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淳早就看出了他們的顧忌,於是將魏帝讓綠幽交給他的兵符拿出,給這些將軍過目。


    將軍們見到兵符,都驚訝的目瞪口呆,下一刻他們都跪在地上,見兵符如見皇上本人,不得有違抗之心。


    “既然將軍們都看到了本王手中的兵符,有誰還有什麽顧忌和異議,可以提出來。”


    顧淳將兵符收起,看向跪在地上的幾位墨國大將,見他們誰都不敢吭聲,他這才繼續道:“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麽就按照本王的計劃行事!”


    “遵命賢王!”


    將軍們紛紛離開了昀雲殿,而這時顧淳將綠幽叫來:“綠幽,你剛才派人去打聽了她的下落,她去哪裏了?”


    綠幽深吸一口氣道:“迴賢王的話,月蝶姑娘已經離開了皇宮,看樣子是要離開墨國。”


    “離開墨國了?這麽快!”


    他輕聲的感慨了一句,最後露出淡淡的笑容:“離開就好,至少她能安全了!”


    綠幽看得出賢王的心裏還是惦記著她的,他輕聲問道:“要不要奴才在派人跟緊了她,暗中保護月蝶姑娘,並且將她的行蹤隨時告訴賢王您?”


    “這樣也好,你下去辦吧!”


    綠幽領命,轉身離開了昀雲殿。


    就在綠幽剛離開昀雲殿,墨國的太子郭夙被一幹宮女簇擁著走進了昀雲殿。


    顧淳本是賢王,雖然不是太子,但他的身份是郭帝親賜,身份等同於太子的身份,所以不必向他拘禮。


    太子郭夙很顯然不高興了,一揮衣袖,眉毛挑起,對不溫不慍的顧淳冷哼道:“賢王還真是好大的麵子,對待本太子竟然會這樣目中無人?”


    顧淳也沒有讓座,而是淡淡道:“太子殿下且不說你我都是父皇的兒子,是皇族兄弟,就論現在的位分,我們也是平起平坐,何來禮儀之說?”


    郭夙一想起雪妃在讓他來昀雲殿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與賢王正麵交鋒,以免吃虧。


    他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對顧淳突然間和顏悅色道:“皇兄,你看看你,才鬧了兩三句話你就生氣了?還真是心眼夠小的!”


    郭夙不請自坐,還拍了拍雙手,對帶來的一幹宮女使了個眼色。


    顧淳望向這些宮女,見她們容貌出眾,各個如花似玉,朝著顧淳輕盈的走去,搖動著遊蛇般的腰身,美豔的蠱惑人心。


    “皇兄,這都是本太子的心意,你可要笑納啊!”


    顧淳輕蔑一笑:“太子殿喜歡這些胭脂香味重,如風塵女子一般的女人?本王可不喜歡,太子殿下還是獨自享受吧!”


    這些美人一聽賢王這樣看貶她們,不由得尷尬的轉身看向太子郭夙,想讓他為她們撐腰。


    太子郭夙怒火中心,但也隻能藏在心裏,表麵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皇兄若是不喜歡,將她們遣走就是了……”


    他朝著這些美人瞪了瞪眼睛:“都滾吧,留在這裏礙人眼做什麽?”


    美人們沒想到太子郭夙會突然變臉,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連告退都忘記說了,爭先恐後的曆來了昀雲殿。


    顧淳看不慣郭昀一副心機很重的樣子,但這個時候若是他下逐客令,豈不是讓他產生了懷疑。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來昀雲殿找本王有何事?”


    “皇兄,我來這裏其實就想看看你,聽說皇兄一直漂泊在外,難得迴宮,能碰上皇兄一麵實屬不易,我又怎麽會輕易錯過呢?”


    顧淳眯起眼睛,知道郭夙來這裏一定是打探他是否得知郭帝被禁足在政殿中的事,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們立刻就會采取行動。


    想起郭夙剛才低劣的手段,就知道一定不是他想到的主意,是雪妃在背後為他出謀劃策。


    “皇兄,你在想什麽?”


    顧淳輕輕一笑:“沒什麽,我不過是在想這次迴皇宮裏,父皇那邊我還沒有去,要不我們一起去見父皇如何?”


    太子郭夙麵色一僵,旋即將這種驚恐的表情收起,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父皇一直久病在床上,太醫也說了他不能見人,一旦話說多了,心情激動了,會讓他的病情加重,需要靜養!”


    顧淳從郭夙的口中聽到了太多的謊言,他就當作相信了,深歎一口氣:“沒想到昔日裏都說父皇身子骨硬朗,不會生什麽大病,這一刻也久病在床上了!”


    郭夙訕笑著,可顧淳能看清楚,這都是他虛偽的笑容,想掩飾住內心的不安罷了。


    顧淳打了個哈欠:“本王連夜趕迴墨國,感覺渾身疲憊,需要好生休息。太子殿下,不好意思,本王沒辦法在陪你在殿中聊下去了。”


    “沒關係,皇兄你好生休息啊!我正好也要迴宮休息,這幾日太累了,我也熬了好幾天的夜,睡不著啊!”


    郭夙起身,顧淳不過是朝著他擺了擺手,連送都沒有送他到殿門外,最後轉身迴到了寢殿去休息。


    郭夙走出了昀雲殿後,氣的頭都要炸了,他指著昀雲殿的殿門,啐了一口:“呸,什麽玩意!在本太子麵前裝模作樣?等到本太子登基那天,一定將你踩在腳下,活活踩死你!”


