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不敢相信,畢竟當初隊長做出了那種事情,主人應該沒有理由將他放出來…”


    “剛才的狀況你也不是沒有看見,那四位隊長從來沒有如此嚴肅過,你還有什麽不敢相信的?”


    “這倒也是…”


    “行了,歇夠了就抓緊時間繼續走吧!隻要穿過前麵那道瀑布,咱們就安全了!”


    “對了!我聽主人說最近要將咱們帶離此處,所以咱們隻要能撐到那個時候,就再也沒有性命之憂!”


    “真的假的?這件事你是聽誰說的?”


    “這個…我也記不清楚了,不過我發誓確有此事!”


    火行者一行人自從離開城中就沒有住腳,直到後來再也支撐不住才停了下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竊竊私語。


    “閑話待會兒再聊,等他們探路的迴來後咱們就抓緊動身吧!我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不急,這混賬被囚禁了那麽久,是死是活都是兩說!就算他僥幸保得命在,卻也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恢複如常,所以更別提追上來了。”


    “就是!若是這個混賬敢來,咱們就要他有去無迴!”


    “哦…是嗎?”這人話音剛落,便有一道冷笑聲從他們身後響起。


    “啊!隊…隊長…”眾火行者迴頭一看,隻見一位身著紅衣的壯漢正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們。


    “這麽長時間不見,你們不歡迎我也就算了,為何連半點尊敬都沒有?”火行者隊長淡淡道,“好歹我也是你們隊長,你們這種態度實在是讓人傷心得很啊!”


    “可惡!”之前說話的火行者一捏拳頭,“你這沒有人性的家夥當初為了提升實力不惜殘害同族,現在竟然還能恬不知恥的說出這般話來!”


    聞言,火行者隊長倒也不惱:“之前的確是我不對,所以這段時間裏我一直在自我檢討,已經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呸!你這家夥少在那裏假惺惺的!”那火行者皺了皺眉,“如果你是真心悔悟,最好的方法就是與我們保持一些距離!”


    “悔悟?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麽…”火行者隊長哈哈大笑:“我的意思是說,當初的我還是太過仁慈,沒有將你們一並鏟除,不然怎會讓你們如此放肆?”


    這人心頭咯噔一聲,急聲喝道:“計劃有變!快逃!”


    可惜他的提醒還是慢了一步,隻見一道道火舌從火行者隊長身上蔓延而出,將那些藏身暗處的幾位火行者化為了焦炭。


    “怎麽可能…”這人有些傻眼,按照原本計劃,他是想要惹怒火行者隊長來吸引對方視線,為其他人爭取機會進攻,卻不想後者竟然早就察覺到四周的威脅,先他一步解決了隱患存在。


    “你…你這家夥真是膽大包天,就不怕主人知道後再將你關閉起來?”


    “嗬,現在可是你們這群家夥想要叛逃,而我是因為出手懲戒遇到反抗才不得不出手,我何罪之有?”火行者隊長冷笑道。


    “你覺得主人會相信你一個,還是相信我們?”這人咬牙切齒道。


    “所以我才說當初的我太過仁慈,若是早早解決了你們就再也不必擔心此種麻煩!不過…現在也是不遲,哈哈哈哈…”


    …


    借助靈陰棒,烏凡終於破解了鬼畫符中的隱藏信息,可當他仔細拚湊起那地圖描述的構造時,腦子裏卻好似灌了糨糊一般,是無論如何也捋順不清。


    “緩緩…讓我緩緩…”


    烏凡這邊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老仙卻先支撐不住了,忽然叫嚷起來。


    “老仙,你怎麽了?”被人打亂思路,烏凡揉了揉額頭,疑惑道。


    “不行了不行了,這堆鬼畫符讓老仙越看越是眼暈…”老仙的語氣明顯有些虛弱。


    “你這惡鬼好生滑稽,既然眼暈不看不就好了?”戲鬼嘲笑道。


    “你以為我不想?”老仙罵罵咧咧著,解釋起來。


    原來這些鬼畫符不僅能倒映在靈陰棒上,同時還能攪動其中的陰氣變化,讓老仙難以站穩身形,在其中搖搖晃晃好似孤舟一般。


    開始時它是因為體驗新奇玩的上癮,但那興奮勁兒一過這才頭暈惡心起來。


    烏凡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也沒有再繼續為難老仙。畢竟這些鬼畫符已經被他看了不知多少遍,早就爛熟於心,隻是因為構造別扭才看個不停。


    隻看地麵上這些鬼畫符,烏凡的腦海裏本來已經有了基本雛形。


    可當他觀察到牆壁上的鬼畫符時,卻見其中路線上下起伏、蜿蜒扭曲,無論從什麽角度拚湊,都無法與之前的地圖聯係起來,讓烏凡十分頭疼。


    原本烏凡還打算在進入黑線之前將路線看清,讓他少走彎路,但是到了現在他也明白,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做到萬無一失…


    …


    雖然已是黑夜,但是密林之中卻有一片人頭攢動,無人能安心睡眠。


    “小兄弟,你還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們雖然幫不上忙,卻能盡量滿足你。”吳仁道。


