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我倒是不清楚,你說說看?”


    “殺害封君,論罪斬首。”


    楊乾點點頭,看了克裏斯娜一眼,後者立馬會意,放下手中長刀。


    魏陽君長長的鬆了口氣,不自覺的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剛剛那一下,他甚至感覺到死亡的氣息。


    楊乾拱手道“魏陽君,我有一事想請教?”


    “哼哼,說說看?如果你要求饒就免了,今天我一定要把那賤人帶走,對了,還有這兩個蠻夷女子,不然我踏平農莊。”魏陽君咬牙切齒,眼中閃過一絲火熱。


    “我想問,如果襲擊夏國將軍,郡守該當何罪?”


    魏陽君細細一琢磨,說道“肯定算謀反。”


    “好,居然魏陽君承認,那我也就放心了,你不是一直問我是何人嗎?聽好了,我乃大夏鎮北將軍,雲通郡郡守,楊乾。”


    楊乾臉色一變,朗聲道“魏陽君,襲擊大夏將軍,郡守,差遣惡奴攻打我的農莊,其罪當誅。”


    “魏陽君乖乖伏法吧。”


    魏陽君大駭,楊乾可是兇威赫赫,在朝賢就聽過此人的傳言,甚至關於他的傳言已經在各個諸侯國中流傳著。


    “你,我不知道你是楊乾,大家都是為國效命,楊郡守不必如此吧。”


    “放肆,今天我就要讓你伏法。”


    魏陽君大驚,急忙說道“你,你想幹什麽,刑不上大夫,你不可對我用私刑,不然......”


    楊乾露出了無辜的表情“哦,魏陽君,放心,我會很痛快的送你上路,殺了你,就不算上刑了對吧。”


    “等等.....”


    還沒等魏陽君說完,楊乾右手握拳高高舉起,以無可匹敵的力量猛然朝著魏陽君的腦袋錘去。


    “噗嗤~~~~卡擦!”


    隻看到魏陽君的腦袋往後旋轉180°,臉頰都凹陷了一塊下去,整個人像陀螺一樣旋轉著被打飛四五米的距離。


    “噗通”一聲之後,再無聲息。


    克裏斯娜抽了抽嘴角,跟熊打了一架之後,力量變大了嘛,自己是不是有時間也要去找一頭熊打打看。


    張雨夢瞪大了眼睛,扯了扯飛廉“那,那個魏陽君死啦?”


    飛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魏陽君的屍體,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口鼻中已無熱氣唿吸,肚腹也沒有了上下起伏,瞬間一股恐怖的感覺席卷全身。


    麵露苦澀道“死了。”


    張雨夢立馬跳了出來,走到魏陽君的屍體旁,用腳踢了踢,不可置信的看著楊乾“你,你一拳把他打死啦?”


    楊乾齜牙咧嘴的捂著右肩,輕輕的甩動著胳膊“嗯?怎麽啦?這樣的垃圾,我才用了一半都不到的力道。”


    “天呐,你要是用全部的力道......”


    “力是相互作用的,我吃飽了撐著?”


    張雨夢一愣,喃喃道“對哦,自己手也很疼的。”


    飛廉立馬上前拱手彎腰,震驚道“公子,您就是楊郡守?草民當真有眼無珠,連您都認不出來,真是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兇威赫赫的楊郡守,不是一個八尺壯漢?”楊乾笑道。


    飛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露出一臉憨厚的表情“外界傳言楊郡守,身高一丈,腰圍也是一丈,日食一石,騎乘大兕。”


    “身高一丈,腰圍也是一丈,那是正方形。”楊乾抽了抽嘴角。


    “飛廉幫我一個忙。”


    “郡守大人請吩咐。”


    “你是我門客,應稱唿我家主或者公子,不過我的門客向來稱唿我公子,你和煜兒一道去魏陽君府中.....”


    楊乾把囂煜招過來後,輕聲說道“調查魏陽君的種種惡行,還有.....”


    “還有他的家產?”囂煜笑道。


    楊乾眯著眼睛,嘴角都列到腦後跟了,從張雨夢手中要過虎符後,笑道“知我者,煜兒也,虎符給你,帶上人再去。”


    “諾!”


    楊乾帶著大家迴去後,飛廉對著囂煜笑道“囂小娘,走吧!”


    “走?去哪?”囂煜奇道。


    飛廉納悶,大聲道“公子不是讓我們去魏陽君府邸嗎?”


    “喂,你聲音輕點。”囂煜歎了口氣說道“莊子裏麵不是有數百軍隊嘛,等他們吃飽喝足,帶上馬車再去魏陽君府邸,不然值錢的東西怎麽運迴來,而且........”


    飛廉大吃一驚,尼.瑪,這是要去抄家啊,看兩人的默契,應該是慣犯。


    囂煜則有自己的打算,是抄家呢,還是抄家,還是抄家之後殺他全家呢,選擇太多,好糾結啊。


    楊乾帶著眾人朝著屋子裏麵走去,外麵冷的要死,沒多久就要吃飯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吃什麽。


    沿途,夏文王直接跳了出來,滿臉不可思議道“公子,你真的把魏陽君殺拉?”