    他發泄過後,這才被扶著上了馬車從昀雲殿離開。


    郭夙在馬車上又打了好幾個哈欠,姑且是昨晚玩的太瘋了,沒有睡好覺,在馬車內小憩了一會兒,連馬車停在了雪雲殿,由雪妃親自接他入殿,他都不知道。


    “太子,快醒醒!怎麽就這一小會兒,你就睡成了這般模樣了?”


    “蓉兒,你在讓本太子睡一會兒,乖了……”


    郭夙竟然伸出長臂,將雪妃擁入懷中。


    雪妃眼睛睜大了,怒不可解喊道:“郭夙,你真是太過分了!瞧瞧你是什麽德行,還不趕緊給本宮起來?”


    “母妃?母妃啊!”


    郭夙一把將雪妃從身上推開,害的雪妃差一點從馬車上被推的滾落下去,郭夙皺起圓臉,朝著雪妃賠禮道歉:“母妃,都是兒臣不好,剛才驚擾你了!”


    雪妃咬了咬牙,但很快將這種怒氣隱藏在肚子裏,他是她的兒子,她心裏最明白,郭夙這個孩子不是一個當帝王的料子,所以她也沒指望盼著他能登基成為皇帝,她隻想將兵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成為曆史上一代女中皇帝,叱吒天下。


    她換做溫婉的笑容,語重心長道:“母妃其實也不想和你生氣,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整天的吃喝玩樂,一點也不將國家大事放在心上,將來你登基成為了皇帝,豈不是會讓人笑話了?”


    郭夙濃眉挑起道:“誰敢笑話本太子?本太子要是登基成為了皇上,一定滅他們滿門!”


    雪妃見她的兒子一副不可救藥的模樣,也不想在犯愁了,笑容依舊掛在了臉畔:“走,我們到殿中好好商量下,將你在昀雲殿打探來的消息告訴母妃!”


    “是,母妃!”


    雪妃先下了馬車,郭夙隨後也跟著下了馬車,二人朝著雪雲殿走進。


    雪雲殿外,一抹纖瘦的身影突然間閃過,她狡黠的眸光盯著剛剛要跟進殿中的幾個宮女身上。


    她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朝著其中一個宮女的腿彎處狠狠拋去。


    “哎呀!好痛!”


    最後要跟進殿中的宮女跌坐到了地上,而前麵走進殿中的宮女怕進殿晚了,不能及時服侍雪妃和太子殿下,怕他們怪罪下來,也就不去理會被落在最後的這個姐妹。


    月蝶跑了過去,身上穿著的是與她們同樣裝扮的宮裝,這可是她打聽好了雪妃宮人的裝扮,按照這些宮人的裝扮精心打扮的,為了就是找機會混進雪雲殿。


    她彎下腰,將坐在地上的宮女扶起,擔心道:“這位姐姐,你沒事吧?”


    “也不知怎麽了,明明走的好好的,突然間腿彎上一痛,跌倒在了地上!現在沒事了……謝謝你!”


    “大家都是姐妹,談什麽謝不謝的!”


    月蝶扶著這位宮女順利的走進了雪雲殿,在路上這位宮女突然間抬眸看清了月蝶的容貌,不禁狐疑問道:“我怎麽從前沒有在雪雲殿見到妹妹你呢?你是新來的宮女嗎?”


    “對啊,我新來這裏不久,姐姐沒見到我也是正常的!對了姐姐,妹妹想問你一些事情,雪妃娘娘是什麽時候受到皇上的寵愛的?”


    被月蝶扶著的宮女突然瞪圓了眼睛,緊張的四處張望,確保沒有人路徑此處聽到,這才稍稍安了心。


    “不要在這裏亂說話,小心被雪妃身邊的狗聽到了,去雪妃那裏告你的狀!”


    月蝶伸出手捂住了口。


    這個宮女又小心謹慎的看了眼周圍,拉著月蝶到了一處比較偏幽的地方,這才講道:“說來雪妃得寵很奇怪,是在兩年前的事情了!她在受到皇上寵愛前,見過了她的親哥哥,也不知道他的親哥哥在臨走前告訴她了什麽。她就在雪天的夜裏,放著孔明燈,跳著淒美的舞突然被路徑此處的郭帝看到了。”


    她深深的感歎一句:“也不知道皇上是看中了她什麽,竟然獨寵了這個雪妃,而且還立了雪妃之子郭夙為太子!誰都知道郭夙不是當太子的料,整天遊手好閑,什麽都不會做。可皇上就是寵著雪妃,護著太子殿下,這讓滿朝文武都沒有服氣的呢!”


    月蝶很肯定,雪妃一定是用了什麽高明的手段,控製了郭帝,而不是郭帝沉淪於她的美色,才聽她使喚。


    雪妃的背後又會是誰操控,那個所謂的她大哥,是真是假,真實的身份又會是什麽呢?


    “妹妹,你在想什麽呢?有聽到我說話嗎?”


    這位宮女伸出手指在月蝶麵前晃了兩下,這才將月蝶的意識喚醒,月蝶扶著這位宮女,突然間蹙起眉頭:“我們在這裏待久了,要是雪妃找不到我們該怎麽辦呢?”


    “對啊,你瞧我這腦袋,都想些什麽了?走,我們還是快點到殿中找雪妃娘娘吧!”


    在這位宮女的帶路下,月蝶來到了雪妃的寢殿,但所有的宮人都候在殿外,看樣子是雪妃和太子郭夙在密謀些什麽事。


    月蝶雙手捂住了肚子,表情很是難受。


    “妹妹,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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