    “前輩還有各位放心,該準備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烏凡聞言搖頭笑笑。


    “放開我!放開我!大爺要和小爺同生共死!”媼呲牙咧嘴,表情猙獰,嗷嗷叫著。


    媼這家夥性格執拗,無論說什麽都要跟隨烏凡。出於無奈,烏凡隻能讓撒手鐧和掃帚眉趁其不備,將它捆得結結實實,才算是解決了這個難題。


    “別吵!”烏凡嗬斥了一句,媼才算老實下來,但嘴裏還是在嘟囔不停。


    “我知道你是出於好心,但這件事多一個幫手就會多一分變數,無論是誰來都會成為我的累贅!”烏凡沉聲道。


    “可是小爺,小媼實在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你去送…”說到此處,見到烏凡正在瞪自己,媼急忙閉上了嘴巴。


    “比起這個,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之前裝著靈陰棒的布兜還在媼身上背著,所以烏凡拍了拍媼的腦袋,然後偷偷將那裝著人腦玉的盒子塞到了裏麵。


    “小爺!使不得啊!”因為烏凡的動作隱蔽,媼也識趣地壓低了聲音,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這東西太過貴重,小媼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那土行者已經知道了你們大概位置,若是我沒能出來,這裏就隻能靠你了…”烏凡笑道。


    “你果然很像他…”媼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麽?”烏凡沒有聽清。


    “小媼說…小媼不會讓小爺失望的!”媼急忙解釋道。


    “小兄弟,時間快到了…”雖然有些不忍,吳仁還是開口說道。


    “各位,等我迴來!”烏凡對著眾人抱了抱拳,一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遠處,兩道黑影並肩立在樹上。


    其中一人問道:“隻能如此嗎?”


    另外一人迴道:“隻能如此了。”


    …


    從遠處看時,烏凡便覺得這黑線通天徹地讓人稍有壓迫,可如今一來到近處,他更覺得心中的震撼感覺已經無以複加。


    深吸口氣,他探手摸索起了周圍環境,隻覺的眼前的景物與自己之間存在著一層隔膜,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突破半點。


    可即便如此,他卻能感受到隔膜對麵有著清冷的夜風吹來,實在是讓人驚奇。


    五更將至,夜色更濃。


    漸漸地,眼前的景物又深邃了幾分,幾乎要與黑線其融合在了一體。一時間竟讓人難以分清是到底黑線顏色減淡,還是景物顏色加深。


    而就在此時,烏凡隱約聽到黑線之中傳來了一片嘶鳴聲響,他還未等辨認清晰,就被硬生生拉扯到了其中。


    按照之前的準備,烏凡探手向著兩側撫去,準備先穩住身子再說,可惜他手上才剛剛摸到牆壁,卻感覺腳下一空,竟然直直地向下墜去。


    直到此處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他總覺得哪裏別扭,原來之前那人畫的地圖不僅僅蜿蜒曲折,而且還上下顛倒!


    …


    恍惚中,烏凡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推搡自己。一想到自己的處境,他急忙翻身坐了起來,卻見到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蹲在了自己身前。


    “誰?”烏凡才剛探手摸向靈陰棒,便見那道身影向著自己貼了過來。


    “小友?你沒事吧?”那道身影雖然兇神惡煞,聲音卻是熟悉,瞪著兩隻銅鈴大眼看向自己。


    “老仙?”烏凡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然後他轉頭一看,又看清了旁邊的清秀男子,這才鬆了口氣。


    “老仙,戲鬼?你們兩個是什麽情況?”烏凡有些糊塗,怎麽自己一覺醒來,這二位竟然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小友,你在和誰說話?你該不會是摔到腦袋了吧?”見到烏凡拿著自己看向別處,老仙也是一頭霧水。


    “老仙?”聽到聲音從靈陰棒中傳來,麵色忽然一陣警惕,“老仙,你到底在什麽地方?”


    “哎喲!不會真被老仙說著了吧?”見到烏凡這般騎驢找驢的舉動,老仙忽然有些擔憂,神神叨叨起來。


    “班主大人不必緊張…”比起老仙,戲鬼倒是經曆不少,立刻有了猜測:“此處空間上下顛倒左右錯亂,班主大人您看到的應該是咱們在此處空間中的映射。”


    “既然隻是映射為何偏偏隻有你們兩個?”烏凡微微搖頭,“而且我還沒見到何種映射會讓你們現出原形…”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這下輪到戲鬼不解了。


    眼前的事情古怪離奇,是三言兩語無法解釋得清,烏凡隻能歎了口氣,打量起四周來:“先不說這個…老仙你可有看清,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哦,這裏…這裏是那黑線當中!”老仙沒有注意到二者交流,是聽到烏凡問向自己,才急忙輕言細語道,“咱們剛剛被黑線吸了進來,然後又落在了地上,小友你可還記得清?”


    老仙明顯是以為烏凡磕壞了腦袋,這種態度讓後者十分無語。


    “你說的這些我當然清楚,我是在問你,這裏是地圖上的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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