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霄琳拿出一錠閃著光亮的黃金,“這就是犒勞費,希望你們能聽一聽我堂姐說的話,讓我們獨自跟這人聊一聊。”


    那幾個護衛看到了黃金,立刻張大了嘴,用那貪婪的目光盯著黃金,“恐怕不妥!”


    他們一時間還不太敢接受這份大禮,畢竟這是公主在行賄,到時候出問題的話,肯定也隻是他們的問題,便在那邊不敢動,相互對視。


    “趕緊拿著,不拿的話,那我就收迴了,就讓你們在這裏沒事待著。”周霄琳做出了要收迴的動作。


    帶頭的那護衛看到了這一幕,立刻狠下心來,準備賭一把了,加入沒事,這金子幾人分都發達了,有事,隻能說自己無福消受了。


    他也就下定了決心,接過金子,然後跟其他護衛離開了大牢。


    待那些護衛離開,周霄琳立刻推開了牢房的大門,先一步走了進去,“我說堂姐,幹嘛一定要費那銀兩,讓護衛離開,你不是說,我們就來這裏說兩句邊走了嘛?”


    她走進了牢房,看到了周圍那潮濕,陰暗,以及肮髒的地麵,頓時眉頭皺起,“這大牢可真不是人待得。”


    李懷運坐在那裏,“你才知道了啊!郡主。”


    周霄琳用手中的筆指著李懷運,“呐!剛才那錠金子,就由你來出了!記得還我錢!”


    “我?為何?”李懷運一臉茫然,“這些銀兩可不是我拿的出來的。”


    “是我們來看你,還得花錢?當然是你有求與我們,再說,要把你弄出去,恐怕就不是花點錢這麽簡單的了!要是還不了,就幫我們做點事。”


    李懷運斜著腦袋,無奈的看著周霄琳,“郡主,你真的有辦法把我弄出去?”


    “當然不是我了,”周霄琳指著身旁的木鳶,“這裏是堂姐的地盤,她應該能做到。”


    李懷運隨即起身,望向了木鳶,抱拳行禮,“不知公主,有何方法讓我出去,免受罪責?”


    木鳶用冷漠的眼神迴看了一眼郡主,“你別聽堂妹胡說八道,你這罪責怎麽可能有辦法?除非...!”


    “除非什麽?”


    “將功補過,比如說,你之前查我娘親的案子,”


    “這不就跟我查水牢案子一樣啊!功過相抵,莫非宮裏最近又有案子出現了?”


    木鳶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李懷運捂著額頭,用力的揮了揮手,“那說什麽啊!散吧!散吧!那錠金子我會想辦法還的。”


    “現在沒有,並不代表著將來沒有。”


    李懷運聽出了木鳶話中有話,“將來?公主莫非也卜卦?算到了什麽時候,必有大事發生?”


    “倒是不用算,祭祀大典很快就要開始了!”木鳶說道。


    “祭祀大典?”李懷運追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木鳶解釋道,“這不是近些日子,大周很不太平嘛!所以,父皇為了國泰民安,提前了幾個月,來進行祭祀大典。”


    “此役共有兩部分,先是在出皇宮,然後再去七星湖的小廟做祭奠先祖之事,三天後,父皇便會前往京都外的天峰祭壇,進行祭祀行為,祈求大周泰平,”


    李懷運連忙問道,“你們是如何知道了祭祀大典會有問題的?”


    木鳶解釋道,“在你去臨王府鬧了一通後,我便開始跟堂妹監視著臨王府的一舉一動。”


    周霄琳抬起毛筆,一副趕緊誇我的那樣子,“我畫的東西惟妙惟肖,躲在院子裏的樹上,他們根本發覺不了,我正在監視臨王府,這才相當輕鬆,就在府上人的口中獲得一些消息。”


    李懷運朝著周霄琳伸出了大拇指,“郡主果然好生了得,實在厲害!”


    周霄琳下巴抬起老高,一副得意的神情,“那是!”


    不過,李懷運對此仍有疑慮,他用力抓著下巴,然後在牢房內來迴踱步。


    “你怎麽了?都把事情告訴你了,為何還憂心忡忡的!”周霄琳問道。


    李懷運沒有迴答,仍然是一臉愁容。


    一旁的木鳶說道,“他實在擔心自己要怎麽出去,如果臨王這幾天強行要求處置他的話,恐怕很難活到祭祀大典,”


    周霄琳說道,“他現在可是犯了重罪,怎麽可能隨便出去。”


    “所以要想辦法了,看他那樣子,肯定是在擔心什麽,而且我們也知道了臨王會在祭祀大典中有所行動。”


    李懷運又踱步了許久後,然後背對著她們,目光淩厲地望著牆壁上的小窗,“我擔心的不僅僅是這個,而是在擔心,如果不能及時阻止,可能會造成相當嚴重的後果。”


    “參考上次在皇宮裏查案,那幫人收集爆炸物,為的就是將下水道的人樁炸了,幸得我查明了真相,這才阻止了他們的行動,否則,後果將會相當嚴重,他們必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而且這一次是祭祀大典,相當的重要的形成,我擔心他們會有更大的動作。”


    “別說我現在待在牢裏,就算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推測出他們想要做什麽,這樣,便沒法徹底破壞他們的計劃。”


    周霄琳聽完,此刻也一臉苦悶,她側過頭,望著木鳶,“堂姐,要不找大伯問問,能不能讓這家夥先出來!”


