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片刻子衿反應過來,忙岔開話題,“方丈應該是看出我會繼續收留你了,日後應該也不會再來,你安心在此住著,這裏偏僻,旁人很少來此。若有外人,自有我來打發,還用不著你。”


    “我睡地上,你們睡床上。”祁陽麵色暗淡,打不起精神,身上不少傷口又滲出血來。


    這是答應了?子衿詫異,忙點頭一三七應道,“好啊好啊,昨夜在地上躺著,可凍壞我了,過會兒我再找伍全去要兩床被子。”


    依著祁陽的性子,也絕不會委屈別人成全自己,子衿答應得爽快,心下也未多想,隻當是祁陽傷重難動,在外又確實不方便。


    “你與七皇子逐年漸長,還是在寺廟之中,你就不怕旁人非議?”祁陽抬起手懸在空中,不願再讓子衿塗藥,抬眸瞧了眼屋外,屋門敞開,一人影忙退了一步躲在門外。


    子衿空著手抬眼撞上祁陽的視線,愣了愣,搖頭,“這才多大,顧淩雲還是個娃娃大的小孩子,旁人會說什麽。”


    寺裏的和尚,避女子如避糞土般,生怕靠近一步沾染了什麽,更怕旁人多一句言語惹了是非,清心寡欲,好像與女子說一句話,就玷汙了自己一般。


    若非子衿不常出院,且與行為與男子無異,幹活也是幹男子的活,旁人怕是也避她不及。但如今在寺中,似乎還未見旁人有何言語。所以,子衿也越來越不管不顧,同床而眠也不覺如何。


    “小孩子?在宮中,七皇子這個年紀再過三四年,就該娶妻了。在鄉下,按著七皇子這個年紀,恐怕此時家中已有妻眷,就算行為不能,但也懂其情理。”祁陽聲冷音寒。


    才十一歲,就有妻眷?是童養媳吧!行為不能……才十一歲大的孩子,器官發育都未必開始,能懂什麽情理?


    關於男子這些事,子衿明白的並不多,如今聽祁陽這樣說,半信半不信的。起身端了兩碗茶來,子衿遞了過去,自己仰頭喝了一碗,才不耐道,“我以後注意便是。”


    還有什麽以後,就剩半年了,哪還有那麽多要顧及的。這些話子衿自然沒有說出口,心裏不快活卻是實實在在的。


    屋內寂靜,屋外風聲過耳,入屋冰冷刺骨,子衿關了扇窗,坐在床沿悶悶不樂。昨日入水又加上晚上顧淩雲的那些話,子衿還想著倒不如放手不管不顧,什麽是是非非閑言碎語,任她快活逍遙。


    可今日又聽祁陽說這些亂七八糟,本就覺得逾矩不妥的念頭,此時更被一座牢籠束縛。倫理之事做不可怕,最怕人說,這她還沒做呢,就被人一棒子打了悶頭,難免心煩。


    “你喜歡他。”


    話畢,祁陽默不作聲地直直盯著子衿,餘光瞧了眼屋外斑駁人影,身形晃了晃。


    屋內燈燭光亮閃爍,屋外冷風獵獵發響。一股暖流傾瀉而出,子衿倏地一震,瞳孔驟然緊縮,卻依舊低著頭再無旁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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