    “嗯?怎麽啦?”


    “哎呀,你闖大禍了,魏陽君跟丞相可是姻親啊,而且他家族勢力很大....”


    “欲圖刺殺郡守,不犯法嘛?”


    “話是這麽說,但刑不上大夫,再怎麽說他也是士大夫。”


    “沒上刑啊,不是說士可殺不可辱嘛,那我就殺了他,既成全了國法,又保全了士大夫的尊嚴。”


    夏文王四人直接長大了嘴巴。


    “他說的有道理。”


    “嗯,我也怎麽覺得。”


    “我感覺他說這話,讓我們都沒話說了.....”


    夏文王給了曲修文一個眼神,後者立馬會意,對著楊乾拱手道“公子,我一事想請教,不知現在可否方便?”


    “老曲啊,我們都這麽熟了,沒什麽請教不請教的,相互探討一下嘛,不過我剛剛用力過猛,傷口好像裂了,我想迴房休息一下,晚餐的時候一起過來,我宴請諸位如何?”


    楊乾捂著肩膀,酸痛酸痛的,實在讓人提不起精神。


    “公子傷勢如此反複,還是聽張小娘的話,不要動手為好。”曲修文關心道。


    張雨夢立馬跳出來,對著夏文王幾人吐槽道“我跟他說了,讓他不要動手,他偏偏不信,本來以他的體質,十來天就能愈合,現在又弄的血崩。”


    夏文王皺起眉頭,他可不想讓自己兒子有後遺症,不由勸解道“是啊,公子,以後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忍他個十天半月。”


    “哎呀哎呀,好囉嗦,跟老媽子一樣,行啦,我知道了。”楊乾挖了挖耳朵,一臉不在意的朝房屋裏麵走去。


    雖然嫌囉嗦,但心裏暖唿唿的,有人關心的感覺還不錯,讓這嚴寒多了一絲暖意。


    來到房間裏麵,溫暖與嚴寒形成了強烈的溫差感,讓人忍不住對屋子裏麵留戀忘返。


    這裏畢竟不是府邸,藤子晉住在樓下,其餘幾女想住哪就住哪,不過為了楊乾方便宴請客人,通常大家都住在樓下,隻有張雨夢會住在樓上。


    她經常叫囂,自己是喜歡住在高處的人,別人不理解,楊乾能理解,在大都市,十層以下的建築統稱叫矮層建築,越高,風景越好,視野越開闊。


    “哎呀,楊乾,你能不能不要把衣服脫的到處都是.....貂皮大氅不便宜的好嗎?”


    看到楊乾又亂脫衣服,張雨夢強迫症直接上來了。


    “哎呀,別管衣服啦,快點幫我來看看,我肩膀後麵裂開了嗎?”楊乾鬱悶的不行,衣服還能比自己更重要?


    張雨夢把衣服掛在衣架上後,來到楊乾身後,把紗布揭開,當看到裏麵滲漏出來的血水,她不由重重的鬆了口氣。


    “出血了,但沒飆血,沒事,隻要沒有化膿就好。”


    張雨夢來到陽台上,隻見一罐罐的酒水擺放著,打開罐子後隻見酒水上麵,漂浮著一層厚厚的冰塊。


    耐著寒冷把冰塊抓起來朝著樓下扔去,整理好後,把罐子拿進來,弄了一塊幹淨的麻布浸泡在裏麵。


    楊乾聳了聳鼻子,驚訝道“臥槽,你真的弄出酒精來拉?怎麽辦到的?”


    “你傻不傻,你自己做的酒不知道嗎?不知道古代有沒有白酒,但我知道蒸餾酒可以達到60°以上,往上再蒸餾的話,估計酒精度數也不會漲多少。”


    “但水的冰點是零度以下就可以,酒精的冰點是-117°,把酒罐子扔到屋子外麵凍上一晚,結冰的就是水,扔掉,剩下的就是酒精,當然純度不可能是100%,估計在90%以上,不過已經夠了。”


    楊乾忍不住扭頭給張雨夢豎起大拇指“了不起,這種冷門知識你也知道?”


    張雨夢驚訝道“這不是常識嗎?”


    “常識你大爺,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誰吃飽了把白酒扔冰箱?不過你這東西,貌似隻能冬天製作吧。”


    張雨夢擰幹麻布,猛然貼在楊乾的傷口上。


    “嘶~~~~啊!!!!!”


    楊乾嚎叫一聲後,猛然捂住嘴巴,臉色立馬連變數下,這不是疼的,疼的頂多占一半,還有一半是冷的。


    “誰跟你說隻能冬天提純酒精?硝石製冰,就可以了,唉,這樣一來成本越來越高了,可惜我現在暫時沒辦法合成乙醇,不過成本還是有希望降下來的。”


    楊乾瞪大了眼睛“真噠?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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