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輔材!早已備下雙份。


    金丹!超越自己丹品的金丹!這並不難,但凡能夠獵取到的金丹,多半就是合適的。


    器靈,此刻那黑火幻化成的泥漿,正試圖強行滲入慕晴川的身體,觀其身上防護法器的的光芒,應該尚能支撐數十息,但江楓不知道她是否還有後續的手段,畢竟她周身上下,遍布防禦法器,不知道伊……為何如此沒有安全感。


    念誦生疏的法訣,因為器靈檮杌的緣故,江楓得以暫時規避妖蠱的影響,暫時保持頭腦清明,隨著那亙古,不知得自何年代的咒言脫口而出,在江楓身體一側,懸浮的金丹之上,驟然放射出一團金光,那金光來的緩慢,仿若粘稠的汁液般,在江楓周身凝成界限分明的泡影,那泡影迅速將所有輔材融合,化為無形,由金黃變得橙紅,快速彈射出數道水泡,向四周擴散,找尋著合適的器靈,以及能支撐這儀式的修士。


    一如預想中的模樣。


    器靈檮杌的氣息濃烈而荒蠻,那水泡登時便附了上去,一如無害的水痕,檮杌的動作隻是稍微停滯了片刻,便繼續發力,激起數團法器的光芒,那是威能即將耗盡的跡象,江楓隻得上前數步,朗聲道:


    “靈力外放,全力配合我,我能救你。”


    情急之中,江楓沒敢說出來“或許”二字,但在他看來,這或許是脫離眼下困境的唯一方式,慕晴川縱使身上有萬般手段可以防護,但被這威能遠超普通器靈的檮杌麵前,突破防線隻是時間問題。


    你?


    江楓旋即瞥見了那重重護罩之內懷疑的目光,“注丹術”雖然能消耗器靈,但此儀式的達成,必須要另一名輔助修士的全力配合,而非自己一意孤行便可達成。


    隻是猶豫的數息間,慕晴川裙角的數枚法器,便碎裂成塵,檮杌化作的泥流,已經圍攏了她的脖頸,她又瞥了一眼江楓,閉目冥思,正當江楓歎息間,慕晴川周身的護罩陡然消散,靈力驟然化作無數絲線,直奔江楓衝湧而來。


    那檮杌身前,突然沒了阻礙!


    那探尋的水泡,也登時有了指引!


    橙紅微紫的光芒,隨即衝向了慕晴川,也衝向了已經刺入身體過半的檮杌,但後者的去勢似乎更盛,如若深入無人之境,半數軀體都融進了慕晴川的體內,原本還有血色的慕晴川臉上,驟然灰敗,彷若已行在黃泉路上。


    但隻在數息之後,殘存在外的黑火之上,便如滾油沸騰般,湧出無數大大小小的氣泡,那氣泡中裹挾著璀璨的微小晶體,螺旋上升,又馬上被牽引到江楓身側的金丹處,與那漸漸溶蝕的金丹混為一體,變得不再純粹,被江楓周身完整的泡影所吸引,匯聚其上,如璀璨的金珠,破裂,消散,化為最精純的能量,從江楓每一處竅穴之中,甚至憑空撕裂的縫隙之中,湧入江楓體內,直奔氣海丹田行來。


    江楓心頭一喜,見檮杌的身體停止了侵入,這證明“注丹術”已經生效,而自己久居一品的金丹,很快將得到滋養,最終成就二品。


    然而那精純的能量,轉瞬間便消散了,如泥牛入海一般,完全沒了蹤跡。


    這……


    驚異間,卻見那器靈檮杌動了,整個身體都從慕晴川的身體之中脫出,迅速化為內外兩層,外層如盾狀,承受“注丹術”法則的衝蝕,內層則快速脫離,化為一道黝黑的利爪,從那護盾之下驟然脫出,直奔江楓抓來。


    嗬!


