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第一件事可不是爭奪家主職位。你是不是忘記我是什麽身份了?”雅明糾正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麽身份,正因為你死掉了,所以另外兩人不才可以肆無忌憚麽。”


    “我死了之後確實會演變成那樣,但是前提是,秦府不能出事。秦府的下任繼任者在家中被刺身亡,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恐怕不隻是秦府,就連冰城上下都會陷入恐慌。所以,第一件事肯定是封鎖我被刺身亡的消息,至於誰能辦得到這件事,恐怕不用我說了吧?”雅明迴道。


    “你二叔?”


    “是啊,除了他,又有誰能做得了這府中內務的主。”


    “等明天去去訂支槍,好長一段時間沒用了,沒想到居然這麽不方便。”左從戎有些懊惱地說道。


    “我倒是覺得你不如經常保持著波動氣息比較好,至少別人知道有神人在這裏,下手的幾率就小多了。”


    “這個以後再說,還是先把這人打發了,一點都不開眼,已經給他警告了居然還敢在這裏待著。”左從戎突然起身,周遭立刻被狂暴的波動氣息侵蝕,房屋外邊,十幾個魔法陣圖瞬間閃現而出,十幾個中階位魔法向屋外那人砸了過去。


    “不開眼的東西!都聽到了點什麽?”即便是強者,麵對突如其來的十幾個中階位魔法,還是亂了手腳,待他接下魔法之後,左從戎已然出現到他麵前。


    “……”


    “穿成這個樣子,估計連你爹媽都不認識你了,還害怕聲音出賣了你?”見黑衣人不答話,左從戎不滿意地問道。


    “……”


    “嘁。啞巴麽。我說話應該聽得到吧?沒你什麽事了,你可以滾了。”


    “……”


    “怎麽?你想讓我抓住不成?”雖然沒有答話,可在夜幕中。左從戎還是看出了黑衣人的驚愕表情,問道。


    “……”


    “夜闖貴族府是大罪。能達到這麽個程度不容易,以後還是少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武者的尊嚴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值錢麽?”


    “……”大概是沒想到左從戎會這麽大方,直到第二次說了之後,黑衣人才閃身向外逃了出去。


    “真是的,出來執行暗殺任務,居然還擦香水……”左從戎鬱悶地揉了揉鼻子,嘀咕了一句。


    “怎麽樣了?”見外麵許久沒有動靜。雅明出來問道。


    “放跑了,是我低估對手的實力了,沒想到居然是極限能力者。”左從戎歎了口氣,迴道。


    “極限能力者?這種級別的人居然隻是來暗殺我的?”雅明驚問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這種程度的高手動起手來,一時半會兒也拿她沒辦法,倒是這秦府,估計多半是保不住了,你也不讓我開神域,隻能放走了。”左從戎攤開手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說道。


    “……。也好,不過你那個把所有事情都推給我的樣子是怎麽迴事?”雅明抗議道。


    “嘿嘿,和紫苑姐待久了。習慣了,習慣了……”左從戎尷尬地笑了兩聲,解釋道。


    “你不說倒忘了,你小子行啊,連咱們學院的第一美女都被你追到手了。”雅明突然過來將左從戎的腦袋夾在腋下,質問道。


    “什麽叫追到手,她本來就是我的好不好。”


    “哦,也對,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狗屎運。”雅明一愣,說道。


    “出什麽事了?”不得不說秦府的安保能力之強。左從戎才釋放魔法沒多一會兒,安保科的人居然就跑了過來。甚至。跑過來的還不是別人,正是明日準備調離崗位的李乘雲。


    “沒什麽,怪我今日魯莽,破壞了感應陣圖,結果倒是讓兩個小毛賊跑了進來。”左從戎迴道。


    “小毛賊?”


    “嗯,已經打發了。”


    “既然沒什麽就好,那我先走了。”李乘雲流著冷汗迴了一句。


    ……


    冰城某處,一個不起眼的民居中。


    “什麽?你說失敗了?不是隻讓你監視一下動靜麽,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為首的老者罵道。如果左從戎在的話,恐怕一眼就能認出來,眼前的老者,分明就是之前和自己有過數次過節的郭傳風。如果說“山水風光”中有誰最能沉得住氣的話,恐怕也隻有這位郭傳風了,可是,此刻連他都開始罵人,可見這件事情辦得有多麽不漂亮了。


    “二長老息怒,事出有因……”


    “有個屁因,今天秦府感應陣圖都破壞了,難道還有什麽能感應到你的存在不成,你的氣息隱藏能力一直都是所有人中最出眾的,僅僅兩位臨界者,怎麽可能發現你的蹤跡。讓你多注意一些,你是去監視秦府動靜的,可不讓讓你去約會的,居然還擦香水,我鼻子都快聞過敏了!”郭傳風怒罵道。不過最後一句話,明顯讓在場的幾位年輕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二長老,這事怪不得彩風。”被郭傳風如此訓斥,一旁的年輕女子有些看不過眼,解釋道。


    “你說什麽?沉冰,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麽連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


    “秦府中可能有神人在。”沉冰猜測道。


    “神人?李乘風不是去極北冰原了麽,難道他迴來了?”聽沉冰如此解釋,郭傳風一驚,疑惑的問道。


    “不是李乘風,是左從戎。昨天我在朱雀大街吃飯的時候,偶然碰到他和索菲雅出現在那裏。左從戎本就是第二學院出身,秦雅明也是第二學院出身,他們兩個也許有什麽聯係也說不準。”沉冰猜測道。


    “僅僅憑借臆測,就下這種結論,是誰這麽教導你的?”


