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誰啊,一大早就敲門。”


    正在酣睡的費雞師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起床氣大發。


    話說昨夜飲酒不少,現在睡的正香呢,任誰也受不了這個呀。


    咚咚咚!


    費雞師本不予理會,誰知道敲門聲還是不停,無奈起身將房門打開。


    見門口是鄭朝明,當下沒好氣的說道:“我說鄭小子,這一大早你造什麽呢。”


    鄭朝明也知道自己是擾人清夢了,但是麵對那傳說中的功法,縱然是擁有超能力的他也是心癢難耐啊。


    誰少年時候,還沒個武俠夢呢。


    要知道昨夜他可是興奮了一晚上啊。


    “費老,抱歉抱歉,我這不是心急嘛。”鄭朝明連忙陪著笑說道。


    費雞師無奈,當初他得了這法門也是如此,想象恩師一般,可惜造化弄人啊。


    擺擺手,費雞師道:“算了算了,誰讓我答應你小子了呢。進來吧。”


    讓開房門,費雞師將鄭朝明讓了進來。


    二人分賓主落座,費雞師這才將法門娓娓道來。


    所謂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經,多數經文厚厚大部頭,裏麵千言萬緒,不是誰都能去蕪存菁,提煉出其有用部分的。


    這不,費雞師傳的法門,隻有寥寥三百字。


    就這三百字中,還包含了練法,用法和一些訣竅。


    “這養性長生經你都記下了。”費雞師見鄭朝明已經記下,當下說道:“現在,我給你講解一下。”


    “大象無形,大道無垠,這經文是易學難精,入門簡單,每日依著唿吸吐納之術,配合冥想法早晚各修習一個時辰,縱然是愚笨之人,練習三年,也能入門。”


    “入門之後,勤加練習,便能耳清目明,身輕體健。”


    鄭朝明聽到這裏,有些愕然,三年入門,入門之後勤加練習,也隻得了個身體輕健,怪不得這費雞師不練呢。


    想到這裏,鄭朝明心有惴惴道:“然後呢?”


    費雞師明白鄭朝明的想法,他當初花了半年入門,然後耐著性子練了三年,也就止於此罷了。


    要是修行如此簡單,那不是遍地霸王了。


    話雖然如此,不過也有資質過分之人,恩師暫且不提,他那三師兄天賦十分了得,每日隻是早課時候打坐一番,修行卻與日俱增,一身修為世間少有,平日裏翻山越嶺如履平地,進山采藥每每輕鬆無比,當初可是羨煞了他。


    想到這裏,費雞師當下說道:“這是資質愚笨之人,我觀鄭小子你氣血充盈,根骨不凡,定然與凡人不可同日而語。”


    鄭朝明有些不信,問道:“那入門之後,下一階段是什麽?”


    費雞師笑道:“入門之後,就是吞吐天地靈氣,蘊養身體,待達到一定程度,氣感驟生,紫府自現。”


    “到了這個程度,那就是身輕如燕,舉手投足有莫大威力,我三師兄便是如此,一躍數丈,碎金裂石不在話下。”


    鄭朝明終於聽到了點好消息,當下笑道:“不知道費老的三師兄如此資質,練了多少年到這第三階段。”


    費雞師想了想,道:“大約不到二十年。”


    二十年,從一個青蔥少年,到而立之年的漢子,不容易啊。


    不過鄭朝明卻的就是時間,他想了想問道:“那個,有沒有速成法門?”


    費雞師翻白眼道:“哪來的速成法門,若是有,我早就用了。”


    鄭朝明無語,又問道:“那些將門練的氣血罡勁,多久見效?”


    “六歲泡藥浴,十二歲打熬筋骨,氣力增長看各人資質吧。”


    明白了!


    怪不得飛賊吉祥這樣的大盜的手段也就那樣,怪不得一個盧淩風到了各地都是橫掃一片。沒點家底,沒有傳承,光靠打熬氣力,那一輩子也比不過人家啊。


    “看來什麽時代,拚的都是家世啊。”


    鄭朝明是幸運的,來自現代,至少有書讀。在這古代,那些貧民子弟又哪裏有錢財去買書呢。隻有在戰場上搏命,才能改變命運吧。


    就這還是盛唐的時候,對外戰爭勝率還不錯,等到唐明皇後期,貪官酷吏橫行,更不用說最後的安史之亂,從杜甫的詩句裏可以看出,這個時代有多悲慘。


    再想想西域的白發兵卒戰至最後一人,鄭朝明覺得自己應該幹點什麽。


    “李隆基!”鄭朝明呢喃念到,想到後麵太子和公主的爭鬥,鄭朝明有了一絲想法。


    費雞師見鄭朝明發呆,當下問道:“鄭小子,你說什麽?”


    鄭朝明迴過神來,笑道:“沒什麽,隻是感慨習武不易啊。”


    “行了,我還是先指導你打坐,唿吸吐納的要訣吧。”


    “好!”


    鄭朝明盤膝而坐,五心向天。


    口中唿吸按著費雞師的指點,時而唿氣時而吐氣,諸般變化牢牢記住,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錯了一步,那可就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了。


    別到時候一無所得。


    二人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認真。


    見鄭朝明熟練地掌握了唿吸法,費雞師又教鄭朝明冥想注意事項。


    話說他這些年來一直是醉生夢死,得過且過的狀態,這些玩意更是放下了幾十年,可是當初恩師的教導卻牢牢記在心中,一刻也不敢忘懷。


    如今教導鄭朝明,恩師教導的話語似乎尤在耳畔。


    如此一連七日,費雞師每天都細心教導鄭朝明,生怕鄭朝明練錯。


    第八日,鄭朝明總算是完全掌握養性長生經,再也無虞差錯。


    費雞師甚是欣慰,鄭朝明也算是他半個弟子了,見弟子學有所成,比什麽都欣慰。


    “鄭小子,如今你已完全掌握要訣,剩下的就是水磨功夫了,萬萬不可急躁。”


    “費老且放寬心,你說的我都一一記下了。”


    費雞師見鄭朝明如此說,這些日子,也了解了鄭朝明的性格,知道他的性子。


    “好了,耽擱了這麽多天,我也得去辦我的事情了。”說著,費雞師出門而去,他可是帶著任務來的,蘇無名出任南州司馬,他是來打前站的。


    如今過了這麽多天,可別他們到了,前站還沒打好。


    鄭朝明那麽多武俠小說不是白看的,自然知道修習內功的禁忌,他知道費雞師要去辦的什麽事情,給了他些錢財,將之送到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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