    江楓大駭,倉促間,他隻能迅速甩出三道金光符,這幾乎掏空了他恢複不多的靈力,但見金光迸射,那純黑的利爪隻是一頓,但並未受到致命的傷害,隻在空中滯留片刻,便再次撲了過來。


    此番,江楓卻沒了任何防禦手段,電光火石間,他想到了退出圈外,重新迴到妖蠱的影響範圍內,但那明顯會中斷“注丹術”,就在這時,手臂之上的黑蛇之靈太華驟然脫體,直奔那黑爪而去。


    遊蛇甩尾,打在那黑爪之上,卻被黑爪驟然抓住,不過那力道也讓黑爪退了數尺,遠離了江楓,太華化作一縷煙塵,在江楓身側重聚成形,雖然身上鱗片斑駁,似乎受了重挫,但與其本就聯結的江楓,並未感受到它的苦楚。


    想來它原本就是特殊的形態,並不懼怕這器靈的攻擊,但也不可能對其造成致命傷。江楓深吸一口氣,他原本以為融入體內的精純能量,被太華所截留,如今看來明顯不是。否則剛才這一瞬間,太華脫體的間隙,自己應當感受到那能量對金丹的滋養。


    遭遇太華的狙擊,那黑爪卻沒有放棄,再次襲來!


    就在這時,原本閉目冥思的慕晴川突然出手,將一枚玉符甩進了器靈檮杌的體內,但見那玉符激蕩出一團青綠色的光芒,將那幾乎完美的盾牌,從中間分割開來,黑爪頓時如臨大敵,迅速後退,重新融入到那團黑火充盈的泥流之中。


    此番,它奮力將那玉符包裹起來,用一團細小的泥流將其包裹,快速排出體外,但見那玉符之上,青煙蒸騰,但卻已經無法對檮杌本身,造成任何傷害。


    密集的水泡裹挾著更多的晶體,從檮杌身上漂浮而出,它似乎轉了性,不再抵抗“注丹術”的剝奪,轉而配合起江楓的儀式來,不過江楓很快便發現,它身體表麵,似乎多了一層顏色略顯黯淡的存在,絕大多數水泡,都從這裏湧現,而更多疑似精華的所在,則遁在這層保護之下,很少遭受損失,更重要的是,借著這層保護,它得以重新貼附在慕晴川的身體之上,限製了她繼續催動靈力,動用類似的反製手段。


    它很聰明,它在等。


    然而江楓等不起。


    所有入體的能量都不翼而飛,但那金丹,卻在不斷的溶蝕變小,此時已經消耗過半,而檮杌的氣息,僅僅下降了一成。


    待到這“注丹術”的規則之力消散,那檮杌依然能順利侵入慕晴川的身體,占為己有,它之所以變得如此“溫順”,想必一方麵,它已經意識到江楓的手段,無法對其造成根本的傷害,另一方麵,它也擔心急躁的手段,會傷害慕晴川這完美的軀殼,使其重聚真正的形體的願望,成為泡影。


    不能中斷儀式,否則待到檮杌反戈一擊,慕晴川必然丟了性命,雖然自己可以逃脫,甚至現在隻需積攢靈力,動用“清風無影”符寶,便可遁逃到一處未知所在,但自己豈不是置徒弟的性命於不顧了麽?僅憑英歌之力,應該無法護得他們周全,況且方金祿一旦遇害,自己恐怕隻能失陷在這天元南陸了。


    不行。


    盤查自己手中的金丹,隻剩得古傳福那枚,卻不堪用,思忖間,他忽然意識到,這妖蠱之中,不是還有那地級九重修士麽,他已然胸口洞穿,命不久矣,隻需拿到他的金丹,便能繼續儀式,說起來,既然未能提升丹品,這儀式應該還可以繼續,隻不過需勞煩慕晴川,繼續配合自己而已,說起來,這“注丹術”的勾連,對她來講,也是不小的損傷。


    命顯然比金丹重要!


