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飛魚湖不太遠的一座石山內部,有一白胡子老頭愁得整張臉皺成了包子。


    這裏白天熱晚上冷,不是修為高的人頂不住。


    他想站起來走兩步,可惜這幾尺見方大的地方,容不得站起。


    明明一牆之隔就是自己尋了許久的寶物,卻始終差點緣份取不到。


    他往身下石床頹然一躺,盯著上麵石牆上嵌著的符母,「但願,辛苦救下的那隻蜂言而有信將令符散開,不然白瞎了自己一株化形草。」


    轉眼看到腳邊大大的乾坤玉箱,那裏,一張空白符紙都沒有了。


    「唉,等了這許多年,終於進來個可以聽到我說話的人修,怎奈小丫頭忒滑溜,早早跑了。


    成敗在此一舉了,不信這迴這麽多符散出去,遇不到個聽見我說話的人!」


    沈貫魚如果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定會聽出是喊她救命的那個聲音。


    不過,她這會兒幫忙包紮傷員,忙的很。


    隨著夜色來臨,坊市內,眾多被救起的孩子們,逐漸被送迴了執事廳由家人領走。


    朱丹師幫忙救治完人,速度返迴客棧,徑直向淩真人走來:「淩璋,早年間我曾聽聞,符元有一神秘的契約靈獸,鬥法時往往會出奇不意的幫他滅殺對手。


    今日一看,這靈獸怕不就是巨翼蜂吧?突然出現如此之多羽箭令符,符元是要做什麽?」


    沈貫魚注意淩真人眼神忽閃一下,她默不作聲的看著,她不是葛山人,很多事還是旁觀的好。


    淩真人道:「不是符城主做的。」


    朱丹師冷哼一聲,「看來你是知道此是何人所為。


    就是不知道整個島上幾萬築基修士全部抵達赤心石,會是何等盛景。


    噢,也不會全到,畢竟令符數量並未達到人手一張。」


    坊市,隻所以爭搶的兇殘死傷眾多,就是因為巨翼蜂散下的令符看似一片,實際搶到的人不過三百之數。


    但一張符可帶三人進入結界的話,也有九百修士的人數了。


    而比時,真正的爭奪才剛剛開始,三人臨窗而立,已是看到不少人趁著夜慕悄悄離開。


    他指著那些人道:「一群傻的,這時候沒有比呆在坊市更安全了。」


    沈貫魚挑挑眉,想著島山僅有東西兩麵的桑城戈城兩個宜居城池,據說兩城周邊還有數座小城鎮拱衛,凡人修士加一起也不少。


    不知桑戈二城,又有多少人搶到令符。


    她道:「朱前輩多餘的兩張令符,可以趁機出手。


    隻是如今的價格,怕不會太高了。」


    朱丹師:「不賣,多一張符出現就多幾條人命。


    老夫我寧願扔到儲物戒裏蒙灰。」


    沈貫魚還正想,儲物戒裏生不了灰時,房門被敲響了。


    「淩真人!」門外響起了阿桐的聲音。


    朱丹師蹙眉,看著淩真開門迎上來人,他和沈貫魚低語道:「失策了,應該趕他先迴他自己的客棧。」


    沈貫魚但笑不語,卻是聽到阿桐師姐道:「淩真人,剛剛有人離開坊市又迴來,說是一入有靈之地,凡身上帶著令符的修士,全都被紅光傳送走了。」


    淩真人讓兩人進來:「所有的人?」


    「所有的。隻要令符在身,哪怕有人沒有掏出來。」阿桐師姐肯定,「而且隻傳送一個,不像以前的可以帶三人。


    我們隻有一張符,可以進去嗎?」她們師姐妹並未參與搶符。


    淩真人向沈貫魚兩人看過來,「不知兩位,是否有興趣跟我們一起查看?」


    朱丹師取出他今天網到的符,「和


    以往的有何不同嗎?」


    阿桐和師姐互視一眼,移步上前,倒是把沈貫魚隔開到一邊了。


    沈貫魚根本就沒有在意,她在想,自己還帶著師叔,要不要去搶一張來,以防自己進去了,師叔被留在外麵。


    這邊廂,未看出不同的淩真人和朱丹師商議後喊她:「……沈小友意下如何?」


    沈貫魚收迴思緒:「你是說,先拿舊符帶兩人試試?」


    淩真人:「嗯。所以還請沈小友能盡快聯係上令師叔,咱們好組隊。」


    阿桐卻是出言道:「淩真人,你手中的令符是我阿爹給的。


    你答應過我爹,要帶我們一起離開,怎麽還能再帶外人?


    而且這新散來的符也僅飛魚湖有……」


    「師妹!」阿桐師姐出手迅速,封住她的啞穴。


    朱丹師掃過她們一眼,揚揚手中三張令符道:「這裏麵可都是我的,不是淩道友的。


    而且,沈小友並未答應和你們組隊,她的隊友是我。」


    阿桐的師姐拱手半圈:「朱前輩見諒,師妹年少莽撞。


    阿槐在這兒向您和這位沈道友賠禮了。」


    沈貫魚這才知道,阿桐的師姐名為阿槐。「我確實是和朱丹師一隊。」


    朱丹師滿意的遞來一張新符,淩真人卻皺起了眉頭。


    沈貫魚接過新符:「我師叔有事,暫時不會參與。」


    「那打擾了。」淩真人幾次禮下於沈貫魚,為的就是她身後之人,當然,沈貫魚屬於法體雙修的修士,本身的實力亦不弱。


    現在人家拒絕了,就不會再強求。


    怪隻怪自己收到沙盜撿了個外界修士時,沒有第一時間丟下駝隊去尋人。


    目送三人離開後,朱丹師道:「走,我們到後麵客房說話去。」


    沈貫魚從善如流,跟著來到朱丹師租的小客院:「還是前輩這裏清靜。」


    朱丹師倒上茶:「你不想先去外頭探探虛實?」


    「沒什麽好探的,既然符都一樣,出了無靈之他應該都會傳送去。


    區別就在於舊符還能不能帶三人。


    我們晚一點傳送進去,也好省點和別人鬥法的體力。」仙人劍譜呢,不是你進去就可以得到。


    那都是有數的,要搶。


    沈貫魚沒有拿出自己從十八那裏得到的令符。


    她得一防萬一,有兩張符在身,師叔怎麽著都不會被留下。


    想起什麽,她道:「前輩,聽剛剛那位道友的意思,桑戈二城沒有巨翼蜂送符?」


    「可能是吧。」朱丹師歎息,「那位據說重新奪迴桑城的符元城主,可能也不是符元了。


    要不,他怎麽會舍得把心愛的女兒,推給別人護佑。」他們是同齡人呢。


    沈貫魚一怔:「最新的城主,難道是符元城主的靈獸?


    這島上,有化形草?」


    朱丹師:「島上沒有見過,但赤心石山上,或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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