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晚的臉色一變,趕緊解釋道:“可能因為師妹身上有魔獸感興趣的東西吧,所以那些魔獸都跟著師妹走了。”


    虞輕白聽了這話,直接嗤笑了一聲:“我師姐身上一窮二白的,哪裏有什麽魔獸會感興趣的東西?”


    江止微微皺著眉頭,虞輕白這話就差指著他的鼻子說他偏心了。


    掌門聽了這話沒忍住樂出了聲:“你這小子嘴還真是毒,你師姐聽了這話估計都要生氣了。”


    虞輕白頓時將目光放在虞昭身上,沒在她臉上看到怒意才鬆了一口氣,而後湊到虞昭耳朵旁邊,輕聲的說:“師姐,沒事,我有錢,我都給師姐。”


    少年的聲音帶著點些微的沙啞,尾音像是有小鉤子似的,合著那噴薄而出的熱氣,讓虞昭的耳根瞬間就紅了。


    “在這裏爭論不休做什麽,實在是丟人現眼。”江止煩悶不已,聲音愈發冰冷:“虞昭,是你自己迴寒池,還是我把你押過去?”


    虞昭的眼睛裏都是諷意,又是這樣,隻要有人對蘇晚有一點不利,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維護。


    她唇角勾著諷刺的笑意,轉頭輕聲安慰著虞輕白:“乖啊,等師姐七天。”


    “七天?!”虞輕白的聲音都變了一個調子:“你在裏麵待七天,再出來的時候,怕是渾身骨頭都凍上了!”


    他抓住虞昭的手臂:“我陪你一起去。”


    虞昭愣了愣,下意識的說:“不用。”


    “我說用就用!”虞輕白頭一次這麽強勢的說。


    他的眼睛都紅了,死死地抓住虞昭的手:“師姐若是不讓我去,就是不待見我,那從今以後,我……我就不喜歡你了。”


    說完,他抿了抿唇,又看著虞昭:“算了,不管你怎麽樣我都喜歡你。”


    江止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而後開口說道:“虞輕白,你不許去。”


    聞言,虞輕白瞬間就炸了:“憑什麽?憑什麽我師姐去得,我去不得?”


    虞昭無奈的苦笑:“又不是什麽好去處,輕白乖,不去。”


    “不行!”虞輕白的眼睛紅的厲害:“那地方又冷又苦,師姐一個人待著多難受啊,我必須要去陪師姐!”


    “你神識才剛剛好點,現在正是好好修養的時候。”虞昭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不要跟我一起去了。”


    虞輕白是個十分倔強的人,認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江止準備給蘇晚重塑靈根,自然不可能讓虞輕白跟著虞昭一起去寒池裏受罪。


    他怕寒池太冷,把虞輕白凍出毛病來。


    於是陰沉著臉,直接封了虞輕白身上所有的靈力,而後將人帶走。


    虞輕白拚命的掙紮著,卻沒有用處。


    虞昭抿了抿唇,便聽江止說:“跟我迴寒池。”


    虞昭默不作聲的跟在他的身後,蘇晚有些遲疑的說:“師尊……師妹已經受到懲罰了,不如,就把這個懲罰取消吧?”


    江止聞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晚晚,你真的太善良了,虞昭已經這麽對你了,你居然還想替她求情。”


    蘇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平日裏師尊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都覺得很冷的,那寒池一定比青絕山還冷,師妹也不過是一個女孩子,怎麽能忍受的了呢?”


    聽了她的話,江止心軟的一塌糊塗:“晚晚,你就是太心軟,虞昭才總是這麽害你。你現在居然還替她求情。但這一次師尊不能聽你的話,虞昭必須受到懲罰,不然她一定死性不改的。”


    蘇晚頓時有些委屈的嘟唇:“那……可以縮短時間嗎?”


    “不行。”江止當機立斷的說:“我沒有讓她在裏麵待上一個月,已經是對她仁慈了。”


    蘇晚隻能抱歉和虞昭說:“對不起啊師妹,師尊他不聽我的,你隻能在裏麵多待一段時間了。”


    虞昭抬頭,蘇晚的眼睛裏沒有半點歉意,反而充滿了得意的炫耀。


    真惡心。


    虞昭麵無表情的想,江止說蘇晚善良的時候,真叫人覺得惡心。


    虞輕白被江止點了啞穴,隻能通紅著眼睛看著虞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止是直接把虞昭送到寒池的,他讓蘇晚在外麵等他。


    在虞昭進去的時候,他重新啟動了結界,聲音充斥著疏離和厭惡:“虞昭,晚晚心地善良,在你這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都還替你求情。”


    他頓了頓,聲音冷的刺進了人的骨子裏:“你若是執迷不悟,便不要怪我不念師徒的情誼了。”


    虞昭聽了這話,直接笑出了聲,笑的眼淚都凝在眼角:“江止,你我二人之間,有什麽師徒情誼?”


    聽了這話,江止瞬間皺起了眉頭,似乎對此極為厭惡似的:“你在這青絕山一天,就欠我一天。”


    虞昭頓時攥緊了拳頭,那人又說:“自古以來,師尊就算想要弟子的命,弟子也不得不給。”


    虞昭深吸了一口氣:“你一天都沒教導我,我身上的本事沒有一樣是出自你身上的,所以在我眼裏,你根本就算不得師尊。”


    她這話說的冷淡,卻讓江止聽著覺得哪哪都不舒服,他的神色冷漠了很多,袖子一揮,寒池裏的寒氣就更增添了幾分。


    虞昭隻覺得被這寒氣凍的有些頭疼,體內血液的循環都慢上了許多。


    江止聲音很冷:“你既然如此執迷不悟,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吧。”


    虞昭冷笑,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心止不住的疼。


    不是為這人的行為而傷心絕望,而是為自己。


    為自己那昏頭昏腦的十年。


    為自己付出過的感情。


    若是……


    若是她早知道江止是這個模樣,她絕對不會迴青絕山。


    饒是在那天地宮當那病秧子的少宮主夫人,也遠遠好過現在。


    起碼那裏,不會有江止。


    虞昭蹲在地上,用靈力將自己包裹起來。


    虞昭在這寒池裏待了三天左右的時間,周身的靈力已經幾近幹涸了,晦澀的在經脈中流動,形成機械式的往複。


    這三天的時間,江止似乎已經料定了她執迷不悟,便沒有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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