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是因為炎如夢一直在孟太後的愛護下長大,都已經十四歲的年紀了,可是說起話來卻是那樣的天真無邪。


    即使孟太後這樣動怒,在聽到了炎如夢的勸說下,怒氣也消散了。


    她朝她慈眉善目笑了笑:“好!母後不生氣就是了!”


    孟珊珊望見孟太後對炎如夢這樣的溺愛,狠不得這個炎如夢是自己,她多麽希望也有這樣有權有勢的母親寵著、愛著,這樣就不會有人敢欺負到了她的頭上。


    “鴻王妃駕到!”


    隨著太監的通報聲後,一身粉色宮裝的女子出現在椒房殿大殿內之內。


    孟珊珊等一幹人先是向顧妍夕福身拜禮;而顧妍夕等到他們拜禮過後,才向孟太後施禮。


    孟太後明顯麵色不高興,不冷不熱道:“鴻王妃還知道向哀家作揖啊?哀家還以為你被王寵得無法無天了,早就忘記了該怎麽向哀家拜禮!”


    顧妍夕溫婉一笑:“太後娘娘,瞧您說的,兒媳再怎麽被王寵著,也不會不把太後娘娘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放在眼裏?”


    她給身後的玲瓏一個眼色,玲瓏端來了一杯茶,她接過後,端起遞到了孟太後的麵前。


    “太後娘娘,這是兒媳敬給您的茶,請您一定要喝下!”


    “哀家不喝,誰知道這杯茶裏到底有沒有被你下了毒藥呢?”


    顧妍夕知道這是孟太後有意刁難她,她端起茶一飲而盡,又讓玲瓏斟上一杯茶,恭敬地遞到她麵前。


    “太後娘娘,請您喝下!”


    “你不是應該和王兒一起來這裏嗎?怎麽王兒沒有來?難道你們昨晚沒有圓房嗎?”


    孟太後冷冷望向了顧妍夕,唇角帶著譏諷的笑意,看著顧妍夕一直手中端著茶杯,卻不肯接過,明顯是要給顧妍夕難堪。


    顧妍夕卻是一副溫婉的好兒媳模樣。


    “太後娘娘,兒媳昨天和王都睡的很好!”


    “哦?如果真是這樣,王兒怎麽會沒有來呢?”


    “王說有政務要忙,所以遲些再來拜見您!”


    孟太後眯起一雙銳眸,冷哼一聲:“他就算是政務在忙,也一定會先來哀家這裏敬茶,哀家知道他是一個守孝道的好兒子,可若是有人阻攔不讓他來,那麽哀家真的要生怒了!”


    顧妍夕雙手端著茶杯,因為一動不動,手臂有些發抖,可是孟太後明顯不想接過她的茶杯,看來存心是要報複她了。


    正在她想著如何應對時,一身白色似雪的錦衣,上麵繡有團龍圖案的高大男子走進了大殿。


    “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謝王!”


    炎鴻澈看向了孟太後,卻見到顧妍夕一直保持著敬茶的姿勢,看得出一定是孟太後不肯接過茶,有意為難了她。


    “母後,孤王剛才有政務在身,所以遲來一些,您不會生怒了吧?”


    顧妍夕不禁微微驚訝,她可沒有事先與炎鴻澈商量好,他怎麽知道她之前都對孟太後說了什麽呢?


    孟太後疑惑的問道:“你們……昨天晚上,真的睡在一起了?”


    “母後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洞房花燭夜如果都不是孤王和王妃睡在一起,還能做些別的什麽事來嗎?”


    炎鴻澈淡淡說完,將顧妍夕手中的茶杯拿過,遞到了孟太後的麵前。


    “這是孤王和王妃敬您的茶,您可要都喝下了!”


    孟太後接過茶杯,一飲而下,清冷道:“好了,哀家累了,若是沒有別的事,你們就退下吧!”


    “那麽孤王就不打擾母後了!”


    炎鴻澈牽過顧妍夕的手,朝著顧妍夕勾唇一笑,牽著她一起離開了椒房殿。


    望著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樣子,孟珊珊忍不住哽咽起來。


    “姑母,您瞧瞧他們,人前人後都是這副恩愛的樣子,姍姍該怎麽去搶迴表哥呢?”


    孟太後本來就心情不好,一看到孟珊珊哭哭啼啼的樣子,忍不住怒喝一聲:“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就不知道想一些有用的法子,去得到你表哥嗎?”


    廖王妃麗雲,不忘添油加醋道:“姍姍,你說你長得也不差,還是鴻國第一美人和才女,卻輸給了炎國的顧家傻千金,說來還真是可笑,不信都不成!”


    其實這些人早就將顧妍夕在炎國的身份都調查的一清二楚,而顧妍夕在炎國癡傻的名聲,他們也有耳聞。


    廖王妃麗雲之所以看不上顧妍夕,這與顧妍夕在炎國的名聲,也的確有關。


    孟珊珊哽咽著,不敢哭出聲,卻是雙手握成了拳頭,明顯的不服氣起來。


    “好了,你們別吵了,鴻王妃初來這裏,一定很多規矩都不懂,隻要我們在這裏做文章,她受不了這些宮規的話,一定會知難而退,早些離開了鴻國,那麽你不就有希望奪得鴻王的心了嗎?”


