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握住的瞬間,南辰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反手就朝著淩帝攻去,而淩帝也沒有閃躲,結結實實的接下了這南辰一掌,兩人之間的戰事一觸即發,無論是誰都沒有想要退讓的意思,安若素站著,心卻不由的提掉著,天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


    淩帝有多少的功底他並不清楚,隻是從他的氣場來說,安若素認為並沒有人會在他之上,究竟是什麽讓他竟敢在離辰國的軍營之中對南辰公然出手。而南辰,她雖然也沒有親眼見識過他的功力,但是她也清楚的記得淳於七曾經說過,南辰的武功並不在淩如墨之下,若是這兩人真的開打,安若素並沒有勸架的準備,隻是轉頭看了一眼,在心裏悄悄的計算著自己應該以怎樣的逃跑路線才能安全的吐出重圍。


    “忠叔當真老當益壯。”南辰也沒有眼中素來的直爽,倒是有些凝神的盯著麵前的淩帝,高手過招往往就隻在瞬間,剛才的兩招足以讓他清楚的明白這忠叔的深不可測。


    隻是淩帝似乎要平靜的許多,似乎早就將這南辰了解的清楚,或者說身為王者的淡定讓他早就已經處變不驚。但是他似乎沒有準備繼續與南辰糾纏下去,略帶霸道的將安若素拉到了身後。


    “那個,南辰殿下,忠叔他。”


    南辰悻悻的收了手,倒是沒有理會安若素的話,對他來說倒是在這軍營之中真正的遇到了一個可以匹敵的對手,這讓他無比的興奮,絕對也不能放棄這個機會,“白先生,不如將你的忠叔借我用用如何?”


    “啊?”安若素倒不是擔心淩帝,相對而言她更擔心南辰的癖好,先是對淩如墨情有獨鍾,這倒是也可以理解,畢竟那樣的妖孽身上發生什麽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隻是現在的淩帝不過是一個年過六十的老頭子,難道南辰也有興趣,隻是因為剛才過的兩招,她不由的替他捏了把冷汗。


    “我不會對他怎樣,隻是……”


    “停!”安若素在南辰這話說完之前便穩穩的打住了,“忠叔他隻是有些過度的保護而已,而且他聽不到別人說話也不會開口,還請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南辰倒是不這麽認為,如果兩人真的動起手來,他倒是真的希望忠叔手下留情了,否則誰勝誰敗還全都是未知數。既然安若素如此說了,他可是暫時忍耐,隻是那雙眼還是不由的在淩帝身上打轉,這個老頭給他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仿佛有些似曾相識。


    看著南辰的眼神,安若素幾乎肯定了自己判斷,隻是……她在淩帝身後抬頭看了他那布滿皺紋的老臉,不知道淩帝現在心裏會想什麽,忙的上前了一步,對著淩帝道,“忠叔,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就迴來,不會有事的。”說罷,抓起南辰就往著帳裏去了,隻是她沒有看到淩帝那不苟言笑的老臉上不由的生出了幾分殺意,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安分,竟然這樣拉著男人進帳,和從前的她似乎也完全不一樣了,究竟是什麽讓她變成了這樣?“若素,那忠叔究竟是什麽人?他不是聾子嗎?”南辰往著帳外的淩帝看了一眼,不由的有些懷疑。


    “他懂唇語,而且他的感覺十分的靈敏。”安若素立刻解釋道,現在似乎也隻有這個解釋最為完美了,“重要的是你以後絕對不能稱我為安若素,要徹底忘記我是安若素!”


    “你有事情瞞著我?”南辰雖是五大三粗之人,但心思縝密,絕非一般的魯莽之人。


    “這張臉,就是東陵公主的臉,而他來自暗域鬼堡,是公主的衛兵,從我離開離辰軍營的那天就一直跟著我,若是被他發現我不是他的公主,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安若素不能讓離辰知道淩帝的真實身份,但是不管他信或者不信,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將一切都推向那個她甚至沒有見過的暗域鬼堡最為貼切。


    離辰蹙眉聽著安若素那天馬行空的解釋,十有八九他是不信,還有那所謂的暗域鬼堡,單是藏寶之地倒是情有可原,何處會生出這麽些奇怪的人事來,若非親眼見證了她從那暗域鬼堡取了火器出來,這一切他都是不信的,“什麽意思?你不是公主?”


