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維持此處空間平衡,在用五行鼎分出五靈將軍後,那位主人便讓它們負責維持著行者的數量均衡。


    從一開始到現在,金、木、土、水四行者始終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可唯獨在火行者之中出現了例外。


    說起來,原本的火行者隊長還算情緒溫和,但自從一位不速之客橫空出世取代了他的位置之後,火行者的災難也就從此降臨。


    這位火行者隊長功法陰邪,為了提升實力甚至可以將同類煉化,以至於火行者隊伍當時外憂內患,個個提心吊膽,對所有行者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為了避免這種惡態蔓延,主人不得不親自出手,將這位火行者隊長的實力封印起來,將他囚禁在了此處…


    雖然心中知道火行者隊長不會對其他屬性的行者造成威脅,但這四位隊長卻還是忍不住心中打鼓,畢竟此人的功法說起來堪比食人,讓他們每每想起都會噤若寒蟬。


    “土行者隊長,到你了…”見到土行者隊長沒有反應,金行者隊長又提醒了一句。


    看著眼前的大門,土行者隊長隻覺得汗毛倒豎,渾身上下再也沒有半點自在,甚至開始後悔自己為了邀功道出那般事情。


    雖然後悔,他也不敢忤逆主人,所以事已至此,是再也沒有挽迴餘地。


    “好…”聽到金行者隊長的話,土行者隊長連忙答應下來,深吸口氣來到了大門之前。


    “唰啦…唰唰…哢噠…”撕扯掉門上符咒,本來嚴絲合縫的大門忽然打開了一道縫隙,兩道門扇上也出現了無數裂痕。


    “去吧,我在這等你。”金行者隊長避之唯恐不及,自然是不願再進一步,見到土行者看了過來,便搶先一步開口拒絕。


    “我們也是一樣。”其餘二人同樣開口。


    見到三人拒絕得幹脆,土行者隊長心裏發苦,他又暗罵了一句自討苦吃,然後硬著頭皮推門走了進去。


    推開大門,裏麵並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院落,而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被燒得黢黑暗紅的貧瘠土壤。


    此處黑煙升騰,已經將大半視線遮蔽,而這其中夾雜著偶爾傳來的劈啪聲響和始終充斥鼻腔的焦臭,卻在此種陰森朦朧之中更添詭譎,煉獄之景也不過如此。


    土行者隊長還沒等出聲,卻見遠處景物上忽然罩上了一層虛影,有一道無形的巨浪向著自己拍來。


    “不好!”土行者隊長麵色一變,急忙祭出一道半圓土牆將自己遮擋起來,然後就被一股熱浪困在了中央。


    短短的時間裏,四周溫度迅速暴漲,就連他藏身的土牆也被烤出了裂縫。


    土行者隊長哪裏還敢耽擱,急忙大喝道:“火行者隊長住手,是我!是我啊!”


    “你是誰?我認得你?”熱浪之中,傳來了一道嘶啞的聲音。


    “當然認得!當然認得了!我是土行者隊長啊!”土行者隊長急忙自報身份。


    “土行者隊長又是誰…”火行者隊長疑惑道。


    “這…”也許是因為情況緊張,土行者隊長竟然有些啞口無言,“土行者隊長就是我啊!這你要我如何解釋…”


    可奇怪的是,他話音剛落,周圍的熱浪便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你…”那道嘶啞的聲音貌似記起了什麽,疑惑道:“你又不是火行者,主人為何會將你送來?”


    “啊?”土行者隊長有些糊塗,不過他隻當是這家夥被封印太久精神錯亂,並沒太在意,急忙開口道:“火行者隊長,我這次來是奉主人之命帶你出去的!”


    “帶我出去?”火行者隊長有些奇怪,“為什麽主人會派你來?現在不是還沒到時間嗎?”


    土行者隊長聞言更加不解,若是依照火行者隊長的脾氣,對方一定會情緒激動,但聽他的語氣,卻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什麽時間不時間的…現在這樣交流實在有些別扭,火行者隊長你到底在哪?”土行者隊長隻想著趕緊處理好眼前的事情,四處尋找著火行者隊長的身影。


    “我…在你頭上。”


    “在我頭上?”土行者隊長抬頭一看,接著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出現自己頭上的,是一個被鎖鏈吊著的焦屍。如果不是對方提前開口說明,他甚至無法將這焦屍和火行者隊長聯係起來。


    “火行者隊長,真的是你嗎?你怎麽變成了這般模樣…”土行者隊長話未說話,便突然感覺到身上一陣炙熱,原來是之前那道熱浪再次襲來,而且比之前還要兇猛!


    見狀,他驚唿道:“哎喲!火行者隊長息怒,我可沒有嘲笑你的意思,還請你快快收手啊!”