    “二長老,這件事怪我。今日前門被毀,才導致秦府感應陣圖失效。至於導致前門被毀的原因,我還以為不是什麽大事,就沒有報告。秦府的前門。是被一個年輕人毀掉的,能力深不可測。也許就是左從戎。”忘川迴道。


    “你不認識左從戎?”郭傳風眉頭緊鎖,厲聲問道。


    “不認識。”


    “二長老,忘川之前跟隨伽具留往山城南部森林獵殺古生種,前不久才迴來的。”眼見忘川要跟著挨罵,沉冰小聲解釋道。


    “彩風,你說說,你是怎麽被發現的。”可能意識到錯怪了忘川,郭傳風怒氣消減了大半。迴身向彩風問道。


    “確實是被一個年輕人發現的,當時我正在秦雅明那邊監視。仔細想想,其實第一次他有用波動氣息警告過我,不過我覺得秦府的人都不是什麽厲害角色,所以就沒當迴事。我又等了沒多久,他就出來對我動手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他好像沒有動手的打算,隻是用中階魔法逼我現出身形,最後就放我離開了。”彩風也是一頭霧水地說道。


    “放你離開?沒和你動手?”


    “嗯,他的能力確實在我之上。大概是覺得動起手來會將秦府毀掉,所以才放我離開的。”彩風猜測道。


    “他有神域,想拿下你的話。你是跑不了的。又是這個左從戎,他是在向我們示威麽!”郭傳風一掌將桌子拍得粉碎,怒罵道。


    任左從戎有天大的本領,也不會想到,當時的一時興起,與雅明那句“不要具現神域”竟是讓他無故背了個黑鍋。有時候命運就是這般離奇,左從戎對“山水風光”恨之入骨,本來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卻又陰差陽錯般地以這種方式落了幕。


    “撤了吧。有他在,我們沒辦法。奧利西斯的直覺果然是對的。先前的青城,這次的冰城。我們的計劃嚴謹,卻每次都會碰巧被他趕上。錯開這次機會,我們不會再有機會對秦家下手了。”郭傳風歎了口氣,下令道。


    冰城神人前往冰原,秦家家主新喪,內鬥不斷,如此情形,可以說是天賜良機。可是任由他千算萬算,卻也料想不到左從戎突然橫插一手,有一位神人在,又有誰能攻得破這屹立三千年不倒的秦家,屹立三千年不倒的冰城!


    “二長老,如今鬥皇府主力都去了極北冰原,冰城正是空虛之時,我們這邊臨界者就有七位,何不趁此機會滅了秦家,他左從戎不過一人而已,難道僅僅因為他一人就讓我們的計劃付之東流麽?”見郭傳風打算離開,沉冰急道。


    “你懂什麽,七位臨界者?你是不是太小瞧這些前輩了。鬥皇府根基雄厚,內在實力深不可測,那李縱神實力猶在我之上,還有李乘雲在,想攻破鬥皇府這兩位都不容易,何況又多了一個左從戎。你別忘了,當日在青城盧家,左從戎可是將子怒和長空兩位長老,外帶五名強者都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如果不是鐵血當家突然闖入,他們幾個連逃出生天的機會都沒有,即便這樣還損失了兩人。僅僅一個左從戎?你也太小看他了。”


    “可是,眼下的大好局麵……”


    “我難道不知道嗎?天不亡秦家,可惜大哥去了雲城,如果有大哥在,何懼他左從戎。”郭傳風猶自惱火地說道。


    ……


    與此同時,秦府某處!


    “雅明那邊出了什麽事?居然在府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二當家秦袴問道。


    “是有人準備對秦雅明下手,被左從戎攔下來了。”剛剛進門之人迴道。


    “你是說左從戎現在在雅明那邊?”秦袴驚問道。


    “是。”


    “那準備對雅明出手的人可抓到了?”


    “沒有,被左從戎放走了,大概是怕動起手來將秦府毀了。”


    “那人是誰?是不是我們的人?”秦袴疑惑地問道。


    “不是,您已經吩咐過了讓我們明日動手,我們的人是不會壞了規矩的。”來人迴道。


    本來依秦袴的意思,李冰瞳生性懶散,即便是擔任安保防衛,也必然不可能像李乘雲那般盡職,想要在府內安插個人暗殺秦雅明還是不成問題的。可眼下李乘雲尚未離去。可以說此時的秦府,安保係統比平日裏都還嚴密了不少,又如何能在今日這般的情形下動手。


    “沒聽說雅風那邊有什麽動靜啊?就算他想動手。也不會挑一個兩位極限能力者都在的時候動手。難道還有人渾水摸魚不成?”秦袴滿是疑惑地自語道。


    “……”


    “你下去吧,嚴密監視左從戎的動向。如果他離開秦府,立刻像我報告。”想不通中間的問題,秦袴命令道。


    “是。”


    “等一下。”眼見來人正要離去,秦袴又喊道。


    “還有什麽事?”