    一直緘默不言,神色淡然的果親王妃玉清,眼稍微微翹起,露出一副奸詐的笑容。


    孟太後眼前一亮,看向了果親王,紅唇勾起道:“對啊,哀家怎麽就沒想到呢?比起那些強硬的手段讓她在鴻國消失,不如按照玉清的法子讓她知難而退,最好在犯了不可饒恕的宮規,讓她消失在王宮裏才好!玉清,還是你想的法子好啊!”


    “都是太後娘娘,教導有方!玉清也不過是為太後娘娘分憂,想出了這個拙劣的法子罷了。”


    孟太後與她相視,卻陰冷一笑:“玉清,你的法子雖好,但是現在怕是用不上了!因為哀家有個更好的法子,可以馬上除掉她!哈哈!”


    椒房殿的上空,徘徊著她忽高忽低的笑聲,聽起來真是寒冷可怖。


    炎鴻澈牽著顧妍夕的手一直走出了椒房殿,待到他們上了軟轎,肩並肩作者,顧妍夕才將小手從他溫熱的大手中抽出。


    她輕聲問道:“王,你昨晚何時走的?”


    炎鴻澈冰冷道:“你不知道就算了!”


    什麽叫她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當時生米煮成了熟飯,那麽也叫不知道就算了嗎?


    “王,我必須要和你在製定一個條件!”


    “這裏人多口雜,等以後再說!”


    炎鴻澈依靠在軟轎的背墊上,竟然慵懶的睡著了。


    他無視她?明顯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啊?


    趁著沒有人望見,顧妍夕手指間抽出銀針,又要刺進炎鴻澈頭頂地百會穴。


    “你在想著這些陰損的方法刺傷孤王,小心孤王對你不客氣!”


    炎鴻澈闔著雙眸,大手竟然握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手指間的銀針給撥落。


    顧妍夕沒想到,炎鴻澈的武功都到了這樣高深莫測的地步,竟然不看她,都知道她想做些什麽?


    她輕輕咳嗽一聲:“王,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迎麵走來了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男子。


    他一身玄色衣裝,墨發被金製的發冠豎起,眉濃長如劍,眼眸銳亮如豹子,鼻子高挺,唇瓣紅而豐潤,臉頰如刀闊一般硬朗,渾身都是一種威武之氣,看起來也很是霸氣。


    他拜見過炎鴻澈和顧妍夕,眸光在顧妍夕清麗的麵容上清冷掃過。


    稟報道:“鴻王,今日本來是使臣們離開鴻國之時,可是炎國的使臣突然間死去,聽說……”


    他抬眸望向了炎鴻澈身旁而坐的顧妍夕,沉聲道:“這件事和鴻王妃有關,是她身旁的貼身宮女所為,使臣們已經開始動亂了,要鴻王妃給個說法!”


    顧妍夕眯起古井般的黑眸,看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炎鴻澈半眯著一雙深潭般的黑眸,看向了與他並肩而坐的顧妍夕,顧妍夕麵色沉靜,毫不慌張,根本不像是做錯了什麽事擔心的樣子。


    “他們說,是你的貼身宮女昨夜出去殺了炎國的使臣?”


    顧妍夕淡淡一笑:“王昨日與臣妾寸步不離,臣妾要是做了什麽錯事,王應該有所察覺才是,難道王不相信臣妾嗎?”


    炎鴻澈伸出大手,拉著顧妍夕的雙手,溫柔的包在了他的手心。


    “傻瓜,這個世界上若是連本王都不信你,那麽還有誰會相信你呢?”


    炎鴻澈與顧妍夕濃情蜜意的樣子,讓站在轎子前的一身玄色長袍的炎鴻羽很不自然。


    平日裏他總是一副冰冷嗜血、孤傲的樣子,給他送去的美人也不占少數,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臨幸和寵愛過哪一個美人,所以還被傳聞出說有斷袖之癖的惡名。


    可是今日的炎鴻澈完全變了,變得他都有些不認識了!


    他竟然會喜歡對女子這樣柔情蜜意?他的孤傲之氣,冰冷嗜血的一麵,都哪裏去了?還是他一直都在他麵前演戲呢?


    顧妍夕看得出炎鴻澈是要和她演戲,她配合的將小臉貼在了炎鴻澈結實的肩膀之上,微微笑道:“王,臣妾有你在,真的好開心!”


    炎鴻羽眉毛微微皺起,強調一句:“王,使臣們已經看到了,是鴻王妃身邊的宮女所為,這件事未必是鴻王妃的唆使。”


    顧妍夕淡淡一笑,清冷的眸光凝向了炎鴻羽道:“既然使臣們都看到了,是本宮身邊的貼身宮女所為,那麽本宮還真的要將本宮的貼身宮女都帶去了,這件命案到底是誰所為。”


    她看向了軟轎旁邊的月蝶和玲瓏,月蝶和玲瓏都朝著顧妍夕搖了搖頭,這一次蕭蕭沒有跟隨而來,而憑著顧妍夕的猜測,這個蕭蕭就算是在膽大,經過了昨天她給她的教訓的事,相信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因為這樣隻會惹火上身。


    她更相信,月蝶和玲瓏絕不會做出這種事,因為這個世界上她能夠相信的人越來越少了,而他們的對她的衷心,她深信不疑。


    炎鴻澈看得出顧妍夕的眼眸中閃過暗芒,他冰冷地看向炎鴻羽道:“王妃都說了,要去看看現場,查出這個命案背後的兇手!”


    炎鴻羽有些懷疑地看向軟轎上,身穿粉色長裙清麗出塵的女子。


    她……真的能查清楚這場命案的背後兇手嗎?她不過是個女子,怎麽可能會這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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