    思及此處,江楓身形挪移,一邊保持合適的位置,一邊尋到到檮杌護持的邊緣,但見那地階九重的修士身上,更多的白蛾正在積聚,修複身體的同時,也在不斷崩潰,將此間妖蠱進一步加固,再看英歌和弘知等人,更未敢有分毫懈怠,生怕心神搖擺之際,被這大陣中存在的戾氣所染,失了神誌。


    隻是英歌那草叢,似乎挪動了數丈,當然,也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不好辦啊。


    雖然原本無處不在的血肉絲絡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但江楓很難保證自己一旦脫離此間保護,不會被那濃鬱的戾氣沾染,更別提那會中斷眼前的儀式,一著不慎,就會令慕晴川丟了性命,繼而也讓自己暴露在極度的危險之中。


    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周圍的戾氣陡然濃鬱起來,俯身一看,卻是器靈檮杌裹挾著慕晴川,向下遁逃了三四丈,他趕緊身形攢動,重新迴到了檮杌的保護範圍。


    這廝竟然聰明得緊,不放棄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江楓旋即有了明悟,不再冒險在邊緣嚐試。忽然,他心有所感,但見上方那修士身上包覆的白蛾,仿佛受了莫名的驚擾,鋪天蓋地,盡數向此處飛來,一時間,竟然遮蔽了周身視線,一顆三寸大小的圓潤金丹,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微光,從上方快速墜落,向著江楓而來。


    這……


    算得是天賜良機麽,那修士的身體,怎麽這個時候,忽然就崩潰了呢?卻見白蛾密密匝匝,上方景象完全無法窺視,隻見得它們擁在一處,有些竟然借著周圍同伴的身體為支撐,開始噴吐光亮剔透的絲線。


    什麽情況?


    江楓將那金丹攝在手中,隻覺得上麵還殘存一絲溫熱,丹品應不低於七品,但見先前那枚秦逸璠的金丹即將消散,趕緊將其甩入其中置換,順手將僅存的一份輔材隨之拋出,再度念誦法訣,隻希望能再度壓製器靈檮杌,觀其氣息,正好下降了一成半,如今這金丹似乎比秦逸璠的更佳,或許能借此震懾檮杌。


    最好的結果,應是你自行逃走吧,如今的陣仗,江楓已經不指望這檮杌能被“注丹術”徹底摧毀,這形態多變的器靈,處處透著古怪,並非普通器靈。


    數隻白蛾無故從江楓身側脫出,直奔包裹在慕晴川體表的檮杌,衝入它的體內,檮杌體表隨即伸出數道粗糙的黑手,將那白蛾撲殺,然而更多的白蛾,如追尋燭火一般,再度衝過來撩撥,檮杌故技重施,如此幾次三番,檮杌終於被激怒了,它忽然從慕晴川身體上脫離,化作一道巨大的黑毯,向白蛾形成的屏障撲殺而來。


    白蛾此番卻沒有反擊,而是驟然飛散,隻留得一處空洞,那檮杌登時覺得不妙,卻見身後一直蟄伏待機的慕晴川,趁機磕碎了數枚丹藥,孱弱的氣息登時恢複了小半。


    她驟然甩脫數道靈符,在那檮杌身上燃起數道青綠色的火苗,但她似乎知道這並不能對檮杌產生致命傷,見江楓身前重新聚起一枚金丹,更多的水泡四處遊弋,便知道他又故技重施,登時舍棄了後續手段,重新甩出一道靈力,再度將“注丹術”激發。


    同時,她氣息再度蟄伏,仿若熟睡一般,數度如此,江楓也看出來,這或許是她的一種手段,放棄所有攻擊手段,換取更完美的防禦,以及外物對自身傷害的最小化。


    唿!


    碩大的金丹之上,無數微塵重新激發,檮杌卻忽然變得狂躁不安,它此番沒有重新貼附在慕晴川身上,而是直奔江楓而來。


    密匝的白蛾忽然飛起,迎上了那檮杌,它們首尾銜接,凝成一道晶瑩半透的球形壁障,擋在了江楓身前,偶爾現出或大或小的孔洞,隻容得那裹挾精純能量的水泡穿過,在江楓體表重新凝成金珠。


    我這是交了好運麽?