    “當然不行,要是放出來,臨王肯定知道了自己計劃有遺漏之處,到時候,肯定會清查所有。”


    “可現在該怎麽辦?總不能跟這家夥說的一樣,真要等出事了,才能出手,那樣豈不是太被動了。”


    木鳶說道,“所以,還需要從長計議!”


    “也沒時間從長計議了,”李懷運深深的歎了口氣,“我們現在反而要把握時間,找出其中的線索,不然得話,隻會有更加的毫無頭緒。”


    “我相信司政很快就來找我了,到時候,那位柳叔所記錄下的證據,應該會略知一二,這也可以讓我們更接近真相!”


    李懷運對著那兩個女人說道,“你們最近繼續監視這臨王府,有情況,讓人送些信紙來傳遞消息,不必親自來說,以免引起懷疑。”


    “行!包在我身上!”周霄琳用力的拍了拍那挺立的胸脯。


    木鳶說道,“到時候,我在去宮裏見見父王,希望他能法外開恩。”


    李懷運聽到了木鳶不在一口一個昏君後,覺得這父女應該冰釋前嫌了,他總算也是幹了一件好事。


    “估計難,就算是皇上願意,臨王不可能會同意的!畢竟我是擅闖王府,殺人!而且讓我出去,反而不好,必定會引起臨王的懷疑。”


    “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隻要在大牢內,我就活得還好,而且,真要殺我的話,我自然會有辦法逃離,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李懷運囑咐道,“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嗯!”


    “對了!我還有一事相求,”李懷運對著木鳶抱拳行禮道,“希望公主能幫我忙!”


    “什麽事?”


    李懷運在走到了木鳶身旁耳語了幾句,看的一旁的周霄琳怒目而視。


    “喂!這就見外了,好歹我...!”


    “郡主不要如此說話,我這是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到時候公主會告訴你的。”


    木鳶麵色沉重,顯得有些猶豫,“真要如此做?我怕父王他...!”


    “就當你父王認為醫聖已死,其實那你那皇兄死了這麽多年,真不怪醫聖,皇上一直抓著他不放,這其中也必定有一些隱情在裏麵,現在這醫聖年事高了,待在大牢裏麵這麽多年了,也算是折磨很久了,找個理由把他放出去也是應該的。”


    “這也隻是你的片麵之詞!”


    “是,可我們也應該想想這個問題,人家來此,其實也是想治好這個孩子的,問題是本身就已經身染重病,有點想要死的意思,我這計劃,也算是成全他了,就算皇帝知道了,恐怕也會理解。”


    木鳶看了一眼周圍,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此時大牢外傳來了護衛的唿喊聲,提醒公主,別太長時間待在大牢裏,這裏麵對於公主這種金枝玉葉來說,環境實在糟糕。


    李懷運拜別了公主和郡主,然後重新又躲到了角落中,“一定記的,絕對不能忘!”


    此番離別後,過了一兩天,他心中又擔憂了,畢竟,司政到現在還是沒有來找他,奇怪,難道還沒有將星象圖和人皮棋局相互聯係起來?


    百無聊賴之際,他又開始修煉自身的功法,


    現在的他已將雲遊老僧教的內勁心法練完,自身丹田的精氣也在大幅度提高,


    至於那通感錄,需要用陰氣補足,但此地是大牢,有巡邏這些因素,故無法練習,越到後頭,越是需要更為強悍的女鬼,作為修煉的對象。


    少林和羅漢長拳皆需跟強人對拚方能快速提升。


    至高之拳已經至臻化境,需要在加入其他變化,地方太小,不合適,萬一把大牢弄塌,極有可能被認定為一種威脅,還需低調。


    硬氣功目前已打最高境,但在麵對強敵的時候,仍不太夠用,還需找到一門更為高級的功法!


    不知道覺明寺中的那些和尚,手中是否有金鍾罩鐵布衫,這些比較強的功法,或者金剛護體這些更高深的功法!


    他現在最強的一種手段,便是那個極目金剛的法相,暫時無人是他的對手,這功法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力強,殺傷範圍大。


    不過,雖然這法相很強,但無法修煉,因為根本不知道如何修煉,覺明寺究竟是什麽地方?


    李懷運對於這個地方越來越好奇了,他恨不得立刻去往那邊,探尋自身的真相。


    “在想什麽?”牢房外傳來了司政的聲音。


    李懷運迴過神來,立刻從地上起來,他看到了秦罡站在牢房外,推門入門。


    “終於來了!”


    “你在等我?”


    李懷運說道,“當然了,司政,那星象圖和人皮棋局有結果了嘛!”


    “有了!”秦罡說道,“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能算這一卦的,把你的發現也說了一遍。”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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