    火行者隊長的沙啞聲中忽然多出了一絲無奈:“我也想收手,隻可惜它們現在並不受我控製…”


    聽火行者講,他在這裏每日每夜都要受到如此折磨,所以早已習慣…


    聞言,土行者急得直跳腳,之前那道熱浪他還是勉強支撐過去,他可沒有信心撐過下一道熱浪攻擊。


    不管怎麽說,此處威脅畢竟是火行者隊長本身功法,雖然他能感受到燒灼痛苦,卻沒有性命之憂。


    但土行者隊長卻是不同,若是再這樣下去,他隻能在這道熱浪之下化為焦土了…


    “火行者隊長,這畢竟是你的功法,我不信你沒有一點辦法!”土行者隊長擦了擦汗。


    “辦法倒是有…隻是我做不到…”火行者隊長不緊不慢道。


    “什麽辦法!你倒是說啊!”土行者隊長心急如焚。


    “我的實力已經完全被這鎖鏈封印,隻要你能將束縛解開,我就能夠恢複實力,幫你解決掉此種危機…”火行者隊長道。


    “鎖鏈?”土行者隊長抬頭一看,然後麵色難看道:“分金斷鐵不是你們火行者最擅長的嗎?”


    “話是這麽說沒錯…”火行者隊長淡淡道,“但這鎖鏈是水精凝結而成,所以…”


    “我知道了。”土行者隊長微微蹙眉,雖然他還不清楚這火行者的話語虛實,但後者擺明了是在試探自己的真實來意。


    想到此處,土行者隊長再不猶豫,直接唿出一口土黃之氣覆蓋在鎖鏈之上。隨著一陣滋滋的聲響,便見這鐵鏈毫無征兆地化為了煙塵。


    “哈哈哈哈…”虛弱之感退去,這具焦屍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獰笑,癲狂之音更是攝人心神。


    鎖鏈銷毀,焦屍的身子也落了下來,隻是他的下落速度愈來愈慢,到了最後竟幾乎要懸停在了空中。


    而且本來向著此處包圍的熱浪也停在了緊張的土行者身前,它們聚在一起,將空中那具焦屍包圍了起來。


    此刻的焦屍就好似一道漩渦,正在貪婪地將所有的熱浪吸入其中。而他的身子也在迅速膨脹,由一個佝僂的身形變成了壯漢!


    同時,他的身上忽然出現了漆黑古怪的紋路,好似一條條盤曲在身上的黑蛇。


    土行者正要仔細看個究竟,卻忽然感覺到烈風驟起,有一朵紅雲從天而降,化為紅衣披在了火行者隊長的身上。


    “我迴來了!我終於迴來了!哈哈哈哈…”火行者隊長剛一落地,口中便吐出了兩道“炸雷”。


    “土行者隊長,那家夥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平靜下來後,火行者隊長眯著雙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土行者隊長。


    眼前這人的狀況與之前大有不同,讓土行者隊長倍感壓力:“火行者隊長,此話怎講?”


    “在那家夥的眼裏我們不過是信手拈來的棋子,我才不信他會無緣無故大發善心。”火行者隊長抱臂冷笑道。


    土行者隊長微微蹙眉,終於忍不住懷疑主人將這個瘋子放出來的決策是否正確。


    “但是…誰讓他對我有恩呢?有什麽事你但說無妨!”好在火行者隊長好像隻是在發牢騷,立刻說迴了正題。


    “事情是這樣的…”眼前這位比起之前更加喜怒無常,土行者隊長不想和他獨處太久,急忙解釋道。


    “敲打?”火行者隊長眼睛一眯,“那家夥真是這樣說的?”


    “是…是的。”對於火行者隊長的不敬,土行者隊長雖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多言。


    “你…先出去!”火行者隊長頭也未迴,淡淡道。


    “哦…”土行者隊長應了一聲,急忙退到了入口處,然後跳了出去。


    “好久沒有活動,關節都有些僵硬了…”火行者隊長扭了扭脖子,然後四周看了看,冷笑道:“你這家夥…休想再將我困在這個鬼地方!”


    言罷,他暗念法訣,然後腳下一跺,便見此處空間之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來…


    …


    “裏麵是什麽情況?”見到土行者隊長獨自一人出來,然後入口就沒了動靜,其餘三名隊長有些好奇。


    “這家夥有點…”土行者話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隻見身後的入口竟然噴出了熊熊烈火!


    這道烈火好似實質,竟直接將對麵的建築擊了個對兒穿,然後嘩啦一聲垮塌下來,驚起了一片煙塵。


    “難道是…”水行者隊長麵色一變。


    “沒錯…”金行者隊長捏了捏拳頭,“這瘋子以一己之力將空間毀掉了…”


    “哈哈哈哈…原來各位都在!咱們兄弟五人可是好長時間沒有聚在一起了,說起來甚是懷念啊!”


    雖然火行者隊長是從烈火之中出來,渾身上下卻沒有任何異常,就連毛發衣服都是完好無損,實在是讓人驚奇。


    “火行者隊長消失了這麽久,實力非但沒有落下,反而還精進了不少…真是讓人佩服,佩服啊!”木行者隊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嗯…”火行者隊長微微頷首算是迴應,然後轉頭問道:“說起來,我的那些小崽子哪裏去了?這些年來我不在,也不知道火行者會落魄到了何種地步?”


    聞言,四人皆是麵色一僵,畢竟眼前這位才是讓火行者落魄的元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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