晚,你是何時離開牢房,何時去購買吃食的,還不從實招來!”


    張興連忙說道:“迴大人,小人當時是奉了劉都頭的命令,去購買寫吃食與人犯吃。離開牢房的時候,還差半個時辰,就到三更!”


    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而一刻鍾大約也就是後世所用時間的十五分鍾,一個時辰為八刻鍾。


    風滿樓問了劉金寶,劉金寶也確認了一遍!旁邊記錄的押司便將這一切都記錄在案了。卻聽見風滿樓繼續問道:“那你是坐車去的,還是走路去的?”


    張興連忙迴道:“迴大人,小人去的時候,是走路去的,迴來的時候是坐的馬車!”


    風滿樓臉色一沉,問道:“怎麽去的時候走路,迴來的時候坐馬車?那本縣問你,你腳程,從縣衙到齊芳齋,需要多長時間?”


    張興迴答:“大約一刻鍾!”


    “那坐馬車多長時間?”風滿樓像抓住了張興的痛腳一般,大有將他拉下馬來的氣勢。


    張興連忙說道:“不到半刻鍾?”


    風滿樓繼續追問:“不到半刻鍾?為何坐馬車迴縣衙?”


    張興迴答道:“小人為了敢時間!”這一次,不等風滿樓追問,連忙說道:“小人因為在齊芳齋喝酒,耽誤了時辰,所以敢時間,便坐了馬車迴來!”


    這些內容,在劉都頭和孫虎問供詞的時候,早都問過了,而且原稿還存在戴安那裏,當然,風滿樓也已經看過了,今天的目的,就是想確認這個張興是否說謊。不過,風滿樓絕對相信他沒有說謊!


    這時,胡微山好像事情與自己相關似的,連忙說道:“大人,這當值喝酒,按例,處以罰金便是了,為何卻如此興師問罪?難道大人是懷疑張興下藥?”


    風滿樓沒有理會他,隻是說道:“本縣自有本縣的道理!”心裏卻想,這個胡微山,這麽快就沉不住氣了?


    魏忠書趁機向胡微山遞了個眼色,胡微山便閉口不再說話。


    卻聽見風滿樓繼續問張興道:“和誰一起喝酒,喝了多少酒?”


    “迴大人的話,小的喝了大約一刻鍾多一點,整整喝了一壇,大約兩斤!因為還要當值,便急著迴來了!”這個時候的酒,度數不高,大約也就是二十來度,但是一樣的醉人。


    據說杜康發明酒的時候,需要三個人的血作為引子,於是便開始等到。最開始一個書生路過,那書生倒是很慷慨的取了一滴血。不一會兒,又一個將軍過路,那將軍也很慷慨的取了一滴血。但是,等了很久,卻沒有人路過,眼看酒就要出爐了,恰好杜康發現一個乞丐躺在地上,情急之下取了乞丐的一滴血。


    於是,就便有了三種人的姓能。剛開始喝酒的時候,大家都還斯斯文文的,這就是書生的那滴血在起作用。到酒酣之時,行為不受控製,開始放浪起來,這就是那將軍的那滴血在起作用。等到最後,直接醉倒趴下了,就是那乞丐的血在起作用。


    當然,張興還沒有等到那個時候,不然也不知道要急著迴縣衙當值。風滿樓繼續問道:“有誰給你證明?”


    張興連忙說道:“有,有!就是齊芳齋的小二,叫王三!”


    風滿樓早有準備,立刻下令傳王三上堂!


    兩名衙役帶了王三上堂,風滿樓驚堂木猛的一拍,王三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


    卻聽見風滿樓問道:“堂下所跪者,可是齊芳齋小二王三?”


    王三見這陣仗,當時就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小人王三,叩見大老爺!”


    風滿樓問道:“王三,將你當天所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王三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糊弄的時候,況且也早已經招供了,現在不過是將已經招供的話重新說了一遍。就在王三招供的同時,那押司將記錄好的張興供詞,交給衙役,衙役將張興帶到邊上,畫押。


    “那個時候,酒樓剛開門營業不久,還沒有多少客人,因此,小的記得很是七清楚!那時候,卻見魏大人,肖大人,還有胡大人和錢大人他們,還有兩位師爺,一起去酒樓和酒!”王三說道。


    風滿樓向他們確認,魏忠書也知道,這根本瞞不了人,於是點了點頭,胡微山也承認了,錢維綸則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風滿樓問道:“接著說!”


