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天端得一副正經模樣，眸中也少了三分張狂，姿態依舊愜意，像是在說些茶餘飯後的談資般。
看來顧淩天此番前來，不止是為查案一事。平調留任是大事，該是有不少人都想來問一句搭一手，說難聽些無非就是巴結賄賂。
留任主審是彪遠大將軍，子衿曾在年宴上見過幾麵，模樣不同尋常將軍那般粗獷野蠻，更多了幾分文縐縐的氣質，聽顧淩雲說彪遠大將軍與德貴妃母族關係密切，性子與德貴妃相似，尋常人親近不了，非世俗之人，一心向武，當世難有能與之匹敵之人。
彪遠大將軍是個難巴結的人，剩下的兩個輔審自然就成頂要人物。
不過按理來說，顧淩天就算想找人幫忙，也該是找另一個輔審，吏部尚書楊勉楊大人，他不是皇後老爹一手舉薦給皇上的人嗎？
“聖上的性子奴婢捉摸不透，但近幾年聖上對南塘巡查愈加重視，而如今平調留任一事，雖說是孝王首先提議，但聖上心中自然也曾有安定一意，否則此事非幾日便能草率定下。”頓了頓，子衿瞧了眼顧淩天的麵色，眼角那抹笑意愈加，也不知是那句話引了他的笑點。
今日早朝聖上才提過平南將軍被任命巡查南塘一職，私下裏自然有無數人猜想，子衿提起南塘也表明了自己的猜想，而早前顧淩風不也因南塘貪汙一案，至今還沒落得個好職位？
“若如此想，聖上之意奴婢不敢揣度，但邊疆或許是出了些亂子，私下傳進了聖上的耳朵裏。能得聖上重視，日後必要掀起些事來，至於保京還是加防，還是那句亂世出英雄的道理。”
沒本事的人，就算去加防，也隻有炮灰的份。這層涵義子衿說得不算隱晦，顧淩天自然聽得明白。
“是個男子漢，就該去沙場曆練一番，你說對不對？”顧淩天盯著子衿，對她方才的那些話像是意料之中，一手端起一旁的茶盞來，看著她提手倒茶莞爾一笑，顧淩天繼續道，
“父皇生有九子，如今加冠的有七子，在京中謀有官職的有五子，若父皇的意思再重些，不管那麽多，父皇早年年僅十二便隨大帥去了沙場，如今八弟年已十三，也無甚差別。”
皇宮中皇子逐漸成人，真正的殺戮還在後麵。子衿想想就後背發麻，聽著顧淩天跳轉的話鋒，跟上他的意思繼續聽著。
“若父皇意思稍微淡些，七子之中，武功卓越的，該論端王，淩王，孝王三人。若論帶兵打仗，你覺得該擇幾人？”
顧淩天話說一半，丟給了子衿。皇上是個家族觀念極重的人，或者說也是個疑心病頗重的人，若真沙場開了仗，放在外的兵權，他起碼得給一半在自己的兒子手裏，也就意味著，皇子之中，一定得出個將軍。
“淩王孝王文韜武略，端王雖文采略疾，但卻擅長用兵之術。若依性子來擇，淩王喜靜不愛外出，孝王年幼資曆尚淺，自然端王居首淩王居末。”
看來顧淩天此番前來，不止是為查案一事。平調留任是大事，該是有不少人都想來問一句搭一手，說難聽些無非就是巴結賄賂。
留任主審是彪遠大將軍，子衿曾在年宴上見過幾麵，模樣不同尋常將軍那般粗獷野蠻，更多了幾分文縐縐的氣質，聽顧淩雲說彪遠大將軍與德貴妃母族關係密切，性子與德貴妃相似，尋常人親近不了，非世俗之人，一心向武，當世難有能與之匹敵之人。
彪遠大將軍是個難巴結的人，剩下的兩個輔審自然就成頂要人物。
不過按理來說，顧淩天就算想找人幫忙，也該是找另一個輔審，吏部尚書楊勉楊大人，他不是皇後老爹一手舉薦給皇上的人嗎？
“聖上的性子奴婢捉摸不透，但近幾年聖上對南塘巡查愈加重視，而如今平調留任一事，雖說是孝王首先提議，但聖上心中自然也曾有安定一意，否則此事非幾日便能草率定下。”頓了頓，子衿瞧了眼顧淩天的麵色，眼角那抹笑意愈加，也不知是那句話引了他的笑點。
今日早朝聖上才提過平南將軍被任命巡查南塘一職，私下裏自然有無數人猜想，子衿提起南塘也表明了自己的猜想，而早前顧淩風不也因南塘貪汙一案，至今還沒落得個好職位？
“若如此想，聖上之意奴婢不敢揣度，但邊疆或許是出了些亂子，私下傳進了聖上的耳朵裏。能得聖上重視，日後必要掀起些事來，至於保京還是加防，還是那句亂世出英雄的道理。”
沒本事的人，就算去加防，也隻有炮灰的份。這層涵義子衿說得不算隱晦，顧淩天自然聽得明白。
“是個男子漢，就該去沙場曆練一番，你說對不對？”顧淩天盯著子衿，對她方才的那些話像是意料之中，一手端起一旁的茶盞來，看著她提手倒茶莞爾一笑，顧淩天繼續道，
“父皇生有九子，如今加冠的有七子，在京中謀有官職的有五子，若父皇的意思再重些，不管那麽多，父皇早年年僅十二便隨大帥去了沙場，如今八弟年已十三，也無甚差別。”
皇宮中皇子逐漸成人，真正的殺戮還在後麵。子衿想想就後背發麻，聽著顧淩天跳轉的話鋒，跟上他的意思繼續聽著。
“若父皇意思稍微淡些，七子之中，武功卓越的，該論端王，淩王，孝王三人。若論帶兵打仗，你覺得該擇幾人？”
顧淩天話說一半，丟給了子衿。皇上是個家族觀念極重的人，或者說也是個疑心病頗重的人，若真沙場開了仗，放在外的兵權，他起碼得給一半在自己的兒子手裏，也就意味著，皇子之中，一定得出個將軍。
“淩王孝王文韜武略，端王雖文采略疾，但卻擅長用兵之術。若依性子來擇，淩王喜靜不愛外出，孝王年幼資曆尚淺，自然端王居首淩王居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