    “不是公主,殿下當真以為憑一張臉就可以進入那個地方嗎?”安若素冷笑的反問道,隨之臉色變得有些低落,“隻是這張臉是我姐姐獨孤瑤的臉,她才是唯一能繼承東陵的人,而我不過是被眾人視為詛咒的東陵恥辱,多年之前就被趕出了東陵,恐怕沒有人會再允許我迴去的。”


    “怪力亂神,何處來的鬼神詛咒直說。”南辰明顯不信這些。


    “不管殿下是否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若被發現我是詛咒,我隻有死路一條。”安若素淡淡的拋下了這句話,她清楚的知道這對南辰並沒有多大的作用,不免再次補了一句,“而且我能否再次進入,取得彈藥,全都要靠他了,他也是暗域鬼堡的守門人!”


    “守門人?”南辰喃喃的念了幾遍,抬頭看帳外的淩帝的眼神不由的又多了幾絲的興趣,若是守門人不在了,那寶藏豈非無人看守,盡數要被他納入麾下,“看來說通你的守門人和南寧找到你要的紅玉是一樣困難的。”


    南辰話中有話讓安若素也不由的安靜了下來,是她忘記了,以為南辰是自己人,這世上永遠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現在的他們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合作的如此愉快,若是南辰發現她再沒有了利用價值,恐怕也隻會翻臉不認人而已,那淩帝呢,不殺她又是為了什麽?隻是單純的因為她可以以最簡便的方法帶他進入離辰國的軍營嗎?


    “紅玉是我的東西,我必須要找到,盡管我不知道是誰拿走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是靈犀果獨有的靈犀紅玉,你是東陵國的公主為什麽會有這靈犀國的紅玉。”


    “殿下未免有些太著急抓我的把柄了,隻是殿下也需要知道這靈犀紅玉在靈犀國唯有男人才會有,女人唯一得到這靈犀紅玉的辦法就是男人的贈送,這是我的定情信物,有什麽問題嗎?還是說離辰國有法律說明這東陵國公主是不能與靈犀國的男人有聯係?”安若素從不覺得被南辰知道這件事情有什麽問題,反正那紅玉的主人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生氣,不知所蹤的在哪個深淵之下,這一切還要拜一個男人所賜。


    南辰雖然有這方麵的猜測,倒並不十分的懷疑,隻是安若素這般直白的說出來,反而叫他有些不好意思了,看安若素如此焦急的找那紅玉的模樣,想必對她來說十分的重要,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想要借助了自己,甚至不惜托出自己公主的身份。


    “我大概知道這紅玉在誰的手上。”南辰也算是君子,倒是不趁機抓住這把柄,反倒有些愧疚的道出了自己所知的事實,隻是他也單純的隻是想知道安若素和他究竟有沒有任何關係而已。


    “誰手上?”


    “羽大人。”


    “你說什麽?為什麽會在他的手上?”安若素明顯有些不解,她和羽大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焦急,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隻能隻是那日在軍帳之外簡短的談話,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那樣的話他又為什麽要拿走她的紅玉?“恐怕不止你對這有興趣。”看著安如素的反應像是確實不知道這羽大人的事情,“那日你與羽大人交談之後,先行離去,倒是將這紅玉落下了,便被羽大人撿了去,不巧我從帳中出來恰好看見了。”


    原來是她自己丟的,安若素不免顯得有些尷尬,這算起來,是她錯怪了那神秘的羽大人了。


    “隻是若隻是單純的撿了紅玉倒是沒有什麽奇怪,但南寧如此大張旗鼓的尋找這紅玉,他卻還隱瞞著,這就不知是何意了?”


    “或許隻是因為不想要惹禍上身。”


    “那你現在歸來,也總該要還了吧。”離辰若有所思的道,“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那男人的身份嗎?”


    南辰的話讓安若素啞口無言,那羽大人定然是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如今靈犀國盡滅,靈犀紅玉也不知所蹤,而她這非靈犀國人竟然會擁有,還是帶了皇室標誌的紅玉,她不由皺了皺眉,拓跋宇真的隻是偶然得到這紅玉嗎?還是說他真的與靈犀國有什麽關聯,畢竟拓拔裔月也曾經說過了,拓跋宇不過是他的養子而已。


    安若素雖然懷疑,但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這件事情,因為外麵忽然一陣的緊急鳴鼓打亂了所有人的思緒,南辰更是第一時間衝了出去,而那帳外的淩帝就像是真的成了聾啞,隻是專注的看著她,全然不顧已經混亂的離辰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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