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丈的話她能理解,不管祁陽是何居心,想害長樂的人多,想幫長樂的人也不少,不管子衿他們處在什麽地位,一旦牽扯就很難全身而退。


    “這長樂,很厲害?”子衿小心翼翼地問著,瞧著方丈的模樣看不像是不太喜歡長樂。也是,方丈是佛門中人,怎會喜歡打打殺殺的殺手。


    “這不是在誇他們!你年紀還小,你可知他們如何肆意行事?”方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素來的慈笑臉此時全然不見,“不說旁人,就單單說長樂祁陽,擅使暗器殺人於無形,一次在街邊茶攤,隻因老板失言說了句笑話,就被他一針斃命。”


    頓了頓,方丈咽下一口氣,才繼續說道。


    “長樂祁陽的名諱剛出來那段時日,四處皆能聞其殺心甚重,身為殺手卻名聲震震,江湖正派曾聯手要滅長樂,卻被他們數次逃脫,還有一派被滅了滿門。姑娘,其餘的話老衲多說無益,你是個有主見的丫頭,你自己斟酌一番再行事吧。”


    話尾,方丈歎息連連,似乎也看出來子衿並不讚同。看著方丈揮袖離去,子衿隻是淡淡笑了一笑,轉身進了屋。


    方進屋內,就瞧見祁陽又坐迴了床上,麵巾又覆在了臉上,眼皮稍稍抬起,看了眼子衿後並未說話。


    子衿的印象中,祁陽除了冷笑嗤笑,就是冷漠不屑,還未見過他旁的表情,哦對,偶爾會有錯愕,但也不過一閃即逝。換句現代話來說,祁陽的包袱是真的重!


    走到床邊,子衿主動撘話問,“方丈在院外的話,你也聽見了?”


    “長樂皆拿錢辦事,從不多事,也從未有過殘忍手段虐暴屍體,外界傳言不可信。”祁陽聲音本就有股沙啞的意味,像是長久不說話,憋在嗓子裏許久未開梁。


    此時又冷冷地說出這般話來解釋,子衿但笑不語,她本來也就沒信。但見祁陽既然特意解釋了一句,子衿應和道,“哇,看來你還很自豪?方才方丈那般義憤填膺,你豈非要在屋內笑岔了氣?聽在你耳朵裏,豈非全是在誇你?”


    說著,子衿手上的活不耽誤,拿起一旁的藥瓶,抬手點過藥膏,輕輕落在祁陽手背上的傷口上。


    祁陽收迴視線,靜靜地垂眸看著子衿低頭給自己塗抹,窗外陽光透出烏雲,漸漸敞亮,灑進屋內斜落一地,祁陽雙手正在一方陽光之內,光線斜在子衿臉頰之上。


    指尖輕提,良久又落下,祁陽看著子衿臉上的一道疤痕,眸色一暗,抽迴了手,錯開視線壓低聲音,“不必,小傷無事。”


    “我也隻能給你塗這些小傷啊?我總不能讓你脫了衣服給你抹前胸後背的吧?”子衿也沒有去拽他的手,自己跟著移了過去,繼續一手拿著藥瓶一手抹藥,話是隨口無心,卻入了聽者有意的耳。


    想起那次子衿被杖責重傷,她的後背衣物,還是他親手剪開的,當時他心念旁事,又想她年幼,並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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