    就這個時候,卻見胡微山喝道:“有話就說重點,你到底看到張興做了什麽?”


    風滿樓知道胡微山這是想岔開話題,連忙說道:“不用怕,接著說!”說完,驚堂木狠狠的一拍,王三倒是被嚇了一跳。


    胡微山隻感覺到,這驚堂木的聲音,仿佛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臉上,分外的火辣!


    “小人當時記得很是清楚,隻是不到兩刻鍾,胡大人就離開了!”王三接著說道。


    風滿樓指了指胡微山,說道:“可是這位胡大人?”


    那王三連忙說道:“就是他,胡縣尉胡大人!”


    王三早已經得到了囑咐,連忙說道:“小人當時確實看到了,就是胡大人離開了!”


    風滿樓接著問道:“那胡大人是什麽時候迴去的?中間過了多長時間?”


    王三連忙說道:“胡大人迴來的時候,小人沒有看到,不過小人在廚房取菜的時候,看見了胡大人!中間隔了有小半個時辰!”


    風滿樓轉頭看了看胡微山,問道:“胡大人,王三所說,可是實情?”


    胡微山知道自己也瞞不過,況且自己迴衙門的時候,肯定有獄卒和衙役們瞧見,這裏麵也有劉都頭的人,因此隻好說道:“下官確實離開過,但是卻並沒有進廚房!”


    王三說道:“有,胡大人有進廚房!而且還拿了咱們大廚的刀具!當時小人差點喊出聲了,還是咱們大廚張文華將我拉住了!”


    風滿樓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大廚張文華,也看見了?”


    王三點了點頭,風滿樓讓他繼續說下去!


    王三說道:“小的當時也覺得很好奇,好端端的,怎麽胡大人要去廚房拿一把刀呢。當時那把刀,大約一尺來長,胡大人放在懷裏,也方便隱藏!小人好奇,決定暗中觀察!”


    這一些話,說的胡微山心裏一陣打顫,原來自己的行蹤,卻被人看在了眼裏。風滿樓一定知道自己行兇了,胡微山敢肯定!現在風滿樓已經知道肖章是被謀殺,那一定會調查!胡微山感覺到腦門冒虛汗!


    胡微山求助似的向魏忠書點了點頭,魏忠書微微一笑,胡微山似乎懂了些什麽!


    “小人隻見胡大人在一個酒壇裏麵放了些藥,然後就將酒壇拿走了!”王三接著說道。


    風滿樓及時打住,問道:“你隻是一廂情願的說辭,是怎麽看見的呢?”


    王三連忙說道:“小人有證據!當時胡大人往酒壇裏麵下藥,將包藥的藥紙丟在了地上,小人便撿了起來!”


    風滿樓連忙讓王三交出來,劉都頭看了看,說道:“大人,這種藥紙,是迴春堂專用的藥紙!”


    風滿樓笑道:“無妨,聽王三將話說完,還有,讓仵作將這個藥紙沾染的藥粉拿去化驗,看是否有毒!另外請迴春堂的大夫來作證!”


    迴春堂離縣衙很近,平常縣衙裏麵的生意照顧得比較多,這也是胡微山情急之下,想到的辦法,畢竟當時時間緊迫,來不及細想!


    風滿樓笑道:“王三,你說的這些,和本案無關!但是押司也已經記錄在案,等下是否願意畫押?”


    王三哪裏敢抵賴,既然招供了,當然不能不承認,連忙點了點頭!


    風滿樓示意王三繼續說,王三連忙說道:“當時,小人卻看見胡大人將那個下了藥的酒壇,交給了一個人。然後就上樓,迴去自己的宴席了!”


    風滿樓笑道:“那獄卒張興的事情,怎麽不說?”


    王三連忙說道:“張興到齊芳齋的時候,幾位大人的宴席已經散了。小人看見那個拿了胡大人酒壇的人,過了和張興張觀察聊天,看樣子他們確實熟識!還有大約一刻鍾的時間,張興才離開,當時一壇酒喝完了。不過,小人注意到,那個人暗中將張觀察的買的酒給調換了!”觀察民間對衙門的捕快,衙役,以及獄卒等人的稱唿。


    風滿樓連忙問道:“可是張興準備帶走的那壇酒?”


    王三連忙說道:“就是!”


    “大人,他說謊!”胡微山喊道,巴不得立刻將自己的嫌疑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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