    眼前的景象,讓江楓一時間難以置信,但他忽然發現,更多的白蛾,正在慕晴川身側悄然匯聚,雖然不知道目的如何,但似乎未懷有好意,這個時候,體表的數枚金珠再度崩散,精純的能量接踵入體。


    那些能量仍然未能融入金丹。


    而與此同時,不少混亂的記憶碎片,忽然借機衝湧到江楓的識海之中,曾經有此經驗的江楓,驟然明白了所有。


    他瞥向了那空中懸浮的金丹,卻見其雖然已經被剝離數息,卻沒有半點減小的跡象,再看周圍的白蛾,縱橫交錯,互相用絲線將彼此牽絆在一處,而這緊鎖的空間,竟然……正在不斷向內延伸。


    這修士竟然死而未僵,而且在謀劃我,不,不是我,但見那些記憶碎片在識海之中不斷崩散,毫無顧忌的破壞著自己的神識,江楓陡然意識到,對方並不是覬覦自己的身體,而是覬覦自己的儀式之力,想要借自己之手,剝離檮杌的力量為己用。


    可惜了,這能量我根本就沒得到,而你自然也得不到。


    識海被混亂的記憶碎片占據,這殘念似乎很快便被對方所偵知,場中的金丹,登時自主加速溶蝕,更多的能量從檮杌體內抽吸而出,湧入江楓的體內,一時間竟然有少許能量,越過未名的存在,滲入到江楓的金丹之中。


    江楓的金丹頓時得到了滋養,但距離晉升品級,卻還差的遠,感受到那金丹的躁動,以及在檮杌衝擊下,越來越小的壁障,江楓旋即感受到檮杌的氣息,竟然又縮減了兩成。


    這樣不行……


    江楓手中靈力遽發,迅速打向了匆忙取出的“尖嘯護符”,這是他僅存的靈力,這也意味著,他不得不放棄逃生的機會,隨著腦海中一陣瘋狂的攪動,已經熟悉此節奏的江楓第一個醒來,識海中躁動的記憶碎片稍微停歇,但見那檮杌,已經將那白蛾凝成的壁障撕裂了一個窟窿,正要脫身而出,那積聚的白蛾卻忽然一陣蠕動,更從上方的壁障之中落得百隻,重新填補了孔洞。


    “想辦法!”


    江楓甚至來不及說出後半句,識海便重新被混亂的思緒所占據,事到如今,他已經淪為那修士汲取檮杌力量的工具,隻能等到那金丹耗盡,或是檮杌消亡,或者,更悲觀的說,慕晴川突然身隕,也是個辦法。


    忽然,江楓覺察到自己的身體,忽然被詭異的力量衝擊,向身邊挪了數尺,幾乎撞到了白蛾凝就壁障的邊緣,思緒再度混亂,他意識到這或許是慕晴川的手段,甫一醒來,又是一陣擾動,如此三番,終於停了下來。


    困倦襲來,識海之中已經支零破碎,僅留一絲清明苦苦支撐。昏昏欲睡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識海之中,勁風驟起,吹散了那些擾亂心智的記憶碎片,江楓眼前,忽然變得清明起來。


    金丹已經所剩不多,但自己身上,卻渾然多了數十道拇指粗的晶瑩絲絡,向上延伸,探入那白蛾凝練的壁障之中,靜思內視,本欲晉升二品的金丹,幾乎沒有任何變化,而周身仍在不斷破裂的金珠,釋放的精純能量,一旦入體,便有過半消散,餘下則被那晶瑩的絲絡抽吸,脫體而出。


    似乎被江楓的蘇醒擾動,那所剩不多的金丹表麵,隨即崩散出無數的碎片,直接向江楓襲來,江楓無力抵抗,隻能眼見那碎片入體,但識海之中卻一陣激蕩,那些殘存的記憶碎片,連同這些湧入體內的金丹碎片,都驟然崩散,化為無形的塵埃,被識海融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時候,一物突然從江楓身體上脫出,在空中凝聚成型,鑄就小盾模樣,它的中心,乃是一塊泛著黑色光澤的金屬片,餘下則由半透的晶體凝練而成,正是崩潰已久的古寶永恆之塔。


    原來是你!