    “你們隊這次來了多少人?”


    “七人。”


    “七人?是不是有些少了?”秦袴皺著眉頭說道。


    “七人足夠了,麵對神人級別的高手,就算再多幾人也一樣,要想下手,隻能趁左從戎出現紕漏的時候。”


    “……。你下去吧。”秦袴又何嚐不明白眼下的形勢,別說左從戎是神人,就算左從戎僅僅是一名強者,隻要呆在這秦府之內,有他保護著雅明,雅明就不可能出事。


    “放心,隻要左從戎離開,我會下手的。”看出了秦袴的猶豫,來人寬慰道。


    ……


    “明天還是別去演奏會了。”迴了雅明的住處,左從戎有些擔憂地說道。


    “嗯。眼下還是待在家裏安全一些。還好你今天來了,要不然真出事了,乘風伯父尚未定下歸期。沒想到二叔就已經迫不及待了。”雅明也是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迴道。


    “你二叔雇傭了什麽傭兵團,你知道嗎?”左從戎想是想起了什麽似得問道。


    “不清楚,怎麽了?”


    “極限能力者整個陣營也沒有多少,既然有極限能力者,恐怕這傭兵團在陣營之中也有些名頭。今天我在朱雀大街那邊遇到了驕陽傭兵團中的幾人,還起了一些衝突,會不會是他們?”左從戎疑惑地問道。


    “驕陽?你是說七大傭兵傳說?”


    “嗯,包括王丹在內。有兩名極限能力者。”


    “方才的那人是他們之中一人嗎?”


    “不是,如果這人也是驕陽的人。三名極限能力者,恐怕應付起來有些困難了。這幾天我們還是低調一些。別太招搖了得好。”左從戎不放心地說道。


    “這個恐怕有些困難,隻要你待在我這裏,恐怕不出幾日,二叔和大哥就會盯上我了。”


    “為什麽?”


    “他們之所以沒注意到我,是因為我並沒有顯露出我對秦家家主的位置有什麽興趣,可是如果你一直和我在一起的話,他們定然會覺得我有心思爭奪家主之位,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即便有你護著,恐怕要保我平安,也不太容易了。”


    “隻要我們不出府門,誰又敢在這府內動手。”


    “過幾天我父親就出殯了,作為長子的我不出現怎麽成?”雅明愁眉苦臉地說道。


    “嗨,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什麽呢。這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多注意一些就是了,秦府族主出殯,在安保方麵應該不用擔心。就算再有能耐,也不過是放放冷箭而已,這點問題我還是能應對得了的。”左從戎寬心道。


    “你錯了,按照秦府的出殯規矩,送葬的隻能是家族中的男子。也就是說,送葬那天,我和雅月肯定要分開,你隻有一個人,怎麽可能護得住我們兩人。”雅明不放心地說道。


    “送葬的隻能是男子?什麽破規矩啊這是。”左從戎一聽這麽無禮的規矩,立刻瞪大眼罵道。


    “……”


    “呃,我不是說……”突然意識到雅明也是秦家的人,左從戎立刻尷尬地解釋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就好。其實這樣也沒什麽好擔心的,到時候我讓菲雅姐保護雅月就好了,對了,雅月那天不用出府門吧?”左從戎問道。


    “府門倒是不需要出去。隻是二叔請了傭兵團來,恐怕他們想要進入府宅不會太困難。而且到時候李冰瞳閣主也會跟隨送葬隊伍全程防護,恐怕府內的防衛會很薄弱,如果他們強行闖入,我們也沒辦法擋得住。”雅明依舊滿心憂慮地說道。


    事實上也是,極北冰原魔獸騷動,北鬥皇不得不征剿冰原,甚至連鬥皇府戰力都帶走半數以上,本來冰城的防禦係統就已經很薄弱了,卻在這種時候秦府的家主又突然暴斃,幾件足以震動冰城的大事件同時發生,僅以鬥皇府一門之力,確實有些捉襟見肘了。本來冰城已經雪上加霜了,可偏偏在這種時候,卻又發生了家族內鬥。內憂外患同時襲來的困境,恐怕冰城創立三千年來,也不曾遇到過這般處境了。


    “不會吧?難道還有人敢在秦府鬧事不成?”左從戎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隻是,左從戎話音剛落了,雅明就一副怪異的表情看著他,好像在說“你原來不就幹過這種事嗎”一般。


    “我那個是意外,當初不是急糊塗了麽。”左從戎尷尬地笑了笑,迴道。


    “你別忘了雇傭傭兵的人是誰,今日有兩位極限能力者在府內,他都敢派人對我下手,到時候秦府一名極限能力者都沒有,他又有什麽可忌憚的。”雅明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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