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清源觀遇襲,不是是匈奴逃民做的嗎?與我何幹?」她臉上掛著勉強的笑意。


    「不必解釋,我今日來是為了琛兒,並不是聽你如何為自己開脫!」虞臻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表哥你要相信我!」風輕聽此,臉色一變,猛地拉住虞臻的胳膊。


    「放開!」虞臻麵無表情的嗬斥到。


    「不,表哥,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輕兒啊!」風輕不聽,拉著虞臻的胳膊哀求起來。


    「我與王妃無怨無仇,怎會加害與她?表哥你不能不顧我們自幼的情誼,如此偏護王妃!」提到徐笙,風輕忽然哀淒道:「是王妃!是不是王妃的意思,是不是,表哥?我去求王妃,我真的沒有與王妃搶你的意思,輕兒自知已經與表哥無緣,怎敢再肖想與表哥再續前緣?」


    風輕一麵哭訴,一麵看著虞臻的臉色,心裏快速想辦法推脫。


    若真的表哥查到了那些事情,她得想辦法把自己摘出來才是!


    「夠了!」虞臻聽到她提起徐笙,麵色難看,猛地揮手掀開風輕道:「來人,將她帶下去,處以黥麵之刑!」


    「表哥!」風輕摔坐到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虞臻。


    「表哥我承認,我承認那些事情我知曉!」她見情況不對,便眼睛一縮,任由淚水從臉龐滑落,淒婉道:「我承認那些事情我都知曉,但是那並不是我所願!紅姑他們是姨母留下的暗衛,他們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我,若是我遇到什麽意外便會出來保護我。」


    「至於對王妃下手一事,我也是事後才知曉的。初初聽聞,我心中害怕不已,百般指責懲罰他們。可是木已成舟,我心中惶恐,便未敢將事情告訴表哥。誰知道,惹下今天這等禍事!」


    「早知如此,輕兒絕不敢袒護包庇!」風輕伏地哭泣。


    「如今隻希望表哥能念著琛兒與你叔侄一場的份上,不要遷怒於琛兒,風輕來時必當結草銜環,報答表哥和王妃!」


    說完,風輕從地上爬起來,猛地向廊下的柱子撞去!


    「攔下她!」虞臻冷哼一聲。


    便見流殤麵色不改,施展輕功,猛地向風輕撲去,一把抓住她的腰帶,將她拎住扔到虞臻麵前。


    「表哥,不要攔我,讓我去死!」風輕掩麵而泣。


    「我對不起表哥和王妃。」她嗚嗚道。


    「王爺也不想攔你,隻是你死了,琛兒以後長大怕是會要怨怪我和王爺,否則以你罪行,你以為會是簡單的黥刑?」


    忽然,承明院門口傳來一道女聲。


    風輕掩麵而泣的動作一滯,看向來人,哀淒道:「王妃是不肯原諒風輕嗎?」說完,她不等徐笙迴答,便自嘲道:「是了,我害的王妃幾次遭遇危險,王妃不願意原諒我也是情理之中。」


    「可風輕還是想求得王妃原諒,讓風輕去的安心點。」


    徐笙大步走進來,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風輕道:「你要尋死便去,去的安心與否又與我何幹?」


    「從前我礙於情麵,不想和你撕破臉皮,便縱容你幾分,可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你害的我三哥哥雙腿折於馬蹄之下,險些喪命,我焉能輕易放過你?在清源觀,我腹中孩子險些流產,也是拜你所賜,你以為我會原諒你?」


    「嗬,癡人說夢!」徐笙冷笑到。


    「你要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徐笙早就不知在何時來了,一直在院子門口聽二人的對話,直到剛才風輕以死相要挾,終於令她站不住,出言諷刺到。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而一旁的虞臻從她進來開始,拳頭便緊緊捏著。


    「王妃……我……」風輕難以想象徐笙竟然當著虞臻的麵,說出如此狠毒的話。


    「不要看王爺,哪怕他會放過你,我也不會。」徐笙見風輕看向虞臻,便冷哼一聲道。


    虞臻雙拳緊握,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王妃……我雖然知情不報,但真的從未加害過您啊!」風輕此時心中恨毒了徐笙,卻不得不伏首做小。


    徐笙,你等著,終有一日我也要讓你跪在我麵前求饒!


    風輕捏著裙擺,心中恨恨。


    徐笙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到:「不必再想辦法推脫,你的真麵目如何,我和王爺怎麽可能會不知?你眼下苦苦哀求,可真正心底怕是恨毒了我,想要將我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吧!」


    「以前我不與你計較,是懶得理你,現在嘛……」


    「你惹惱了我!」


    「你生與死,我不在乎,所以不要再拿它威脅我,我不受威脅。」


    風輕臉色巨變,看著徐笙麵帶微笑的模樣,與虞臻並肩而立,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樣子,再看看四周的護衛,竟然不知曉該如何是好。


    「你大可以再試試,這次尋死可沒人再攔著你。」


    「至於琛兒,我大可以親自扶養,將來與阿識阿媛他們兄弟和睦。」


    「你!」


    「既然如此,如王妃所願!」風輕看了一眼虞臻,咬咬牙又奔向了廊下的柱子。


    如今,她騎虎難下,隻得兵行險招!


    這一次,沒有人再攔她。


    便聽一聲咚的一聲,風輕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徐笙冷眼瞧著,沒有半點動作。


    她自然知道,這隻是一場苦肉計,那風輕怕是根本沒有用盡全力。


    果然,流殤上前一步探探她的鼻息,迴稟到:「王爺,還有氣兒。」


    若不是不合時宜,徐笙其實有點想笑。


    但是虞臻站在那裏,她笑不出來。


    「讓大夫給她看看,扔到衙署的大牢裏去,處以黥刑。」


    虞臻眸如點漆,靜靜的看著旁邊的徐笙,很想伸手拉拉她的衣袖,與她說一句話。


    可是徐笙側對著他,卻沒有轉過來的跡象。


    「夫君就這樣放過她嗎?」徐笙盯著庭院裏破敗的碗蓮,於一番寂靜中, 開口說到。


    虞臻看了她一眼, 見她低著頭, 麵容平靜的模樣,緊抿薄唇道:「待她處以黥刑後,送到城外庵堂裏讓人看著。」


    說完,好似怕徐笙誤會他偏袒風輕,便又補充道:「城外庵堂是專門用來看押犯罪了的世族女眷,裏麵清苦, 她今後怕是會很難熬。原本她屢次加害於你, 我是恨不得啖其血肉,隻是琛兒年幼,若是知曉他的母親是被我下令處死的,難免會怨怪我們, 對他日後的名聲也不好。」


    「讓你受委屈了。」虞臻的聲音恍如天邊的輕歎聲,讓徐笙一時失了神。


    「夫君考慮的很是周到, 在庵堂裏了卻殘生,想必會令她痛不欲生吧!」從虞臻的話語裏和府中傳聞, 以及風輕平素的作為,不難看出來她是一個愛慕權勢的人,如今她後半生無望, 也算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而且那庵堂她也是聽說過一二的,在裏麵不僅需要幹活,還要忍受那些尼姑的打罵, 以及其餘女眷的欺壓,和比現代的監獄要難挨的多。


    「你不怪我就好。」虞臻淡淡道。


    「琛兒還要勞煩你照料了,你把他抱到自己院子裏,和阿識阿媛養在一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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