    江楓苦笑,兩次“注丹術”淬煉的檮杌精華,竟然一開始就被你暗自吸納,使得我幾乎未能得到分毫,不過好在你似乎修複了少許,他心中正在暗歎機緣天助,卻見那古寶驟然從身側飛出,衝進了上方那數道晶瑩絲絡的交匯處。


    哢!


    片刻之後,那無數晶體構建的絲絡開始崩裂,匯聚於其中沉眠的白蛾,紛紛崩散,化為無華的塵埃,向四周散去,江楓隨手扯斷了身上的絲絡,隻覺得再無牽絆,卻見那慕晴川,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件晶石鑲嵌的木盒,手中靈氣催動,正將那身形縮小了十幾倍的檮杌,導入其中。


    “你……”


    慕晴川卻沒有理會自己,臉上全是專注,觀其手法,似乎催動之餘,正費勁心思節約靈力,也對,方才的“注丹術”消耗甚大,但她既然有此餘力,為何之前不助我一臂之力呢?


    思忖間,卻見古寶永恆之塔已經重歸身側,舉目四望,唯有最外層的壁障仍在,但卻似乎缺少了什麽……對,應是生機,這白蛾的主人,似乎剛剛離去。


    啪!


    慕晴川合上手中木盒,將其快速收入儲物袋,目光遊離間,盯上了江楓身側造型詭異的的古寶永恆之塔。這個時候,永恆之塔忽然猛烈一顫,就連近處的江楓,也不由得心神受擾,隻覺得昏昏沉沉,再無一絲清明。


    數息之後。


    凝練永恆之塔的晶體之上,滋生出無數的細碎絲線,那絲線快速向外延伸,抓住了那外層的壁障,不斷向內延伸,收縮,最終隻剩得方寸之間。


    隨後,它靜靜的漂浮在山腹之中,放出原本吸納的精純能量,隨後,它緩緩的蠕動,仿佛在醞釀著什麽。


    …………


    山腹的另一邊,英歌一個箭步,再次攝住了一隻通體晶瑩的藍******。


    “嗬,第三隻,最精純的所在莫過於此!”英歌麵露喜色,雙手一抓,那藍蝶卻沒有碎成齏粉,而是化為虛無,仿若被帶入了莫名的空間一般。


    “黑胖子,你竟然搶我師父的東西,要不是我師父……”


    “瞎說,你師父還在那大繭裏麵呢,我要是不先抓住這幾隻藍蝶,那修士借此重生,多半還會來尋我們的麻煩。”英歌一把將江雲奇推開,“快,離我遠點!我忍不住了。”


    “什麽啊?”江雲奇趕緊縱身一躍,好在江城子及時的接住了他。


    但見英歌腮幫鼓起,忍了又忍,眼神瞟了一眼還在一旁打坐的方金祿,見其還是沒有理會自己的意圖,便一腳將他踢飛,隨後他忽然張嘴,一口悠長的濁氣,噴在左近的山壁之上,隻見岩層迅速剝落,不一會兒便溶蝕出一個深達數丈的孔洞。


    唿!


    英歌臃腫的身形,迅速縮小了一圈,山腹之中稀薄的戾氣,重新變得濃鬱,但已在眾人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這戾氣真是猛烈,再忍下去,我都要死在這裏了。”英歌拍拍胸口,再度瞄向了空中的大繭,撇撇嘴,“話說,都一個半時辰了,你們幾個誰去叫叫你師父,說不定他還在裏麵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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